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狂嘴角上揚,微微側身:“多年不見,皇兄是越加的意氣風發了!”“九弟說笑了,大哥哪裏比得上你潇灑自在!美人在懷,遊戲人間的生活讓大哥羨慕不已啊!”
“呵呵!”任狂微微一笑,輕撫少司命柔順的紫發,将她摟在懷中:“誰讓我愛江山更愛美人呢!”
“所以這才是大哥最羨慕的地方!”
“哪裏哪裏!大哥深受父皇器重,帝國大小事務都有大哥爲父皇分心,皇弟羨慕你才是!”任狂打了個哈哈,兩兄弟毫不臉紅的互相吹捧着。片刻後這才互相垂手落座。任狂坐在左邊的主位上,少司命跪坐在他身側,低垂着頭,似乎羞赧不已。而星魂等人則站在他身後,彷如他的護衛。
兩人客套了幾句,扶蘇向伏念等人介紹任狂!
“伏念先生,這位是我九弟,始皇帝陛下親封的無雙王,想來你們是第一次見面吧!”提到任狂,扶蘇也在暗中觀察他,說實話這麽多年來,他僅僅隻見過任狂幾面而已,對任狂也很陌生。
“見過無雙王殿下!”看着任狂,伏念心中很是複雜,邪心來過一次小聖賢莊,他自然是見過的。隻是兩個人的氣質卻完全不同。
邪心給他的感覺是肆意任性,做事不按章法出牌,有着一股子邪氣。就算是要殺人,也是明目張膽的亂來。而任狂雖然看上去彬彬有禮,臉上始終挂着溫和的笑容,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但卻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任狂笑得越燦爛,他就越發的覺得毛骨悚然。和邪心相比,他總覺得任狂身上有着一股子陰冷氣息。到了現在,他甚至懷疑之前見到邪心到底是不是任狂了!
“見過無雙王!”衆人紛紛站起身行禮!
“伏念先生不必多禮!諸位也不用多利!都坐下了吧!”任狂一臉陽光的微笑,看起來和藹可親。
“難道是忘我之境!”曉夢的眸光在任狂身上停留了許久。
“謝殿下!”衆人坐下。
“公子,如今衆賓客以至,是否開始論劍之比?”李斯拱手問道。
“嗯!”扶蘇點點頭。
“這次比試以三局定輸赢,每局上場人數不限!若有一方主動認輸,比賽即刻終止。伏念先生,如此可否?”
“一切以兩位公子之意爲上!”
“九弟,你覺得呢?”扶蘇輕聲問道。
“無所謂,一切就聽皇兄的,本王沒有任何意見!”任狂微笑說着,手指在少司命的右手掌心畫着圈圈。
“嗯!”扶蘇點點頭,說道:“今天我們隻是以劍論道,點到爲止,切勿傷君子之儀!”
“第一場,開始!”李斯鄭重宣布。
“帝國這次有備而來,可以出戰的人選衆多。小聖賢莊裏,隻有我和兩位師兄能與之對陣!公孫玲珑上次論戰失利,扶蘇不會再次用她!楚南公年事已高,且曾多次助我,可以不必顧慮!趙高是羅網之首,修爲據傳高深莫測。但他身爲中車府令,乃帝國權貴。且有六劍奴在場,必定不會出手。秦九公子應該就是東君,據傳他修爲近仙。從他出場露的那一手來看,應該屬實。以他的身份,必然不會出手。六劍奴和勝七皆是一流高手,天宗曉夢向來避世自修,深不可測。這次卻應扶蘇之邀前來,想必絕不僅是作壁上觀客。勝七與衛莊交手,不落下風,實力接近鬼谷雙劍。六劍奴爲趙高器重,各執名劍。每一個加入羅網前都是名動一時的劍客。星魂實力高強,而大少司命稍遜一籌,但這是比劍論道,她們和星魂都可以排除在外。所以,這次最有可能出戰的就是他們。”張良環視左右,最終目光停留在劍宗傳人身上。
“劍宗精研劍道,号稱劍道大家,誅仙劍陣更是号稱四劍合一,可斬真仙。誅戮陷絕四劍更是絕代神器,雖未入劍譜,但絕對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刃,四人配合誅仙四劍,一身實力不可小觑。再加上天宗曉夢,無論從人數還是實力,儒家都不占優勢。”
“大師兄佩劍譜排名第三的太阿,常年修身!加上他獨創的聖王劍法,是我方最強,最有保障的人選!”
“三場比試,兩局爲勝。我和二師兄出戰,兩戰全勝,自爲最佳。如果一勝一負,那麽大師兄還有機會力挽狂瀾。如果兩局皆敗,那麽大師兄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手了!”
“如此看來,最好的策略就是主動選擇對手!”張良暗自分析道,微微轉頭看向顔路,卻發現他也看向自己。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張良脫下外衣,緩緩從儒家陣營裏走出來,看向對面秦國陣營:“儒家張良,請賜教!”
......
