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供惠無聊到看材木座的原稿最後的評價是,難看,對材木座的小說作出評價。
或許以後可能寫的更好但現在的原稿,光是閱讀就被折磨的要死。供惠的感慨,折木卻無法反駁來争勝。
材木座的努力還是不夠,折木始終妄圖當着旁觀的角色。
“那這個是怎麽回事?”折木分神時,供惠在折木的書包中淘淘撿撿最後拿出今天黃昏時節,不知名人士傳來藏有告白小紙條的小賽車。
折木大驚失色撲上去,見折木竟然少有會吃驚供惠更不可能如折木所願将手中的小賽車拱手相讓。兩人在整個客廳鬧了起來,供惠在前面跑折木在後面追。
然後還沒跑幾步,被供惠抓在手裏的小賽車抖落下裏面的紙條。折木猛地往前一撲,妄想用身體将紙條吞沒,但供惠卻更快,剛剛掉下便彎腰快人一步将紙條抄走同事還打趣道“不要着急啦奉太郎,讓我看看是什麽呢。”
又一次被抓住把柄折木起身,拍拍灰後瞪着死魚眼默然無言看着供惠将紙條打開。
紙條的筆畫明顯使用直尺和鉛筆,用畫圖的方式一筆一畫寫出來的否則不可能那麽僵硬。這個方法完全斷絕了自己匹配的方法,當然這麽麻煩的事折木也不會去做,比對整個立總武高校每個人的字迹是多麻煩的事,折木光想想就要被累趴了。
字條被供惠打開後,首先是刺骨的成沉默然後。
“……哇哈哈,這是什麽,我家的奉太郎竟然被告白了?!”供惠将淑女的精神忘得精光,用恐怕是目前她一輩子最大的聲音盡情笑。
折木感覺自己的臉似乎有點發燙,心中偶然泛起屬于高中生不好意思的感覺。“閉嘴,趕快還給我。”
“不要這麽說嘛奉太郎~”供惠賊賊笑着攬住折木的肩膀,輕聲卻依然帶有濃烈的笑意問道“告訴我,是哪家的姑娘明天要不要我去下聘禮?”
“……閉嘴,白癡。”不好意思也隻有一瞬間,折木從新變回死魚眼妄圖從供惠手中搶回紙條。
供惠将紙條還給折木,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問道“是誰告白的知道嗎?”
“這輛小破車從怪坡上爬上來,周圍剛好一個人都沒。而且……”折木将供惠揉亂的卷發稍微理一下後,竟然用事不關己的冷漠口吻平靜分析道“而且寫這個紙條的人,十有八九是要逗我玩吧?!”
聽折木這麽說,供惠不禁歪頭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疑惑道“爲什麽是逗你玩的奉太郎,告訴姐姐吧?”
“……因爲這個字迹太規整而且用的應該是鋼筆墨水,然後……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發現鋼筆因爲被直尺妨礙到,因此字迹兩邊緣不怎麽規整就是證據,鋼筆的筆膽不适應在直尺上滑來滑去所以字迹邊緣肯定不規整。”折木旁若無人仿佛沉浸在自我世界分析道。
但在說完後折木突然回過神,用警戒的目光看向供惠“姐你在套我話啊。”
“休息了那麽長的時間,奉太郎喲~”供惠搖搖手中的小賽車,臉上帶着莫名其妙讓折木火大的笑容道“馬上你的假日就要結束了吧?”
折木稍微沉默了下,然後哂笑自己道“怎麽可能,我的人生就是我的假期。”
“總有一天總有人會出現讓你的假期結束的哦奉太郎,而且貌似出現了呢。”供惠開心舞動着手中的紙條,她覺得這是回國回家後最讓人開心的好事。
紙條是誰的,折木明天隻要早起在三岔路口哪兒觀望一會應該就能找到答案。在這附近有着更近的高中,反而立總武因爲路遠錄取條件苛刻所以這附近倒真的沒有多少立總武高校的學生。
爲什麽折木會确定應該是立總武的學生?因爲紙條的質地和顔色,與立總武發下的軟抄倒很像。之所以發現這很像,還是因爲昨天供惠将折木的作業本撕得粉碎的緣故……
但說實話即使找到真相,折木心中除了理所當然卻沒有絲毫開心。不過是惡作劇罷了,這樣的話即使被告白也開心起來才奇怪吧。
當折木彎腰準備撿起材木座原稿時,供惠将小賽車連着一本軟抄遞給折木“抱歉呐奉太郎,昨天姐姐錯了給你道歉哦。”
“你别用哄小孩語氣哄我。”折木首先将小賽車從新放回書包中,然後默然無言看着從供惠手中接過的軟抄。
一模一樣呢……
折木知道,因爲是立總武發下的緣故如果供惠想要應該會去求平冢靜。
供惠果然是麻煩的家夥,這樣想的折木瞪着死魚眼看向供惠想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話說回來~”供惠又摟上折木八卦微笑道“明天真的不去找告白的女孩?”
推開摟住自己然後順勢放在頭上的手,折木打哈欠道“反正就算我不去找等不及的話,她也回來找我吧。既然這樣我幹嘛去找……”
“哎,男生不是要主動點嗎。”
“别拿我和你學校的追求者比較。”
沒錯即使供惠在家這麽殘念,在外還是有不少追求者的。洗好碗後,折木将已經寫好的作業從新塞回書包,然後默然無言看着放在包中夾層的小賽車。
第二天,折木燒好早餐将書包檢查一遍後。說了一句我走了得到供惠一句一路順風,踏上了昨天的怪坡。
櫻花的粉色是灰色的,路是灰色的,圍牆房子人甚至是鐵軌都是灰色的。
這樣的人生沒有改變沒有激情,從來都按照折木料到想到猜到的方向發展。沒有出乎折木一點預料,這個世界毀滅算了。
偶爾折木會這樣想,玫瑰色的青春?别開玩笑了,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比折木更正常的高中生。
在鐵軌旁剛剛走下怪坡的折木停下,因爲列車即将的呼嘯而過紅綠燈正在不斷閃爍。折木擡起頭,看向對面。
櫻色的花瓣,黑發的馬尾和櫻粉色的發紮蝴蝶結。面無表情的冷漠,白櫻色的俏臉。少女這樣雙手抓住書包,準備走向立總武。卻看到折木在對面,從而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折木。
折木的眼睛不再無精打采,稍微提起了點認真想要記住少女的臉。
紅褐色的列車呼嘯而過,将兩人的視線遮擋後隔開。
于是折木的青春還是要再等下去。
PS:票拿來啊!連前百都不是在鬧哪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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