“你還在介意他之前說的話嗎?”
娜美看了一眼前面那欠着駱駝慢慢往前走的秦明,悄聲向一旁的薇薇說道:“那家夥有時候的确會說出一些令人感到很生氣的話,你别放在心上。”
“不是的,我沒有生他的氣。”
薇薇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娜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哎?”
娜美愣了一下,随即點頭道:“你問吧。”
“我在小花園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爲什麽你們能這麽信任夥伴?”
薇薇很直接的問道。
“這個,我們好像也沒有特别意識到這種事,也沒有特别想過。”
娜美被薇薇這麽一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就是這樣才讓我覺得你們很了不起。”
薇薇向娜美說道:“無條件的信賴對方不是随便可以做到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大家都很拼命的做自己能做的事吧。”
娜美望了秦明一眼,對薇薇說道:“以前他在我住的島上,曾說過一句令我印象很深刻的話。”
“什麽話?”
薇薇很是好奇的問道。
“你不要再一個人活着了!”
娜美看向薇薇,一字一句的把秦明當時跟她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不要再一個人活着?
薇薇心中一顫,似乎明白了什麽,就聽娜美繼續說道:“那時我就懂了,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度的,所以我們才需要夥伴。但若真碰到事情,如果夥伴不願意出力的話,就不會有什麽結果了。”
“告訴你一件事,路飛曾經親口在敵人面前承認,他不會捕魚,不會用劍,不會航海,不會做菜,不會騙人,他說沒有我們幫忙的話,他就活不下去。”
娜美向薇薇說道:“路飛說的這番話我也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就在想,原來這才是我們的海賊團,大家都有做不到的事,因此我們才能團結在一起,相互信任,我是這樣想的。”
“我剛才說的話,算不算回答了你的問題?”
天上的太陽火辣辣的,娜美覺得自己說了一大堆,也不知薇薇聽進去多少,略微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天氣太熱了,熱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我想,我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也許這也是一國的生存之道也說不定。
薇薇臉上露出一個暖暖的笑容,看了一眼秦明,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對娜美說道:“我們在前面找個地方休息下吧,等大家集合後,我有件事想要跟大家說。”
“你想好了?”
娜美見薇薇臉上不複之前的迷茫,多少也猜到薇薇已經做出了決定。
“嗯,我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薇薇的語氣很是堅決。
一段時間後,秦明他們來到一處荒廢的遠古遺迹休息之時,就跟從後面趕上來的香吉士和烏索普彙合了。
烏索普見他們的行李都在那駱駝身上,早已口幹舌燥的他,就很高興的跑過去找水壺了。
“臭漁夫,你沒有做一些令薇薇小姐不高興的事吧?”
香吉士跟秦明等人碰面後,就明顯察覺到薇薇跟之前大不一樣,貌似有什麽心事的樣子,立馬就向秦明質問道。
“色廚子,是不是在這沙漠裏呆久了,把你的腦袋都給蒸發掉了?”
秦明很不客氣的回擊道,随後一言不合的兩人即刻就在那大打出手。
“他們又來了。”
薇薇看着在那幹架的秦明和香吉士,很是無奈的說道。
“别理他們,我們吃點東西吧。”
娜美從背包拿出便當,向薇薇說道。
照薇薇所說,這個遺迹是很久遠的時代遺留下來的。
這裏幾千年前就已經有文明誕生了,很多國家在這大地上誕生,然後又消失,這片大陸到處都殘留着這樣的遺迹以及很多解不開的謎團,來到這個遺迹的話,那他們其實離猶巴也不遠了。
“如果沒有時光的流逝,就沒有現在的阿拉巴斯坦王朝。”
香吉士靠在一堵牆後面,很是随意的說道:“再繁榮的王國都會有衰退的時候,就像羅馬一樣。”
薇薇聽到香吉士的話,陷入了沉默,香吉士也很快醒悟過來,他剛才無心說出的話,對薇薇來說,可不能算是什麽好話,說難聽點,好像他在詛咒阿拉巴斯坦王國衰敗一樣,他連忙向薇薇道歉。
不過薇薇對香吉士的話倒是不怎麽在意:“沒關系,這陣子,我有時候也會在想,國家到底是什麽?就算統治者在更替,人們還是繼續生活着。文化是,生活方式也是,就算國家變了,但隻要這些沒有改變的話,就沒有必要硬守着國家,所以我覺得,應該有其他需要守護的東西才對。”
“不好意思,我又說了些奇怪的話。”
薇薇讪讪地笑了下:“但是,我現在終于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
“巴洛克華社的人,正準備想要讓這片大地滅亡!”
薇薇說到這裏,臉色變得很是沉重:“就算我會在曆史上留下臭名也無所謂,我絕不會讓克洛克達爾得逞!”
此時太陽已經日漸西落,但路飛等人仍舊不見蹤影,薇薇正有點擔心的時候,娜美就說道:“放心吧,他們一定能找到這裏的,這裏是在沙丘上,遠遠的就能看的清楚,而且我早就做好了準備。”
“你又要亂噴香水了嗎?上次我就想說你了,沒事噴那麽多香水做什麽,搞得我去找你們的時候,不知打了多少噴嚏。”
秦明對濃郁的香水味有些過敏,聞多了就會噴嚏連連。
“你想多了,這次我有更好的辦法,絕對能讓路飛他們發現我們。”
娜美對秦明說道:“快把你的魚竿拿給我。”
“你要那東西幹嘛?”
