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薇薇幫忙操縱沙撬的話,坐到後面的秦明倒是落了個清閑。
那沙撬在沙漠裏速度極快,猶如一艘快艇在汪洋大海中快速穿梭前進,迎面吹來的風令人感到很是惬意。
要熟練操縱沙撬,并非是件簡單的事,薇薇小的時候,曾有人送過她沙撬,她曾用那沙撬練習過,是以才懂得駕馭沙撬的方法。
沙撬仍在以極快的速度朝着梅裏亞斯綠洲前進,隻是秦明正想靜下心來稍作休息的時候,後面追上來的沙撬就從他旁邊飛快的掠過,将沙漠裏的黃沙給濺的飛起,灑了他一身。
這還不止,那沙撬從秦明旁邊經過的時候,還狠撞了一下他們的沙撬,使得薇薇所駕馭的沙撬變了個方向,從沙丘上面滑了下去。
“那女人是故意的吧!”
秦明看着前方那在操縱沙撬快速離去的拉莎的背影,他向薇薇問道:“她爲什麽會對你帶有這麽強烈的敵意?”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現在很危險。”
沙撬正不斷的往下滑落,薇薇的雙手緊緊拉住手裏的那駕馭沙撬的繩子,想讓沙撬往上駛去,但她的手都快被那粗繩給磨破了,這沙撬仍是繼續一點一點的向下滑。
沙漠中砂的流向一旦出現變化的話,是非常危險的事。
秦明他們的沙撬現在就仿佛是陷進了沙漠裏那有着巨大吸引力的漩渦之中,若是任由沙撬繼續滑落那漩渦的中心,那他們會連人帶着沙撬給一同埋進沙漠裏。
“這就是流砂啊,我還是第一次在這麽近的距離看到這種景象。”
秦明見四周的沙恍如有了生命一般,那一顆顆的沙粒俱都進入了流動狀态,将沙撬卷入其中,就像是要把他們給吞噬掉一般。
“你還有心情在那悠閑的看風景?我快支持不住了!”
薇薇急聲對秦明說道,她使出了全身的勁拉手裏的繩子,憋得臉都紅了,但那被卷進流砂中的沙撬有如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引力給吸住了一樣,她根本沒法自由操縱沙撬了。
“我們要從這裏出去的話,你得先離開一下。”
秦明站了起來,快步走到薇薇身邊,不待薇薇反應過來,他就一把将薇薇攔腰抱起,随後用力将薇薇往上一丢,向那飛向空中的薇薇喊道:“你别擔心,我很快就會去接你的。”
薇薇沒料到秦明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把她給抛向空中,看到還在沙撬上的秦明離那流砂的漩渦中心越來越近,她正欲開口之際,就見秦明拿出左右兩邊臂套上的魚竿後,猛地将雙手拿着的魚竿插在那流動着的沙地上,在伸長魚竿的同時,一腳溝在那沙撬的船首上。
随後秦明就跟着那沙撬一起從流砂漩渦中飛了出來,他将兩根縮短的魚竿拿在左手後,迅速用右腕的線網發射器射出魚線,将那正從天上往下掉的薇薇給拉了過來。
眼看那沙撬就要掉落回沙漠中,秦明未等薇薇飛回來,就雙手拿着魚竿,把伸長的魚竿往沙地裏一撐,薇薇在回到沙撬上時,仍在向前飛的她,本能的抱住了擋在她前面的秦明。
由于微微突然落到了沙撬上面,使得還在空中的沙撬失去了平衡,淩空翻了個圈,她隻覺一陣天旋地轉,本以爲會掉下去,誰知秦明卻是把手中的魚竿當做支點,使得他們随着沙撬在空中轉動的時候,依舊繼續往前飛去。
“掃把頭,你的頭發遮住我了!”
秦明本來玩的正高興,豈料他們在空中翻轉的時候,薇薇那長長的水藍色馬尾随風飄擺之時,甩在了他的臉上,令他隻覺眼前藍藍的一片,而且從那秀發上,還傳來淡淡的芳香。
“啊,我不是故意的。”
薇薇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他們那在空中往前飛去的沙撬又翻到了正面,還抱着秦明的她受到慣性的影響,腦袋一下子撞到了男人的胸膛。
“飛啊!”
