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到處亂爬,悲傷對它而言沉重的米粒的螞蟻,折木無意義啊的感歎一聲。
一隻螞蟻兩隻螞蟻三隻螞蟻一共九十九隻暗合天地極數之道,那所謂天地極數啊,折木又在胡思亂想。
螞蟻勤勞,誠懇,但所謂的勤勞隻是被強加上誠懇也是因爲螞蟻不會說話。有句話說少說話多做事嗎,無法張口說話的螞蟻被冠以誠懇勤勞實在太過合适了。
沒錯,因爲不會說話或者某方面的缺陷被人冠上好于不好的稱呼和比喻,但說到現在全是折木的胡思亂想完全沒有證據沒有價值隻能被折木單方面冷眼旁觀。
因爲是再碎碎亂想,所以都是抱怨……
材木座大吼着雷霆發球!呼嘯而過的網球瞬間将折木看的螞蟻砸死砸傷,雖然已經伸出手想要護住螞蟻但折木慢一拍的運動神經發揮了良好副作用。
“我可愛的螞蟻!”在材木座的大力抽射下,勤勞搬運着食物自給自足的螞蟻徹底死光。
在難得的午休中,竟然被拉來和前天侍奉部接下委托的委托人練習。從而将寶貴隻有三個小時的午休交出來,理所當然折木會抱怨這樣的暴政。
什麽嘛,吃完午飯立刻來網球場這件事。難道不知道剛剛吃好飯不能運動嗎?
如果吃飯之前就趕來網球場折木會抱怨難道不知道,不能空腹運動嗎?無論怎麽看,有先見之明的人都會認出來這樣那樣的理由都隻是折木奉太郎偷懶的借口。
無論再下三濫的現實都要用正大光明的借口包裝,金玉敗絮但看上去偏偏就是金鑲玉給旁觀者一種高大上的感覺。這已經到位了,而在後面會不會敗露出事實反而不重要。
爲什麽?因爲沒有價值了,試問誰會爲沒有價值的東西擔心?
反過來說什麽又是有價值的……喜歡的人喜歡的東西被喜歡的任何事,被愛着被讨厭乃過于被恨都有各自的價值反之就是沒有。
不被喜歡甚至讨厭升華到厭惡再升華成仇恨的人和物,都會被排除。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是爲我索無人能拿。換成有名的古言,甯可我負天下不可天下負我。
沒錯啊,幹嘛要将寶貴的名稱是午休實際上是午睡的時間交出來,來參加幫助别人的社團活動?折木冷着死魚眼看向網球場,長相可愛的女孩子穿着男生運動服在哪兒打網球。
笨蛋由比濱陪着他打。
當看到那個銀發少年的瞬間折木就知道,絕對不是女孩子。理性的判斷對折木的大腦而言,幾乎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分量。
第一次見面時折木看到戶冢彩加有着不明顯的喉結,稍微靜下心來就能發現。然而對無時無刻都懶散安靜的折木而言,戶冢彩加的外表在具有欺騙性也騙不過上帝和自己的身體。
喉結就是證明,戶冢彩加絕不是女孩!一眼看上去是女孩,認真觀察就會否定掉。
爲什麽包括比企谷在内都會被外表所迷惑呢。
跌倒了就在爬起來,摔傷之前就要有覺悟話雖這麽說但能跟說的一樣輕松做到的家夥反而少見。
說到做到的家夥有着夢想和目标,并且沉浸在此所以才無視苦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戶冢彩加和材木座反而沒什麽區别都是同一類人。
所以啊……正因爲沒有目标卻不知爲何努力的戶冢彩加是折木喜歡不上的對象,因此幫助戶冢顯得有些不情願也沒辦法。
畢竟……不是折木喜歡的差事提不起勁也理所當然。如果像材木座那樣的話,倒不能坐視不理。貪婪,野心夾雜着貪欲的努力折木才看得上眼。沒有目标盲目的努力……切。
做事要有目标從小大人都會這樣教導小孩子,點名處來說并不是批評相反還是贊同。沒有目标盲目努力所結果隻不過是一場空,如果剛開始就不要終點還不如開始就站在起點偷懶。
沒有目标的努力做的好看誰都會,戶冢彩加的委托,是讓身爲部長的自己變得厲害從而帶動整個網球部發展。也就是說隻要變得厲害而厲害到什麽程度,戶冢自己可能都沒有定義。
厲害到什麽程度,國際大賽的水準還是全國大賽的标準。
沒有這麽大的目标折木還真提不起一丁點勁來折騰。
而且就算沒有折木,比企谷還不是能夠完美解決嗎?所謂幫助戶冢變強原本就不是什麽難事,卡密公平。付出得到收獲,收獲然而付出。
戶冢付出了得不到收獲才怪咧,而且肯定能夠完成他自己的期望。如果這樣,安安靜靜打下去的話。
看着戶冢再一次跌倒,爲什麽要說再一次。雪之下回班去了,戶冢雙手懷抱網球拍怯生生疑惑道“是不是她已經厭煩了啊一直也沒有什麽進展,俯卧撐到現在一口氣也做不了5個……”
折木将早已抓在手上的醫藥箱塞進由比濱懷中,給雙喜擦破肉眼可見流血的戶冢上藥,這樣的事情再怎麽說也輪不到折木應該交給生爲女性的由比濱才正常。
“偶爾雪之下也會放寬心說點聽得過去的話。”折木扭頭瞄了眼雪之下離去的方向,輕歎道。
沒錯,由比濱也安慰戶冢說“不會是那個樣子的哦,小雪對于拜托她的人是不會放棄的。”
比企谷倒裝嘲諷道“嗯,畢竟都陪你做料理。對很有前途的戶冢,雪之下還不至于放棄。”
“你這是什麽意思小企?!”字面上的意思啊由比濱,爲何要明知故問白癡都是這樣?
經由比企谷提起,折木才想起上上個星期的餅幹碎渣,即使現在回想最終還有那一股甜酸鹹的味道“……對了,由比濱同學,比企谷說了我才想起來。”闆着臉折木冷眼道。
因爲在部室中折木并不愛說話,由比濱的問題從來不參合兩人仿佛隔了一道厚重的牆壁。當折木主動搭話時,由比濱反而弱氣下來“又怎麽了啦!”
“下次請不要做那樣的殺人餅幹好嗎。”由比濱的料理,在折木看來仿佛已足以殺死味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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