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時間,我也不和各位浪費的時間,五年,我的底線是五年,皆用青州五年的時間,這五年的時間,必定幫本初将軍打理好這青州,最後完整無缺的歸還給将軍。”
荀顔開出的條件正是五年,借用青州五年的時間,而這五年的時間,卻讓袁本初以及他手底下的這些謀士,有些糾結了。
五年的時間,這荀子平說是他的底線,但這又何嘗不是他們的底線。
所以這個荀子平一開口,就他們直接給掐的死死的,讓他們根本無法反駁什麽。
“本初将軍你看如何?”
如今就是要袁紹做下決定的時候,荀顔已經開出了這個價碼,而且還标上絕不還價的标号來,所以任誰巧舌如簧,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這問題,如今就要袁紹把它給解決了。
“五年...五年...好你一個荀子平,果真掐的如此之準,若是平時,絕對不會應允你,但如今,某答應了。”
“多謝本初将軍。”
聞言,荀顔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随即向着袁紹行了一個禮,隻要他袁紹開了這個口。
至于今後,他會不會從中阻擾,那就不是荀顔他要考慮的問題,更何況,這你可以想辦法阻攔,那我不會想辦法擺平嗎?
而且五年的時間,荀顔也早就算好了,五年的時間,足夠讓青州成爲曹操的後花園,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袁本初想要讨回來,就能讨回來的問題。
今後無論什麽樣的結果,至少在這五年的時間内,這袁本初在道德上就已經落了下風。
若是這一次,步騭可以順利完成任務的話,那麽所有的計劃都可以照着之前原先進行。
至于司馬朗那邊,荀顔也不過是抱着可有可無的心态去嘗試一下,因爲對于黑山的那位首領,誰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性子,誰也不能摸準他們的脈絡,把事情說個清楚。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子平何不如呆幾天,看看這冀州的風景。”
“多謝本初将軍的美意,這冀州的風景,子平雖然很想看看,但如今兖州戰局緊急,容不得子平在這邊逗了幾日。”
“哦,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勉強子平。”
荀顔這樣說,袁紹心中不僅僅沒有失落,反而有着送了一口氣的感覺,他還真怕荀子平順着他的話,答應了下來。
荀子平的厲害,他早就已經領教過了,如果讓荀顔在冀州逗留幾日的話,如果讓荀顔看出冀州的虛實的話,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
況且,袁紹深信,若是在讓荀顔呆在冀州的話,這厮就一定可以看出冀州的如今的狀況。
早上到達的冀州,到了下午的時候,荀顔就又坐上了馬車,準備回到了兖州,這一行,可以說是皆大歡喜,至少目前是這個樣子,至于今後,今後的事情,今後再說。
“先生,恭喜了。”
“李将軍這聲恭喜卻是有些欠失了,若是要恭喜,還不如恭喜你自己,因爲這是主公之喜,兖州之喜,不也是你我之喜?”
“我明白了,是屬下說錯話了。”
“呵呵,趕緊上路,你我已經沒有必要在留在這個地方,趕緊的回到兖州的路上。”
荀顔開口笑了笑道,他心中思量着,這應該要過兩年後,冀州的那幾個君臣才會反應過來,不過到了那個時候,這青州是他袁本初想要拿出來就能拿回來的?
