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個丫頭素不相識,你們如果和她有仇,那就去追她,千萬不要來煩我。”
沈文昊或許不知道,他這麽說有多拉仇恨,這群玩家一聽,當即有人開口大罵:“兩個賊公賊婆都不是好東西,我們今天要爲民除害,識相的就快把賊贓交出來,也許還能留你一條全屍,否則這麽多人一人一刀,把你砍成幾十段都不夠分。”
“跟他廢話什麽,你看這混蛋穿金又帶銀,不用多說,身上的裝備肯定是搶來的,現在讓他自食其果。”有玩家機智的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呼籲大家夥光明正大的上去搶劫,不過他自己卻不先上。
“怕什麽,他就一個人,上去幹掉他!”
“沒錯,一人一刀剁了他!”
“我們是爲民除害!”
許多玩家嘴裏說的熱鬧,但就是不肯自己先上,但總有性子急的玩家沉不住氣,很快便有人便提着一根伐木斧頭沖了上去,當頭便沖着沈文昊劈來。
“不問緣由就下狠手,你們也算該死!”
沈文昊看着斧頭劈來,并不驚慌,等到斧刃快劈到頭頂時,身子略微一側,躲過了這一斧。
那持斧之人用力過猛,這下沒劈到人,反倒往前一個踉跄。
沈文昊右手成爪,伸手扣住對方的咽喉,稍一用力,便将對方喉嚨捏碎。
其他玩家本來正在前沖,誰也沒想到這個同伴眨眼間就被幹掉,腳步都是一頓。沈文昊卻是呼哨一聲,拔出長劍上前兩步,順手一揮,兩個倒黴蛋喉嚨一痛,轉眼又被幹掉了兩個。
沈文昊看出這群人互相沒有配合,一旦打起來,不被自己人傷到就不錯了,當即不退反進,持劍沖入人群,長劍被他當成砍刀一樣左右揮動,每一劍削過,必定有人發出一聲慘嚎!
這二三十名玩家人數衆多,按道理沈文昊絕無可能在圍攻中幸存,隻不過這些人并非真心聯手,全都想着坐收漁人之利,讓别人先上去送死。如此一來,沈文昊每次面對的攻擊不過一兩人而已,都被他靈活快速的身法躲過。反倒他手中的寶劍鋒利無比,在人群中一陣劈砍,竟無一人能接上他一劍。
沈文昊仗着無比快速的反應和出劍速度,像一道旋風般在人群中左沖又殺,所過之處慘叫聲一片……
“不好,遇上硬茬子了。”
“好快的劍,擋不住了,快撤啊!”
“我的腿呢……快把我的腿還我……”
“…………”
沈文昊持劍一連殺了七八人,斷手短腿跌落一地,很快就有反應快的玩家發覺不妙,二話不說,抛下臨時組成的團隊落荒而逃。那些反應慢一些玩家,慘叫一聲,然後就沒了聲響。
隻是片刻功夫,這二三十多人裏除了有十來個玩家見機不妙,倉皇而逃,剩下的都被沈文昊一人一劍送去等待複活時間了。
“你說你們多無聊,有時間去做任務不好嘛,搶劫真的那麽賺嗎?”
沈文昊看着一地死屍和斷肢,覺得這些家夥腦袋一定有問題,有手有腳,幹什麽不行,非要來搶劫别人。然而再看看爆了一地的裝備,沈文昊覺得有必要收回剛剛那句“搶劫好不好賺”的疑問,貌似搶劫真的很好賺?
他這次殺了少說十幾人,但系統并沒有提示他得到哪怕一點罪惡值,也就是說,虛拟世界判定他是自衛反擊。沈文昊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他本來就是無緣無故被人攻擊。
虛拟世界判定是否故意殺人,并不是看誰先動手,舉個例子,一名玩家被十幾人搶怪,但人多勢衆的一方并沒有先動手,被搶怪的玩家如果先出手,那也算是自衛。
在虛拟空間,主動攻擊對方,死亡後的掉落會增加,所以這些被幹掉的倒黴蛋,一身裝備都掉了七七八八。雖然沈文昊撿起來一看,大多都是不入級的垃圾裝備,但也有幾件黃級裝備不錯,比如最先幹掉的那個人掉落的斧頭就不錯,是一件黃級高階武器,應該能賣上一枚金币。
沈文昊迅速打掃戰場,把地上沒斷氣的倒黴蛋補上一劍,等到把所有掉落的裝備收入背包,沈文昊粗略算了一下,這次他無緣無故就得到大概五枚金币的收獲。
“真無聊,無緣無故就得到五個金币,這不是鼓勵玩家去搶劫嗎?”
