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縣可以說是河内郡的一個小小的城池,就如同宛陵一般,但溫縣又和其他的小縣城不同,就像颍川郡的颍陰、長社一般,說是平凡但又有這不平凡之處。
因爲颍陰有荀氏一族,而長社則是有鍾氏一族,就如同這兩個地方一樣,溫縣因爲有着司馬一族而變的不同。
其實像溫縣這樣的地方,若是說很多的話,那麽就顯得有些可笑了,但若是說少的可憐的話,那又是顯得太過的無知。
大漢立世四百載!期間不知道誕生了多少的家族,而因爲一個家族,而讓一個小縣城變的不同的又不知道有多少。
可這些家族,大部分都淹沒在曆史的長河中,所以這些小縣城的特殊性也随之這些家族的逝去,而消失了。
所以說多,但也不多,也就是這樣的意思。
“先生,這下棋宥勝就有負,如今先生和司馬家的那位二人都是一勝一負,二者平手,那接下來先生和那位定然會有一局,而河内是司馬家的主場,所以這第三手應該是那位下的,不知道這第三手到底是如何,先生猜到了沒有。”
步子山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本來這按理來說應該是荀顔個人的私事,這步子山是沒有什麽權利去問的。
但跟了荀顔這麽久,步騭也稍稍對于荀顔的性格有些了解,他心裏清楚,這荀顔是不會介意的他問的。
若是平時的話,這步騭絕對不會去問,但如今步騭卻要問問了,雖然他對于這件事情相當的好奇。
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如此,如今天下的這些智者就都有些好奇,他們二人接下來的這一步到底如何。
這兖州的荀文若好奇了,這遊學的郭奉孝好奇了,這在洛陽的賈文和好奇了,凡身爲謀士的,靠腦袋吃飯的還沒有哪一個會不好奇。
雖然在他們看來,這二人交手的過程中,沒有任何的波瀾壯闊,不要說什麽波瀾壯闊了,就連一點點小浪花也沒有掀起來多少,但就是這樣的一種平淡,卻是有着一種不一樣的精彩。
若是把司馬家的那位的手段比作是春風細雨那般的無聲無息的話,那麽荀子平的手段在他們看來就如赤日豔陽一般光明正大讓人防不勝防。
這遠的不說,就說這荀子平所出的這一手吧,雖然請帖是曹操送的,但這些諸侯手下的謀士,沒有一個是傻子,他們如何看不出來這是荀子平讓曹操代他發的。
這樣的請柬,于是說是請柬不如說是一種告示,從荀顔的手中發出,和從曹操的手中發出完全是兩碼子的事情。
這曹操是一方的諸侯,而荀子平則是曹操手底下的一個謀士,不說其他,就說這地位就差了很多,當然這地位是在名義上的地位。
在這些武人看來,無論是你荀子平多麽厲害,但又能給他們帶來什麽,但曹操去不同了,他能給他們這些武人帶來非常多的東西,比如錢、比如美人、比如權利等等一切,曹操可以給的,你荀子平就是給不了。
這個通告若是荀子平以謠言的方式傳出去的話,那麽對于謠言,他們這些諸侯都已經有一定的防備手段,他們大可以讓他們地方的武人明白這荀子平不能給出你們實質性的東西,所以還是不要去了。
若是這樣的話,這些武人還真的不會去,因爲沒有利益,他們去做什麽,難道是要去喝西北風不成!
但偏偏讓他們這些諸侯頗爲無語的是,這個荀子平這一次竟然不用謠言了,這一次幹脆果斷直接讓曹操來了。
曹操這麽一弄,導緻他們地盤上的這些武人一個個都特麽的心動了,一個個都如同一隻餓了無數天的狼一樣,忽然看見了美味的獵物,瘋狂的撲上去。
這他們到是想要阻止啊,但那些武人那裏會聽你的話,一我不是你手下的兵,二你又不給我錢,憑什麽阻止我放大财,對于這樣的人,沒有舉起手中的刀直接給他來一刀都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甚至不止這些閑散沒有任何勢力的武人想要去,就連他們手下的将領都有些蠢蠢欲動,若不是他們極力的鎮壓的話,這一次估計會跑了一大半去了。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依舊被他們的部下給埋怨了,雖然他們一個個心裏不說,但從表情上依舊是可以看的出來的,那雙買遠的眼神似乎就在說,若不是主公你阻止的話,那麽現在揚名天下的就是我,而不是那個不知道從那個犄角跑出來的許褚和安鎮了。
像他們這樣子在各方諸侯任職的武将,可以說對于權錢都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唯一讓他們感興趣的就是名了,他們也想要名揚天下啊!