秦明把臂套上的兩根魚竿拿出來的時候,開口問道。
很快的,秦明就知道娜美拿他的魚竿去做什麽了,他無語的看着那被娜美插在沙地裏,伸的足有将近四十米長的魚竿:“我說,我的魚竿可不是被你拿來豎旗子用的。”
沒錯,在那伸的長長的魚竿頂端,還挂着一面大大的随風飄揚的草帽骷髅旗,這旗子還是烏索普不久前才畫好的。
“有什麽關系,這樣不也挺好的。”
娜美向那一臉糾結的秦明說道:“我還想以後拿這東西來晾衣服呢。”
晾衣服?
一聽到娜美的話,她旁邊的男人即刻就被驚的脖子都歪了。
另一邊,在太陽漸漸西落的時候,天氣開始轉涼,路飛立馬就恢複了精神,率先走在最前面,跟之前天氣酷熱的時候一比,簡直判落兩人。
索隆和喬巴先前就被路飛給坑慘了,不但被路飛給撞得飛進岩石地裏,落到岩石地後,路飛看到那四肢着地趴在沙地裏慢慢往下沉的喬巴,還沒心沒肺的說喬巴是不是在那耍寶。
最終忍無可忍的索隆黑着臉把那鋒利的刀架到路飛的脖子上,才讓路飛老實了下來。
之後路飛他們還掉到了一個地洞裏,起初路飛還說外面太熱了,躺在地上打滾,死活不肯從這地洞裏出去,要不是索隆揍了他一頓,他還真不想走了。
可從地洞裏出去的時候,路飛嫌那讓他們掉下來的洞口太小,就直接把那洞口給轟爛,然後從洞口上面掉下來的岩石就把他給埋了。
路飛讓索隆和喬巴抱住他的身體,他則伸長手臂抓住了外面的一處岩石,借着橡膠的彈性,嗖的一下,從地洞裏飛了出來,雖然飛的很遠,但路飛完全沒想過之後要怎麽着陸,導緻喬巴和索隆重摔在沙地上後,還劃出了好長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
身體被半埋在沙地裏的喬巴和索隆,兩人不約而同的認爲,自己真的上錯船了!
往前走了段時間後,路飛就見到,前方遠遠的一座沙丘上面,有一一面草帽骷髅旗在飄啊飄的,他當即就很驚喜的對後面的索隆和喬巴喊道:“你們看,我找到他們了。”
“真的,那邊有娜美的香水味。”
喬巴聳了聳藍鼻子,确定聞到那邊有好幾個熟悉的味道,很高興的跑了過去。
索隆見路飛和喬巴跑的賊快,急忙快步跟了上去:“你們等等,别又走散了。”
“喂,大家都在那裏嗎?”
路飛邊往古遺迹那邊跑去的同時,邊很是大聲的問道:“肉沒有被你們吃光吧?”
秦明聽到路飛的聲音,見到路飛往他們這邊奔了過來,正欲打招呼的時候,誰知路飛竟是直接問還有沒有肉吃,他真心覺得,自己應該先在一邊好好休息下才是,理那幾個家夥作甚。
待路飛幾個和秦明他們彙合後,衆人都很是高興,唯獨艾斯還沒有回來,不過也沒人會爲他擔心。
畢竟艾斯之前就說過,他會來這個國家,就是想要追捕黑胡子,路飛等人的目的并不一樣。
薇薇見人總算齊了,剛想對路飛他們說什麽的時候,突然傳來陣陣轟隆隆的聲音,刹那間狂風大作,風沙四起。
“是砂暴!”
薇薇見側面竟是刮來一個巨大無比的砂暴,那席卷着無數黃沙,發出刺耳的呼嘯風聲沙塵暴,正往他們這邊吹了過來,空氣變得渾濁無比,濃塵滾滾,令人感到呼吸困難,難以視物。
“好難吃的肉!”
路飛手裏拿着的肉片頃刻間就被覆蓋上了大量的沙塵,能好吃才見鬼了。
秦明剛把魚竿收起來,就隻覺一陣強風吹來,四周昏暗無比,随後他就感到整個人貌似飄了起來。
等那沙塵暴停下後,秦明就發現,他們似乎被那陣強風給吹到了一處荒涼的綠洲。
“這裏是猶巴,怎麽會這樣......”
從沙地上爬起來的薇薇,愣愣的看着眼前那到處被黃沙掩埋的光景,半響之後,才緩緩說道。
“你不是說,猶巴是個很大的綠洲嗎?這裏根本就沒有水啊。”
路飛見四周除了枯萎的樹枝,就是破敗不堪的房子,荒無人煙,哪有一丁點綠洲的影子,就向薇薇問道。
“真是凄慘啊,這跟愛爾馬魯根本沒什麽兩樣。”
索隆扛起昏迷不醒的烏索普,掃了眼四周,很是直白的說道。
猶巴曾号稱是這片沙漠中最大的綠洲,但如今,也變成了一個被沙漠所吞噬的城市。
很明顯,猶巴不是第一次受到砂暴的侵襲了,不然不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
路飛他們往前走了一小段距離後,就見到前面有個人在不停的用鏟子挖地,單看背影的話,就知道那人很是瘦弱,而且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嘶啞:“你們是旅行者嗎?在沙漠中的旅途很辛苦吧?”
