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小聖賢莊門口,儒家三傑,荀夫子神色肅穆的站立在大門前,四人左右兩邊站滿了儒家弟子,儒家弟子左右分站三人,上下一共六列。門外寬闊的道路上,左右兩邊各站着一隊秦兵,莊内的屋檐上更時不時的有影密衛的身影閃過。
“公子殿下已在一裏!”一名秦國士兵駕馭戰馬快速接近,通報一聲後便再次返程。
片刻後,一隊人馬緩緩接近小聖賢莊!走在最前面的是羅網六劍奴,不用想,看來他們身後那隊兩匹馬拉的馬車中坐着的必然是趙高李斯等人了。(說到這裏,我也是醉了!古代天子駕六,嬴政的座駕規格是六匹馬拉,諸侯駕五,扶蘇這個級别的是五匹馬拉,而李斯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臣的座駕應該是四匹馬拉的,這裏居然統統搞成了兩匹馬,扶蘇的降爲了四匹馬。當然,特殊情況下會改變。比如張良博浪沙刺秦的時候,嬴政事先坐在了四匹馬拉的馬車裏,躲過了一劫。而他六匹馬拉的車則被刺客用大錘子砸了。不過,這裏這樣搞,難道擔心刺殺。不過既然擔心刺殺,爲毛不統一爲四匹馬拉,讓人分不出來,這樣亂搞一氣和什麽都不有換啥兩樣。)
看着緩緩而來的六劍奴,張良與顔路對視一眼,不由想起了數日前他們師兄弟三人的對話。
......
“趨吉避兇,人之本性。福禍無門,唯人自取。”
“大師兄誤會了,這次刺殺并非......”張良的話還沒有說完,伏念便打斷了他要說的話:“我知道不是墨家所爲,蒙恬遠調北疆,公子扶蘇隻身留在桑海,李斯趙高名爲輔佐,實則心意難測。”
“一時間,羅網、陰陽家、墨家、流沙、道家、名家齊聚。而這次影密衛章邯又進駐桑海,一股股巨力不斷彙入。再加上秦九公子這個殺星的舊部,桑海平靜的表面下,已經醞釀起驚濤駭浪,一觸即發”
“師兄明鑒!”
伏念接着說道:“海月小築的這次刺殺事件,原因隻怕更令人思量。齊魯之地與其餘五國不同,秦一統天下,其他國家都是曆經攻伐而淪陷,包括子房你的故土韓國。唯有齊國是不戰而降,雖然屈辱,但也使齊魯民衆免受屠戮之災。”
“比起其餘地區紛争不斷,齊魯之地相對平緩。所以,這次的刺殺很可能不是國恨家仇,而是來自帝國内部。”
......
思緒回轉,六劍奴款款而來,見到六劍奴之首的真剛,一旁的勝七微變,敏銳的張良恰好看到了。
李斯揭開簾布,從馬車中走出,緩步走向小聖賢莊門口的荀夫子:“老師,你也來了。”
“這次公子到訪,李大人又多費心了。”很明顯,荀夫子對李斯很不待見。
李斯也不發怒,溫聲說道:“李斯在野是儒家弟子,諸位都是我的同門師友。在朝爲百官之首,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盡心隻是本分。”
“李大人隻顧叙舊,也不爲下官引見引見?荀曠先生和齊魯三傑名滿天下,趙高早有渴慕之心。”趙高鬼魅一般的出現在李斯身後,聲音平和的說道。
“中車府令過譽了,小聖賢莊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那些虛名不過是世人誤傳罷了。”(突然想來一句:小聖賢莊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金瓶梅》的人!齊撸三傑的虛名都是世人誤傳罷了。嘎嘎嘎嘎嘎......)
“古之善爲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伏念先生是儒家掌門,想不到還深得道家真義啊!”趙高陰陽怪氣的誇贊道。
“張三先生,人家在這呢!”不遠處,公孫玲珑嬌嗔似的對着張良喊道。張良臉色頗有些尴尬。
“他現在沒空理你!”楚南公這老不死的杵着拐杖,一副随時會斷氣的樣子。
“張三先生害羞了呢!”
