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茲......”
“奧茲....”
“奧茲船長!可惡的七武海,那幫混蛋。”海賊們憤怒的舞動着刀兵,爲同伴的逝去而哀傷。
“奧茲!!”艾斯哀吼着,掙紮着起身,但...奧茲已經倒下。
“奧茲。”挺立在莫比迪克号上,白胡子默默地念叨,魁梧的老人面色陰沉。
“露出破綻了啊,白胡子!”突然,一柄巨斧伴随着巨人中将倫茲興奮的叫聲對着白胡子斜劈了下來,在那一瞬間,鋒利的巨斧釋放出宛如驕陽一般的熾熱光芒,刀鋒切裂空氣,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冰冷的軌迹。
面色陰沉如水,白胡子手臂上結實的肌肉不斷鼓動着,碩壯的手臂上爆出數條宛若遊蛇的青筋,下一刻,結實的右拳轟出,震裂大氣,巨斧在沖擊下支離破碎。
毫不猶豫的,在慣性下身體前傾,白胡子右手抓住倫茲,直接按在莫比迪克的甲闆上,憤怒一擊,金鐵交鳴的尖銳巨響驟然迸發,震蕩的空氣沖擊在一處,迸發出淩厲的餘波。圓形的震蕩波将倫茲中将的腦袋與堅硬的頭盔震裂後,便将其破布一般的身軀随手一扔。
“邁過奧茲,繼續前進!”
那個帶着霸絕天下氣魄的男人正一步一步向着甲闆的邊緣走去!魁梧的英姿讓人畏懼,所有碰觸到他目光的海兵都下意識的向着身後退去…他們彼此靠在一起,尋求着最基本的安全感。
刺溜!那是冰凍的空氣凝結的聲音。
下一刻,纖薄到極點的霜華從空氣中擴散,層層疊疊覆蓋包裹住莫比迪克号。從寒冰中顯現的青稚的動作未曾有任何凝滞,張開的手掌向着白胡子所在的方向抽擊般的猛然一掃,洶湧的冰晶浪濤,當即如雪崩一樣,狂奔向那個偉岸的身影,并将之頃刻間吞噬覆沒。
“新時代的小崽子已經忘記了我這個殘黨的名字嗎,到底是誰,就快點兒站出來吧!”薙刀橫斬,無形的震蕩在空氣中疾馳,撕裂冰晶,晶瑩剔透的寒冰在這未曾消散的海風之中迸裂,化作點點晶瑩擴散在空氣中。
一招!
傳遞在空氣中的震蕩波順着捭阖的大刀将化身寒冰的海軍大将青雉遠遠抛飛,元素化的能力在白胡子這種層次的霸氣使用者面前顯得軟弱無力,唯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和他一戰!
“桀啦啦啦啦啦!老子是愛德華·紐蓋特,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要取下我白胡子的首級!桀啦啦啦啦啦!”迄今爲止最瘋狂的戰吼終于發出,而在那些攝人心魄的笑聲不斷回蕩的同時,讓世界震驚的事情再次發生,在巨大的沖擊和爆鳴聲裏,那個已經站在了船頭的老人幾乎要成爲所有人的夢魇。
集結在馬林梵多,爲了抵抗四皇白胡子而蓄勢待發的十萬大軍,在這一吼之下,竟然有超過兩成的兵力失去了意識,而剩下的人,也是兩腿戰栗,幾欲先走!
“那是霸…霸王色霸氣!”
白胡子宛如怪獸一般的發出咆哮,在嘶吼之中,令人窒息的磅礴氣勢,自那個偉岸的老人的身上透露出來。在四周擴散開後,竟然于刹那間,就像是平靜的湖面,被猛地投入了一顆石子那般,蕩漾起了一片的漣漪。
宛如天地間一切尊崇無上的意識本質所彙聚成形,是徹底的戰鬥、競争、厮殺組成的霸王之意識的本質體現。在空氣破碎的雷霆之音中,大氣仿佛在燃燒,低沉的交響從靈魂的深處擴散。
“呋...呋...呋...呋...呋.....”戰場上,多弗朗明戈無比喜悅的狂笑道:“呋...呋...呋...呋...呋......受不了了,呋...呋...呋......”
“有什麽好笑的,混蛋多弗朗明戈!”第十三番隊隊長阿特摩斯憤怒的舉起了長刀,勁風呼嘯之中,閃爍着寒光的刀鋒橫揮而下。
“呋呋呋呋......竟然問有什麽可笑的?就是這種!就是這種身處時代中央的感覺......呋...呋...呋......此時此地正是中立啊,十三番隊隊長:水牛阿特摩斯!”多弗朗明戈手指扭動,噌...無形的絲線舞動着流光。
刺目而恐怖的光芒從其中擴散而出,點燃了黑暗,令一切景象都在光影的劇烈變化中,處于動蕩不安的狀态中。在熾熱光芒的映照之下,多福朗明哥臉上猙獰的笑容清晰無比,殺意冰冷。
“糟了”猶如神明的玩笑一般,阿特摩斯向前揮出的刀刃停止,他極力的掙紮着突然無法動彈的身軀,突然意識到什麽趕忙對周圍的部下叫道:“你們趕緊離我遠點,快啊。”
“呋呋呋呋......”多福朗明哥低聲狂笑,心中所埋藏的殺意宛如火山一般爆發,五指張開,掀起掠奪靈魂和生命的呼嘯。
“不要啊。”下一刻,在閃爍的豪光中,阿特摩斯猶如傀儡一般突然揮舞雙刀,開始斬殺自己的部下。
“阿特摩斯隊長?”一位海賊發出了他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聲音,然後模糊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呆滞的張開口,傾聽到自己軀殼破碎,血液從破碎的胸腔中噴湧而出的聲音。“開玩笑的吧?阿特摩斯.....阿特摩斯隊長?”
“嗚哇!快...快住手,多弗朗明戈,快住手啊。”阿特摩斯無助的叫喊道,雙刀化作死亡之舞,沾滿了部下的鮮血。在他的皮膚上,肌肉在不斷的蠕動,掙紮着,那是意志與肉體的戰争,扭曲的面孔中,滿是絕望與不甘。
“呋呋呋呋......海賊是邪惡?!海軍是正義?!這種概念早就被刷新過無數次了......”多福朗明哥病态的張開嘴,狂笑着,無比狂野的說着,眼神充滿了純粹的喜悅和期待。
“不知和平爲何物的孩子,和不知戰争爲何物的孩子,其價值觀是不同的!!唯有站在頂上的人可以定義善惡!”
戰場上的血腥,殘忍,殘酷讓這個男人興奮的幾乎快要哽咽,此刻,那嚣張狂妄的臉上所隐藏的猙獰本質徹底的顯示了出來。
“此時此地正是中立,正義必勝,當然如此,隻有勝者才是正義啊。呋...呋...呋...呋...呋...呋...呋...呋......”
站在奧茨巨大的屍體上,多福朗明哥興奮的笑着,他張開雙手,狂放的叫嚣着。
“呋...呋...呋...呋...呋...呋...呋!通過電話蟲觀看這場戰争的弱者啊!現在,你們更恐懼戰争了嗎?恐懼一場冷酷無情的像糞便一樣的戰争嗎?恐懼一場超越了鐵血、寒風、驚雷和烈焰的極至,三千世界鴉殺盡,如同暴風雨一樣的鬥争嗎?”
“現在,戰争就在這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