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XX酒樓……
幾人等着無聊,正要響應陸小鳳去逛逛銀鈎賭場時候,炮天明和歐陽峰終于是到了。一見歐陽峰,所有NPC均是陰沉着臉,顯然此人不僅在金系的名聲不好,在古系這邊也屬于臭名遠揚。對于好人壞人之分,玩家其實是最沒有立場,隻要你給的好處夠多,即使他們名聲再差,做了再過分的事,一樣會力挺。
真漢子歪頭對劍琴小聲說:“看見沒,什麽樣的人幹什麽樣的事。竟然敢把金系第一仇家忽悠來幫忙。這不僅口才要好,歐陽峰要夠笨,而且臉皮還得厚,分外厚才行。”
“他臉皮厚大家都早知道的呀?”劍琴疑惑問。
“……是知道。”
“那你幹嘛還要和我解釋一次?”
“……我閑着慌。”真漢子很無語,沒想劍琴絲毫沒有鄙視炮天明意思,而且明顯有贊賞的味道。這不能怪人家劍琴,幾個高手朋友多少都得過這樣皮厚的好處,雖然有時候将事情弄得更糟,但最終還是有個比較滿意的結局。炮天明最大的優點是,不管遇見什麽困難從不掉鏈子,再難的事也能光着膀子上,絕不皺下眉頭。雖然過程稍微有點誇張、有點曲折,其的表現有點卑劣……
歐陽峰和炮天明并排坐下,圍觀人等很自覺的分散兩邊,對面坐着公孫大娘。歐陽峰并不和其他NPC說話,轉頭問炮天明:“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
“小二,弄一杯生蛇血來。”歐陽峰大聲交代,包廂外的小二很敬業的回答了一聲好。
而公孫大娘則是把50CC左右純見血封喉放在炮天明的面前,人家這次幹脆,連酒都懶得兌。蛇血上來,不過20CC樣子。歐陽峰蔑視看了一眼見血封喉對炮天明說:“下毒最關鍵不在于毒藥的威力。而在于媒介,這杯見血封喉确實是難得的珍品,可惜就這麽純喝……估計就隻能毒死幾隻小老鼠。
炮天明哀怨看了他一眼:“要這麽說,您老現在在老鼠洞裏。”
歐陽峰揮手說:“我看你今天就吃點虧。把她身上的所謂毒藥全吃光了。”
“……峰哥,我還年輕。”
歐陽峰一副高手派頭喊:“小二,來二兩甘草。”對炮天明解釋說:“沒有媒介地毒。不能叫毒。這純植物之毒,可用純植物來化解。将新鮮的茶葉、甘草或者是蘿蔔泡入其中,不消片刻毒性全消。”
“那你爲什麽不叫茶葉和蘿蔔?”
“甘草比較甜,容易入口。笨!”
幹草取來,炮天明依言将其放進杯中,等歐陽峰一點頭直接一口氣喝掉。歐陽峰贊賞想:這小夥子其實蠻不錯,這麽信任自己的話。
公孫大娘面如死灰,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是她要是知道以後發生的事情。相信這時候她甯願挂掉地好。就在歐陽峰如同貓看老鼠看着他時候,就聽見有人敲包廂門問:“我可以進來嗎?”
NPC們都不敢答腔,不清楚來着是誰,怕壞了規矩,而玩家們也在楞神之中,突然哧的一聲,包廂門出現一個小洞,接着洞越變越大,不到一分鍾整扇門均消失不見。一個詭異的人出現在大家面前。說此人詭異是因爲他地外貌。不但鼻子缺了半個,耳朵也被咬得完全不像耳朵,一雙眼睛裏滿布血絲,就像是毒蛇的紅信。但是他身上卻偏偏穿着件大紅大綠、五顔六色的袍子,更讓他顯得說不出的詭秘可怖。有條毒蛇已爬上了他的肩,盤住了他的脖子,伸出紅信舐他的臉。他好像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劍琴當場就吐了出來。真漢子也皺皺眉頭。壓制胃部的翻滾。而炮天明則很肯定,此人必然是古系的。否則不可能長得這麽惡心人。
果然陸小鳳皺皺眉頭帶着詢問口氣問:“毒菩薩?”