荀顔心中有這樣的念頭,并不是說這冀州中就沒有一個明眼人。不說沮授、田豐之輩,便說這許攸、逢紀這可是實打實的明眼人。
不過如今的青州,無人在任何的眼中,都隻能呵呵的一笑,這青州的麻煩可是不少,雖然有不少的人有實力去占領青州,但是畢竟實在是太過麻煩了。
就是因爲如此,到了如今袁本初也遲遲不肯出兵攻打青州,這是因爲他們清楚,他們如今首要的敵人是北方的幽州公孫瓒,公孫瓒一日不滅,這争霸天下的根基,就一日沒有保障。
和公孫瓒相比,這青州倒是顯得有些無關緊要了,至于其他的人諸侯,想要得到青州,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這樣的分量,可以抗衡袁本初。
其實荀文若與戲志才二人也是不大了解,荀顔爲何對于青州如此的執着,在他們看來得到豫州的好處,比得到青州的更大,但偏偏,這荀子平甯願要青州也不要豫州。
若不是荀顔曾經向他們解釋過的話,恐怕這二人至今還是有些迷惑,其實荀顔還有一個原因,不曾和這二人說過,而這一點,其實也是最爲主要的一點。
在青州的步騭,如今任務也已經完成,想來想去,自己留在這邊也沒有多大的意思,于是起身和管亥告别。
“管渠帥,我還有事情,要先會兖州,今日一别,等來日你我在痛飲幾杯。”
“先生慢走。”
管亥心裏很清楚,自己是留不住步子山這樣的人才,所以隻能恭敬的送他離去。
忽然在離去的時候,步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事情,随即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管亥。
“管渠帥子平先生有一言讓我轉告你。”
聞言,管亥臉色倏然一正,荀子平的名号他如何沒有聽說過,更何況,這信上所寫的東西,不也是出自荀子平的手。
在管亥看來,荀子平竟然有話讓步子山轉告他,那麽就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子山先生請說。”
“子平先生讓我轉告你,這北海就别打了,好好的呆上幾天,你所要的,不日後,就會到達。”
聽了這番話後,管亥楞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荀顔竟然算到了他準備出兵北海搶劫糧草的打算。
若是今日步子山沒有來的話,恐怕他還真的會去北海好生的大劫一番,畢竟,北海太守孔融之名他也曾聽說過,不過此人隻是文名出衆而已嗎,在臨兵打仗上,卻是沒有什麽建樹。
況且,這北海也沒有什麽出衆的大将,管亥思來想去的,若不打劫北海,那還真的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吾明白了。”
管亥沒有開口辯解什麽,隻是簡簡單單應喝道,在他看來,荀子平既然能算到他要兵發北海,那麽如今阻止自己兵發北海,那麽就有他的想法。
更何況,荀子平隻要把信上所說的做到,那自己何須去北海打秋風。
“嗯,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走了。”
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該說的話,也已經說過了,步騭如今也該是時候回到兖州。
不過回到兖州之前,步騭清楚自己還要去東萊郡看看太史慶,看他到底說服了他兄長沒有。
幽州,軍營大帳
公孫瓒眉頭依舊緊皺着,不斷的在考慮李儒說的條件,到底合不合算。
“将軍在猶豫,不過這樣也好,若是将軍一口答應下來的,那我才要擔心,将軍會不會黑吃黑。
既然如此的話,我再加一個條件,免費送将軍百斤美酒,就算将軍與孟德公建立一個友好關系的開始,這樣将軍你說如何?”
随即,在公孫瓒猶豫的時候,李儒開口抛出了一個條件。
公孫瓒聞言先是一愣,随即緊鎖的眉頭,頓時松了下來,百斤的美酒,聽起來是很少,但若是壇壇都如自己所喝的美酒那樣的話,那這百斤就不簡單了。
“這酒.....”
“将軍放心,我那好友如今正在改良這酒,若是成功的話,這酒隻會比如今的更好,如果成功的話,我就替子平答應将軍,再送将軍美酒百斤。”
雖然公孫瓒的話還沒有說盡,但李儒如何不明白公孫瓒的心思,随即這一開口,便把公孫瓒心中所有的憂慮,給除的一幹二淨。
“好好...先生果真是爽快之人,先生所言的條件,我答應了,隻要酒一到,信上所提的東西一到,先生所要東西自然就立即送到兖州去。”
随之,公孫瓒猛的一拍桌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在他看來,這筆買賣他是賺了。
“既然這樣,那就合作愉快,不過我還想和将軍讨要一人。”
趁着公孫瓒高興之際,李儒輕輕一笑,開口道。
“哦,先生所要是何人?”
“就是之前帶我進來的白袍小将,不過将軍莫要誤會,我這是在挖将軍的牆腳,這要背德的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因此還請将軍放心。
之所以要這個小将,是因爲看這小将順眼罷了,若不是因爲他,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将軍。”
聞言,公孫瓒緊皺的眉頭随之松了開來,他心中還真的擔心,這個李優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這李優話說的坦蕩,而且眼神根本沒有出現過一絲的波瀾,說明此人還真的是因爲看那個小将順眼罷了。
“既然先生都這樣說了,那他就跟着先生。”
“多謝将軍。”
說出這一聲謝的時候,李儒在心中暗道:荀子平你要的人,我給你要到了。
此刻,經曆過不少阻攔的司馬朗、陳到二人,終于到達了黑山大本營,順利見到了黑山的首領——張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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