這時,山下奔上一個秦兵。秦兵單膝着地,低沉道:“公子殿下已在山麓,迎駕。”
小片刻後,一對輕騎開路,騎兵後緊随着一輛四匹棗紅馬拉的華麗馬車。車後左右兩邊各站着一個影密衛。
見此,小聖賢莊門外衆人除了趙高和李斯外紛紛半跪在地,行禮迎駕。車夫掀開簾子,扶蘇眉頭微挑,自馬車内緩緩走出。
“小聖賢莊掌門伏念,恭迎公子大駕。”
“伏念先生,我們終于見面了!”
“公子屈尊垂愛,伏念不敢。這位是我的師叔荀況先生。”伏念介紹道。
“荀況恭迎公子殿下!”
“荀況先生年高德勳,不必拘泥虛禮,諸位都請平身吧!”扶蘇語氣溫和的說道。
“謝公子殿下。”荀況緩緩站起身來。“是他!”看清對方樣貌的瞬間,兩人同是一驚,想起了那一次的相遇。
“想不到上次子明救助的居然就是帝國公子扶蘇,子明身份特殊,此舉不知是福是禍。”荀況暗道。
“原來上次與那少年救助我的老者竟然就是儒家大名鼎鼎的荀夫子。可那少年據章邯所報,又是帝國通緝的墨家叛逆頭目,實在是匪夷所思。”想到這裏,扶蘇更是想起了章邯給他看的那副畫像。
“荀老先生,上次蒙你和那位少年俠義相救,還未及答謝,扶蘇一直挂念在心。”
“公子不必太過挂懷!”荀況不卑不亢的答道。
“對了,那位少年現在何處?看他身手似乎頗有來曆啊!”扶蘇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荀況。
“這位少年是我的棋友,下過一局!我們之間隻論棋道,所以我對其身世來曆所知不多!公子面前不敢妄言!”顯然,荀況不願意說出來,這點扶蘇又怎麽會看不出呢!扶蘇眉頭一皺,臉色冷了下來,兩人同時不再言語。眼看就要冷場,李斯連忙跳出來打了個哈哈,插話道:“原來上次在山賊手中救了公子大駕的,就是老師啊!”
“記我之令,小聖賢莊荀況救駕有功,傳有司按大秦律例賞賜!”扶蘇輕舒一口氣,緩緩說道。
“是!”李斯應答道。
“謝公子!”荀況伏念等人答謝道。
“李大人,那位貴賓和另一位客人還未到麽?”扶蘇微微偏過頭,凝聲問道。
“那位貴賓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既然答應就一定會來。至于另一位......”李斯頓了頓,接着說道:“其人向來肆意任性,我行我素,雖然已經命人答複會來,不過李斯也無把握會不會來!至今未至,也許是忘記了。”李斯謙遜答道。
“什麽人?應公子之請都敢如此無禮?而扶蘇居然也毫不介意?此二人是個變數!看來今天的事遠比設想的複雜。”張良暗自想道。
就在張良分神思索之時,扶蘇帶領衆人邁入小聖賢莊中。
“禮!”随着扶蘇聲音的響起,一衆儒家弟子紛紛起舞。
“這代表最高禮儀的八佾之舞!”楚南公聲音蒼老的說道。
“既然是八佾之舞,爲什麽隻有六列?”公孫玲珑不解的問道。
“佾,天子八,諸侯六,大夫四,士二。八佾隻是統稱而已,扶蘇是公子,所以隻能享受諸侯的待遇。”
“禮成!”
蜃樓上......
“好了嗎?夢兒?該出發了!”
