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有問題!本能的拔出天誅,邪心一劍斬向巨石,對于危險,邪心有很高的預知感,憑着這種感覺,讓他遇到危險的情況大大減少!這似乎是一種心靈上的本能!
轟隆!巨石一分爲二,一把半丈長的大刀順着間隙向邪心的頭一刀砍來!邪心一劍上撩,劍刃正好撞在刀鋒之上!火星四射,那大刀順着劍刃下滑,刀尖向着邪心頭顱刺去!
哼!邪心冷哼一聲,内力輸入到天誅劍内,一道血紅的劍芒激射向大刀刀柄那裏,那血紅劍芒的速度比大刀下滑的速度要快得多,若是持刀之人不躲,必定是他先死!
大刀的主人毫不遲疑的收刀擋在身前,那幾道劍氣不偏不倚的劈在大刀刀身之上!大刀的主人一腳踢出,邪心也一腳踢去,砰地一聲,大刀的主人向後倒飛而去,邪心也向着馬車方向滑去!
“啊~~~~~~~~!”天明驚慌的大叫幾聲,邪心猛地回頭一看,馬車被一塊巨石擊中,快速的向着山崖下摔去,紫煌在馬車車頂使勁的往下按,也隻是減緩了馬車摔落的速度!
“老鬼!你再不來我就要挂了!”紫煌對着邪心大吼一聲,他倒不怕摔下去,畢竟神級都能禦空飛行一陣,這點距離他還不放在心上!不過他深知邪心的個性,如果他不呼救,邪心哪怕是眼睜睜的看着端木蓉等人摔下去,情緒都不會有一絲波動!
艹!邪心暗罵一聲,他當然知道紫煌是怎麽想的,對于蓋聶等人他絲毫沒有在意過,紫煌是神級,可以短暫飛行,這點距離對他來說不算什麽!至于端木蓉高月還有雪傾城的安危,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關我屁事!雖然他是來挑戰蓋聶的,若是蓋聶就這樣摔死了,那也就證明蓋聶不配當他的對手!
邪心在空中一個完美翻身,向着馬車迸射而去!馬車呈抛物線向着山崖下摔去,就在馬車離懸崖邊上隻有一丈遠的時候,邪心終于趕上了!
嘎吱!一聲木頭朽壞的聲音傳來,馬車上的天明等人才發現馬車猛地定了下來,不再翻轉和騰飛!
高月等人緩緩睜開雙眼,邪心右手持劍,左手抓住馬車車轅,這幾百斤重的馬車被他單手拖住!那嘎吱一聲是他用力過猛所造成的!
咻!又一塊巨石襲來!
“小心!”天明不禁出聲提醒,可惜邪心沒法躲,也不能躲,如果他躲開,那麽這塊石頭就會把天明一行人砸下去!
轟隆!石頭準準的砸在邪心的後背,激起濃濃塵霧!邪心兩腳陷地,向着懸崖邊滑行了數米,差點就摔下懸崖,而邪心身後卻有着一條深深的溝壑!一縷血漬從他的嘴角流出!邪心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冷冷的看着蓋聶等人!不過他的手依舊抓住車轅,沒有絲毫放松!
塵土慢慢散去,天明等人已經站在地上!一個個都緊張的看着邪心,地上滿是碎石!那是砸向邪心的巨大石塊!
邪心的嘴角流出鮮血越來越多!他猛地用劍杵着地,一口鮮血噴出!那血居然是黑色的!
“邪心!你怎麽樣了?”
“邪心!你沒事吧!”
邪心沒有回答他們,再次噴出一口黑血!那血迹一碰到青草,那些青草立馬枯寂死亡!一碰到碎石,那些碎石就如同被腐蝕了一樣,冒出一股黑煙!
“啊!這怎麽回事?”天明被吓了一跳,蓋聶等人也皺了皺眉,隻有紫煌神色如常,看來他應該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端木蓉拿出一個瓶子,輕輕的遞給邪心!“這是我們墨家最好的療傷藥,它可以讓你好受些!”
搖了搖頭,把嘴角的血迹擦幹淨,邪心聲音平淡的說道:“不必了!這世間的療傷藥對我來說,隻是毒而已!”理了理滿是塵土,破爛的像個披風的大氅,邪心轉過身背對着他們,像是變了個人,冷聲說道:“我,從來不需要療傷藥!”
“哎!紫煌,邪心他是不是...”
“不用擔心他!他說的沒錯,療傷藥隻會加重他的傷勢!”紫煌歎了口氣,他知道,邪心八成是對他的行爲生氣了!蓋聶等人若有所思,而雪傾城蒼白的臉上,一雙杏眼炯炯有神,閃過一絲複雜的神采!
流沙總是出現在山上,莊叔總是站在山巅!
衛莊和冥夜等人站在山巅之上,俯視着下方的蓋聶一行人,而那個剛剛和邪心交戰的人此刻正站在冥夜身後,他就是三絕刀之一的虎翼刀冥獄!
“呵呵!”衛莊冷笑一聲,“這麽一塊巨石有着數百斤重,加上由高向低所帶來的慣性,足足有上千斤的巨力,這麽大的力量擊中劍狂,他居然隻是吐了口血,還真是厲害啊!”
“劍狂就是劍狂,果然名不虛傳!”冥夜贊歎一聲,話鋒一轉,冷冷說道:“可惜!凡是與帝國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天虎不屑的哼了一聲,死死的盯着邪心看!心中不禁暗道:“一樣的頭發顔色,相同卻又不同的劍!就算他不是主人,必然與主人有關!”