“抱歉,這個城鎮已經有點枯竭了。”
那人轉過身子對路飛等人說道:“不過你們可以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因爲這裏有許多客棧,這也是目前這個城鎮唯一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薇薇不想讓人看清她的樣子,就用頭巾遮住了臉,既然已經來到了猶巴,她也想打探下叛亂軍的下落,就像那手裏拿着鏟子的瘦老伯問道:“我聽說叛亂軍就在這個城鎮裏......”
可薇薇的話還沒說完,那本來還算和藹可親的老伯,臉色立馬就變得很是難看,冷聲問道:“你們找叛亂軍有什麽事嗎?”
那瘦弱的老伯還以爲路飛他們是想加入叛亂軍的,不待薇薇開口,就很是生氣的拿起木桶,石頭之類的東西丢了過來。
秦明見那老伯拿鏟子挖地的時候,身體都有些抖,這會拿東西丢人的時候,倒是有力的很,他躲過老伯丢過來的東西後,就問道:“難道那些叛亂軍已經不在這裏了嗎?”
會有這個猜測,一點也不奇怪,猶巴現在除了地方大點,壓根就不适合人住,叛亂軍号稱有七十萬人,怎麽可能呆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沒錯,那些笨蛋已經走了。”
老伯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難掩失望和疲憊。
原來自從三年前開始,猶巴就不時會遭受砂暴的襲擊,并一點一點的被侵蝕,過去的綠洲也演變成今日毫無生機的死城。
本來猶巴處于這片沙漠的中心地帶,以前四面八方的物資在運輸的時候,都會把這裏作爲中轉站,故此叛亂軍才會把這裏當做據點,但猶巴衰敗之後,這地方自然不會再有物資流通,叛亂軍會撤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從那老伯口中得知,叛亂軍已經把據點遷移到喀特雷亞後,路飛他們就很吃驚了,可接下來,還有更令他們吃驚的事。
那就是喀特雷亞其實離路飛他們最初去到的羅哈拉城很近,而最讓路飛他們不爽的是,敢情那駱駝當時在羅哈拉城碰到喬巴的時候,就是在爲叛亂軍運送物資,但這駱駝什麽都沒說,害的他們白跑一趟。
于是路飛他們毫不猶豫的就把那駱駝給狠揍了一頓,結果那駱駝被揍成豬頭臉後,還在那嘴硬,酷酷的回了句:“我哪知道!”
見這駱駝死倔,路飛他們說不得又把它暴打了一頓。
老伯聽到路飛之前叫出了薇薇的名字,他細細看了下薇薇後,馬上就猜出了薇薇的身份,很是激動的走上前來,熱淚盈眶的說道:“你還活着,太好了,是我啊!”
“你不認得我了嗎?這也不奇怪,因爲我瘦了......”
那老伯見到薇薇後,竟是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是多托大叔嗎?”
薇薇滿臉的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那個瘦巴巴的老伯,哪還有昔日的風采?
十一年前,薇薇還是小女孩的時候,曾見過多托一面,那時的多托,是個長得很富态的中年大叔,體型寬胖,哪像現在這般,瘦骨如柴不說,還身形佝偻,在猶巴過了幾年異常艱苦的生活後,現在已經連腰闆都直不起來了。
“薇薇,我一直都很相信國王啊!他是個絕對不會背叛國家的人!不是嗎?”
多托的臉上滿是皺紋,見到薇薇後,過度激動的他,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說話也有些哽咽,向薇薇請求道:“發動叛亂實在是太笨了,請你去阻止叛亂軍的那些笨蛋,我隻能靠你了!”
說到後面,多托已是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老淚橫流,泣不成聲:“叛亂什麽的,簡直是胡來!我已經阻止他們好幾次了,可是不管我說什麽都沒有用,叛亂根本就不會停止!”
“而叛軍的體力也到達極限,他們決定在下一波攻擊中做個了斷,因爲他們已經被逼上絕路了,所以他們想一死了之啊!”
多托那幹巴巴的手緊緊抓住薇薇,那布滿皺紋的眼角滿是淚水,懇求道:“薇薇,求求你,請你阻止那些笨蛋!”
不知不覺間,夜幕已經悄悄來臨,今晚的月亮仿佛特别的圓,在這明月之下,喀特雷亞之城,叛亂軍的根據地裏,他們的首領寇沙正獨自呆在昏暗的帳篷裏發呆,帳篷裏沒有點等,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低聲喃喃自語道:“這個國家,已經完蛋了......”
薇薇看着眼前那泣不成聲的多托,想起十一年前,多托滿懷雄心壯志的來開發那還尚屬荒地的猶巴,在多托的努力下,猶巴終于成了一個舉國聞名的綠洲,可現在,這個綠洲在無情沙漠的侵蝕下,已經變得死氣沉沉,不複當年的繁榮,這對于日漸年老體衰的多托來說,無疑是一個緻命的打擊。
但哪怕猶巴走的隻剩他最後一人,多托仍舊堅持留在這裏,他先前不停的在用鏟子挖地,就是想從地底挖出水來。
因爲多托曾經答應過國王,一定會把猶巴開辟成一個繁榮的城鎮,使得阿拉巴斯坦王國更富裕,這是一個承諾,他已經遵守了十一年,面對絕境,至今仍沒有放棄,他不相信,猶巴會輸給沙子!
