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壽春城中,項燕看着地圖,不斷地歎着氣。周圍的将領一臉疑惑的問道:“大帥,怎麽了?”
“哎,你們看!秦軍分爲兩部分前後包圍着壽春,現在他們之所以還沒有進攻,隻不過是想等我們耗盡糧草,再來進攻!依我隻見,我楚軍因該先滅了身後的二十萬秦軍,隻是壽春北面的秦軍又豈會讓我們行動,估計我軍剛出城,王翦便攻破壽春了!”項燕爲衆人解說道,現在他是一點計謀也沒有。
“大帥,末将有一計可破秦軍!”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的楚将站出來,一臉自信的說道。
“哦,步天啓将軍,你有何計策,說來與本帥聽聽!”項燕臉中泛起希望,這時候敢向他獻計的将領不多,既然敢說出來,想必應該是有不小的把握。
“大帥,我認爲單是現在的局勢已經逼得我們不得不出戰,末将想如果我們能夠一次性消滅十萬以上的秦軍,局勢便會扭轉。”步天啓說道。
王翦臉色難看,不善的說道:“這就是步将軍的計策?”他當然知道如果現在可以消滅十萬以上的秦軍,局勢必定扭轉,但是王翦一直堅守不出,步天啓的計策在他看來就是放屁。
步天啓仿佛沒有察覺到項燕升騰的怒火,依然是一臉自信,說道:“大帥,秦軍雖然堅守不出,但是我們可以用計把他們騙出來!”
“哦,步天啓将軍,你有辦法?”項燕聽到這裏來了興趣。
“當然大帥,我們可以派出一名将軍去秦軍陣營叫戰,然後假裝不敵被俘,之後便是如此......”步天啓邊說項燕與其他的将領不斷地點頭。
“嗯,的确是好計策,隻是哪位将軍去呢?”項燕看着這些将領,問道。
“大帥,末将願意前往!”步天啓一步站出來說道,深怕别人搶了他的功勞。
“既然如此,那便辛苦一下步将軍了!”項燕很客氣的說道。
“那裏!那裏!這是末将分内的事!”步天啓連忙回應道。
任狂慢慢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秦夢那張絕美的臉頰,任狂緩緩坐起,溫柔的問道:“夢兒,你身上的毒好了嗎?”“嗯!”秦夢乖乖的點了點頭。任狂把頭埋在秦夢的胸口,聞着她淡淡的體香。王翦這時正好來到大帳門前,看見任狂與秦夢的親密動作,他尴尬的咳嗽一聲!
任狂臉不紅氣不喘的看着王翦,說道:“大帥不知到此有何貴幹啊!”秦夢這會兒羞得不得了,任狂剛醒來就侵犯她,雖然她一點也不在意,但是被人看到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嗯!此次前來老夫隻是來看看公子是否好點了,畢竟公子的安全才是第一啊!”王翦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略有深意的看着任狂。任狂沉默不語,這一次的确是她輕敵了,仗着自己皇級的武功修爲就大膽的去楚國王宮,令自己身陷險境。
“此次是我的不對,以後不會了,請大帥放心!”任狂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王翦說完徑直走了出去,他是來勸告任狂不要輕易的以自己的生命冒險,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也沒興趣去管任狂的私事!
任狂見王翦出去,當即抱着秦夢親吻。任狂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很好,閑得無聊的他帶着秦夢去看看王翦在做什麽!任狂一進入王翦的大帳,一眼就看見數位将領在一起聊着什麽!
“拜見公子!”任狂一進入大帳,所有的秦國将領站起身,向他打招呼!
“嗯!”任狂點了點頭,問道:“不知諸位在讨論什麽?”
坐于主位王翦說道:“公子,我等是在讨論如何才能攻破壽春,而我秦國少受損失!公子既然來了,我等也想聽聽公子的意見!”
任狂剛要回答,一個士兵跑進來,說道:“大帥,外面一個楚國将領叫戰,已經殺死好幾個兄弟了。”說完,他的眼睛也紅了起來。
“嗯!”任狂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想:“楚國既然數日未出戰,現在爲何又派出一将領叫戰,看來這件事不簡單啊!”
“命令士兵緊閉轅門,無需理會此人!”王翦擡了擡頭說道,然後又低下頭看着桌上的楚國地圖。
“大帥,我看此事有異,我等應該把那楚将捉來,順便了解一下壽春城内的情況!”任狂站出來,向王翦提議道。
“嗯!就依公子所言,哪位将軍前去擒拿此人!”王翦說道。這時蒙恬站出來,說道:“大帥,末将願意去擒拿此人!”
“那麽蒙将軍小心!”
