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黑鴉帶回了陷入昏迷的我愛羅。
此刻我愛羅癱在黑鴉的肩膀上,渾身上下浮現出一抹抹漆黑的咒印,守鶴因爲我愛羅昏迷而頻頻洩露出可怕的查克拉波動,卻始終無法突破那層黑色咒印的封鎖。
“那小子害怕有埋伏,沒敢跟我交手。”黑鴉對着卡卡西點了點頭。
“得手了就好。”卡卡西長舒一口氣,随即轉過頭看向沁月,“木葉外圍戰場,狩關鍵時刻救下漩渦鳴人一行,但無奈砂隐村我愛羅卻被對方擄去。”
沁月微微愣了愣,随即明白了卡卡西想要做什麽,她輕輕點了點頭。
“畢竟砂忍,死活與我無關。”
“這次,多謝了。”卡卡西聽着沁月願意爲他隐瞞,不由展顔笑了笑。
“我們扯平了而已。”沁月一邊招呼在場的狩将趕來的木葉小強紛紛抱起,一邊沖卡卡西挑了挑眉,“下次見面,你或許就不會這麽輕松了。”
“不如不見。”卡卡西無奈地搖了搖頭,随即也開始招呼手下清理戰場。
淩和旗木曉寒輕傷,風新羅有些微微脫力,卻竟然在鬼鲛的大刀下毫發無傷,至于黑鴉...從認識他開始卡卡西就探不到他的心跳,此時此刻看他一副奴才樣般湊在淩的身旁,卡卡西也實在不好判斷他到底是真沒受傷,還是傷到了腦子...
“按照原定路線撤退。”卡卡西招了招手,示意衆人快走。
“哎族長。”一行人在密林中前行的時候,一個歡脫而又不合時宜的聲音又再度傳來,“那啥,我跟淩,你看啥時候安排一下?”
“鴉哥...說真的。”卡卡西哭笑不得地看着黑鴉,“咱們回去說行不行?”
“行,你是我族長,你說了算。”黑鴉現在真是無孔不入,但凡能有個跟卡卡西打招呼的機會,就絕對是一頂族長的大帽子扣過去...
卡卡西搖了搖頭,指揮着大家前進的同時,在叢林中做好擾亂對手的陷阱——雖然四代肯定不會派人追擊,但難保三代會不會私下動手。
一行人就這麽有驚無險地一路前行,終于是接近了邊境線。
卡卡西倒是很想一鼓作氣地返回旗木老宅,但莫說他自己了,就連其他人都已經有些疲乏,無奈之下,他隻好招呼大家安營紮寨。
“曉寒,黑鴉,守夜任務就拜托你們了。”卡卡西吩咐了一句。
“是。”不得不說,眼前黑鴉的聽話程度遠超出卡卡西的預料,這也算是個不錯的消息吧。
夜色漸濃,一行人都緩緩睡去,黑鴉和曉寒則是輪班守夜。
輪到曉寒守夜的時候,不知爲何,這個一向沉着冷靜的少年,卻意外地馬虎了一把,沉沉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他又忽然站起,搖搖晃晃地離開衆人視線,似乎是要去小解。
但就在他剛剛離開衆人視線之後,一株巨大的豬籠草忽然出現,包裹着他緩緩沉下地面。
不知過去了多久,曉寒才緩緩轉醒。
他一驚,随即想要做出防禦,卻不料自己已經動彈不得。
“憑你的實力,是無法掙脫的。”一個詭異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曉寒微微愣了愣。
而在他愣神的時候,一個陰陽人從他面前的土地中緩緩出現,嘴角挂着陰險地笑容。
“你是誰?”曉寒面色陰沉地方發問。
“你可以叫我絕喲。”
“你要幹什麽。”
“我要給你指一條明路,你願不願意聽呢?”
“哼。”曉寒偏過頭不去看他。
“旗木一族鎮族之寶的故事你一定聽說過吧?”絕卻仿佛沒聽見一般,隻是自顧自地說道,“除非是覺醒了的旗木族人,才能得到雪鸮绯的認可,才能使用它。而那個人,将會被無條件地被奉爲族長。”
曉寒依舊沒有答話,但他的心思卻已經被吸引了過去。
“我所知道的,目前一共有三個人揮舞過那把靈刃,一個就是你們那位卡卡西族長,另一個則是一位百歲開外的劍聖,不過那位劍聖利用自身實力強行揮動太刀,也僅僅驅使了它一個瞬間而已。”
“還有一個人呢?”聽着對方半天都沒有答話,曉寒終于是忍不住發問。
“還有一個...就是你啊。”絕的嘴角泛着一抹邪異的笑容,“你在今天,可是用雪鸮绯,發出了那一擊破軍啊!”
