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從門口走來一個八尺大漢,身後背負着一把長槍,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如同是黑夜中的明燈一般。
“回來了,坐下來好好吃一個飯。”
做父母的最擔心的就是兒子遠遊,生活過的好不好,飯有沒有吃飽,故太史慈一回到家中,太史氏(這裏代指太史慈的母親)就立即轉身回到廚房中,去做一碗面給他吃。
“哥回來了。”
見到自己這位大哥時候,太史慶的心終于定了下來,本來有些急躁的神情,也換上了喜悅的神色。
而步騭第一眼見到太史慈的時候,心中也是猛的一驚,眼前這個男子,給他的第一映像,就是勇猛,但随後他便明白自己錯了,一個再怎麽勇猛的武将,也不過是一個猛将,哪裏眼中會有這樣睿智的神光,這樣子的武将,他目前也隻見過兩個夏侯将軍是如此,在他看來,這個太史慈比之夏侯妙才不會差到那裏去,至于誰更甚一籌,就不得而知了
“嗯,這一次,出行你也闖出了偌大的名聲,不過在我看來你最大的收獲,而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讓你信服的人,這讓爲兄甚至欣慰。”
聞言,太史慈看了太史慶一眼,随即便注意到了太史慶身旁靠在牆上的盤龍戟,不由的笑了笑。
對于自己的這個弟弟,太史慈可是了解的很,當年他本不同意讓太史慶過早的出去闖蕩,但是誰知道,他竟然獨自一人出去,隻因爲見到了黃巾暴行,一怒之下,想要率兵抗衡,但是無奈勢必人強,終究是無用。
在他臨走的時候,帶走了太史慈的兵器,一杆長槍!這杆長槍是太史慈當年練習所用,到了如今,這杆槍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多大的意思。
這杆槍無論落在誰的手上,太史慈都不會說什麽,但是唯獨落在了太史慶手上的時候,太史慈當初眉頭卻是皺了一下,因爲他了解太史慶根本不适合練槍,他适合的兵器應該是戟。
也許是因爲受到自己的影響,無論他說了多少次太史慶依舊不聽,到了臨走的時候,還把自己的兵器給拿走。
時間過了這麽多年,太史慈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他隻希望太史慶能及早的改正過來。
兵器合不合手,對于武将而言,非常的重要,甚至是在關鍵的時候,成爲緻命的因素。
如今見太史慶已經改成了過來,他心中也甚至欣慰。
聽了太史慈的這番話,太史慶老臉也是不禁一紅,在他這個大哥面前,他依舊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
見到太史慶的模樣,步騭也不禁搖了搖頭,他沒有想到原來太史慶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面。
“不知先生是....”
這兄弟二人聊完後,太史慈才注意到太史慶身邊坐着的步騭。
“兖州步騭步子山,至于先生一說,可不敢承受。”
“哈哈,既然這樣說了,我也不矯情了,直接喚你一聲子山,我曾聽聞子山随着子平先生先入豫州收的一員猛将許褚,在到司州,宛陵一戰,許褚聞名天下,順帶着出名的還有那個安鎮安子正。
這其中的精彩,想想都讓人心神激蕩,隻可惜,我沒有有幸見到這一幕,此乃此生憾事。”
太史慈晃着腦袋,一抹可惜之色,毫無遮掩的流露出來,不過想想步騭就明白了,這無論任何人陪着荀顔先轉豫州,在去司州,這其中的精彩,其實那一句半句的文字可以描述的出來。
其中的精彩,也隻有當事人才能領會到。
“子義,今日我與子虎前來,所爲的就隻有一事,那就是請子義往兖州走一趟。”
感覺時機已經成熟的步騭,終于開了這個口。
“哦,讓我去兖州,爲曹孟德效力,但試想,如今的兖州四面楚歌,我若是前去不是送死嗎?”