“正是鄙人,不請自來還請大家不要見怪。我在門外聽說有一位小兄弟有人撐腰後對我們古系很不滿意,這才自告奮勇地進來上點小菜……我能不能坐下?”
“請坐請坐!”陸小鳳讓出一個大位置,劍琴真漢子呼拉拉的全靠在歐陽峰身上,再怎麽說歐陽峰比眼前這人可愛多了。
歐陽峰臉色有點變幻小聲說:“此人叫毒菩薩,他的毒我解不了,甚至連他自己也解不了。”
“自己也解不了?”炮天明疑惑問。
“恩!這人别看長的醜,但是确實有菩薩心腸,爲了救人以身喂毒物取毒而考研,想配出能解天下之毒的解藥。他的身體血液中已經有一百零三種天下最毒的動物毒。”
炮天明吸口冷氣問:“103?你能解幾種?”
“我又不是醫生。”歐陽峰不耐煩的揮揮手,想了一會拿出紙筆一陣狂寫後說:“這紙你拿去,按上面地址去問問這幾個人來不來參加。”
“成!”炮天明歡喜接過紙去,他隻稍微看了一眼就知道都是什麽身份的人,這三人有殺人名醫平一指。閻王敵薛慕華。見死不救胡青牛。
看了炮天明拿紙出門,陸小鳳哼了一聲,也拿出紙筆寫了兩個名字對劍琴說:“我古系雖不出名人,但都是管用之人。麻煩姑娘把這兩人請來。”
“我不去!”劍琴猶豫了下,堅定朋友比公平更重要地信念。
“我去!”真漢子笑嘻嘻說:“越來越熱鬧了。”他可是旁觀着清,很了解醫生和毒生來了後會有什麽事情發生,順眼看了紙一眼,上面除了地址外就兩個很普通名字,張簡齋、萬春流。
半個時辰後五位客人如約而至,這五人對于醫術方面都是眼高一切,表面上雖然客套上幾句。但是心中早不服氣對方地名聲,而今有機會比試比試,均是興緻勃勃。要是歐陽峰鬥毒是金古矛盾話,那這五個醫生就是醫術之争。
公孫大娘面前是一杯毒酒。這杯毒酒是歐陽峰取了一隻袖中之蛇的兩滴毒液,混合蛇血而成。而今按照順序是到她試毒。可以看出來萬流春和張簡齋比公孫大娘還要緊張,并且還在不停的交流意見。
“張兄。此毒見血,血必化毒,毒血攻心,不出半柱香即死。可有良策?”
“此毒不溫不火,卻是難解。我觀萬兄已有意見,不如同書在手如何?”馬上從藥箱取出一隻長相怪異又惡心的癞蛤蟆,小刀一劃,生剝了皮後塞進公孫大娘的嘴中。公孫大娘大驚。哪裏要吃這東西,正待抗拒之時,陸小鳳從旁邊抓了她的穴道,然後再一抓後背穴道,一張帶劇毒地蛤蟆皮落入其腹中。放開穴道後,公孫大娘先是幹嘔,然後再滿地打滾。張簡齋摸摸胡子很滿意說:“萬兄之以毒攻毒之方确有其效,除了鬧地動靜大點外,簡直堪稱完美。”
“唉……張兄何必見外。你我同想一方而已。隻不過我那蟾蜍雖是異種。卻難敵西域怪蛇,還好隻是吃點小苦頭,性命算是保住了。”
公孫大娘邊滾心中邊罵:哪裏是小苦頭,老娘大小便都差點失禁。她地八脈如同火一般在燒,五髒六腑正在大鬧天宮,如同兩個生死冤家正在打架。
十分鍾後,公孫大娘全身顫抖着在花滿樓的幫助下坐回了椅子。臉部已經痛苦地變形。全身還在打着哆嗦。顯然是元氣大傷。她很期盼的看向炮天明面前那杯毒血。這杯血自然就是毒菩薩的毒血,103種劇毒在内……
歐陽峰悄悄拉了劍琴說幾句話。再塞給她一張紙。陸小鳳見了也學着和真漢子說上幾句……
炮天明沒注意到這些,正在與三名醫讨價還價:“三位老大,大家都是文雅之人,我們可不能學人家那惡毒手段。”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喝吧,喝吧!”三名醫同時勸毒。他們早讨論完畢醫救計劃。
炮天明擦擦冷汗說:“能不能不用中醫那些法子整?如果實在不行,你們讓我安樂死就算了。”
“可以,可以,我們保證用西方醫術。”平一指說完,順帶發了個賭誓。
炮天明很滿意,西方醫術雖然有些後遺症,但好處是效果快,痛苦少。至于後遺症畢竟是在遊戲中,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炮天明剛把毒血幹掉,歐陽峰就将他穴道給拿了。炮天明大恐問:“幹啥?”
