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狂咳嗽一聲,咳出一大口血來。他感覺自己的渾身骨頭都快摔散架了,艱難的站了起來。任狂看着落下的小白,心中早已不知道咒罵它已經多少次了,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秦夢雖然沒有被傷到,但是任狂知道她中了屈武那個卑鄙小人的毒,一定要盡快解決。
任狂看着不斷呢喃的秦夢,溫柔的問道:“夢兒,你要什麽?”
“水,我要喝水!”昏迷中的秦夢自言自語,任狂摸了摸她的額頭,才發現秦夢的額頭很燙。應該是得了風寒!任狂勉強的抱着她,不斷地向左右尋找水源。任狂尋找了一會,才找到一個小水窪,看了看自己布條般的衣服,任狂嗤笑一聲。
撕拉!他撕下秦夢的一隻衣袖,放到水窪裏沾濕,捂住秦夢的額頭。
“唔!水!”秦夢再次呢喃道。任狂看來一眼小水窪中的水,水中的泥土渾濁,根本不能飲用。任狂看着感染風寒的秦夢,慢慢的把自己的手腕伸到她的嘴角邊。咬了咬牙,任狂拿着天誅劍,在左手腕上狠狠地一劃,鮮血流淌出來。
半昏迷中的秦夢感覺到一股清涼卻又鹹鹹的液體流入自己的口中,她本能的吸允這液體。神智慢慢清醒的她,一眼就看到臉色蒼白的任狂,看着他還在流淌鮮血的手腕,秦夢知道剛才自己喝的不是水,而是任狂的血液。
看着面色蒼白好像随時都會倒下的任狂,秦夢眼中不自覺的流出淚水。“你爲什麽這麽傻!嗚嗚嗚!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呵呵呵!你說什麽傻話!你是我的女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那他還能做什麽!而且,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有危險!”任狂面色蒼白,他強壓住失血過多的眩暈感,勉強的笑了笑。
看着要哭的秦夢,任狂安慰的說道:“夢兒,沒事的,就是一點血而已!”秦夢無力的依偎在他的懷裏,任狂抱着她騎上小白,巨大的動作幅度疼的他嘶啞咧嘴。小白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受傷了,飛快的向着秦軍軍營而去。
天已經快亮了,蒙恬昨天一晚上都沒睡覺,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恐慌,這讓他很是惶恐隐隐覺得好像要有什麽大事發生!
“将,将軍,公子好像受傷了!滿身是血,您快去看看吧!”一個士兵慌張的跑來說道。眼中充滿不安,慌慌張張的像是天塌下來了一樣!
蒙恬心中‘咯噔’一下,他什麽都不怕,就怕任狂出事。公子在哪裏?快帶我去!蒙恬趕忙說道。他跟着士兵來到軍營外,看着抱着秦夢的任狂,快步走上去。
“小蒙,幫我治好她身上的毒!”任狂神色疲憊不堪,毫無血色的臉蒼白如雪。
“是,公子!”蒙恬讓幾個軍醫帶着秦夢下去,他緊張的看着任狂,生怕任狂受了什麽重傷!任狂額頭的銀發遮住了他的臉,蒙恬看不到他的表情。
“公子!公子!”蒙恬呼喚幾聲,但是任狂沒有回答,他一個箭步走上前去,這才看清任狂早已昏死過去!蒙恬一把抱住他,匆忙的帶到軍醫的那裏,得知任狂隻是失血過多導緻的昏迷,這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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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無盡的黑暗!在這黑暗的盡頭,除了黑暗便是那永恒的虛無!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虛空中傳來一股奇特的聲音,仿佛存在了亘古!
任狂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内心無比的安甯,仿佛這才是他的故鄉!一個被無數鐵鏈鎖住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這個‘人’身體的手臂、膝蓋生出一根根猙獰的倒刺,仿佛一個人形怪物。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如同亘古誓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任狂發現那聲音似乎就是眼前的這‘人’發出的。
“喂,你在叫誰放你出去啊?”任狂看向那與他一樣有着銀發的‘人’,疑惑的說道。那‘人’沒有回答,任狂正要觸碰他,他猛地擡起頭來,對任狂笑了笑!這‘人’長得居然與任狂一模一樣,隻是多了一雙血紅色的雙眼,額頭有着一個不知道代表什麽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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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任狂猛地坐起,睜開一雙血紅的雙眼。蒙恬看見任狂醒來,剛要問他是否好了點,但是他馬上發覺不對勁,因爲任狂血紅的雙眼這盯着他看,那雙眼不帶一絲感情,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過是蝼蟻罷了!任狂的身體再次倒在床上,蒙恬看了看他的狀态,搖了搖頭又坐會原處,隻是他的身後一個身穿铠甲的男子慢慢退去,正是昨晚擊退屈武的那個男子,隻是蒙恬一直沒有發現他,哪怕是那男子就在他的身後!