秦明再次把雙手拿着的那長長的魚竿撐在沙地上,他們的沙撬就這麽從二十多米的高空飛過。
薇薇沒想到秦明居然以滑雪的方式來令沙撬在空中飛行,一時間被驚的目瞪口呆。
秦明現在玩的正爽,哪還理會薇薇在想什麽。
原本跟拉莎在同一艘沙撬上的撒巴,頭上戴着頂破損的草笠,見莎拉故意把秦明他們的沙撬給撞進流砂裏,他本就感到有些不滿,覺得拉莎這次做的真有點過分了。
一個不小心,秦明他們就真的可能會死在流砂裏了,撒巴也看的出來,拉莎就是在針對薇薇。
不過拉莎面對撒巴的質問,隻是回了句:“走運的話他們就能活着跟上來。”
但令拉莎和撒巴想不到的的是,他們都還沒聊幾句,秦明和薇薇就乘着沙撬追了上來,更令他們吃驚的時候,那兩人的沙撬竟然是從空中飛過來的。
“那家夥到底是誰啊?拿着兩根奇怪的棍子,居然能讓沙撬在空中飛!”
“這種力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拉莎和撒巴眼睜睜的看着秦明跟薇薇乘着沙撬從他們頭頂正上方飛過,兩人俱都被驚的嘴都合不攏了。
“這是在是太好玩了,我們再玩幾次吧,我還沒玩過瘾。”
沙撬落到拉莎他們面前時,附近地面的許多沙子都被震得飛了起來,有些還落到了秦明和薇薇的頭上。
“不行啦,我們還有事要做。而且這沙撬要是再被摔一次的話,它肯定會壞掉的。”
薇薇那水藍色的秀發上,還沾有不少沙礫,那些沙子在夕陽餘晖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有如天然的美麗飾物,襯得她那白皙精緻的五官看上去更是動人。
“也對,那就等我們把事忙完了,再來玩好了,我還想試試看究竟能不能在空出翻多十圈,這一定爽死了,哈哈哈哈。”
秦明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向薇薇說道。
我明白娜美的感受了,怪不得你經常被她揍。
薇薇看着那正一臉興趣昂揚的幻想着接下來要怎麽玩的秦明,數次張口,感覺如鲠在喉,竟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得作罷。
她竟然會和一個這麽奇怪的家夥呆在一起,她回來這裏,到底是爲了什麽?
拉莎愣愣的看着薇薇的背影,在失神了一小會後,神色漸漸轉冷,在駕着沙撬追上秦明他們的時候,闆着臉對薇薇說道:“快點跟上來,天黑之前,我們必須要趕回去。”
另一邊,還在那等秦明他們回來的巴魯巴魯蕯向路飛提議,說是在秦明帶回食物之前,先把那駱駝烤來吃。
路飛一聽有吃的,立馬就同意了,香吉士老早就看那色駱駝不順眼了,當即就舉雙手雙腳贊成,說在開宴會之前,不介意給大家做份駱駝大餐。
好在那駱駝還沒笨到家,見衆人摩拳擦掌的想要宰了它下菜,即刻就擺出一副可憐相,鼻涕眼淚都流出來了,急急跑到娜美那邊求助去了。
而秦明他們在乘着沙撬前往梅裏亞斯綠洲的途中,發現右側竟是出現了一道耀眼的火柱,反正那邊也不遠,就決定去那邊看看情況。
果不其然,秦明等人很快就碰到了那拿着一大塊烤熟的肉邊吃邊往他們這邊走。
和艾斯聊了一會後,秦明就告訴他路飛的所在地,還說今晚大夥準備開宴會。
一聽有宴會,艾斯臉上立刻就露出個爽朗的笑容,說他這就趕去見路飛,順便今晚好好的飽餐一頓。
話還沒說完,艾斯就跑的不見人影了,薇薇見秦明少有的皺起了眉頭,還以爲發生了什麽事,誰知秦明很是認真的摸着下巴向她說道:“真是好險,我差點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麽事?”
薇薇想了一會,也未覺得秦明有忘記什麽事。
“你别忘了,今晚的宴會還有路飛的哥哥在啊。”
秦明向薇薇說道:“你想想,路飛的食量本來就很恐怖,那他的哥哥,會差到哪去?爲了今晚的宴會能順利進行,看來我得多抓點獵物回去才行,不然我們就隻能幹坐着看路飛和艾斯吃東西了,這算哪門子的宴會?”