沈文昊此刻渾然不覺,他現在這幅唉聲歎氣的模樣,其實也很欠揍。
“喂,你們幾個家夥老追着我幹嘛,難道是胖哥哥屁股好看嗎?”朱壯強狼狽逃竄,不時地再放出兩聲殺豬一般的慘叫:“我真是無辜的啊!”
張承鳴一連追了三四裏地,直追到一處小竹林外,身邊的弟子警告道:“承鳴少爺,不要再追了,竹林中恐怕有詐!”
“有什麽詐,這頭肥豬的體力還能比我們好嗎?”
張承鳴追了半天,累得氣喘籲籲,不過一看到前方兩百多斤的朱壯強,他覺得不可能是自己先承受不住,這要是被那個胖子跑掉,他以後還怎麽見人?另一名武館弟子說道:“這胖子能跑這麽快,看起來很不對勁,我們追了這麽久,距離一直保持幾十米,這就更加不對勁?“這些武館弟子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此刻急怒攻心的張承鳴顯然沒有考慮這麽多,仍然帶着衆人追進了竹林裏。
朱壯強帶着身後的追兵在竹林裏轉了兩轉,張承鳴很快也發覺得不太對勁,他們在林中有些迷失了方向,此刻的确不宜再追了。
“承鳴少爺,小心!”
張承鳴身後一名武館弟子狠狠推了他一把,前者連忙回頭一看,這位武館弟子已經頭朝下被吊了起來。
“有陷阱!”
“不好,快退!”
張承鳴大驚失色,哪還不知道自己中了計。
“想跑?剛剛追得老朱猶如喪家之犬,老子這一路上流了七八斤汗,不讓你們付出點慘痛代價,我上哪裏補回來!”
朱壯強呵呵一笑,将身邊幾顆竹子切倒,張承鳴的兩名手下躲避不及,“噗”“噗”兩聲,便被從天而降的竹刺陷阱刺穿了身體,死的不能再死了。張承鳴的反應不錯,危機關頭居然跳開了陷阱,不過跟着他的三個手下,眨眼間便有兩個被幹掉,還有一個吊在空中,隻剩下他一人了。
“糟糕,這小子難纏!”朱壯強沒想到張承鳴能躲過自己的陷阱,見狀面漏慌張之色。
張承鳴面色猙獰,恨聲說道:“死胖子,這下你死定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今天要不把你扒皮抽筋,我就跟你姓!”
朱壯強一臉張皇失措,連連說道:“别……别啊,君子動口不動手,不如來文鬥吧,打打殺殺多不好。”
張承鳴氣得夠嗆,抽出寶劍,上前一躍,劍尖對着朱壯強面門急刺而來。
朱壯強依舊是一臉驚慌之色,但是肥厚的大手卻是對着刺來的寶劍雙掌一合,張承鳴眼珠子一瞪,愕然發現他無法抽回自己的寶劍了。
“怎麽會這樣?”這下輪到張承鳴面樓驚恐之色了,對方居然空手夾住了自己的寶劍?
朱壯強對着張承鳴憨厚的一笑,迅速往前邁了一步,整個人像一個沙包撞到了張承鳴身上,後者頓時一陣天旋地轉,一身武功完全沒有得到施展的機會,人就已經暈暈乎乎了……
“啪!”
朱壯強将肥厚的手掌狠狠掄起,一巴掌拍到張承希英俊的臉上。接着再一看,這張臉當然英俊不起來了,有誰見到一邊臉大,一邊臉小的帥哥嗎?
