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焰火


次日清晨,當一縷陽光照射到房間中,林凡醒了過來,側過身子一手支撐起頭部,另外一隻手輕輕撫摸着輝夜的銀色秀發,認真欣賞了她甜美的睡姿,玩心大氣的用發梢在輝夜的朱唇上左右撩撥,睡夢中的輝夜呲着銀牙一口咬下,發出“咯噔”的脆響,随後長長的睫毛扇動醒了過來,對于林凡打擾自己睡眠的惡心怒目而視。

林凡惡作劇成功後哈哈大笑,輝夜惱怒的拿起枕頭劈頭蓋臉的砸下,渾然不知衣衫不整的她早就**乍洩,讓林凡大飽眼福,一番打鬧過後兩人紛紛起床。

洗漱過後,林凡負責打掃收拾屋裏屋外,輝夜則下廚準備早飯,不多時噴香的飯菜就已經上桌,兩人圍坐在桌前靜靜地享受起來,不時交彙的目光中溢出溫馨甜蜜。

“夜夜,你終于成爲我的妻子啦!”林凡話語中洋溢着滿滿的幸福,輝夜報以溫柔的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随後的幾天,林凡罕見的足不出戶,放下所有的事情專心享受新婚生活,初嘗愛情甜美的人總是分外癡纏,沒完沒了的情話總也聽不夠,對于林凡的請求輝夜也總是有求必應,讓林凡享受的同時感到自己開始堕落啦!

一周後的午後,兩人正在院子中打理前院的蔬菜,突然林凡感到有人觸動了自己布置的陷阱,難道又是哪個不要命的除妖英雄來了?打攪别人新婚可是大罪啊!

林凡與輝夜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并挽手出去查看,新婚燕爾的兩人正如膠似漆,時時刻刻不願分開。

兩人很快來到陷阱下,看到一個衣衫褴褛的小男孩被繩索倒吊在半空中,如同一隻上鈎的魚兒來回晃悠着,正在難受的小男孩看見兩人過來便大聲呼救,林凡上前将他放了下來。

小男孩剛一着地,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高呼:“神仙大人!收下我吧!”

林凡撓撓頭,心說:“奇怪,不是來除妖啊!這個拜師是什麽情況?”

于是開口問道:“這是可是有名的妖女山脈,你不怕我們把你吃了嗎?”

小男孩擡起頭,有些畏縮的看着眼前的兩個明顯非人類,鼓起勇氣回答道:“他們都說這裏是妖怪山脈,有吃人的妖怪出沒,但是我想能夠制造出前些日子那些美麗火光的肯定不是妖怪,應該是神仙才對。”

“孩子别怕,你叫什麽,住在哪裏,能說說你爲什麽來這裏嗎?”輝夜在一旁溫柔的出聲詢問起來。

“神仙大人!我沒名字,沒有父母,他們都叫我野種,就住在山腳下,前些天看到一輩子都沒見過的美麗火光,我想來尋找神仙拜師學藝。”男孩膽子大了一些,回答也流利不少。

林凡在一旁仔細打量着小男孩,蓬頭垢面瘦小枯幹,一看就知道是長期營養不良,沒人照顧怕是還經常被人欺負,裸露在外的手腳、身軀和面部到處都是淤青和劃傷,顯然在來的路上吃了不少苦,林凡有點心動。

“你是想要學習焰火的制作嗎?那可是非常危險的,随時都有可能丢掉性命,就算這樣你還要學習嗎?”林凡覺得應該試探一下,嚴肅的盯着男孩的眼睛。

男孩表情稍顯猶豫,眼睛裏卻沖滿憧憬,喃喃自語:“原來是叫焰火嗎?好美的名字!”

随後神情就堅定起來,大聲回答道:“我願意,哪怕是爲此付出生命,我也想再次看到和那晚一樣的美麗焰火!”

“凡,真的有那麽危險嗎?”輝夜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問道。

“當然,你沒看我這樣的身體開始都被炸的灰頭土臉的,就這孩子的小身闆,稍微強烈點的爆炸就能要了他的命!”林凡覺得還是吓唬吓唬比較好。

“我不怕,我一定要學,請神仙大人務必收下我!”男孩再次跪下來,咚咚的磕着響頭,一副你不收我就以頭搶地的架勢。

林凡趕忙拉起小男孩,有些無奈的問道:“那麽最後一個問題,你爲什麽執意要學制造焰火呢?”