聽了秦明的話,薇薇覺得很囧,不過秦明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個問題還真挺嚴重的。
隻是薇薇見秦明急着趕去梅裏亞斯綠洲的時候,把秦明叫住了:“剛才艾斯說,他在離這不遠的一處小村子裏,見到了叛亂軍的人。”
“可他不是說了嗎?那些所謂的叛亂軍一看就是假的,隻是打着叛亂軍的名義,以保護村裏的人爲由,在那騙吃騙喝罷了。”
秦明對薇薇說道。
“叛亂軍可不是小混混,也不是讓人招搖撞騙的招牌。”
薇薇低着頭,雙拳緊握,抿着嘴說道。
“那你想要怎麽做?”
秦明向薇薇問道:“需要我過去痛扁他們一頓嗎?”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冒牌貨,借着叛亂軍的名頭,把村民當做肥羊來勒索,那他們和卑劣的盜賊有什麽區别!”
拉莎得知事情的始末後,臉上滿是憤慨,顯然是對那些招搖撞騙的人感到不齒。
“那個村子我們是知道的,有不少村民原本就是梅裏亞斯綠洲的人,他們沒有離開這裏,就團結在一起,組建了一個新的村子。”
撒巴也說了一句,那村子的人少說有幾十個,但平日裏吃的都不太夠,一些孩子一天甚至隻能吃一餐,若是這樣還有人在他們村子大騙特騙,那些騙子還真夠無恥的。
“這麽說的話,他們的确是混蛋,就算那村子裏的人因爲他們而得以和平的生活,但真要揍他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秦明向薇薇問道:“你有什麽打算,是袒護那些騙子,還是把他們抓過來好好修理一頓?
“國家現在無法顧及到每一個角落,如果村子能實現自治,自己維持治安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事。”
薇薇擡頭看向秦明:“雖然這樣會耽誤點時間,但我還是想試試他們。”
“如果那些冒牌的叛亂軍真的有保護村民的心,不管他們打什麽名号都沒關系。”
薇薇說這話時,臉上一片堅定的神色,顯然是做了決定。
“随你吧,現在距離天黑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盡快把這些事情處理完的話,還是能趕回去開宴會的。”
秦明對薇薇說道:“總是把那些假貨全部解決掉就可以了吧?”
“不是這樣的,你好好聽我說話。”
在趕往離梅裏亞斯綠洲不遠處的小村子時,薇薇很是嚴肅的将自己的計劃跟秦明說了幾遍,這才放下心來。
本來拉莎跟撒巴是可以不用跟來的,但拉莎在聽了薇薇之前的話後,又改了主意,決心一同前往,她看着薇薇的眼神中,多了幾絲複雜難明的神色,既有期盼,又似是懷疑,很是矛盾。
當秦明他們來到那小村子時,原本照薇薇的計劃,秦明這時候應該亮出自己是海賊的身份,假裝襲擊村子,看那些假冒叛亂軍的人會不會出來阻止秦明。
可秦明還未來得及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就見到在那村子外頭,圍着好多人,隐隐還能聽到有人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叛亂軍大人,加油啊,你千萬不能輸!”
“卡謬哥哥,加油,不要輸給海賊!”
“快站起來,我們相信你!”
那些在村子外的村民,不停的給一個有着黃色頭發,倒在血泊中,年約二十歲的男子加油,他頭上還系着一條紫色的頭帶,但現在那條頭帶已被鮮紅的血液染成了暗紫色。
“你這種廢物,還敢自稱是什麽叛亂軍,說什麽要保護村子,要守護村子裏的人,真是笑死人了!”
一個穿着撲克黑桃外套的高大中年男人單手提起那渾身是傷,以快陷入昏迷的卡謬,他頭上還戴着頂熊頭模樣的冠,一臉的煞氣,掃了四周的村民一眼:“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把你們的财寶食物全都交出來,本大王的耐性可是非常有限的!”
“你快放開卡謬哥哥!”
“卡謬哥哥是不會輸給你的!”
有好幾個孩子哭着從人群裏沖了出來,手裏還拿着小木棍,砸向那想要對卡謬下殺手的男人身上。
“一群惹人厭的小鬼,我就先殺了你們,看誰還敢反抗我!”
熊大王将卡謬随手丢到地上,邁着大步走向那過來的孩子,臉上滿是殺氣。
“住手!”
