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次隊長也要上陣啊,還真是難得呢。”小玲面有難色的說道“隊長就不能想點其他的計劃嗎?”
“這些都是總隊長的意思,我也沒辦法。”
“你就不能說些什麽嗎?要知道這次任務有多強人所難嗎?”
“所以啊,我也會親自上陣,就别抱怨什麽了。”
“可是,這也不是您親自上陣能解決的問題。”希娜淡淡的說道“如果對方提前獸化的話,我們根本沒有能力保證在不影響舞會的前提下結束戰鬥。”
“也是,希娜,你對獸化人頻繁出沒這一事情怎麽看?”曦乃抱着胸問道。
“我認爲,有人暗中操作是肯定的了。”
“嗯,五支隊的那群柴郡貓……額,好吧,那些影子部隊根本就沒什麽像樣的情報。”沒有情報就等于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作戰,不消去源頭,這次獸化人事件就不會結束。
“如果沒有什麽人在後面操控或者支援的話,沒可能會出現這些怎麽殺也殺不完的魂淡玩意。”
“就我個人而言,雖然來多少隻都沒什麽問題。”張小茹玩弄着手上的藍色火焰,讓其任意的變換形狀。“隻是這樣下去簡直沒完沒了,也許這次事件解決了,等幾天又來一次這樣的事情。我們的休假會無限期延遲的。”
“唔,這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也覺得這樣下去沒完沒了,但是還是專注于眼下的任務吧。這些麻煩事情還是交給總隊長和他們那些老家夥來思考吧。我們隻負責執行任務即可,想太多也沒辦法。”
曦乃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吩咐道。
“雖然我覺得有些啰嗦,可是我還是強調一下吧。注意一下自身安全,不管怎麽說,一旦死了可就徹底結束了。”
“哈哈,俺還是個沒老婆的男人呢,”哈根達摸了摸他那一頭莫西幹頭說道“怎麽能死在這裏呢?放心,俺在娶老婆之前絕對不會挂掉的。”
“閉嘴處男,你要是肯在約會的時候不把你那一身肌肉顯示給你女朋友,哪裏會相親三十次失敗記錄。”張小茹嘲笑着指着他說道。
每一次約會中途的時候突然将自己的上衣一把脫去,給來相親的女孩展現自己那堪比比利·海靈頓的強壯肌肉。如果有看了這樣場面而不逃跑的女孩,請務必告訴大家。這可是珍惜品種,真是有夠重的口味。
“什麽?你竟然在指責俺的肌肉,來看看啊,這才是美學,這才是力量的象征!”一把扯掉自己的上衣,露出那健壯的肌肉開始修起來自己的肱二頭肌。
“爲什麽?這可是哲學!然而爲什麽你們都不理解?!”
“因爲真理往往都掌握在少數人手裏。”張小茹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
“哈根達。”
“什麽事?隊長?”哈根達停下了展示自己的肌肉,有些茫然的看着隊長。
“如果你真的想找個老婆的話,我老實的說。最好越快越好,畢竟幹我們這一行的。随時随地都有可能死,等待那個時候去後悔可就晚了。”
這是實話,經常處于生死戰鬥之中的特局十二支隊,面臨的對手都是些怪物級别的存在。就算是隊長級,也沒有幾個有自信能夠一直勝利下去。
這可和比試切磋不一樣,死了就是死了,沒有任何的回旋餘地。沒有人知道自己會在什麽時候死去,每一場勝利也隻不過是多活了一陣子而已。
曾經有人說過,戰場就是煉獄。什麽時候死不是自己能掌握的。
“嘛,隊長都放話了,哈根達你就不要在相親的時候把上衣扒了給女孩們看了。不然到死都有可能是處男喲。”
“閉嘴啦,老是處男處男的,難道你不是嗎?”
“額,我和你可不一樣喲。”張小茹笑了笑說道“等這次任務後,我就要回老家結婚了。你就給我羨慕到死吧。”
“喂喂,這樣立旗沒事嗎?”