蒙恬提着一把長戈,騎着一匹黑色的寶馬,沖出轅門。
“敵将通名!”蒙恬指着步天啓說道。
“我乃楚國步天啓,你又是何人?”步天啓問道。
“秦國蒙恬!”蒙恬通報一聲,一夾胯下戰馬,戰馬嘶鳴一聲向着步天啓殺去。赫啊!蒙恬手持長戈,重重的砸下。步天啓也不含糊,擋住蒙恬這一擊,長戈向着蒙恬的心窩刺去。蒙恬側身躲開,長戈掃向步天啓的腰眼。步天啓能做爲一個将軍,并不是隻知道拍馬屁的人,危急時刻他的長戈擋住蒙恬的長戈。蒙恬與步天啓交戰數個回合,兩人都氣喘籲籲。蒙恬隻感覺自己的右手發麻,不斷地顫抖。而步天啓也好不到那裏去,他右手的虎口正在滴血。
暗道一聲厲害,步天啓一拉馬缰,側身回馬向着楚國逃去。蒙恬看着逃跑的步天啓,騎着戰馬追趕他。突然,步天啓回身就是一箭,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沒人躲得開,蒙恬仰倒在站馬上。
“哈哈,任你再厲害,也逃不了一死!”步天啓狂笑。
“我看未必吧!”蒙恬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隻見步天啓射出的那一箭正夾在蒙恬右手腋下,險些射中他的心髒。
“給我下去!”蒙恬不待步天啓反應,一戈把他砸到在地上。“來人,給我綁了!”蒙恬大聲喝道。
“是!”幾個秦國士兵走出來,快步跑到步天啓的身邊,把他給五花大綁起來。
蒙恬押着步天啓來到王翦大帳,“跪下!”蒙恬一腳踢在步天啓的腳上,步天啓悶哼一聲,跪倒在王翦的面前。
“饒,饒命啊!”步天啓慌慌張張的說道。大帳内的秦國将軍看見步天啓的樣子都很不屑,唯有王翦與任狂略有所思。
“你是何人?”王翦問道。
“小的名叫步天啓。”步天啓聲音惶恐,深怕自己丢掉性命。他的表現讓秦國的将領十分不屑,隻有任狂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精光。
“本帥問你,現在壽春城内情況如何!”王翦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這個我不能說!”步天啓一口回絕道。
“哼,大帥,此人如此不知好歹,依末将看不如就推出去殺了!”一個身軀高大的秦國将領站出來說道。
“呵呵,步将軍,想必你也知道,現在我大秦已經兵臨城下,與其做無謂的掙紮,莫不如投靠我大秦,本帥保證你依然是将軍,你看如何?”王翦**的說道。
“這,容小人想想!”步天啓不溫不火的說道。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好,那小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呵呵,步将軍真是識時務的俊傑啊!”王翦誇獎一句。繼而說道:“不知步将軍可否告知壽春現在的情況!”
“大帥,壽春城内糧草充足,項燕打算死守到底,如果大秦部隊強攻,就算打下壽春,傷亡也頗爲巨大!”步天啓答道,口中叫着大帥,絲毫沒有一點别扭。
“哦,那麽依步将軍看,我大秦如何攻破壽春啊!”王翦說道。
“大帥,若是要攻下壽春,大秦應該從内部着手,内外夾擊!”
“内外夾擊,可是壽春城戒備森嚴,我軍如何可以進入?”王翦再次問道。
“大帥,大秦應當如此......”步天啓慢慢的說出自己的計策,秦國的将領聽的都不斷的點頭,覺得步天啓的主意很好,任狂心中不斷的思考着,不知爲什麽他就是覺得不安,突然,他似乎把握到了什麽。嘴角挑起一抹微笑,心想:“項燕啊項燕,這次不玩死你,我就不叫任狂!”
任狂看着口中滔滔不絕的步天啓,邪異一笑,說道:“既然步天啓将軍已經投靠了我大秦,那麽按理說也要寫一份悔過書嘛!”說完還向蒙恬使了個眼色,蒙恬常年和他在一起,自然明白。步天啓聞聲,轉頭看向任狂,隻見一個十幾歲的銀發少年正含笑的看着他。
“大帥,公子所言有理,既然步天啓将軍已經投靠了我大秦,自當寫一份悔過書以示決心嘛!”蒙恬順勢站出來說道。
“也對,來人拿紙和筆來!”王翦說道。數息後,一個士兵恭敬的拿着紙和筆進來,放到步天啓的面前。步天啓現在恨透了任狂,悔過書是可以随便寫的嗎?雖然現在步天啓有點恨任狂,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寫了悔過書。
王翦看着步天啓的悔過書,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說道:“按照剛才步将軍的計謀,大家去準備一下,明晚準備潛入壽春城中!現在可就要委屈步将軍了!”王翦按班就步,把命令下發出去。
幾個士兵帶着步天啓走出大營,不一會就聽到一陣慘叫聲。數息後,步天啓帶着一身傷再次進入王翦的大帳,領命而去。步天啓騎着一匹馬剛沖出轅門幾丈,一隊秦國騎兵追了上來。箭矢不斷地射向步天啓,步天啓除了肩膀被射中一箭,身上毫發未傷。秦兵一直追到壽春城下,直到遭到楚軍的箭雨才回營。
項燕一直站在壽春城牆上,看着受傷的步天啓,他激動的問道:“步将軍,計劃是否成功了!”步天啓臉色蒼白,身體顫顫巍巍。“幸不辱命!”說完他直挺挺的倒下。
秦軍大帳中,任狂說道:“諸位,我看此事有假,我估計這是一個陷阱!”
“哦,公子看出了什麽?”王翦問道,秦國其他将領也看着他。
任狂把自己心中的疑惑一一說出,又說明如果這是一個陷阱,秦軍定會死傷慘重!王翦等人也不是傻子,任狂三言兩語就點醒了他們,剛才他們也覺得不對勁,現在一想起來,才發現自己差點中了敵人的苦肉計。
“公子,你看我們如何因對?”蒙恬适時的問道。
“是啊!是啊!”秦國将領們紛紛附合道。
“我看,這計劃我們也不改,隻是讓别人幫我們吸引項燕的主力,我大軍從另外三面攻城,壽春可破矣!”任狂說道。
“可是,由誰去吸引項燕的主力呢?”王翦問道。
“自然是楚國的百姓!”任狂聲音不大,但卻是把大帳内的秦國将領吓了一跳,用楚國百姓去填掉這個陷阱,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這個不好吧!”王翦說道,“畢竟他們以後也算是我大秦的子民,這樣似乎有違大義啊!”
“呵呵,大帥,他們現在既然還不是,那麽我們又何必去管他們的死活!”任狂不喜的回答。雖然他現在看起來還是笑呵呵的,但是他内心的想法估計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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