聞言,太史慈頗爲戲谑的看着步騭,他見到步騭的那一刻起,便明白他們二人這次前來的目的是什麽。
“子義此言甚至有道理,如今袁公路領兵北上,對兖州虎視眈眈,頗有一股氣吞天下氣勢,但袁公路終究是袁公路,就如草包終究是一個草包一樣。
誰都會覺得如今的兖州,四面楚歌,四周都是敵人,就連自己的盟友冀州哪方面也不曾出兵相助。
但誰又能明白,這些人的反應,都已經在孟德公的預料中,想孟德公手下有戲志才戲軍師,荀文若荀司馬,還有就是子平先生,這三人皆是當世智者。
對于四方的反應,他們三人豈非沒有感覺,豈非沒有後手,若是子義覺得這三人隻是形同虛色名不副實的話,那我對子義可是太失望了。”
“哦,但這樣依舊是不能讓我前往兖州爲曹孟德效力。”
見步騭神情激昂的樣子,太史慈雖然心中,但卻還算是理智,沒有冒然的答應下來。
随之,步騭忽然哈哈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種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樣子。
“的确,正如子義所言那樣,這些籌碼不足以讓子義前往兖州,爲孟德公效力。
可子義似乎是誤會了,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要子義爲孟德公效力的話,我隻是說想要請子義前往兖州一座,至于到了那個時候,若是子義還想走的話,那麽兖州上下絕對不會有人阻擾子義,偌大的兖州,子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就是孟德公在臨行前讓我轉告的子義的話。”
“哈!這樣的話,我倒是想要見見這兖州之主曹孟德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太史慈聞言,哈哈一笑,雖然說着條件是步騭開出的,那到不如說是曹孟德開出的條件,這個條件的确是很誘人,可以說,這個條件,讓他心動了,隻因爲曹孟德條件中的那一份所有人都不會有的縱容。
試問,天下諸侯,有那一個諸侯會給出這樣的承諾來,想來,這曹孟德可給出這樣的條件,就有絕對的把握,把自己給留在兖州。
“好,我就随你去一趟兖州又如何,見見這個曹孟德。”
“有子義一言,我就放心了。”
“哦,你就這樣放心我,難道不怕我中途變卦?”
聞言,步騭搖了搖頭,顯然是不覺得太史慈會中途變卦,見到步騭搖頭,太史慈卻是有些好奇了,在他看來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見到步騭才對,爲何此人會對自己如此的放心。
“我曾聽聞先生這樣評價子義,子義可否要聽?”
太史慈點了點頭,他清楚步騭開口的先生自然就是荀顔荀子平,對于這樣一個年紀才堪堪弱冠,但卻已經聞名天下的人,他還真的想要知道,這荀子平對他到底有什麽評價。
“先生曾說子義有古人之風。”
聽到這個答案,太史慈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沒有想到,果真沒有想到,我太史慈交友天下,但自認天下人還沒有多少的知我懂我,如今卻不曾想到,一個未曾謀面的人,卻是如此的懂我知我。
憑着這句話,兖州此行可去,值得去,不爲了什麽,就爲了見見說出這句話的荀子平。”
“那即日啓程如何?”
“自然。”
太史慈非常爽快的答應了步騭的要求,等待太史氏端出一大碗面後,太史慈兄弟二人便向太史氏告辭。
“,母親,此去,我兄弟二人不能在你身邊服侍你,還望母親好生照顧好自己。”
聞言,太史氏輕輕的抹去眼角的淚水,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說了幾句,要自己小心的話。
兒子遠行打拼,做父母的沒有理由去阻止,惟有支持兒子,放心讓兒子出行。
但子女遠遊,做父母的那裏會不擔心,這話中,多的是擔憂,多的是期盼。
三日後,荀顔回到了兖州,一入東郡,這曹操便如同以往一般,站在門口迎接着荀顔的到來。
“主公有些偏心了。”
“哈哈,不曾想到志才倒是嫉妒了,若是你也這樣,我想主公,也會如此。”
“文若莫要笑我,我不過是感慨幾句而已,不過子平與你我不同,不求什麽,他這樣倒是值得主公如此。”
“嗯。不多說了,子平快到,你看那輛馬車不就是了。”
荀彧話音剛落,一輛馬車,激起漫天塵埃,快速的向着東郡趕來
ps:上班上到現在才回來,幸好前幾天存了幾章,足夠了,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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