卡謬被那熊大王給打的雙臂的骨頭都斷了,胸前的肋骨也斷了好幾根,隻是說了簡單的一句話,嘴裏就不受控制的咳出了幾口鮮血,看他那奄奄一息的模樣,分明已是傷重垂危,随時都會死,倒在地上的他,臉上因周身傳來那劇烈難忍的痛楚而扭曲起來,但仍是用那很不自然彎曲的雙手死死抱住熊大王的腿:“我不許你傷害他們!”
“别掙紮了,等我把他們在你面前一個一個的捏死後,我就會殺了你的!”
熊大王腳上微微用力,很輕松的就掙脫了卡謬的手,還用腳重重踩了一下卡謬的胸口,使得卡謬又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那些孩子手中的木棍打到他身上,全都斷掉了,沒有給他造成一丁點傷害。
無力趴在地上的卡謬見那身形高大壯實的熊大王慢慢逼近孩子,眼裏的淚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順着他那沾滿鮮血的臉上滑落到地上,心中滿是懊悔,感到很是無助和絕望的他,終忍不住想要放聲大哭。
在卡謬将近二十年的人生中,他一直過着痞子般的生活,混吃混喝對他來說,那是常事。
如今他更是借着叛亂軍的名義,在這村子裏免費大吃特吃,平日裏村裏有好吃的東西,也會優先讓給他,因爲在那些村民看來,他還要守護這個村子,不吃好點怎麽行?
直到今天之前,卡謬曾一度很得意的想到,自己是多麽的聰明,什麽都不用幹,在這陷入混亂的國度中,也能吃好睡好,這日子可比那些整日恐慌,流離失所的人要好的太多了。
但現在,卡姆是真的後悔了,如果不是他平時喜歡在那些村民面前吹牛,說自己是如何神勇,村民們也不會如此信任他,明知道有海賊來襲,也不跑,還說要來給特助威呐喊。
卡謬知道,假如他能老實點的話,假如他能早一點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告訴村民他其實就是個沒出息的孬種,隻會騙吃騙喝,那今天村裏的人就不用白白送命了。
原本知道有海賊來襲擊這個村子的時候,卡謬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跑,但看到那些村民是如此的信任他,他最終決定拼死一戰,因爲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夢想,那時候的他,很是憧憬守護阿拉巴斯坦王國的戰士,他渴望能夠變得像那些戰士一樣強大。
今天是卡謬感覺有史以來人生最糟糕的一天,但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是,他在今日才明白,原來自己小時候的那個夢想,一直都沒有變過,盡管他過了将近二十年的混混生活,但曾經那些毫無出息的日子,也并未将他那潛藏在内心最深處的夢想給抹殺掉。
所以在最後時刻,卡謬很勇敢的站了出來,和海賊戰鬥,雖然他敗得很快,輸的很徹底,一條命去了三分之二,但他确實盡力了,真死在海賊手裏,他也不會後悔。
有時候,人往往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追求的是什麽。
卡謬就是如此,在感到自己要被殺掉的時候,他不止一次再想,要是他很早之前就能夠勇敢的正視自己,那他的人生,或許就會不一樣了。
看到大熊王拿出手槍,想要擊斃那些孩子的時候,卡謬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可就在這時候,一道人影閃過,擋在那些眼角還挂着淚珠的孩子面前,在大熊王開槍之前,大熊王的手槍,就被人給捏碎了:“欺負未成年的小鬼有什麽意思,不如你來欺負欺負我試試?”
“你是誰?”
大熊王見自己的手槍被眼前這個男人給單手捏碎,他神色稍稍變得凝重了些。
而躲在不遠處岩石後面的薇薇等人,見秦明就這麽沖了出去,拉莎還有些擔心的問道:“他這樣做不要緊嗎?”
“沒事的,接下來等他把那海賊打倒後,我們就要回去了。”
薇薇見到卡謬是真的願意用生命去守護那村子裏的人,她多少放心了點,起碼那人不隻是個沒出息的騙子。
“他隻是個漁夫吧?真的能打赢那個海賊嗎?”
拉莎先前就聽人把秦明叫做漁夫,在她想來,一個漁夫來到沙漠裏哪還能有什麽大作爲。
“呃,他不是普通的漁夫啦。”
薇薇向拉莎說道:“我們做好随時能離開的準備吧,我想他也急着回去開宴會,這場戰鬥不會持續太久的。”
事實上,确實如薇薇所說,這天都快黑了,秦明可沒打算再和那什麽狗屁大熊王耗下去,他連名字都懶得報出來了,對着那大熊王就是一陣猛攻。
附近觀戰的人雖然很驚訝那個突然跑出來和大熊王戰鬥的人是誰,但那人顯然是來幫他們的,于是他們一個個很高興的在那搖旗呐喊。
“你的攻擊是不可能傷到我的。”
大熊王對于秦明的攻擊完全沒有設防,任憑秦明的拳頭轟到他身上,他對秦明說道:“我可是撲克海賊團的船長,懸賞一千一百六十萬的海賊,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和我作對!”