“多托叔叔,你放心。”
薇薇伸手将那瘦弱的多托攙扶起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一個很是自信的笑容:“我一定會阻止叛亂的!”
娜美看着薇薇,數次張口,終是沒把話說出來,她知道,在這之前,薇薇已經決定将矛頭直指克洛克達爾,但是在來到猶巴見到多托之後,她又動搖了。
因爲薇薇所背負的東西太過沉重,沉重到令她無法拒絕别人的請求。
多托并不知道克洛克達爾才是在這個國家引起戰禍的幕後黑手,所以他認爲,隻要能夠阻止叛亂軍的話,那這個國家或許就能恢複正常,因此他才會向薇薇提出那樣的請求。
她這種總喜歡爲人着想的性格,這輩子恐怕都變不了了吧?這算是她的缺點,還是她的優點?
秦明在薇薇很是肯定的向多托說會阻止叛亂軍的時候,心中這麽想到。
由于天色已晚,不适合繼續趕路,當天晚上,路飛他們就在猶巴找了間看起來不那麽破爛的客棧住下。
睡覺之前,烏索普還向大家說道:“各位今天真是辛苦了,我們還是稍微休息下,好恢複體力,爲明天做好準備。”
說完後,烏索普立馬就躺到了床上,竟是開始打起了呼噜,然後索隆就很不客氣的丢了他一個枕頭:“你是睡到剛剛才醒的吧!”
烏索普在遭遇到沙塵暴後,确實昏了過去,他從床上爬起來後,拿起枕頭對準索隆那邊一丢,很不爽的說道:“混蛋,不要拿我跟你們這些怪胎相提并論。”
“你居然敢打我,可惡!”
索隆被那迎面飛來的枕頭砸了個正着,他也不爽了。
“今天的懶人大獎應該頒給你,藍鼻子。”
烏索普把矛頭指向了今天多次被熱的昏過去的喬巴,丢了他一個枕頭。
“我本來就怕熱啊。”
喬巴被烏索普那麽說,急的竟是快哭出來了。
“香吉士,那是我的床。”
薇薇見香吉士居然直接睡到了她的床上,感到很尴尬。
“我知道,但我想到你今晚一個人睡可能會很傷心,所以......”
側躺在船上的香吉士笑着向薇薇說道,可他的話還沒說完,烏索普就向他那邊丢了個枕頭:“你在搞什麽鬼啊!”
“膽子不小啊,是誰丢的!”
香吉士見烏索普和喬巴在那邊笑的賊賤,他立馬就怒了。
然後一場丢枕頭大戰就此開啓,索隆,烏索普,喬巴,香吉士四人在那不停的朝對方仍枕頭,見到這個情景,娜美差點沒發飙:“你們到底懂不懂休息的意思!”
剛說完這話的娜美,馬上就被人給丢了個枕頭,她即刻就憤而反擊,也加入到了丢枕頭的行列。
丢了一會枕頭後,娜美就發現,貌似少了兩個人,秦明和路飛都不在房裏,她就問薇薇有沒有見到那兩人。
薇薇正欲回答的時候,就有一個枕頭飛了過來,正面砸中她的臉,她呆呆的看着在房裏胡鬧的四個家夥,嘴角扯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沒再說話。
不知爲什麽,娜美看到薇薇臉上的笑容時,總覺得那笑容裏,包含着淡淡的苦澀。
路飛還留在外面,看着那老伯在那挖水,他看多托挖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仍是沒有挖到水,覺得這地方根本就沒有水了,可多托居然還能居住在這裏,讓他很是佩服。
“一定會挖到水的,綠洲猶巴還活着。”
黑夜裏,多托一邊繼續挖地的時候,一邊說道:“不管挖幾次,我都會繼續挖下去,因爲這是國王交給我管理的重要土地啊。”
“猶巴才不會輸給沙子!”
多托很是肯定的說道。
路飛聽到多托的話後,想了一下,随即就跳下坑裏,開始用手在多托旁邊挖洞,他挖的很是起勁,但他挖洞的時候,把挖出的沙子丢到後面多托挖出來的洞裏面了。
雖然多托告訴路飛,他挖出來的沙子跑到自己挖的洞裏去了,他再這麽搞下去,自己的洞豈不是白挖了。
不過路飛卻把多托的話理解爲不可思議的洞,然後很是高興的繼續挖洞去了。
直到深夜,在沙地裏挖出個好幾米深的洞的路飛,才在那洞裏熟熟的睡去。
多托将熟睡的路飛抱回索隆他們所在的房間後,就回去繼續挖洞了。
過了段時間後,已到半夜,寒冷的風不停的吹着,多托仍在那堅持不懈的挖洞。
秦明在這蕭條荒廢的綠洲逛了許久後,回到這裏時,見到那拿着鏟子的佝偻背影,愣了一下,随即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沒有說話,就這麽看着多托在那挖洞,陷入了沉思。
多托也注意到了秦明,但他也沒多說話,隻是在那專心緻志的挖洞。
之後兩人還聊了一會,多托還無意中說出了一件多少讓秦明感到有些吃驚的事,原來現在叛亂軍的首領寇沙,就是他的兒子,而寇沙,更是薇薇小時候很要好的玩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本來還在挖地的多托,突然停了下來。
秦明能清楚的看到,在那深深的洞裏,慢慢湧出一股清澈的泉水,仿佛給這失去生機的城市帶來了無限活力。
“有了,終于有了!”