“嗯!”少司命點點頭,從屋内慢步走出。任狂當然沒有忘記扶蘇的邀請,難得很早就起了。不過對他來說,少司命的事大于一切。原本他可以和扶蘇一同前往的,不過少司命梳妝花了點時間,所以他很光榮的遲到了。
雖然等了近半個時辰,但是任狂沒有一點不耐煩,在他眼中,什麽事都沒有少司命的事重要。
“公子,隻怕我們要遲到了!扶蘇公子會不會怪罪下來?”星魂疑惑的問道。
“不必在意,孤從來沒有守時的習慣!”任狂輕撫着少司命紫色的秀發,低聲說道。自從知道嬴政封他爲無雙王後,他就自稱‘孤’了,不過那是在外人面前,在少司命面前他還是自稱‘我’,這樣顯得親近一些。
“走吧,想來等我們到哪裏的時候,也許才剛剛開始!”紫黑色的火焰自任狂身上燃起,一簇簇紫黑中帶着一縷銀白的火焰懸浮在空中,搭成一座火橋。
任狂拉着少司命白皙柔嫩的手掌,一步邁上那紫黑色的火焰橋。漫步向着小聖賢莊的方向走去。星魂也跟着一步走上去,在這火焰橋上行走,他的心幾乎是卡在喉嚨上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沾染到了這些火焰。
劍宗四魔緊随在最後,看着任狂的目光隐隐帶着一股狂熱,那仿佛是虔誠的信徒見到了自己所信仰的神靈。
“這種火焰,宗門内有着記載,這是,第一魔使用的火焰,無物不焚!”血傷咽了口吐沫,口幹舌燥的說道。若非知曉這種火焰什麽都能焚燒,他還真想留下一點以後好研究研究。
“嗯!的确如此!”血楓三人點點頭表示贊同。
火橋一丈多寬,三丈多長,從地下往上望去,仿佛一朵漂浮在天空中的烏雲。
回頭望去,身後的火焰橋不斷縮減,前面的火焰橋因任狂的腳步不斷延長。四人連忙加快腳步,雖然他們并不會因此掉隊,但是會有點掉面子。
......
“小聖賢莊不愧天下儒宗,果然氣象萬千!”看到小聖賢莊内的景色,扶蘇不由的贊歎道。忽然,一聲鶴鳴打斷了他的思緒。
隻見,一直白鶴落于莊内一座高樓檐角。衆人皆是一頓。扶蘇最先反應過來:“詩曰:鶴鳴于九臯,聲聞于天,乃是招賢之聲。如果我沒猜錯,此樓定是賢士彙聚的場所!”
“公子高見,那裏正是小聖賢莊的藏書樓!”伏念答道。突兀的,荀況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公子,荀況年老體虛不耐久立,還請公子允我先行告退!”
“勞動荀老先生迎送,扶蘇本就于心不安!先生就請便吧!”扶蘇轉過身來說道。
“謝公子!”荀況答謝一聲,徑自離開。
“老師真是越老越倔啊!”李斯暗歎道。
少了荀況,衆人一行慢慢走向藏書閣,道路上兩邊站滿了秦兵。行至藏書樓前,趙高随意一撇,藏書樓前的一棵大樹樹根出有着明顯的暗号。趙高微微偏頭,向着六劍奴之首的真剛使了個眼色。
“北有高樓,與雲齊兮,正合此樓寫照!”扶蘇贊歎一聲,向前邁出一步。叮鈴!一聲清脆的響聲,卻是勝七腰間的鐵鏈顫動。
扶蘇微微皺眉,微微側身道:“你們候在外邊吧,殺戮之器不要冒犯了這清雅之地。”
“公子,一切還是以萬全爲好!”李斯低聲提醒道。
“這裏是小聖賢莊,你在擔心什麽?”扶蘇有些不悅的說道,李斯不再說話,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候着。
伏念上前推開大門,側身迎道:“公子請!”扶蘇也不做作,帶頭走入了藏書樓中,李斯等人則緊随其後。
(PS:唔,國慶可能要放三天假,我試着補更,不過可能也就一兩更吧!畢竟,實在太懶了,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當然,國慶期間一日一更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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