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看他們去了，對李西生道：“把門關了。”

李西生上前合上房門，就聽見了一說道：“那老頭很棘手，比表面上所展露的強很多。莫非煙，若是和他對上了你小心些。”

莫非煙神色凝重地道：“我看得出。他的武功路數和當年大不一樣，肯定是學了其他流派的武學。本來我認爲以他的歲數和潛力，根本不能登上天人階的，現在居然一再提升，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莫重問道：“你們怎麽看出他不對勁的？”

當節揮袖，堂上刮過一陣大風，他道：“你們看地上。”

莫重和李西生往地下看去，堅硬的地面上出現了兩雙腳印。

當節指着那雙深的說道：“這是跋鋒寒的腳印。突然遇襲之下，他不自覺的内力溢出，把地面都震酥了。”

然後莫非煙指着另外一處幾不可見的腳印道：“這裏是李鐵衫留下的。若非了一逼他連續發力，他根本不會留下這雙腳印。仔細看腳印邊緣，不是純粹剛猛踩下的裂開，而是被塑形了，說明他的内力完全穿透了這層地面。這老頭分明留有餘力，但是他見機不對，就沒有真正出手，而是把聚起的内力導入了地下。”

随後當節又是兩袖勁力對着兩處腳印掃去。

跋鋒寒那處深的腳印被磨平成兩個小小的凹坑，而李鐵衫的腳印則完全陷下成深坑。

了一道：“如果李老頭新學的武功完全和他本身原有的融合爲一體，這個腳印就不會留下，而到那時，如果莫非煙你還未把入微領悟透徹的話，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莫非煙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被李鐵衫這麽一攪，了一等人都沒什麽興緻談話，反正大緻的對手是誰都已經知道，不需要再操什麽心，隻要小心一些行動就是。

李鐵衫和跋鋒寒看起來都是堂堂正正對敵的人，應該不會用下毒這些下三爛的招式。再者能毒倒天人階高手的毒都極其罕見，隻要有喘息的機會，隻要給一點時間，天人階高手連鶴頂紅、砒霜這類劇毒都能逼出，因此了一三人對毒這一塊的防範并不怎麽重視。

三人擔心的隻是各個擊破。

浪翻雲和了一的戰績都表明，單純的先天高手組合是奈何不了天人階大宗師的。但是如果有同爲天人階的大宗師領銜圍攻的話，結果就未必如此了。

好在三人房舍相近，一有打鬥的動靜，互相之間就會知曉，倒也不怕圍攻。

即使是以岑家莊之大，隻要是在莊子範圍内的天人級戰鬥，也都瞞不過方圓數裏内的宗師以上高手。

天人，天人，必然是有了天人感應了才能稱作天人。

傳說中天人階大圓滿層次的高手互相争鬥，尋求破碎虛空契機之時，那個場面宏大之極，簡直要超乎人類的想象。

交手産生的氣流會如龍卷風一般橫掃當場，差一點的高手都無法靠近，而在全力出手時的天人交感之下，風雲變幻，電閃雷鳴，就仿佛風伯雨師、雷公電母一起趕來擂鼓呐喊一般。

了一等人雖然沒有達到引動天象的層次，但要産生一些動靜，根本不難，隻要沒有足夠的同階高手阻攔，任何一人都能在短時間内增援友方。而想在短時間内解決天人階高手，是誰都沒這個信心。

當武者達到後天極境時，體内所能蘊含的内力就已經達到了極限。這個過程有快有慢，短則十年，長則一生，視個人的資質和功法而定。而若是有前輩輸功，或是服用天材地寶之類的機遇，一夕登頂也非不能。

因此從後天極境開始出現以後，就有人尋找出路，尋找更進一步的方向。特别是當後天極境的年齡門檻一再降低，到了三十歲以下時，那些練無可練的天才們用盡各種方法，隻爲能比其他天才早踏出那關鍵的一步。

于是便有了先天境界的出現。

先天境界的表現便是能以自身内力結合天地元氣。

天地元氣的存在早已被人發覺，但一直沒有固定的方法加以利用。但天地元氣的一直是後天極境武者追求突破的主要方向。

然而，第一個踏入先天境界的武者卻并非後天極境。

因爲那時的後天極境武者，在内力方面已經走到了極緻，一身内力早已凝練無比，有若實質。

而先天境界的産物先天内力，卻是要以自身内力結合天地元氣，借以提高自身的功力總量。而在氣海中已經幾乎要凝成固态的後天内力，怎麽可能再去結合天地元氣？

那個第一個踏入先天境界的武者的師傅，從一些激發自身先天元氣之人，不正常的功力暴增現象中，研究出了功力增長的真正原因。

先天元氣所激發的内力，遠比自身所修煉的内力更容易結合天地元氣。

于是那人研究出一套功法，使得這套功法所産生的内力盡量接近于先天元氣所激發的内力，然後他把這套功法傳下給自己所收的十名弟子。

這十名弟子都是資質非凡而未練過内功的童子，他們在修煉了這套功法後，由于内力凝練程度上遠遜于其他門派的同齡人，因此有五人早在功成之前便夭折了。而剩下的五名弟子中，雖然都修煉到了先天後期的境界，但始終無法用自身内力溝通天地元氣。

直到有一天，其中的一名弟子，因故陷入了絕境，借助先天元氣爆發退敵。之後他模仿當時的感覺，終于成功地用自身内力結合了天地元氣，一舉踏入了先天境界。

不過這名弟子雖然掌握了踏入先天境界的竅門，卻無法讓自己的四個同門也踏入先天境界，而他的一個同門竟然因爲使用了這個竅門而在沖擊先天時走火入魔，當場身殒。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當先天境界出現的消息傳開後，這名弟子所在的門派遭到襲擊。而初入先天的這名弟子，在實際戰鬥力上，還比那些後天極境的強者弱上不少，他所在的門派直接就被滅掉了。

不過這第一個先天武者在戰鬥中所表現出的戰鬥續航能力，卻得到了所有圍攻門派高手的認可。他的表現讓後天極境武者的前路出現了曙光。雖然他很快死在了酷刑之下，但是他的修煉和突破的方法卻流傳了下來。

因爲是借助先天元氣而突破，新的境界被稱爲先天，先天後天于此劃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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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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