多托這會已是激動的連身體都有些抖了,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小木桶,小心翼翼的将那從地裏湧出的泉水給裝了進去。
回過神的秦明這才注意到,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淩晨,昏暗的天空還未完全亮起來,太陽初升,月亮卻仍舊懸挂于空,這是典型的日已出,月未落的景象。
爲了不浪費水,多托竟是用吸管把那地裏面殘存的些許水滴給一一吸進嘴裏,縱使那水裏夾雜着大量的泥沙,他還是把那水給喝了下去。
“讓你見笑了。”
多托用吸管把地裏剩餘的水給吸了個幹淨後,臉上帶着淳樸的笑容,向秦明說道。
“老伯,你有地圖嗎?我想要詳細點的。”
秦明在親眼見到多托剛才的舉動後,終是下定了決心,把煩了他一晚的事情給想通了。
而當晚早些時候,在雨地,克洛克達爾終于和被他召集過來的高級特務正式見面了。
以往那些巴洛克華社的高級特務,他們隻是見過副社長妮可·羅賓,但從沒見過社長,但今晚,他們終于知道一直統領着巴洛克華社這個犯罪組織的人,竟然就是王下七武海之一的克洛克達爾。
也就是說,其實巴洛克華社的人,都是海賊的手下,這讓那些前來開會的高級特務一時間難以接受。
克洛克達爾隻是沉着臉問了那些高級特務一句:“你們不服氣嗎?”
那些高級特務就立馬閉嘴了,沒敢再多說一句,原本有些吵鬧的場面立馬安靜了下來。
本來王下七武海作爲世界政府公認的海賊,在一定程度上,世界政府允許他們“合法”的掠奪,根本沒必要成立巴洛克華社這種組織。
不過克洛克達爾很快就解開了那些高級特務心中的疑惑,因爲他想要的,既非金錢,也非權力,而是軍事力。
可以說,克洛克達爾創建巴洛克華社以來,讓巴洛克華社的成員執行的所有任務,都是爲了接下來的作戰有關。
克洛克達爾詳細給那些高級特務說了一下爲什麽要篡奪這個國家的原因後,就對他們說道:“好好看清楚,你們手中拿着的,就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份命令書。
“當你們完成各自的任務時,阿拉巴斯坦王國就會自動滅亡,失去立場的叛亂軍跟國民,就會落入我們跟巴洛克華社手中。”
克洛克達爾向那些将命令紙燒掉的高級特務們說道:“這個國家在一夜之間,就會變成我們的理想鄉!”
“這也是巴洛克華社最後也是最大的理想鄉作戰,所以絕對不許失敗!明天正午的時候,正式展開行動。”
克洛克達爾剛說完這話,Mr.3就闖近了他們開會的地方。
一見到Mr.3,本來負責追殺他的Mr.2就想動手殺了他,但被克洛克達爾制止了。
“社長,初次見面,我來這裏是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從樓梯上走下來的Mr.3很禮貌的向克洛克達爾鞠了個躬後,接着說道:“沒完成社長交代的任務,而被Mr.2追殺,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所以我特地饒了點路,到特務聚集的蜘蛛人咖啡店,一路跟到了這裏。”
克洛克達爾臉上看不出有多大的變化,他把Mr.3叫了過來後,就突然伸手掐住了Mr.3的脖子:“你沒完成任務,還敢出現在這裏!”
“要不是我之前在這個國家見過草帽一夥的其中一人,我也不會知道,在小花園的時候,你竟然敢騙我,說那些海賊跟薇薇都被你收拾掉了。”
“社長,我在小花園的時候,根本沒用過電話蟲啊,怎麽可能跟你聯系。而且我的任務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爲情報有誤,保護薇薇公主的人,還有個長鼻子。”
Mr.3很是吃驚的說道,他在小花園的時候,最後被路飛追的躲都來不及,哪還有時間跟克洛克達爾報告情況。
聽了Mr.3的話,克洛克達爾也想起了一件事,當初從Mr.3的電話蟲裏傳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好,這裏是大便餐廳,你要定位嗎?”
這确實不像是Mr.3會說的話,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得知秦明也來到阿拉巴斯坦後,克洛克達爾就知道,草帽一夥還活着,他也從羅哈拉城的億萬長者那裏,收到了有關草帽一夥的情報。
Mr.3在小花園,根本就沒幹掉任何一個草帽一夥的人,所以在克洛克達爾看來,Mr.3不死也沒用了。
克洛克達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單手緊緊掐住Mr.3的頸部,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你這個沒用的廢物,知道我爲什麽會給你這個地位嗎?Mr.3!”
“論戰鬥力你連Mr.4都不如!我看中的,是你那不惜用出任何卑鄙手段都要完成任務的鬥志,但你居然讓我大失所望。”
克洛克達爾說這話的時候,被他掐住脖子的Mr.3的身體,已經漸漸變得幹癟,如同木乃伊一般:“你居然讓我大失所望,在緊要關頭派不上用場的人是最沒用的!”
