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裂痕


神樹一零一年一月一日,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神樹祭祀的日子,人類以村落爲單位,在村長的帶領下紛紛趕到神樹最大的根部下面聚集,林凡也将目光投射到這裏。

“人類還真是發展的相當不錯,隻是一些不好的本性也開始顯露了。随着生産不斷進步,物質越來越豐富,一部分人已經開始好逸惡勞,貪得無厭起來,村子之間矛盾沖突開始顯現,估計不知什麽時候戰争就會來臨吧!”林凡暗自歎息。

祭祀活動已經開始,首先是神木村的村長上木一郎上前,作爲人類第一個村落的現任村長,第一個開始祭祀是一種無上的榮耀,當然也受到最多其他村子的眼紅妒忌。

已經老邁的上木一郎穿着華麗的祭祀袍服,頭戴高冠,神情莊重肅穆的走上祭壇,一邊唱起古老的歌謠,一邊開始舞蹈,由于體力不支而顯得有些遲緩。

“老胳膊老腿的就别上來又唱又跳了啊!交給其他人多好,萬一你在摔出個好歹來,你說我是救還是不救?救吧,這麽大歲數了,也沒太多搶救的必要啦;不救吧,說你在給神樹祭祀的時候摔死了,也不大好聽啊!”林凡看得十分揪心啊。

不過還好并沒有發生意外,等上木一郎停了下來,開始示意村民擡上“六畜”及村民各自的貢品,接着帶領村民面朝神樹跪了下來,開始默念心中的願望禱告,希望可以得到神樹的回應。

“不愧是頂着‘神木’名字的人類第一個村落,民風還正是比較淳樸的,願望真簡單啊!不過也是,占據着最好的地理位置,什麽都不缺啊!”林凡心情不錯,控制着枝條卷起了各種貢品表示答應了神木村的請求。

“真是讓你羨慕啊!”

“不愧是神木村啊!”

“我們早晚會取代神木村的……”

在各個村落羨慕嫉妒恨得目光中,上木一郎帶着村民走下了祭壇。

随後一個又一個村子在村長的帶領下,一批批走上祭壇,重複着前面的過程,随着祭祀的進行,林凡的心情也越來越差。

“看看這都是些啥請求?你們能不能靠譜點?真當我是萬能許願機啊!”林凡暗自吐槽。

這個上岩村的,我知道你們缺水,可是你們也不能要我一直下雨啊,難道還讓我專門做一個分身放在你們村子裏,一缺水了就下一缺水了就下?

況且我上次已經給了你們圖紙,修水渠把其他地方的水引過來啊,還有就是守着那麽大的鐵礦不去好好挖,隻要你們稍微勤快點就不愁吃穿啦!

還有這個近江村的,你們的村長真是個奇葩,村子裏的人都快揭不開鍋啦,你還祈求再娶一個更漂亮的老婆,你都娶了三個了好不好,你家倒是不愁吃穿,總要考慮下村民的日子啊。有這樣的村長,難怪附近山賊多呢,真想把你人道毀滅啦!……

“夜夜,看到了嗎?晚上咱們去把這個村長埋了吧!禍害啊!”林凡在心中對輝夜說道。

“你不是說不再插手人類的事情了嗎?”輝夜疑惑的問道。

“哎!我這也是氣糊塗了,算了,這種人早晚要倒黴!我懶得管他。”林凡自我安慰道。

“我去,這個擡着十二個活人上來是想幹啥?”林凡被接下來上來了村子吓了一跳,之見十二個人分成兩排,第一排六個人是堵住嘴綁在擔架上的,第二排六人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不會是活人祭祀吧?這個村長想要什麽??管他呢,這個是實打實的查克拉啊!先看看他們怎麽說。”林凡心想。

“還不是都因爲凡,以前神樹可是有求必應的,後來突然一下子變了,獻上的祭品越好願望越容易實現,人類眼中自己的生命是最寶貴的,當然有人爲了更高的回報獻上活人祭品有什麽奇怪?”輝夜埋怨着林凡。

“我這也不是爲了夜夜你嗎?雖然你現在也有千多年的壽命,但是我想永遠有你陪伴,直到我生命的盡頭!積攢查克拉是首要任務啊,否則這個千年怕是危險了。而且你也看到了,人類就是這麽奇怪,你一直免費對他好,他不一定會感激你,你一旦對他不好,他還會心生怨恨;相反,你一直對他不好,突然間給他好處,他則對你感恩戴德!就像現在,祭祀我的人可比過去多了很多,就算沒有需求,也回來祈禱我不要降下懲罰,雖然我本來也沒打算那麽做。”林凡委屈的解釋道。

“好吧!是我錯了,凡,我也知道你是爲了我!晚上回來,我穿唐裝給你看哦!”輝夜開始道歉道。

“哈哈!夜夜果然是最好的,真是好期待!你穿唐裝是最美的!……”林凡高興地贊美起輝夜來。

“好了,快聽聽他們怎麽說吧。”輝夜連忙轉移話題,雖然相處了百多年,但是被林凡贊美,輝夜還是本能的感到害羞。

這時,下野村的村長赤井豪已經割開了六個祭品的喉嚨,帶領村民跪了下來,開始祈禱。

原來,村長赤井豪的長子赤井高志帶領村民開礦時,由于礦洞坍塌而多人被砸傷,有六人傷勢危重,眼看是很難活下來了,于是赤井豪走投無路,隻有求助神樹。

但是又怕祭品不夠豐厚,于是有村民出主意,以命換命,赤井豪覺得有理,最終決定抓了六個流民來當祭品,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當赤井豪開始祈禱時,周圍其他村落的人開始騷動起來,畢竟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活祭。

“神樹不會震怒吧?竟然拿活人做祭品。”

“我怎麽就沒想到呢,禮物越重好處越多啊!”

“不知道這幾個祭品是哪個村子的?還有親人沒?可憐啊!”

“神樹能答應嗎?”

“看看不就知道了!”

……

周圍人群反應不一,都開等待最後的結果。

“六人換六人,也算公平吧!答應好了!”林凡打定主意,于是人們震驚的看到神樹降下樹枝裹住十二個人,其中前排的六個緩緩升起融入樹中,後排的六個樹枝組成的“蠶繭”維持了不長時間就緩緩打開,裏面的六人紛紛站起身來,眼看是已經痊愈啦!

“轟”的一下,人群炸開了鍋,下野村的人激動地抱在一起,喜極而泣,其他村的人隻有一個心聲“真的可以,神樹可以交換生命,起死回生!”

祭祀完的人已經無心觀看,匆匆離開,準備回村好好合計合計,沒有祭祀的村落也草草的祭祀完離去,今天的這個消息會産生多深遠的影響林凡顯然估計不足。

人類對于死亡與生俱來的恐懼,比如印度文中,“死”隻有被動式而沒有主動式,由此可見人類不到萬不得已不願意直面死亡。世界如此美好、美麗,哪有人願意舍棄呢?特别是對階級裏的特權階層更是如此,面對死亡時很多醜惡的東西就會浮現。

混亂的種子已經埋下,戰争已經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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