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酒走到哪裏都可以喝的到,但是走到哪裏卻不一定有哪一個可以陪你暢快淋漓喝酒的人。
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都已經醒了,也猜到對方也都醒了,但是卻不曾點破這個無言的默契。
直到天亮,這二人仿佛如同剛醒過來的人一般,伸展了一個懶腰,相視一笑,旋即這抹微笑,變成了肆無忌憚的大笑。
一醉解千愁!
荀顔在這一刻覺得這話說的沒有錯,這一醉過後,千般憂愁盡解,萬般無奈盡散。
隻有在這一刻,荀顔才感到渾身的舒坦,心中的那塊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奉孝,你現在還沒有決定下來準備去哪裏。”
二人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一個高處,看着剛剛升起來的朝陽,荀顔看着眼前的朝陽淡然的問了一句。
“我?到現在還不清楚,這些年不敢說走遍天下,但也敢說大半個中原算是走了過去,見過的諸侯不多,但也不少。
但那些人都不适合我,無論從那個點上都不适合,人人都說袁本初是當世英傑,的确,此人我也見過,的确算是當世英傑,不過此人生性多疑,優柔寡斷,實在難成大事!”
聞言,荀顔點了點頭,一個主公可以生性多疑,有些時候,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優點,但若是生性優柔寡斷的話,那麽這一切就算是完蛋了。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不怕主公多疑,就怕主公優柔寡斷,在盛世的時候,也許一個君主如此,還能弄出一個賢名出來,但不好意思,這是一個亂世,沒有人會給你多少的時間去想,沒有人會等你想好了之後,在動手!
就算是豬,也知道反抗,更何況是狼一樣的對手!
所以,對于袁紹,郭嘉是失望了,看遍如今天下各大諸侯,他還沒有找到一個像樣的,除了一個曹操,其他的也隻能呵呵一笑了。
“既然如此,奉孝爲何不到曹公這邊來,自從志才走後,爲曹公出謀劃策的人,少了一人,此道上,雖說我會,文若也會,但卻不精,這一點,遠遠不如你和志才,所以今日還懇請奉孝留下,與我助主公成就千秋霸業!”
說到此處時,荀顔眼中閃過一抹狂熱,千秋霸業!這是如今大部分的謀士心中所想要的。
就算是如今心灰意冷的李文優說起這四個字的時候,眼中還是難免會冒出一股狂熱出來。
“哦,子平竟然對于曹兖州有如此的信心?”
聞言,郭嘉頗爲戲谑的說道,不過之前眼眸中閃過的一抹狂熱還是被荀顔給捕捉到。
“自然,你看在困難的關卡,不都已經過來了嗎?接下來,在困難又如何?不過接下來會真的很困難嗎?”
荀顔神秘一笑,算是回答了郭嘉的問題,對此,郭嘉也點了點頭,這一戰過後,恐怕在也沒有人可以阻止兖州的發展,所有的諸侯,基本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兖州強大起來。
就算是又能力可以阻止兖州發展的冀州,此時此刻估計也是沒有多少的心思願意放在兖州的身上。
“我想幽州那邊和黑山那邊是你弄出來的?”
“哦?你在說什麽,我有些聽不懂。”
“怎麽,到現在還要隐瞞不成?你的手筆我還不清楚。”
郭嘉說完後,微微搖了搖頭,眼前的這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在兖州本來就弱勢的時候,依舊是在兩面遊走,一方面向冀州讨好,一方面卻讓人悄無聲息的和冀州的敵人聯手,讓他們的元氣慢慢的恢複過來。
要不是自己和荀顔是知交的話,恐怕也不會清楚這些都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手筆,年紀年輕的過分,但是手筆卻是大的很,這人的膽子可以說是膽大包天!
在他遊曆的這些日子,見過公孫瓒無敵天下的白馬義從的實力,心裏也清楚,正是因爲這支騎兵的厲害,所以才導緻白馬義從敗給冀州的先登死士後,公孫瓒一蹶不振,此後是越戰越敗,最後是敗回到老家中去了。
而反觀袁紹這一番,從之前的士氣低落,到如今的士氣高漲,甚至是氣焰如虹,在他看來,袁紹是不滿足隻有一個冀州,他還想要更多。
更何況,幽州在冀州的大後方,任誰自己家的後花園出了一個破壞者會安心的下來。
所以出于哪一種目的,這幽州都得滅,這公孫瓒都得死!
依他看來,今年隻有冀州與幽州對戰,公孫瓒勢必會敗的給厲害,到了那個時候,他真正隻能回大本營去了,一回到大本營,那麽幽州就是冀州的囊中之物!
不過自袁術攻打兖州以來,公孫瓒好像回魂了一樣,以往喪失掉的信心,也似乎被他給撿起來一樣,軍隊慢慢的強大的起來。
而一向是躁動不安的黑山,也不知道因何而安心下來,這幾個月一直按兵不動,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這一切,看起來都相當的正常,但正因爲太過正常,有時候而顯得有些不正常。
所以追尋的這一絲不正常的氣息,還真的讓郭嘉找到一絲的蛛絲馬迹,雖然不能從中猜測到什麽,但卻讓郭嘉看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正是因爲熟悉,所以讓郭嘉把這一切都聯想到了自己哪位已經許久未曾見面的好友身上。
“呵呵,被你猜到了又能如何!”
荀顔看了一眼郭嘉,心中還是不由的感到震驚,這是集合了戲志才、與荀彧的智謀才想出來的計策,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但是終究還是留下了些許蛛絲馬迹。
雖然這些蛛絲馬迹不能證明什麽,但卻可以讓熟悉的人,從中知曉一切,這樣的話,就算再怎麽天衣無縫的計謀,照樣是沒有多大的作用。
“好了,不說這個,你說說你的想法了。”
荀顔沉吟了一下,直直的看着郭嘉,等待着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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