在場的那些高級特務見克洛克達爾輕易就将一個活生生的人給弄的渾身幹枯,半死不活,一個個都被吓的臉都白了。
之後克洛克達爾更是毫不留情的把那叫着想要喝水的Mr.3給丢到水裏喂香蕉鳄魚去了。
見本來跟他們同樣是高級特務的Mr.3,轉眼間就被克洛克達爾丢去給香蕉鳄魚當食物了,那些高級特務更不敢說什麽了。
“這個世上的廢物總是一個接着一個出現,怎麽都殺不完!”
克洛克達爾處理完Mr.3後,黑着臉來到會議桌上,讓羅賓将路飛他們的照片拿給那些高級特務們看後,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大家聽好,給我牢牢記住他們的長相,他們的目标是阻止叛亂,就算不去找他們,他們也絕對會出現的!一見到他們,格殺勿論!”
Mr.2看到路飛等人的照片後,當場就傻眼了,那些人不就是他之前在海上碰到的嗎?還給他們表演了自己的能力,讓他們從自己眼皮底下溜走,隻是他見克洛克達爾已經發飙了,再把這事說出來,指不定他的下場就跟那Mr.3一樣了,本來還有話說的他,果斷就閉嘴了。
“我收到情報,叛亂軍的首領寇沙,跟這個國家的公主是兒時的玩伴,即使她沒辦法阻止七十萬人的暴動,但她至少會讓叛亂軍猶豫不決,所以一定不能讓他們見面!”
克洛克達爾說道:“我已經派遣幾個億萬長者潛入叛亂軍了,但是已經很久沒收到他們的情報了,可見叛亂軍目前還沒有直接行動,無論如何,在作戰開始前,決不能讓薇薇和叛亂軍接觸!”
“Miss星期天,事到如今用電話蟲也沒關系了,通知羅哈拉城的億萬長者,一旦發現草帽一夥,立刻解決他們!”
克洛克達爾一拳重重的錘在會議桌上,厲聲說道:“絕不能讓那群海賊和薇薇進入喀特雷亞!一旦讓薇薇和寇沙見面的話,我們會很麻煩的。”
“你們也快出發吧,不然就趕不上宴會的時間了。”
克洛克達爾見羅賓去執行他的命令了,就對那些高級特務說道:“我們的理想鄉就在眼前,我可不想再看到有人捅婁子,否則就真的對不起了。”
“去盡情享樂吧,阿拉巴斯坦王國滅亡的時刻終于來臨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克洛克達爾在那些高級特務離去之時,還很是得意的大笑着說道。
就在克洛克達爾召開理想鄉作戰會議的時候,阿拉巴斯坦王國的首都,國王居住的宮殿裏,國王和他兩個最信任的部下也在那說事情。
眼見叛亂軍離首都阿爾巴那越來越近,王國護衛隊的副官貝爾和加卡就像國王寇布拉提議,說這樣下去叛亂軍遲早會進攻阿爾巴那,對此國王軍應該早做準備才是。
但是寇步拉卻不同意貝爾和加卡的做法,他很行處,自從那次跳舞粉事件後,就可以斷定有人想拿下這個國家,他不想在沒找到幕後黑手之前,就讓國王軍和叛亂軍開戰,他很清楚,這樣做才是真正毀滅國家的行爲。
貝爾和加卡都覺得國王太過仁慈了,現在單憑他們兩人,也快安撫不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士兵了,所以他們才想讓國王早作決定,但寇布拉始終堅持不和叛亂軍開戰,他們對此也無可奈何。
就在貝爾和加卡不知道要怎麽辦的時候,卡魯卻是帶着薇薇的信回來了,兩人急急再次跑去找國王。
“我寫在這封信上的事,全部都是真的,在動搖與折磨這個國家,想要令其走上毀滅之路的人,就是克洛克達爾!伊卡萊姆也慘遭毒手,被他的人殺了。而我現在正和一群隻得信賴的夥伴在一起,我想如果和他們一起行動的話,這個國家也會有所改變的,希望之光就在這裏,阿拉巴斯坦一定會得救的,請你一定要相信這一點,父親大人。”
看了薇薇信上的内容後,寇布拉總算知道這麽多年來,在暗中操縱這個這個國家的人是誰了,他單手撫住額頭,很是後悔的說道:“我以爲那家夥是政府的人,就對他掉以輕心了,沒想到他竟然想搶走這個國家!”
克洛克達爾這麽多年來,表面看來,一直都在幫阿拉巴斯坦王國對付入侵這個國家的海賊,除此之外,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還在雨地開了一間全國最大的賭場,供人們娛樂,有時甚至會将賭場的利潤派送給那些貧民,是以才會深受人民的愛戴,被奉爲國家的英雄。
得知伊卡萊姆的死訊後,貝爾和加卡都很是難過,但寇布拉卻一改之前避而不戰的态度,向那貝爾和加卡下令道:“我們已經知道敵人是誰了,立刻命令士兵們進行遠征的準備!”
“我們不能讓薇薇的覺悟還有伊卡萊姆的犧牲白費!”
站在窗前的寇布拉,從窗子上倒映出來的他的臉上,滿是堅決之色,沒有絲毫的猶豫,繼續說道:“馬上發動攻擊,目标是克洛克達爾所在的雨地!”