曉寒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着絕,今天的對決太過匆忙,他還未來得及考慮這些細節,但絕卻給他提了個醒——他,恐怕也是覺醒了的旗木族人!
“你到底想說什麽。”曉寒強自鎮定下來,冷冷地問道。
“我想說什麽?”絕微笑着看向他,“我想說,現在的旗木究竟怎樣你自己不清楚麽?無數人死于你們族長的決策,你們從火之國第一流世家變成了喪家之犬,可你們的族長依舊沒有一絲悔改的意思。”
“更何況,既然家族的規定是能夠拔出雪鸮绯的人就可以當族長,那麽爲何什麽事都要聽他的?”
“你的挑撥離間,有點低級。”曉寒冷哼一聲,别過頭不去看他。
“不不不,這可不是什麽挑撥離間。”絕誇張地擺了擺手,“我隻是告訴你事實而已,如何選擇,可在于你自己哦。”
他邊說,邊松開了對旗木曉寒的束縛。
“順便提一句。”絕看着正在活動手腕的曉寒,輕輕開口,“你們族長雖然覺醒,但他根本不懂得如何使用旗木一族的血繼。”
曉寒微微皺了皺眉,的确,卡卡西族長無論智謀還是刀技還是忍術均令人感到恐怖,但若論特殊能力,似乎一直未見他有什麽動用。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教給你。”
“什...什麽?!”曉寒愣了愣,随即搖了搖頭,“旗木自己族長都不知曉的東西,你認爲我會相信你一個外人?”
“信不信在你。”絕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你需要知道,你有那個資格代替卡卡西統禦旗木一族,而且如果你願意,我會幫助你就是了。”
“至于你是想要一輩子做他手底下的棋子,還是說想要成爲這個亂世的主宰,那就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了。”
絕在說完這句話後,身體又詭異地融入了地下,隻留下幾聲淡淡地笑聲。
在絕離去之後,曉寒久久沒能回過神來,他的臉色幾度變換,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族長。”回到營地之後,曉寒咬了咬牙,最終輕輕推了推熟睡中的卡卡西,“借一步說話。”
卡卡西愣了愣,卻沒有多嘴,隻是默默點了點頭,随着曉寒一起走出營地。
随後曉寒将剛才絕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卡卡西。
“這個混蛋小子...”不遠處,隐匿身形的絕和風間已然看到了曉寒的舉動,絕的面色已經陰沉了下來。
但風間卻不言不語,隻是死死盯着曉寒的眼睛。
過了好一會,他才微微笑了笑。
“以退爲進,讓卡卡西認識到自己價值的同時消除懷疑麽...”他點點頭,“絕,這次你倒是找了個不錯的棋子。”
“走吧。”他揮了揮手,當先掠了出去。
“風間,你就這麽确定那小子是在擺卡卡西一道?”一邊逃竄,絕一邊提出自己的疑問。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風間笑了笑,說了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就算這都是對的,我不明白,就他們這一行目前的狀态,殺了他們豈不是更省事?”
“哼。”風間冷哼一聲,“你看不出來那個我愛羅身上的咒印麽?你也不想想什麽東西能壓制尾獸?”
“你是說...”絕愣了愣,随即面色也嚴肅起來。
“我們的情報曾經顯示過,卡卡西從水之國返回之後,去過一趟短冊街...”風間面色陰沉,“那個咒術裏有我千手一族的味道。”
“千手綱手...”絕面色一沉,“你是說...她在附近?”
“應該不在。”風間搖了搖頭,“但那個封印是活的,一旦逼急卡卡西,他會解封一尾,此處沒有離開木葉監視多遠,動起手來我們什麽也撈不到。”
“哼...你始終還是輸卡卡西半籌。”絕毫無顧忌地嘲諷道。
“等我親手撕碎他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麽想了。”風間冷冷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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