“我們之所以被追蹤,我想我們這裏還有人被下了鳥羽符!”紫煌開口說道,随後看向端木蓉!
“不會吧!剛才我們都找遍了啊!”天明攤開雙手,驚訝的說道。“難道是我采藥回來,身上也被下了這種符咒。”端木蓉有些慌張的說道,在身上四處翻找。
“不用找了。”仿佛是下了什麽決定一樣,高月伸出背在背後手,隻見小姑娘的手心裏不何時正篡着一隻潔白的鳥羽,正是大家尋找的鳥羽符。
“啊!”天明第一時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月兒。”端木蓉吃驚的說道。
“我實在是不明白,這是爲什麽,是因爲我嗎?”蓋聶說道。
“你應該不會忘記燕丹吧!”月兒剛才的眼裏還有些自責與掙紮,此時聽到蓋聶的話,堅定的擡起頭,沉聲說道。
“燕丹!”蓋聶喃喃的念道。
“公主,原來你早就知道了。”端木蓉痛苦的問道,讓旁邊的紫煌和邪心更加的疑惑。
“什麽,公主!”天明更是吃驚的說道。
“蓉姐姐,那天你看到那把劍的神情,我就隐隐猜到了。”高月擡起頭看向端木蓉。
“我明白了,你是燕丹的後人,他最鍾愛的女兒。”蓋聶這時恍然大悟,原來是燕丹的後人。
“你們在說什麽啊,我怎麽一點也聽不懂啊,大叔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啦!”天明有些垂頭喪氣,又有些傻憨的說道。
“天明,你還記得我說過我父母的事情嗎?”高月扭過頭,對着天明說道。
“記得啊!都是孤兒,你一出生就沒有見過他們。”天明不明所以的說道。
“我沒有說實話。其實,我的父親是北方燕國的太子,母親是美麗高貴的太子妃,而我是他們的掌上明珠,高月公主………………”高月痛苦的說道,既爲欺騙了朋友痛苦,也爲過去的幸福而懷念。
“冬天的燕國,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冬天最深的日子裏,天空會下整整一個月的大雪。把身邊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一個白銀般的天地。遠處的山脈,近處的宮殿都是純白色的。當六角形的雪花飄落的最後一天,就是燕國最盛大的節日!”高月說到了這裏,不禁陷入了回憶。
“大家會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帶上最閃亮的頭飾,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聚集到宮殿前的廣場上,用幾百根大木頭點起熊熊的篝火,一起迎接即将到來的春天,大家唱着歌,跳着舞。喝着燕國特有的烈酒,酒的香味遠遠的飄散,濃濃得連不喝的人也會醉倒。”高月的眼裏閃過幸福的光芒,仿佛看見了熊熊燃燒的烈火,想起了那個時候母親爲自己梳妝,自己問蓉姐姐‘自己好看嗎?’那個時候的蓉姐姐滿臉笑容的回答‘好看。’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被毀了!那年,一個有着白色頭發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他騎着一隻白色的大老虎,帶着很多身穿黑色铠甲的來到我們燕國,他們人逢人就殺,我們美好的一切都被他毀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少年是秦國的九公子,而那些黑色盔甲的人則來自秦國,若是沒有他們,我的父親将會是,燕國至高無上的王,而我也會永遠是他,最最喜歡的!”說到後來,高月的眼淚忍不信就落了下來。
“月兒。”看着月兒的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天明忍不住低聲呼道。
“白色頭發?難道是我?”邪心摸了摸下巴,心裏暗想道。
似乎知道邪心在想什麽,紫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老鬼!不要亂想,你覺得你五六歲就可以殺人了嗎?而且,你也不是秦九公子,你又不是沒有去驗證過!”
的确!邪心點了點頭,對于自己的身世很疑惑,一切有關自己身世的證據都指向秦國,指向那個早夭的秦九公子,自己也被很多人當成秦九公子,可是每次驗證都發現自己并不是秦九公子!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變了。”高月并沒有理會天明,想起了那段與父親一起出逃的事情,秦國的人追殺她們,燕國也抛棄了她們,每當父親要出門的時候,母親總是哭着求他。想到這時候,高月不禁又有些怨恨起燕丹來。可是一想起燕丹,高月的回憶忍不住就回到了那個樹林,燕丹就在那裏倒下了,是那把名劍淵虹,殺了他。
“月兒。”端木蓉愛憐的蹲下身子,摟住小姑娘的雙肩。
“如果要我死的話,當時根本就不必救我。”蓋聶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高月低聲說道,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天明打斷了。
“月兒。”天明急切的說道。
“月兒,這不是真的,月兒是好人,這不是真的。”天明說着,連連搖頭,不想承認這個事實,自己最敬愛的大叔,竟然是破壞别人家庭的壞蛋。月兒擡起頭看着天明急切的目光,撇過眼光,她也并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其實,我早就說過,我的性命是墨家救的。如果墨家要我死,隻要吩咐一聲就是了。”蓋聶說着扭過頭,紫煌印堂發黑,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不好,你們這是中毒了,快運轉内力驅毒。”端木蓉突然說道。
“蛇!”高月一聲尖叫傳來。因爲不知何時,這裏已經聚集了許多的毒蛇,紅的花的,五顔六色的蛇群仿佛在被人驅趕過來,對着幾人圍成圈。
“哎呀呀呀!這位小兄弟好大的力氣!看起來你就是那個爲了比劍,連闖秦國兵營,斬殺嬴政十幾員大将的劍狂小弟弟吧!”一個妖媚的女人聲音傳來,這人赫然就是流沙的赤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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