“我哪知道?”歐陽峰吃個花生米回答。
卻見三名醫将不能動彈炮天明擡到桌子上,平一指取出一把鋒利地小刀說:“西方醫學,手術取毒。”
炮天明見胸前衣服被扒開驚恐問:“那麻醉師呢?”
“麻醉師……這你得怪曹操。”平一指開始在炮天明胸膛上畫血液流線圖,并且解釋說:“這是X光。”
“X光?和曹操啥關系啊?”
“曹操不是把人家華佗的青囊書給燒了嗎?所以百八十年之内還配不出麻藥。你先湊合對付。”
“你殺了我得了……啊!”炮天明話沒完,平一指一刀就已經切了下去,當炮天明剛叫出聲來,胡青牛很配合的将一團毛巾塞進他嘴中,并且解釋說:“我與薛兄很早仰慕平兄這套醫術,可是一直無緣相見。而今有此機會,萬不能由于你的疼痛讓我等分了心。”
薛慕華看了炮天明一眼說:“他哭了……這是什麽?”指了指那白色的東西問?
“這是筋!”平一指頭也不擡,右手開刀,左手拿個小瓢子舀毒血:“幫我把這筋挑起來點,用筷子夾起來就好,擋住我視線了。”
炮天明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态,這三個醫生可是他請來救自己的,可是不算是外界傷害。如果就疼點忍忍就過去,畢竟人家遊戲公司也有設置一個疼痛上限,以免在遊戲中死人。可是那三個醫生話語實在是沒人性。
“平兄那是啥?”
“盲腸。”
“爲什麽割掉?”
“這東西沒有用,順手!反正毒差不多弄幹淨了,有二位在此我們也更好的對人體構造進行進一步的分析。來,你們試試!……對對,就這麽來。薛兄慢,那東西不能割,這叫腎髒。一旦割了會流出小便的……”帶着一個小孩回來,正好趕上了收尾階段。真漢子一看當即就吐了,而劍琴則忙叫:“喂!不能這樣縫,容易感染。“感染個屁。”炮天明咬着毛巾在心裏罵。
“你看你們,做個手術還從不消毒,重新打開,重新打開。”于是炮天明正要被縫合地肚子又被劃開。劍琴介紹說:“首先需要消毒,如果不消毒,在手術後死亡,就會被病人家屬很容易鑒定出來。消毒後死亡我們可以說這人的體質弱。……啧啧!你們啊,還好意思說名醫,你看看,把人家排骨都弄斷了……”
“那叫肋骨。”炮天明恨恨的在心裏糾正。
“斷了也要搭回去,然後在手術後馬上拍個CT,證明手術後排骨還是完好的……對了這叫肋骨,不叫排骨。都是做手術時候和旁邊人聊中午飯鬧的……恩,基本這樣就可以縫回去了。縫的針要拿火燒一燒,最少得兩百度吧!”娘,兩人深情相望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悔恨,對死亡的向往,對生命地漠視。但很不幸是,兩人身邊都有高手看護,想死地難度明顯比想活高。
“青梅煮茶,這是我特意邀來助陣的五毒教教主--藍鳳凰。”
炮天明默默回頭看了一眼問:“你母可好?”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五毒童子,當年李尋歡就差點載在他的手上。”陸小鳳向公孫大娘介紹身邊的小孩。
公孫大娘猙獰對五毒童子說:“這局弄不死他,你就弄死我。否則我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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