“真巧,我也是個海賊,而且比你專業。”
秦明甩了甩手,他剛才每一拳都擊中了那大熊王的身體,但給他的感覺是,他的攻擊仿佛全都打在了堅硬的鋼鐵上一樣。
“既然你是海賊的話,那你是想來和我争奪這村裏的人的财務和糧食的嗎?”
大熊王往前跨了一步,他的右臂變得通紅無比,還散發着灼熱的蒸汽,猛地揮起右拳向秦明攻去:“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對于吃了鋼鐵果實的我來說,我的身體硬的就像鋼鐵一樣,你那軟弱無力的攻擊,打在我身上,就像蚊子咬一樣!”
“我可沒功夫跟你瞎扯,盡管放馬過來!”
秦明和那大熊王對了一拳,隻覺那大熊王的右拳炙熱無比,燙的他即刻就把手受了回來。
“怎麽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等我找齊失散的手下,我就要奪回我的國家,像你這種不入流的家夥,我随時都能幹掉你!”
大熊王見秦明似乎連他一拳都接不住,笑的更猖狂了。
“對付你的話,一分鍾就足夠了。”
秦明往後跳了幾步,拿出臂套上的魚竿後,從腰帶裏拿出一個尖利的槍頭套在魚竿的頂端:“要是再拖下去的話,會影響到今晚的宴會的,萬一壞了那些家夥的興緻,我的罪可就大了。”
說到這裏,秦明雙目的瞳孔轉變成暗紅的血色,在這夕陽餘晖未去的傍晚中,他那盯着大熊王的赤紅血瞳,顯得更爲詭異:“不管你的身體是不是像鋼鐵一樣堅硬,我都能一招把你擊穿!”
“少在那說大話了,你連我一拳都接不住!”
大熊王的右臂再次變得通紅,右手握拳向秦明那邊轟去:“特殊熾熱鑽孔!”
“從我眼前消失吧,你很礙事!”
秦明右手緊緊握住手中的長槍,突然加快了速度,長槍刺向大熊王的同時,身體淩空飛速轉動起來,那旋轉的氣勁,有如一道道散開的無形氣浪,将四周給弄得沙塵滾動,在空中留下一道恍如雷霆閃電般的銀光:“槍式·龍蛟·破!”
、
村裏那些圍觀的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到那本來不可一世的大熊王已不知何時,被秦明手裏的長槍給釘在了一睹牆上。
毫無疑問,秦明确實一擊就将大熊王那有如鋼鐵般堅硬的身體給刺穿了。
“你......怎麽可能......”
大熊王眼帶驚恐的看着秦明,那赤色的血瞳讓他感到渾身發涼,他的身體被那長槍刺穿身體後,現在就像是被活活釘在牆上一樣,可他的話還未說完,身後那堵看似厚實的牆就噼裏啪啦的破裂開來,随後他整個人就從秦明手中的長槍上飛了出去。
轟!砰!轟!
大熊王那碩大的身軀在撞破後面的牆後,繼續往後飛去,又接連撞破了幾幢房子,這才聽了下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果然最近的訓練還是有效果的,我已經能夠擊穿向鋼鐵一樣硬的東西了,下次再見到那蠟燭男的話,他就要倒黴了。”
秦明将魚竿收起了的時候,正欲離開之時,看了那卡謬一眼,見那卡謬喘着粗氣想和他說話,就率先說道:“不用謝我,要不是你之前拼死拖住了他,我也來不及村子裏的人。”
等四周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明已經不見了,隻能說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衆人都還以爲是在做夢,他們怎麽都想不通,爲何會有一個自稱是海賊的人突然跑出了幫他們擊敗了那大熊王。
“我們動作得快點,時間不多了!”