“不要随便立旗,臭小子。要是哪天真的應驗了可就不好笑了。”曦乃瞪了他一眼,每一次在出任務之前都會來上一段死亡Flag,這幾乎成了這個火焰的舞者最喜歡幹的事情。
看,這是我女朋友的照片,很不錯吧。好久沒見她了,這次戰鬥後,我想和她一起去夏威夷。(上一次出任務前…………)
呐,在這裏等我,聽好,在我回來之前絕不要亂走動哦!(任務進行中突然中二病爆發)
明天是女友的生日。(胡扯,上個月才在隊舍給她慶祝過……)
我家的金魚就拜托你照顧了。(你宿舍裏僅有一隻烏龜好吧……)
先走一步吧,這裏交給我了。(面對僅有一隻半死的獸化人你也好意思說……)
這次的工作的報酬是以前無法比較的。(漲工資這一事情我早就通知過的吧……)
“沒事的,沒事的。我命大着呢,沒那麽容易死。”
“老立Flag的話,死了可就成經典了。好了,你們做一下準備吧,我先回去了。”曦乃看了一下時間後說道。
“走好”
“明天見。”
前腳剛走出會議室,希娜卻緊跟了上來。
“隊長,你覺得米修達爾他……”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指的是什麽,最近我也在煩這個事情。”曦乃皺着眉毛邊走邊說着。
“他那個樣子,簡直好像……”
“完全把自己當做一把劍了,除了任務之外的事情毫不關心是嗎?他平時也就是這個樣子嗎?”
“我完全沒見過他和其他人說過話,就好像是當年的我一樣。”之所以會擔心米修達爾并不是因爲副隊長的職責,更多的是因爲聯想起了當年來到這裏的自己。
年僅十餘歲,抱着忍者的使命而來。将戰鬥以外的感情全部抛棄,簡直如同人形兵器一般。因而獲得了‘冷血的死神’的别稱。和現在那麽開朗的希娜完全是兩個人。
曦乃看了希娜一眼,确實,米修達爾和希娜當年來二支隊的時候是一個樣子的。完全不說話,對于任務以外的事情毫不關心,簡直就好像是把自己作爲一把劍來使用。
确實,對于渴望力量來說,把除了戰鬥以外的事情全部舍棄,這樣做是很正常的。
但是,那樣鍛造不出真正的強大,隻是一個戰鬥機器而已。作爲隊長的曦乃并不希望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
“嘛,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改變的,眼下也沒有那麽多時間來教育他。”
“嗯,也是呢,隊長。”
“好了,送到這裏就可以了。我先回去了……啊.....可惡的太陽……”
曦乃看着大廳外耀眼的陽光哀嚎着。
這輩子最大的敵人正在散發着絕強的力量令自己寸步難行。
“沒關系吧,要不要我叫人開車送您?”
希娜有些擔心的問道,但是曦乃擺了擺手。
“算了……我可以忍耐。”
盛夏的晌午,帝都的太陽以蒸幹一切的氣勢揮灑着熱量。
無奈的打開遮陽傘,曦乃走到了馬路上。
幾乎是一瞬間,就後悔拒絕了自己忠心的副隊長的建議。
全身上下都塗了大量的防曬霜,盡管如此,依然散發着劇烈的白色煙霧。就好像某種物體被劇烈的灼燒着一樣。
路過的行人沒有一個不回頭看曦乃的,但即使如此,曦乃也無可奈何。
如果沒有塗的話,就會立刻燃燒起來,那氣勢就好像身上澆了汽油一樣。
雖然現在回去也不遲,隻不過那樣的話自己身爲隊長的自尊心承受不了。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把你給射下來呢,該死的太陽。”
這是曦乃六十多年來最大的心願。雖然知道這是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強忍着劇烈的疼痛,曦乃撐着遮陽傘緩緩的走向地鐵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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