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求的人會尋找多餘的東西,而持有多餘東西的人會把這份多餘賣給需要他的人。起初開始,人類以物換物來證實這一點。彼此需求,交換後彼此擁有。
然而随着社會發展人類進化國家變遷,唯一不變的就是需要和多餘總不會消失。
需要的人變成了買家,出售多餘的家夥變成了奸商。無商不奸,相信這個道理然後狠下心抛棄掉良知去還價吧,因爲無論還成怎樣商人都有得賺。
可這麽說身爲買家,折木并沒有在商城找到别人所賣自己想要的女仆裝。
再呆在商城裏豈不是毫無意義?
人擁有很奇妙的思想,在其的潛意識中不自覺無視掉不經常發言、不愛動、整天如木頭般的家夥。
而折木在刻意的保持中,完美實現了潛意識被無視。
比企谷、雪之下兩人間當交談時會散發出一種名爲排斥的氣場,交談,應該說他們的交流是辯論更加恰當合适。
以人生觀作爲籌碼,不同的兩人迥異的世界觀所産生最後,用互相攻擊的語言駁論彼此的碰撞。
這樣的話折木要用什麽身份?怎樣的身份才不會被兩人散發出的氣場排斥,避免最後落到尴尬如斯的境地?這個問題沒有得到答案的話,折木便很不想太過參合争吵。
出其意料折木形容一世界一人,唯我獨尊的心中竟然開始考慮起其他人。
看着争吵的兩人,溜走的折木抓抓手中湊合買來的手辦悲歎道“回家吧。”夏天出門的家夥蠢死了,折木真的是蠢爆了對不起世界啊。
“汪汪!”從連東南方向樓梯轉的地方傳來狗吠,聽到狗吠折木更加疲累顯出快要被太陽曬曬化的表情。
當心情不順時遇到不順的事,會加深不順的人心中煩躁的感覺這也是定論了。
并不喜歡狗,也不喜歡貓,硬要說的話隻要是将自身生命機能全部委托給人類其名概括同爲寵物的這個物種。折木都不喜歡,硬要說的話折木還是喜歡日本沒有的雪豹。
看看雪豹呆着的地方,海拔高的雪山上期貨毋庸置疑清爽的可以。更何況是雪山啊,依偎着冰雪的照顧再怎麽說都熱不起來吧。光是這個居住環境,就能吸引住折木了。
背着狗叫的方向走去,折木現在已經被這殘酷悶熱幾乎隻比蒸籠差上一線的天氣快要搞瘋了。如果再撲出一隻不喜歡的犬類糾纏,想來想去除掉累還有其他嗎。
這樣的決定依然貫徹了折木的人生,逃避讨厭的事有什麽不對。
逃避能解決一切的話折木更想就這樣熬下去也無所謂,反正因爲自己逃避了又沒人痛苦的話就代表對任何人都有利。
猛地刹住不快的腳步,因爲走的不快才刹得住。
高馬尾,冷靜過于冷淡的俏臉高嶺總是在折木逃避的時候出現,在放學路上也好在商城裏也是。
逃避社團的時候,體育課延長賽時的逃學也罷,隻要折木做出自認爲的逃避。在放學路上都會碰到高嶺,沒錯……
擋在正前方的家夥真讓人讨厭,無法逃避的感覺讓人厭惡。
跟以前一樣,就像一直擋在折木面前最後主動消失的供惠般。折木會喜歡競争?開什麽玩笑,如果不是逃不掉整天都被炫耀的話,灰色的人生再怎麽樣都不可能參雜争鬥。
看着成績無動于衷?看着獎狀無動于衷?甚至于在折木最早的記憶中,供惠還曾經拿着不止什麽獎項的獎杯給折木當做寫完作業後的獎勵來鼓動折木提起幹勁。
但是獎杯所帶來的榮耀,卻很讨厭。
讨厭爲什麽不是自己,讨厭爲什麽在做喜歡比如偷懶時被阻擋。讨厭着讨厭着,可以的話打敗供惠甚至打擊到體無完膚的地步。
那麽,就沒人能阻擋折木做喜歡的事了吧,多麽幼稚的想法讓人感動到想哭的境界……
指望十歲未達成年未滿的折木做出正确,沒有一絲孩子氣成熟選擇才是問題吧。因爲本身即使是現在,未成年的折木被成年人喊做小鬼小孩子也隻能反駁一句。
我快要成年了。
“還在商城嗎。”折木發問道,在問的時候隐隐感覺高嶺似乎心情突然變得有點差。對這樣正确的家夥,非要加敬語才能讓她感到安心?
看着默不作答的高嶺,折木習慣性退讓一步重複道“高嶺同學下午好,還在商城做什麽呢?”
尊重他人世界觀和理念是人與人交流間,所謂最基本的平等尊重。
“您好,折木同學。”或許心中松了口氣的愛花,語氣也不像平常那麽冷冽。
折木感覺到這點了“無論怎麽說,我先回家了。太陽真熱,呆在外面我是白癡嗎?”
呆在外面我是白癡。這句話瞬間将稍微營造出的一丁點氣氛沖刷殆盡,戀愛什麽的還是去死。
“哎呀?!”熟悉的聲線,今天真是不好的日子。折木頭也不回妄想就這樣走掉。
讨厭的,厭惡的,不喜歡的家夥或者事情全部擠在今天發生。
看到折木想要溜走,發聲的家夥一把拉住折木的後衣領強制性令其轉頭看過來。
齊肩利索幹淨的黑發和家裏供惠那亂糟糟的長發形成的強烈對比,和雪之下至少有七分像的臉龐,高挑的身材熱情的性格。
因爲經常來家裏的緣故折木雖然很熟悉但至少也有一年沒見過,雖然還記得但依舊冷眼問道“……我說啊,你誰啊你。”
“哎,忘記了嗎?”順水推舟女人擠着自己的胸部欺身而上發問道。
怎麽會忘記,這個家夥交際花般的存在。和格格不入的供惠不同,雪之下的姐姐。雪之下陽乃,各種意義上都被折木所讨厭的家夥。
無論是人生觀還是做事方式都被折木深深讨厭着,雖然對世界而言雪之下陽乃這樣的女人越多越好。但對折木不甚至是供惠而說,交際花般的雪之下陽乃還是去死吧。
無論怎樣,無論何事,一旦有她的參與再如何缜密的計劃都會被打亂的一團糟。而經常作爲計劃發起人和她立總武同期的供惠,更是讨厭的無可附加。
連帶着折木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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