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咕~~~”
不管聽多少遍,這個聲音都會讓人有一種虛脫、愚蠢至極的聲音。
“恩……?”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曦乃把視線投向電視。
“咕咕咕~~~咕咕咕~~~”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種令人感到無地自容的聲音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的房子的門鈴聲
據說是火雞的叫聲,不管自己不止一次納悶過,火雞真的是這樣叫的嗎?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不過不管科學不科學,總覺得認真的對這爛到家的門鈴聲去思考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咕咕咕~~~咕咕咕~~~
門鈴還在響,真不知道到底是那位,能承受的了這種光是聽就可以造出虛脫的愚蠢聲音。
電視裏還在播放早間新聞,看來自己才睡着不到二十分鍾。
曦乃又像往常那樣,喝了一夜的酒以後,終于對着電視熬到了天亮。
夜晚無法入眠帶來的不止生物鍾颠倒那麽簡單,更多的是一種孤獨。而這份孤獨卻隻能用酒來發洩。
啊,不能再睡了,今天還有事情要辦,有重要的任務
不過話是這樣說,但是……可以的話真的不想啊
早晨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紗窗,僅有一絲細微的光芒照射在一頭亂七八糟的少女身上,伴随着一股爛臭的酒味和亂七八糟的睡相。
不行了,還是再睡半個小時吧。
“咕咕咕~~~咕咕咕~~~”
“額……痛痛……”揉了揉宿醉而發燙的太陽穴,曦乃伸手去摸遙控器在哪裏。喂喂,到底是誰啊,要是上門推銷的話,我才不去理你呢。
“咕咕咕~~~咕咕咕~~~”
還真是厲害的家夥,能堅持按這樣愚蠢的門鈴按那麽久,到底是誰啊?
就在這麽想的期間,愚蠢的電鈴聲不間斷地響起。啊!真煩耶!到底是誰!
終于摸到了遙控器,曦乃對着電視猛地一點。
屏幕上的新聞播報員瞬間換成了一個身着綠軍裝,站得筆直筆直的女人,而且還在不停的按門鈴。
“這家夥……”搖晃了下大腦,掙紮着試圖保持清醒。
如果印象沒錯的話,昨天自己應該和她見過面。
啊,對。印象很深刻。
再深刻不過了,自己差點就把她給殺了。
那麽該怎麽辦呢,話說這家夥怎麽那麽難纏,昨天不是已經把态度表現的那麽明顯了嗎?
咕咕咕~~~咕咕咕~~~
就在這樣想的同時,折磨人的鈴聲又一次響起
“好吧……你赢了……女兵,不用按了,門沒鎖!進來吧!”
按下通訊鍵,曦乃用力的嘶吼了一聲,然後将遙控器狠狠的砸向電視。
真是糟糕透頂的早晨
早知道昨天就鐵下心殺了她。
當看到眼前所看見的庭院的時候,總感覺自己是不是搞錯了地址。
但是應該沒錯啊,至少自己不可能看錯地址啊,
因爲這方圓五裏地内都找不到一棟能稱得上别墅的存在。
更别提大的離譜,而且足足有六層高,外加足球場大小的占地面積。
滿足這個要求的話,也隻有這棟别墅符合要求了。
但是爲什麽自己會感到自己也許是弄錯了地址呢?
很簡單,
那大的能把自己老家裏的房子都塞進去五六個的庭院裏長滿了直達腰際的雜草,而正門的鐵鏽幾乎可以挂下來好幾層,而就在自己正在看的時候還在脫落下了幾塊。
更别提勉強沒有被蔓藤和苔藓包裹住的别墅本身了。
屋瓦破破爛爛,露出來的牆壁也被腐蝕的失去了原本的顔色,
而那大的誇張的房頂上似乎好像長着一棵樹。
是自己的錯覺嗎?總感覺好像不是……
但是自己很确信,有間屋子裏飛出了一隻烏鴉,
額,不
應該是一群才對……
好像還有其他奇怪的生物,草叢沒有風卻一陣躁動
這一副荒廢數十年沒人住的感覺,就這樣的房子會有人住?
怎麽看都好像一座廢墟一樣
開玩笑的吧?這一定是在整我玩!
再一次對照了一遍抄下來的地址,
一點錯也沒有,這裏就是國家安全與特别事務處理局特别行動二支隊隊長王曦乃的住所。
不過還是有些疑惑不解,
這樣的房子真的能住人嗎?不,應該說真的有人願意住在這裏嗎?
先走走看吧,
麥欣繞着别墅走了一圈,當看到已經變成一灘綠汪汪的遊泳池的時候,自己差點吐出來了。
那簡直是沼澤了吧
果然是找錯地方了吧,像這樣的宅子不可能有人能住進去吧。
麥欣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那爛到好像一陣風就可以吹倒的鐵門上竟然裝着一個還算比較新的監視器。
“?”
貌似還在運轉,這不太可能吧,都這樣的房子怎麽可能住人,外面都那個樣子了,簡直沒法想象裏面會變成什麽樣子。
抱着試一試的心理,麥欣伸手按下了門鈴。
咕咕咕~~~咕咕咕~~~
一陣令人虛脫的怪聲竟然還真的響了起來。
喂喂,這是在耍我吧
不過猶豫了片刻,麥欣還是再次按下了門鈴。
昨天那個糟糕透頂的見面真正有夠危險的,事後自己差點沒哭出來。
如果讓自己的戰友聽到自己的表現,大概會笑破肚子吧。
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換做誰都無可奈何的事情。
不過還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她面前留下了那麽糟糕的印象,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小女孩竟然有那麽大的力氣,能把一個成年男子直接扇飛。
當她伸手卡住自己脖子的時候,自己差點就以爲要交代在這裏了。
以後自己不能再以貌取人了。就算是眼前是個小丫頭也要提起神來。不能再犯這個錯誤了。
不過話說回來,昨天的事情也有很多疑點。
那個女孩,額,是王曦乃隊長。怎麽看也隻不過是個十八歲不到的女孩,就真的有能夠扇飛成年男子的力量嗎?而且那個叫哈根達的家夥可是渾身肌肉,非常結實的家夥。
怎麽可能會被她輕易的就扇飛了,而且還把牆給撞塌了。
而且更重要的事情是,她在那一瞬間的轉變。
自己雖然可能是被吓傻了,但自己的眼睛可沒看走眼。
灰的像枯草的頭發瞬間變白,并且變的更長,琥珀色的眼瞳化爲紅色。
皮膚白的像大理石,撫摸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冰冷的像塊石頭。
那是自己的錯覺嗎?眼前的生物不是人類,而且一種可怕之極,十分緻命的東西。
那是完全不能理解的東西,非常異質的存在。
光是看到就覺得心髒要跳出來了一樣。
當自己能夠站起來的時候,自己朝應該是王曦乃同事的人詢問這了關于自己所看到的事情。
然而無論問誰,他們都苦笑一聲後回答。
去問隊長你就知道了。
真當我是傻子嗎?
如果我真的去問,也許會被真的殺掉也說不定。
不過還是算了,無法理解的事情就不要去理解,有些事情自己還是少知道爲妙。
然而正在這樣想的時候,本以爲毫無作用的門鈴上方的喇叭突然間參雜着爆音響起。
“好吧……你赢了……女兵,不用按了,門沒鎖!進來吧!”
……………………………………
我又惹到你了嗎?
麥欣隻感到一陣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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