桑海城外,一個普通的漆黑山洞中。東皇太一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裏。望着身前的兩扇石門,東皇太一的眸光似乎穿透了這巨大石門。
一步邁出,東皇太一的身影穿越石門的阻隔出現在石門内。與門外的漆黑不同,石門内燈火通明,但也同樣寂靜無聲。
長明燈燃燒,石門内是一片長寬十來丈左右的空間,四面八方擺滿了長明燈,四周的牆壁上有着一個個通氣用的小孔,這裏是一個墓室。
墓室的中央,擺放着一張石床,上面平躺着一個少年,銀發披肩。頭顱偏着,黯淡無神的雙眸看着石門的方向,在其天靈蓋的方向有着一尊銅獸,那銅獸爪子中鑲嵌着一面鏡子,正是照骨鏡。照骨鏡散發着金芒,驅散了少年身體四周的漆黑魔氣。
“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我想,應該快兩千萬年了吧,時間過得太久,久遠得我都快忘記那一段歲月了。”東皇太一自言自語的說着。
“若是當初我們神魔合二爲一,成爲混元真仙是輕而易舉,甚至都有七成的把握成就混沌神話境界。可惜,那可笑的感情改變了你。”
“我本以爲你真的死了,我再也沒有希望步入混沌神話,甚至都快絕望了。可是十幾年前,你又活了過來,雖然遺忘了過去,意識新生,不再是你。但是你邪惡的靈魂是永遠不會改變的,經過我近千年時間的暗中改造,再次創造出了和你一樣的肮髒體質,甚至連九天一族最純淨的血脈也被我複制了出來。吞了他們兩個,最終的我必定會彌補唯有吞噬掉你才能補全的不全之處。”
“睜大眼睛看着吧,爲了那可笑的情感。當初近乎油盡燈枯的你甯願死也不願和我合一,如今我就要成功了,而你卻死了,事實證明,我做的才是對了,而你做的是錯的!這就是魔與仙都鬥不過神的原因,就是因爲你們太過執着于所謂的感情,從而被感情控制!這是你們最大的弱點,而我控制感情,所以我毫無弱點,這就是你們所做的一切最大的敗筆。”
東皇太一大笑着,身影消失在這墓室中。長明燈燈火燃燒,墓室再次變得寂靜,石床上的少年右手小拇指動了動。
刹那間,東皇太一便出現在了小聖賢莊内的劍道館中。他忽然出現在這,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甚至亂神手中的劍直接穿透了他的身影,他仿佛與任狂等人不在一個同一個空間位面。站在劍道館中央,東皇太一面具下的雙眸盯着任狂,眉頭也稍稍皺起。
“忘我之境嗎?這樣一來,原罪的成長就會慢上很多!不過也無妨,早有預料,我就來幫你一把!嘿嘿嘿嘿!”東皇太一陰冷笑着,手中浮現一團粉色氣體。
東皇太一揚手一揮,那團粉色氣體化成一道道粉色霧氣,鑽入任狂的體内。
“嘿嘿,若是‘欲’沒有完全激發時的你,這點小東西算不得什麽,影響不了你,但現在的你卻無法抗拒。已經被欲望控制住的你,隻要我稍微撩撥,你就會徹底墜入欲望的海洋無法自拔。”東皇太一的身影慢慢暗淡,最終完全消失,當然,這一切任狂等人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
任狂眉頭皺了皺,他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進入他體内了,細細察看,卻沒有發現什麽。
場中,張良一人想要獨戰六劍奴。很顯然,結果可想而知,他被一招制住毫無還手之力。畢竟,六劍奴六位一體,一瞬間的出招,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秒殺。
期間一個影密衛走到扶蘇身邊小聲說了幾句,之後趙高又來到扶蘇身邊聽他說些什麽。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任狂也不屑去偷聽,自然不知道他們再說什麽。片刻後,六劍奴匆匆離去。
場中再次打了起來,這次出場的是顔路和勝七,由于并不是生死戰,兩人都沒有使用内力,僅僅隻是以劍術碰撞交擊。畢竟,武功修爲到了這個級别,若是真個打起來,儒家這劍道館不需要一會就可以推平。
任狂無趣的撇撇嘴,他沒有刻意的去觀看兩人的打鬥。在他的世界中,從來就沒有比試這兩個字。他也不會與人打鬥切磋,他隻會殺人。
這一切都源自于那個上輩子撫養他的師傅。不得不說,任狂一身的本事大半都是從他師傅那學來的。在他小時候的訓練課程中,講究的都是一擊必殺,沒有任何招式,或者說一切招式都是虛的,唯有将手中的武器刺入敵人身體的要害才是真的。
所以,在這樣的訓練下,培養出了任狂那嗜血變态極端的性格,手中的劍一旦出鞘,那就絕不會留情,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
微風拂過,一股淡淡的女子體香鑽入任狂鼻中。頓時,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一股奇異的感覺湧向心頭,腦中想到了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面。
“是夢兒?不對,夢兒的不是這樣的!”忽然,任狂甩了甩腦袋,将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海。忽然,他身體一震,雙眼不經意間掃過曉夢,從他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了她墨綠衣裙下,那雙修長美腿根部隐約可見的一角白色。瞬間,任狂就明白了那是什麽,那一角白色加上那雙修長美腿的誘惑,任狂不禁有些口幹舌燥呼吸也略顯急促。而此刻,那種奇異的感覺更盛,他急忙别過頭,強行驅散那感覺,這種感覺他非常清楚,其名——yin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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