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風間和絕退走之後,卡卡西同曉寒的對話也堪堪結束。
卡卡西深深地看了一眼曉寒,随即點了點頭。
“族長...”饒是曉寒一向沉着冷靜,這一刻也不由得有些緊張。
“沒什麽。”卡卡西笑了笑,“我隻是沒有料到,百多年沒有覺醒的旗木血繼居然會同時覺醒兩個。”
曉寒尴尬地笑了笑。
“看起來天不亡我旗木。”卡卡西拍了拍曉寒的肩膀,“有興趣當我的弟子麽?”
曉寒微微一愣,随即就單膝跪地,做出拜師的禮節來。
卡卡西擺了擺手。
“先回去吧,繁文缛節的東西就免了。”卡卡西笑了笑,随即頭前走了回去。
曉寒面色中露出一絲掙紮,卻又緩緩隐去。
這一次的小插曲過後,一行人總算是再沒有遭到任何打擾,安全返回了旗木一族在波之國的駐地。
做完傷勢處理的卡卡西還未來得及休息,便差人将我愛羅送入了一間密室當中。
“哼,想不到你還真得手了。”
卡卡西剛剛揮手屏退下人,房屋中的陰影處便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僥幸而已。”卡卡西笑了笑,“差點就回不來了。”
卡卡西說話的時候,那個聲音的主人也從陰影處緩緩走出,赫然是...
千手綱手!
“你有把握麽?”綱手看着我愛羅,微微皺了皺眉頭。
“當年攜帶着封印一尾卷軸去風之國的就是田太爺爺,他對此有詳細的記錄。而我也從師娘那裏了解過不少的尾獸習性。”卡卡西點了點頭,“再加上主陣人是您這位醫療高手,我想問題不大。”
“切莫忘記你答應我的條件。”聽完卡卡西的複述,綱手饒有深意地看了卡卡西一眼。
“不敢忘。”卡卡西深深地鞠了一躬。
綱手點點頭,随即将我愛羅擡起來放在醫療台上。
“解!”綱手忽然捏了一個奇怪的手印。
我愛羅身上的黑色符咒在此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随着符咒的消失,一尾守鶴那暴虐的查克拉也是不停從我愛羅身體内湧出,整間密室當中,都充斥着可怕的能量波動。
“哼。”綱手忽然一聲冷哼,手掌上浮現出一抹濃烈的藍光,直直拍在了我愛羅的胸口之上。
“啊!!!”我愛羅忽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但他的雙手雙腳卻早已被固定好,任他如何動彈,卻也無法打斷綱手的動作。
一絲極其細微的黑色氣旋被綱手緩緩抽出我愛羅的身體,在一旁等候多時的卡卡西看到這一幕,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軸,平鋪在了地上。
綱手此刻神情異常緊張,她緩緩引導這那一縷黑氣進入那個特制的卷軸。
卡卡西站在一旁,一邊盯着不停掙紮的我愛羅,一邊看着綱手引導那率黑氣進入卷軸。
直到天色泛白之時,綱手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而随着她動作的停止,卡卡西和她都不由自主地輕舒了一口氣。
“真是沒想到,尾獸查克拉陰屬性部分真的能夠引導出來。”綱手看着卷軸,愣了愣神,随即又回頭看向卡卡西,“你真沒打算把這東西封印到自己體内?這對你而言是極大的補強。”
“從始至終沒這麽打算過。”卡卡西搖了搖頭,“一旦接觸到尾獸的查克拉,無論你怎麽厲害,最終也會走上利用查克拉量對敵的路子,與其說這是一筆财富,倒不如說是對自身的限制。”
“你是覺得你這輩子能達到比尾獸還厲害的層次麽?”綱手不無嘲諷地看着他。
“尾獸要真有那麽厲害,又怎麽能被人封印起來呢。”卡卡西笑了笑,“人能達到的極限,才是無窮的。”
“不說這個了。”綱手揮了揮手,“你當日在短冊街說過的話,該給我一個答案了吧。”
“這個啊。”卡卡西笑了笑,“千手一族倒是的确沒有絕後。”
“具體點。”綱手皺了皺眉。
“當年滅族前夕,我刻意放空了半個小時,給了我手底下的千手間諜通風報信的機會。”
“你這是什麽意思?”
“半個小時非常尴尬,時間既不夠他們突破我的封鎖向長老團求援,也不足以讓他們組織起像樣的反擊,那種情況下,他們唯有一種選擇。”
綱手愣了愣,思索片刻之後她猛然擡頭說道:“你是說...你故意給他們時間讓他們向村外運送一批種子???”
“是。”卡卡西點了點頭,“當時的情況,我再如何強勢,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控制千手一族的遺孤,不過他們自己運到村外卻是幫我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吩咐人在外埋伏,截獲了那一批千手一族的幼兒,合計四十人。”
“你是說...你留了活口?!”綱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卡卡西,“你難道...難道從那時候就料到現在了麽?”
“不,我再怎麽神,也不可能預估到這麽遠的未來。”卡卡西搖了搖頭,“我隻不過想爲自己添一份在高層鬥争中的籌碼而已,隻是沒想到,卻成爲了邀請綱手大人相助的要素。”
“其實我從一開始打算的就不是讓千手徹底消失,而是讓它徹底變成我的掌控之物。”卡卡西看着綱手,眼神中不乏冷酷,“我要它生,它便能在未來東山再起,但我如果要它亡,它就永世不得翻身!”
沉默,綱手忽然陷入沉默當中,她深深地看了卡卡西一眼,這個家夥的手段總是這樣,狠辣而又出乎意料,從最開始的怨恨,到卡卡西短冊街之行後的懷疑,再到現在,綱手忽然覺得有一絲絲的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拒絕卡卡西的邀請,否則,後果恐怕不止那些千手遺孤被屠殺這麽簡單!
“先...帶我去看看他們吧。”綱手的聲音裏帶着一絲絲疲憊和後怕。
“好。”卡卡西點點頭,随即看了一眼我愛羅。
“他還得很久才能醒過來,被抽掉那麽巨量的查克拉,無論是一尾還是他都會陷入虛弱。”綱手似乎是看出了卡卡西的顧慮,開口解釋道。
“那就行。”卡卡西笑了笑,與綱手并肩走了出去,“那些孩子還是過得不錯的,恰巧這一次突圍有一位千手故交與我同行,我便安排他照顧他們。”
綱手點點頭,沒有接話。
兩人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單獨的屋舍前,卡卡西老遠便聽到了久信的吆喝。
“臭小子,刀不是這麽用的,來看我給你演示。”
“久信!”卡卡西老遠就叫了一嗓子。
“嗯?”久信回頭看了卡卡西一眼,“你回來了啊,哎?這不是綱手小娃娃嘛。”
老爺子忽然化作一團肉眼難辨的白光奔到二人面前,然後做出了一個令卡卡西恐慌不已的動作。
“哎呀呀,這麽多年沒見,也是生的如花似玉了啊。”久信邊說...邊捏了捏綱手的臉,“啧啧啧,這身材,一點也看不出是七十歲的人兒啊。”
“你你你!”綱手一邊閃躲着對方的襲臉,一邊驚恐地看着久信,“你是...爺爺的手下?”
“手你個頭的下。”久信這次換了一邊捏,“你爺爺見了我也得叫信哥!”
卡卡西則是默默地回頭,遠離了這一片戰場。
“一百五十歲的老頭子調戲七十歲的老奶奶。”卡卡西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都什麽見了鬼的劇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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