秦明在跑向薇薇那邊時,大聲喊道。
“嗯,我早就做好準備了,快跳上來。”
在沙撬上的薇薇笑着向秦明招手道。
拉莎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薇薇和秦明,沒再說話,駕着沙撬就走了。
待秦明他們去到梅裏亞斯綠洲的時候,那輪紅日已有一半沉入沙漠中了。
來到梅裏亞斯綠洲後,薇薇才發現,這裏的一切跟她以前所認識的地方,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原本充滿生機的綠洲,早已淪爲死氣沉沉的廢墟,從那被掩埋在黃沙中的建築中,依稀能看到昔日這裏繁華的影子。
就連原本在梅裏亞斯綠洲前面的那個大湖,也沒了蹤影,化爲幹涸的黃沙大漠。
撒巴去找木材的時候,那站在一根斷柱子旁邊的拉莎看着遠方那漸漸下沉的夕陽,聲音帶着些許傷感和悲涼:“我一直在等。“
“那時國王對我們說,如果這個綠洲發生什麽事,他一定會來解決。”
“國内隻要有怨言,無論大小,他都會聽進去。”
拉莎的話讓薇薇猛然想起,原來拉莎就是在她還小的時候,随同來此巡視的父親來到這裏遇到的小女孩,那時這個綠洲還是生機一片,而她的沙撬,也是當時那年紀跟她相仿的小拉莎送的。
“等了許久,國王也沒有來,最後大家隻能放棄這個被沙掩埋的綠洲,城裏所有的人都走光了。”
“但是我仍然在這邊等你們回來,我一直相信你們,可知道最後,過去那個曾經許下承諾的人,并沒有來這裏。”
“當然,你也沒有。”
拉莎望着遠方那道七彩的晚霞,她的身影是顯得極其孤單,無助,就像是一個被父母舍棄的可憐孩子,無依無靠的活着。
“那是因爲當時國内到處都發生類似的事件,國王每天都不斷想對策......”
薇薇想和拉莎解釋下,但她的話沒說完,就被秦明拉住了。
秦明對薇薇搖了搖頭,那意思很明顯,無論怎樣,承諾就是承諾,沒有實踐的話,任何解釋都是無力的。
“我才不要聽你的借口!”
拉莎很是生氣的轉過頭對薇薇說道:“在這個廣大的沙漠裏,我孤單一人等了好久!”
“到後來,連日起日落都分不出來了。”
“白天太陽熾熱的溫度和太陽下山後動人的寒冷,我都完全沒有感覺了。”
“能活着已經很不可思議,但是我的腦中,一直回蕩着國王當時的那番話。”
“到現在我還是不能理解,即使那麽痛苦,我當時到底在期待什麽?到底是什麽讓我堅持活到了現在?”
拉莎說到這裏,她的雙肩已是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是怨恨嗎?還是憤怒?又或是愚蠢渺茫的希望?”
“我活着到底是爲了什麽,誰可以告訴我?”
拉莎眼裏積蓄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的淚水滴落到沙漠中,很快就被蒸發的一幹二淨,就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她在這荒涼的綠洲,每天看盡日出日落,熬盡沙漠中的酷熱嚴寒,從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孩,到長大成人,每日在希望中醒來,又在絕望中閉上雙眼,最後連心神的麻痹了,無情的沙漠已讓這個可憐的少女迷失了自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何而活着。
“對不起......讓大家等這麽久......對不起......”
薇薇死死咬住嘴唇,這一刻的她,終是哭了出來,盡管她在盡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那一滴滴清澈的淚水從她清麗的臉龐劃過,透過那夕陽的餘晖,恍如星星一般,閃閃發亮。
“回去吧,大家都還在等我們。”
秦明見那撒巴帶着幾根粗壯的樹趕回來,背後還拉着幾大桶水,就像那剛止住眼淚的薇薇說道。
“你是個海賊吧,爲什麽你會和薇薇公主在一起?”
拉莎将眼角的淚水擦幹淨,她不願讓同伴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爲了什麽而活嗎?”
秦明轉過頭,看了薇薇一眼,向拉莎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多年未下雨的國家,很快就會迎來第一場新生的雨,到時你就會知道,自己多年的等待沒有白費,你的人生還是很有意義的。”
“在這殘酷的沙漠中,還是有你從未見過的奇迹存在的,若是你想見識一下的話,就趕快回去和大家彙合吧。”
秦明跳上沙撬,對薇薇和莎拉說道:“等到了晚上,或許你們真的能見到一個将絕望化爲希望的奇迹,那是很多人窮其一生,都未必能見到的曠世美景。”
PS(恩,明日七夕,寫個七夕特别篇,劇情還是和現在連在一起的,大家可以小小期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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