但如今這想要名揚天下實在是太困難了,雖然你可以和那個劉關張三人一般去挑戰呂布,然後把呂布當做踏腳石,從而名揚天下。
但是你也要有一個基礎啊!這劉備的戰力不知,但這關羽、張飛二人卻是生猛的可怕,能戰呂布的手下撐上數十回合的大人物,而他們呢?沒有一個人有這樣的把握。
不說遠的地方,就說這河内的武将吧,就沒有這樣的把握,這他們河内的名将方悅不就被呂布呂奉先不到五個回合就斬于馬下,方悅都尚且如此,更何況他們。
所以一想到可以揚名天下的機會少之又少,本來有一個唾手可得的機會,卻被自己的主公強行給鎮壓了,換了任何一個人心中都會有濃濃的怨念。
不過就是因爲如此,他們這些諸侯,當老大的才對荀子平即是喜歡,又是憎惡。
喜歡是喜歡他的才能,畢竟天下還沒有哪一個諸侯不喜歡有才華的人,尤其是那種才華橫溢的人。
憎惡是因爲,這個荀子平竟然是他們的敵人,這有才華而且還是那種才華橫溢的人,那就非常的讓人讨厭了。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依舊非常想知道這司馬家的那位第三手到底是什麽,這一勝負的一手。
當然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這很多的人都看出來,這荀子平所要拜訪的人是誰,那個早已經被他們遺忘,但卻又不缺少分量的人。
司馬儁司馬元異司馬家如今的老祖宗司馬防的父親。
這個歲月活的太久,被人當做在世神仙也不一定,據說當今的左慈仙長還在七八年前拜訪過這位老先生。
已經年過八十的他,在他們這些諸侯看來無疑是活的夠久了,而且這位老先生,當初還是颍川太守,名聲不可謂不大。
所以若是他開口的話,那麽無論司馬家誰想要反對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活的久,有時候就是一種巨大的資本。
“子山你問我猜到了沒有,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猜是猜到了,而且還有勝利的法門,不過若是如此,我也太那個了...但若是輸的話,我荀子平如今還是不想輸,隻能說元異公這手太狠了。”
荀顔臉上帶着苦澀的笑容,在步騭疑惑的神情中,荀顔讓許褚果然,旋即在許褚的耳邊低語了幾聲,然後在許褚怪異的神色中,荀顔閉上了眼睛,養精蓄銳去了。
數日後,荀顔一行人終于到達了溫縣,在看着司馬府的富麗堂皇的大門,許褚上前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颍川士子荀子平爲求才,前來溫縣拜訪元異公!”
許褚的大嗓門,半個溫縣的人都聽得到,而在司馬府内正在睡着午覺的司馬儁聽到這樣的雷霆吼聲,猛的一驚,從床上起來,旋即沉思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吓的司馬防等人小心肝都差一點蹦出來了,若是司馬儁出了什麽事情,那不要說和曹孟德合作了,沒有出黑手對付曹孟德就已經是他司馬家的大慈大悲了。
“父親您沒事吧,要不要....”
司馬防連忙上來說來,他雖然是一族之長,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但他同時也是一個人子。
父親有事,由不得他這個當兒子的不擔心。
“蠢貨,還不趕緊把人給我請進來,你們和他相比實在是差太多了,還不快去!”
聞言,司馬儁狠狠瞪了司馬防一眼,旋即便讓他趕緊的出去把人接進來。
“伯達把老夫埋在那棵老樹下的窖藏三十年的女兒紅拿出來,老夫要宴請貴客!”
見自己的祖父這麽說,司馬朗心中再怎麽疑惑,也得乖乖的前去拿酒。
“好久沒有見到這麽有趣的年輕人了。”
司馬儁臉上露出好奇之色,他現在着實的是想要見見,這個被許子将稱作潛淵之龍的人到底是何人。
“仲康你聲音太大了,不過這樣也好,也好....”
荀顔扶着額頭有些無奈的說道,而就在荀顔話語剛落下不久,從司馬府内走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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