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老牛詫異的眼神中,荀顔依舊還是在哪個地方等待着,昨日的問題,老牛想了許久,實在是憋的受不了後,才去問。
最終,荀顔給他的答案,卻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你的答案,就是正确的答案,這亂世那裏有什麽定義,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隻有你覺得這亂世不是亂世,那就算是天下再亂,那又如何?”
昨日,先生這般回答他的問題,起先覺得這樣的回答,有些敷衍,有些答非所問,但到了後來,越想,越覺得如此....
“先生,今日還要去哪裏?”
“自然....”
“可.....”
“你是說,我還會遇到昨日遇到的人?”
老牛沒有回答,但是他的神情,卻是已經給出了答案。
“老牛,你說當初這姜太公是不是一蹴而就釣到了文王這條大魚?”
荀顔沒有直接回答老牛的疑惑,擡頭看了他一眼,随之平靜的問道。
“先生若是你考老牛我其他的東西,老牛也許不懂,但這個,老牛也曾聽說書先生說過。這姜尚自然是等了許久,才等到姜太公,若不是他的奇異行爲的話,那麽也許他就等不到文王,也不會有今後這八百大周皇朝了!”
“哈哈,我可沒有小看你的意思,但你所問的,你自己不也已經回答了,我荀顔雖然比不上賢人姜尚,但這一點道理還是懂的,想要釣到大魚,就要懂的忍耐寂寞,就要忍耐他人的嘲諷。
今日,也許是他們笑你,是他們在鄙夷你,但今後呢?也許當你站在高處後,回想今日的事情,就覺得可笑,覺得這些人也不過是聒噪之輩。”
“老牛懂了。”
“懂了就行,那走吧。”
一輛牛車緩緩的行駛着,向着當日的江邊岸行駛而去。
而讓荀顔沒有想到的時候,當他達到那裏的時候,就已經有三四人在哪裏等待着他。
“元直,我們似乎來的太早了。”
孟建看着高糙等人當日所說的地方,眉頭一皺,這裏那裏有高糙口中所說之人,不要說那人了,就連漁翁也不曾見到。
“不!來早總比來的晚好。”
徐庶面色嚴肅,果斷的說道。
“恩,話是這樣說沒錯,但.....”
孟建臉上還有一絲的猶豫,但這絲猶豫絲毫不能動搖徐庶的心,随之徐庶果斷的回答道:“公威,既然決定來了,就莫要再說什麽可是,若是日後,我等爲人臣子,所做所想的事情,都足以決定主公接下來的動作,有些東西,一旦動了,就不存在可是!就算是錯,也要讓他一錯再錯下去!
因爲,一錯再錯下去,還是有機會,把這錯誤給挽救回來,但是若是心中一直猶豫,那就連這一點最後的希望,也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
徐庶的話,讓孟建聽得一愣,随之回過神來,猛地背後發涼,額頭上一滴滴的冷汗直流。
“元直的話,聽了讓人深省,的确,如果你我這樣的人,做事如何能猶豫,如何能搖擺不定,左右否定自己所做的事情。”
崔州平在一旁開口道,不過此時他也不由的驚起一身的冷汗,縱然徐庶剛才的話是在說孟建,但這話實在是不由的讓人想到自己。
想到自己身上竟然還有着這樣緻命的缺點,崔州平靜下來心來,思索着如何糾正這個缺點。
不僅僅是崔州平,就連石韬、以及回過神後的孟建也在想這個問題。
縱然人無完人,普通人會如此,那就算了,但他們将來是要做個普通人,還是要....
處的的位置不同,該改正的一些缺點,就要改正,如果無法糾正,那麽就要學會壓制!
看着自己這些好友面露思索之色,徐庶微微一笑,這個正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和他們接觸久了,他們的缺點,瑕疵等,徐庶心裏自是一清二楚,但在平時的時候,他又不好意思說出來,若是說了出來,就會免得傷了朋友間的情誼。
就算他們不說什麽,但他們之間的情誼,終究會出現一絲的間隔,這是荀顔不想要看到的。
不過,今日,卻是不同,他說出來,就是最爲恰當的時候!
因爲對于來人,他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就在徐庶還在暗想、石韬等人還在思索的時候,車轱辘壓在路面的響聲,驚醒了他們幾人,随之一群紛紛擡頭看向來者。
“來了!”
徐庶話音一落,緊接着從牛車上走下一人,此人一來,石韬等人先是一愣,随之這些人眼眸中如同頭發絲般纖細的戰意,瞬間被放大,瞬間被點燃,炙熱的戰意,如同烈日一般,不斷的刺激着他們的意思。
若說在場中有正常的人話,那麽就隻有從馬車上下來的那人,以及一幅果然如此看着來者的徐庶。
“來者可是颍川人士荀顔荀子平!”
徐庶絲毫不客氣的叫破了來者的名字,少時爲遊俠的他,對于世人稱呼荀顔爲先生,有些不以爲然,在他看來,此人與我的年齡也差不了多少,他有何資格讓他喚他一聲先生!
先生!什麽是先生!
教人道理,授人知識的人才稱爲先生!
而此人有何資格!
聞言,荀顔沒有感到一絲的生氣,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絲毫的褪去,但他身邊的老牛卻是聽不下去,若不是荀顔緊緊的拉着他的衣袖,不然他就要上前好好的教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顔見過衆位。”
石韬等人還未回過神之際,荀顔作揖道。
等他們回過神後,臉上卻有些發燙,随之衆人搖搖頭。
畢竟,剛才徐庶的咄咄逼人,與現在的荀子平彬彬有禮,不說他們的謀略,當從禮儀上,這荀子平就已經勝了一籌。
徐庶一見荀顔如此,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心中的戰意變得越來越強!
至于崔州平等人的想法,他也絲毫不在意,他們能有這樣的想法,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誰叫他是故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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