小男孩頓時臉上流露出向往的神情,回答道:“神仙大人,我自小無父無母,從來沒人正眼看過我,他們都嫌棄我,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活着。直到那天看到大人的焰火,我就找到了活下去的目标,那是我想要擁抱的美麗,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擁有它,我想讓更多的人欣賞到它的美麗。”

“好吧!孩子我答應你了,你這份追求藝術和美的心讓我感到,不過你先給我去洗幹淨……”看着欣喜若狂淚流滿面的男孩,林凡立馬改口道,你沒看到這臉都可以直接唱京劇了嗎?

輝夜拉了拉林凡的衣袖,眼光中露出疑惑,林凡在意識中回答:“開始試驗是比較危險的,知道其中的配比就好多了,隻要注意分量和保持安全距離就沒事。”

輝夜終于放下心來,林凡帶着男孩來到小河邊,讓他自己清洗幹淨,并叫輝夜拿來小時候的衣服,站在岸邊對男孩說道:“第一條,從今天起你就叫焰了;第二條,師傅永遠是對的;第三條,如果不聽我的話,立刻馬上給我滾蛋!明白了嗎?”

小男孩興奮的答應着,臉上的笑容如此的純真,讓林凡感到原來快樂可以如此簡單。

此後林凡就在樹林中劃出一塊空地,簡單的搭了一個茅草房子,把男孩安頓下來,并開始每天抽時間教導,至于爲什麽不安排在院子裏,是怕某些少兒不宜的響動帶壞了孩子。

對于男孩的教導林凡非常嚴格,雖然這種煙花的火藥爆炸威力不是很強,但是足夠的數量也不是普通人類所能承受的,特别是小孩子玩心較重容易出錯。

還記得第一次林凡給焰演示最簡單的引信制作,反複演示幾遍并一再強調注意事項後,就叫他自己制作,誰知道一轉頭的功夫,焰就做了個超大個的引信拿在手中點燃,興高采烈手舞足蹈跟猴子似得,四處飛濺的火花直接點燃了頭發,要不是林凡手疾眼快一個水球當頭罩下,怕是直接變秃瓢啦!

看着被燒的和雞窩似得頭發,林凡哭笑不得,直接翻過焰的身子一頓好揍,那叫一個鬼哭狼嚎,老實了幾天後又開始故态複萌,林凡總算發現這孩子一心想要複原林凡結婚那天的焰火,并且最是喜愛個頭超大的煙花,讓林凡愈加嚴厲禁止他的行爲,告誡必須循循漸進,保持安全距離并嚴格控制大小,畢竟每種材質都有極限,不是同比放大那麽簡單。

還好小孩比較好教育,經過幾次慘痛教訓焰終于老實下來,按照林凡的規定按部就班的開始學習,憑借着心靈手巧很快就掌握了竅門。

林凡也慢慢發現他不少優點,性格開朗活潑,手腳也勤快,一有空閑就跑到院子裏幫忙幹活,院子裏因爲多了個他而變得歡身笑語,很得輝夜的喜愛,時常做些好吃的慰勞一下焰。

冬去春來,轉眼五個寒暑過去,曾經瘦弱的小男孩變成了翩翩少年,此時林凡與輝夜打算出遊,畢竟休息了五年也該出去走動走動啦!

這天清晨,林凡把焰叫到院子裏,吩咐道:“焰,你現在該學的已經都學會了,剩下的就要靠自己不斷積累,不斷創新,我希望你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

焰哭了起來,“師傅是打算趕我走嗎?”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始終要踏上自己的道路,我和你師母也要出遠門,可能很久才能回來。”林凡說明了情況。

“那師傅我們還會再見嗎?”焰一邊詢問一邊哭泣。

“我可是神仙,肯定有再見之日!”林凡拍着焰的肩膀安慰道。

焰依依不舍得離開了生活五年的地方,去實踐自己的理想,林凡和輝夜用陣法徹底封鎖院落之後也踏上了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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