張承希遭此重擊,眼冒金星,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朱壯強現在完全能殺掉張承鳴,但死胖子卻沒有下手,又在後者另一邊臉頰上補了一巴掌,這下倒是兩邊勻稱了,不過此刻更加看不到絲毫英俊,包子臉當然英俊不起來。
“叫你帥,胖哥哥給你整整容。”
朱壯強看着自己的傑作,呵呵一笑,将半暈不暈的張承鳴像條死狗一樣拖到陷阱邊上,麻利地用繩索将其吊了起來,然後撿起張承鳴的寶劍,轉身将另一個吊着的家夥殺掉。這下,整片竹林裏就隻剩下張承鳴和朱壯強兩個人了。
死胖子呵呵笑着,又從背包裏熟練的拿出一根毛筆,在已經稍稍清醒過來的張承鳴驚懼無比的神色下,樂呵呵的畫起了烏龜,同時施展了偷竊技能……
“我看你這一身打扮,應該比那個丫頭有錢多少了,千萬别讓我失望!”
“混賬,你敢!”張承鳴怒火攻心,大聲喊道:“我爺爺是張元辰,你敢懂我一條汗毛,張家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啪啪啪啪……”
竹林裏傳來一陣臉部遭受重擊的生音,當真是聞着臉疼,見着臉更疼。
錢悠悠此刻還在飛快地逃跑,不過這家夥更加欠揍,一路上嘴吧從沒停下過,先是求饒、然後是威脅、最後發現都沒用,自然是破口大罵……
“你們幾個蠢貨,隻能吃姑奶奶的灰,有本事追上我啊。”
錢悠悠身法沒的說,在大家都沒有内力的情況下,她就像隻兔子一樣,越跑越是娴熟,後來幹脆連蹦帶跳歡快地跑。這時候再一看張承希幾個跟在身後,真的有點像耍猴。
“簡直豈有此理,這個臭丫頭怎麽會溜得這麽快?”
張承希的自尊心又受損了,自己這邊五六個人,居然抓不住一個小丫頭,這要是傳出去,他爺爺非一掌拍死他不可。
“這樣不行,我們必須包抄。”
張承希智商本來并不低,但是一看到小丫頭,他的智商就會下降,那是被氣得,這時候氣過了頭,智商總算再次上線了。
錢悠悠卻有些得意忘形,一路上光顧着嘲諷,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被人包抄了,當發現自己被前後堵住後,小丫頭終于驚慌起來,又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希望能靠賣萌蒙混過關。
“臭丫頭,你不用求饒了,裝嗲賣萌也沒有用,說什麽我也不會放過你。”張承希心中怒火沖天,哪是賣萌裝嗲就能糊弄過去的,瞪着錢悠悠,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咬牙說道:“現在讓我想想,是該把你千刀萬剮解氣,還是削成人棍,泡在茅坑裏解氣?”張承希此刻志得意滿,這尼瑪終于可以報仇了,臭丫頭現在還不是任他揉捏?
錢悠悠一雙大眼睛四處亂掃,她早就向甯緻遠和周笑晴求救了,可惜她一直處于被追殺狀态,兩個救星一時半會還到不了,貌似今天又要悲劇。
“你們想幹嘛?大不了按江湖規矩,我還給你們一成還不行嗎?”
錢悠悠都這個時候了,還是這麽摳門,正求饒間,大眼睛裏突然發現遠處又有一行人出現。
小丫頭這時候也顧不上這些人是不是抓要她爲民除害的了,當即大聲喊道:“救命啊……非禮啊……這些家夥欺負女生,誰來幫幫我啊……”
危天行在遠處皺了皺眉頭,錢悠悠嗓門極大,他自然聽見了。此刻他身後跟着五六人,聽見錢悠悠的呼救後,旁邊有人說道:“應該是那個被官府通緝的女孩,不知道被誰堵住了。”大家都不傻,錢悠悠這種小聰明很難騙得了人。
“這個小丫頭看起來不像女魔頭,她真殺了那麽多人?”有人覺得不可思議,雖然知道人不可貌相,但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會是一個殺了近十名玩家的女魔頭。
危天行看了人群裏的中年人一眼,他下意識感覺到這些人裏,這個中年人才是最危險的,心裏猶豫着要不要插手這件事。不過看了看依然在那賣萌企圖蒙混過關的小丫頭,危天行輕輕一笑:“正好,我們去看看這個女魔頭有多厲害。”
他身後的幾名玩家聽見他這麽說,立刻知道,危天行這是要幫那個小丫頭。這些人經過幾天相處,早已對危天行言聽計從,盡管知道一會可能要動手,卻沒有半點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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