蜀山,這是一個美麗的地方,這裏民風淳樸,都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
蜀山的一個山谷前,這是一個與外面完全不相符的世界,到處都充滿了殺氣,這殺氣不知從何而來,但是卻一直彌漫在這個小山谷中,唯一知道這個山谷爲何充滿如此殺氣的人,在蜀山也不過隻有三人罷了!沒有那個人能到這個山谷中去,因爲它的外面豎着一面石碑,上書,蜀山禁地!
然而,這處無人能入的禁地中,一快石頭正在裂開,從中露出一把血紅色的刀,刀身寬大,刀刃上密布着數十個鋸齒,整把刀充滿着一股殺氣,這殺氣由刀而生,彌漫在這小山谷中,以至于數百上千年來,這個山谷中都沒過什麽生命,哪怕是一根雜草!
一股血光直沖天地,那刀竟然自己懸浮在空中,如同一個剛睡醒的人。唰!唰!唰!三個老人突然出現在這裏,他們身穿紅黑白三色衣服。他們來的無聲無息,就如同一直都在這裏一樣。身穿黑衣的老人顫顫巍巍,神情十分激動。他看着那把刀,眼中滿是崇拜,仿佛那刀就是他的信仰一樣。
“我,我看到了什麽?虎魄居然發出了光芒,難道蚩尤老祖預言的那個人真的來了!”黑衣老者神情激動,眼中滿是淚水。
“大哥,我們沒做夢吧?虎魄沉寂了數千年,今天居然自主複蘇了!難道蚩尤老祖所說的那個人真的來了?”白衣老者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仿佛看見了奇迹。
“大哥,二哥!你們沒看錯,虎魄自主複蘇了,這就表明了蚩尤老祖預言的那個人來了!”紅衣老者說道,他滿面紅光,顯然很激動。
這三人剛想上前去,那把被他們談論的虎魄刀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殺氣,目标直指三位老者。三位老者被這殺氣所指,并未暴怒反而如同犯錯的小孩一樣灰溜溜的走了,他們知道這把虎魄馬上要全面覺醒了,不希望他們在這裏。
出了山谷,三位老者松了口氣,他們聽從曆代蜀山長老的遺言,等候這把魔刀虎魄覺醒等了很久,今天這把魔刀終于散發出了它的光芒,這怎不讓他們高興。雖然虎魄以殺氣逼迫他們,但是他們絲毫沒有生氣,反而灰溜溜的離開。虎魄也許傷不了他們,還很有可能被他們打斷,但是就算是虎魄要斬殺他們,他們也不會反抗,因爲這把虎魄是跟随了他們的祖先蚩尤一生的武器。
“三弟,剛才你似乎有話要說,現在說來聽聽!”黑衣老者說道。
“大哥,我們三人秉承蚩尤老祖留下的遺願,世世代代都在守候這把刀的真正主人,如今它的主人已經現世,我們就應該去尋找他!”紅衣老者說道。
“嗯,大哥!三弟說的不錯,我們是要找到虎魄的真正主人,畢竟蚩尤老祖說過如果虎魄的真正主人現世,那他就是我九黎族的聖子,我們九黎族都要聽從他的話!”白衣老者一臉正經,因爲這是關系道他們九黎族未來的大事。
“嗯!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此人,二弟、三弟,我們就立刻占蔔出他的蹤迹,把他帶回蜀山!”三位老者也不多說廢話,三人呈天地人三才的位置盤膝坐下。黑衣老者手中一個龜甲,他的手不斷的做着奇怪的動作,一朵朵火焰不斷的在他們身邊升騰。突然,那黑衣老者猛地睜開雙眼,大喝一聲:“找到了!”
三人相視而笑,紅衣老者說道:“大哥,不知道派誰去找此人呢?”
黑衣老者想了想,“就派紫煌去吧,他不是說每天修煉太枯燥了嗎!就讓他去見識見識!老三,你去把紫煌找來!”
紅衣老者瞬間消失在空氣中,下一刻他又出現了,隻是手中提着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年被紅衣老者放下,黑衣老者看着他說道:“紫煌,你不是一直說每天修煉很枯燥嗎?現在我讓你去帶一個人回來,你可願意?”
紫煌翻了翻白銀,你都快威脅我了,我能不去嗎!“當然,大長老,紫煌願意去!”
“那好,你此行一路去楚國。記住,你要帶回來的那個人,他有着一頭銀色的頭發!”黑衣老者大長老說道。
“時間緊急,紫煌你現在就去吧!”白衣老者一揮手,紫煌瞬間飛出數百米。
“啊啊啊,大長老,二長老,不帶這麽玩人的!”遠處傳來紫煌的聲音,遠遠的隻能看見他那一頭天藍色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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