這一刻,寇布拉作爲一國之主的魄力顯露無遺,一旦确認危害這個國家的敵人是誰後,毫不拖泥帶水,即刻就展開行動,在決定國家存亡的事情上面,還能如此果斷,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聽聞寇布拉想要率軍攻打雨地,貝爾和加卡都覺得有些不妥,一來雨地離艾爾巴夫太遠,如此匆忙的出征,軍隊并不能做好充分的準備。
二來現在克洛克達爾在這個國家深得民心,說句難聽的話,他比寇布拉這個國王還受人尊敬,目前本就有不少國民對國王心存不滿,如果貿然對克洛克達爾發難的話,隻怕更會挑起民怨。
三來要是在這時候國王率領三十萬大軍去攻打克洛克達爾的話,沒了國王軍鎮守在阿爾巴那,那叛亂軍就能輕易攻入這座城池,到時首都失守,國王的宮殿被攻陷,那可怎麽辦。
“就算叛亂軍攻下了這座宮殿又如何?”
寇布拉向貝爾和加卡說道:“我說過,國家指的就是人。就算我們國王軍滅亡了,隻要打倒了克洛克達爾,國家就可以由國民再度建立起來。要是我們就這麽和叛亂軍開戰的話,那麽在這個國家,最後會笑的人就隻有克洛克達爾一個了。”
這時貝爾和加卡才知道,原來作爲國王的寇布拉,遠比他們看得透徹,寇布拉早已考慮到事情可能會變成這樣了。
“對手是王下七武海中的一個,絕不可輕視他,想要毫無犧牲的結束這場戰争已經不可能了。”
寇布拉向貝爾和加卡說道:“馬上召開作戰會議,召集士官們過來!”
“貝爾,你先去前方偵查敵方的陣勢!”
寇布拉向貝爾下令時,一旁的加卡看着寇布啦的背影,心中暗道:看來我們以前都太小看國王了,真是威猛的氣勢。
“整頓軍隊,明早出發,我會親自率領三十萬大軍前往雨地!”
寇布拉說這話時,臉上一片肅穆。
可以說,在秦明做出某種決定的那晚,被黑夜籠罩的阿拉巴斯坦,注定不會平靜。
天亮後,路飛他們就離開了猶巴,多托還把花了一整晚才從地裏挖出來的一小桶水送給了路飛。
本來昨晚多托是想分一點猶巴的水給秦明的,但被秦明擺手拒絕了,因爲這水本來就不多。
和多托告别後,路飛等人就向着喀特雷亞前進,期間薇薇一直低着頭沉默不語,她現在的心很亂,本來她已經決定跟路飛說要去雨地找克洛克達爾了,但是在見到多托後,她又覺得,叛亂軍的事不能不管,陷入兩難境地的她,感到很是痛苦,她已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秦明看着薇薇那稍顯單薄的背影,什麽也沒說。
“你昨晚沒睡啊?”
娜美特地從駱駝上下來,悄聲向秦明問道。
“嗯,在想一些事情。”
秦明向娜美說道:“你别擔心,我已經想通了。”
娜美剛想問秦明昨晚到底在想什麽,怎麽一整晚都不睡的時候,就發現,走在後面的路飛,竟然靠在一顆枯萎的樹上坐下,不走了。
“笨蛋路飛,你在幹什麽?”
烏索普即刻就像那作者不走的路飛說道。
衆人都在奇怪路飛爲何不繼續走的時候,就聽路飛說道:“我不幹了!”
“喂,路飛,我們沒時間陪你在這鬧情緒,快點站起來。”
“我們不是要回去嗎?”
“沒錯,我們要去喀特雷亞阻止叛亂軍。”
烏索普,喬巴和香吉士都搞不懂大夥昨晚明明休息的很好,怎麽這一大早的,路飛就在那發神經,這不科學。
“你想想要是七十萬叛亂軍和三十萬國王軍起了沖突的話,那後果會有多嚴重,不用說也知道吧!”
香吉士走向路飛那邊,想要把路飛拉起來:“爲了薇薇小姐,你快站起。”
“真無聊。”
路飛很不客氣的把那抓住他衣領的香吉士給拉的丢向一邊。
“你說什麽,混賬!”
被路飛丢到趴在沙地上的香吉士爬起來後,立馬怒聲對路飛說道。
“薇薇!”
路飛叫了一下薇薇的名字,薇薇的身體抖了一下,擡頭看向路飛:“什麽事?”
“我要去把克洛克達爾打倒!”
路飛向薇薇說道:“就算阻止了叛亂軍的人,也沒辦法阻止克洛克達爾。因爲我們是海賊,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喀特雷亞的好。”
“雖然這家夥沒有大腦,但有時候說話還真是一針見血。”
香吉士沒有再急着把路飛拉起來了,他也覺得路飛說的有道理。
“但是,我們......”
薇薇話還沒說完,路飛就打斷了她的話:“你不希望有人在這場戰争中失去性命,國家和人民,還有我們這些人。”
“但我們的對手是七武海,還有一百萬人即将發生暴動!”
路飛盯着薇薇,一字一句的問道:“這樣你還希望大家能夠平安無事,是不是太天真了?”
