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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二位絕世強者想要消耗盡體力與霸氣，又豈是一日一夕能成？絲毫不讓地拼過無數殺招，肖白和澤法都已反複地受傷，雖然肖白受傷較澤法更多，但澤法也好不到哪去。

依照這個海賊王世界強者的體質和實力，不吃不喝的和敵人一鼓作氣的戰鬥上幾天幾夜，乃至十幾天的時間，并非是什麽不可能的事。但那種情況，隻能說是勢均力敵下的少數。

通常而言，除非是有一個不能逃避的原因存在。否則沒有誰樂于将一場戰鬥拉長至幾天幾夜的時間。無論是占據上風，還是居于下風，亦或是勢均力敵，戰鬥的雙方都會根據時間的推移，來修改自己内心原本的構想和計劃，并根據戰鬥的局勢。來決定自己下一步是進還是退。

若是戰鬥的目的達到的話，那麽目的達到的那一方，自然可以選擇終止，并甩開對手脫離戰鬥。若是戰鬥目的沒有達到，并且也沒有希望達到的話，沒有達成目的的一方，若非目的是非達成不可。從一開始除去堅持之外，就再沒有第二種選擇可供選擇執行的話，那也需要在堅持和放棄之間做出取舍。

無法在短時間壓下對方，澤法現在就面臨着這樣一個取舍。

他的目的，是爲了将肖白逮捕或是剿滅。但以眼下的态勢來看，除非是短時間内再來幾個強力的增援，否則這個任務單憑他一人，是不可能完成的。繼續糾纏下去，黃猿他們就危險了啊，畢竟他們現在還處在冰封之中。

“要撤退了嗎？”此刻拳拳相擊的兩人，澤法一個猶豫，肖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轟一記，兩人錯開身體。

“你好像對海軍并無殺心？”澤法疑惑的看着突然罷手的肖白。“不管是普通士兵，還是博爾薩利諾都并沒有死亡。”

“哈哈，誰知道呢？”肖白燦爛一笑。

“那就給我留下！”一陣懾人的震動，伴随着一聲暴喝，平地而起的狂風那般，澤法突飚而起，健碩的身軀閃爍般接近着肖白。在他的身後，是空氣被壓縮後驟然反彈的聲聲裂布一樣的聲響。

一個黑的發亮的拳頭，狠狠的向着肖白砸了過來。

轟！

肖白的身軀如脫弦的箭，狂飙着飛了出去。

收回布滿了武裝色霸氣，交叉擋在身前的兩條臂膊，肖白微微蹙眉：“不是準備撤退了嗎，你還真是糾纏不休呢。”

“犯下這種滔天大罪，就不要想着逃跑了！”黑腕澤法身軀再次高速閃動，飛快的接近着肖白。

“想拖住我？”肖白敏感的猜出了黑腕澤法的心思。“是還有援軍嗎？那就麻煩了……”

“不過，你真的能拖住我嗎？要知道你的時間可不多了啊，黃猿他們雖然因爲冰封，傷口被凍住了，但是再過一段時間，可就要被凍死了哦。”肖白歪着頭，深深的看着海軍本部大将黑腕澤法，微笑的說道：“還是，你以爲”

“我的力量——又怎會技止于此了！”

一股更加恐怖的霸王色霸氣從肖白身上爆發。周圍的海軍士兵被這股霸氣沖擊，訓練有素的他們少有暈厥，大多還維持着意識的清醒。但内心那股莫名升起的恐懼，卻是死死的紮根在了心海間，蓬蓬勃勃的生長。

想要開槍，手指卻變得僵硬而麻木。想要揮舞着長刀上前，身軀卻像是被扔進了冰窟那般，冰寒僵滞。少有的一些精通霸氣的将級軍官，在那股莫名威勢的壓迫下雖然依然還能夠活動。意識和身體卻也受到了不少的沖擊和影響。

“這是……”黑腕澤法猛地瞪大了眼睛。“你盡然還留有餘地。”

“該死的。”看着不遠處那一抹黑影，黑腕澤法的臉色陰沉的簡直要滴出水來。對此刻的他來說，這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消息。“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是爲了羅傑的寶藏嗎？”

“誰知道呢？”肖白的臉上燦爛的笑容越發肆意。“我對所謂海賊王寶藏沒有興趣啊，我興奮的隻是這奔流的大海和暴走的時代。”

“聽說你們海軍現在不是在準備七武海計劃嗎？我對此倒是很有興趣的啊。”

“你對七武海感興趣？真是奇怪的海賊啊，明明都已經擁有海賊皇者的力量了，現在反而來向海軍投效。”澤法眯了眯眼，“能告訴我原因嗎？”

“爲了達到用海賊制約海賊的計劃，這個世界上出現了七個可以合法掠奪的海賊，這就是海軍的七武海計劃。”肖白雙手誇張的揮舞着，“在時代交替的十字路口，任何人都會選擇一個位置來适應時代的腳步。對海賊王不感興趣的我，對可以站在海賊與海軍之間，可是很感興趣啊。因爲，我站在中間啊，既不是左，也不是右，默默注視着大海，這便是我的目的。”

“……”澤法沉默了半響，疑惑地問道：“爲什麽要選擇當一個海賊呢，既然隻是爲了旁觀這片大海。”

“因爲海賊是自由的啊。”肖白臉上露出肆意的笑容。“有光存在的地方就會有影存在，既然有勝者的概念，那就會相對存在着敗者。海軍與海賊，兩者互爲因果，無法分離。因爲快樂，所以痛苦也必然相應存在，反過來也一樣。美麗的花開了，但終有一天它會凋落，在這個世界上，生命是一刻也不會停止的啊，他一直變幻着，運動着，這就是無常的大海啊，人的一生也是如此。現在追尋自由的夥伴已經在我身旁了，沒錯吧，寂靜是自由，和平也是自由，安靜也是自由，執着也是自由，善美都是自由，徹悟也是自由，答案就是自由啊。跟随也罷，反對也罷，我要将我的規則貫徹到底。”

“……”不甘心的澤法狠狠的盯着叫嚣着海賊自由的肖白，咬着牙，雙手捏的緊緊的“就是因爲你們這些以自由爲借口的惡棍，大海才如此暴走，絕對要抓住你，以絕對正義之名。”

“呵呵呵，我拭目以待。”肖白彎腰向澤法行了個紳士禮，全身化作風雪，消散在暴風雪之中。“在這個暴走的時代，誰又能繼續的貫徹自己的信念呢。”

“現在，請容許我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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