“路飛,你應該考慮下薇薇的心情。”
娜美見薇薇聽到路飛的話後,雙拳緊握,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就忍不住向路飛說道,昨日秦明在和薇薇吵完一架,去到猶巴後,她就明顯察覺到薇薇的情緒很是低落,被路飛這麽一刺激,恐怕真的受不了了。
“娜美小姐,等一下。”
香吉士沒像往常一樣,幫着美女了,反而勸娜美别阻撓路飛說下去。
“我這麽想到底有什麽不對,我不希望有人死掉,這也有錯嗎?”
薇薇的情緒明顯有些失控,說話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幾度,昨日她和秦明就争論過類似的問題,但是善良真的有錯?這點誰能斷論。
“人本來就會死。”
路飛一臉平靜的說出了薇薇最不想聽到的話。
雖然薇薇心裏明白,路飛說的沒錯,但她很難接受一個人如此輕易的把死挂在嘴邊,她很是生氣的走過去,一巴掌就把那對她毫無防備的路飛給扇飛了:“住口,不準你再說這種話?”
“下次你再說這種話,我絕不會原諒你的!”
薇薇向路飛說道:“我們現在不就是要阻止悲劇發生嗎?不管是叛亂軍或是國王軍都沒有錯!”
“錯不在這個國家的人民,爲什麽非得有人死不可?”
薇薇終是把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話給說了出來:“這一切都是克洛克達爾的錯!”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爲什麽還在猶豫?爲什麽還要把自己的命堵上去!”
路飛從沙地裏爬起來後,跳過去一拳就把薇薇揍倒了。
“路飛,你做的太過火了吧?”
“混蛋路飛!”
烏索普和香吉士見路飛竟然對薇薇出手,想要上前去阻止路飛的時候,秦明就拿出臂套上的魚竿橫在這兩人面前:“别攔着他們!”
“臭漁夫,你想做什麽?”
香吉士在質問秦明的時候,薇薇已是向路飛展開了反擊,将路飛揍倒在地後,就聽路飛說道:“你已經知道最先要做的是什麽了,爲什麽還要選擇一種最愚蠢的方法去送死!”
“就因爲我知道敵人是克洛克達爾,所以我才要堵上自己的性命,也要阻止他的陰謀!除了這樣做,我已經想不到别的辦法了!”
薇薇死死咬住嘴唇,她想起回到這個國家後碰到的種種事情,本來充滿生機的綠洲,變爲荒無人煙的死城,還有那個孤身一人,從滿懷希望,到心傷絕望,在荒涼的綠洲中長大的拉莎,以及過去那心寬體胖的多托大叔,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佝偻瘦弱的老伯。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折磨着她的心,她明白,這個國家,已經不再是她熟悉的國家了,她所熱愛的國家,人民飽受苦難,就連大地,也在發出悲鳴,如果不再做點什麽的話,那阿拉巴斯坦王國離滅亡的日子也不遠了。
“你一個人的性命根本不夠賭!”
倒在沙地上的路飛向薇薇說這話時,情緒已完全失控的薇薇就一巴掌扇了過來。
“那你要我拿什麽來賭!我沒有任何可以拿來當做賭注的東西了。”
薇薇在猛扇路飛巴掌的時候,想去了那個死去的伊卡萊姆,她真的不想再見到有人犧牲了,這也是她遲疑不決,選擇逃避的最大原因。
“那就把我們的命也一起賭上去吧!”
路飛向薇薇說道:“因爲我們是夥伴!”
“嗚!!”
薇薇聽到路飛的話後,失神了一小會後,眼裏的淚水終是留了下來,這一哭出來,她就再也沒法控制,眼淚止不住的留了出來。
自回到這個國家後,薇薇表面看上去,很是堅強,就像昨晚,她還拿出毛巾給多托止淚,很自信的笑着向多托保證,一定會阻止叛亂軍,但現在,她那份脆弱的堅強終于破碎了。
看着那坐在沙地上,在他們面前放聲大哭的薇薇,衆人都沒有說話,娜美走過去,抱住那哭泣的薇薇,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她知道,接下來,他們将會直面現今世界三大勢力之一的王下七武海中的一員,也就是克洛克達爾。
呼嘯的晨風吹起了黃沙,飄散在四周,路飛撿起沙地上的草帽扣在頭上,向薇薇問道:“告訴我,克洛克達爾在哪?”
“你終于決定要面對克洛克達爾了嗎?”
秦明向那已經止住哭泣的薇薇問道。
“嗯,我不會再逃避了!”
薇薇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要真是這樣的話,我也會賭上自己的性命,去做一件事情。”
秦明的話讓娜美很好奇:“你想做什麽,我們不是要去找克洛克達爾嗎?”
“你們去找克洛克達爾,我還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秦明開口說道。
“臭漁夫,你到底想做什麽?”
香吉士見秦明說的很是認真,不想是開玩笑,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我要去攔下叛亂軍,不讓他們和國王軍開戰。”
秦明擺手制止想要說話的娜美,接着向路飛等人說道:“我想的很清楚,在我們這夥人之中,我是唯一一個有可能強行攔下七十萬大軍的人。”
PS(恩,大家别急着噴啥的,所有的一切後面都會有合理的解釋
阿拉巴斯坦是路飛來到偉大航道後打響名頭的一戰,同時也是主角成名的一戰,接下來就是一路推高潮了,大家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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