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了整個水骨城,燈紅酒綠的意味在長街的燈火映照下變得漸漸濃郁。
輝夜一族府邸大廳内,此刻人聲鼎沸。
大廳正中的長桌上擺放着一條重達一百公斤的深海藍鳍金槍魚,這是金槍魚之王,也唯有在水之國,才能吃到這種極品魚類。
炎邪穿着“裏襯櫻”的和服,手握短刀走向目标,短刃在玉手中翻飛如蝴蝶,在衆人笑意盈盈的注視下切開了魚腹,粉紅色的魚腩肉透着誘人的光澤,卡卡西甚至都能聽到身邊的阿斯瑪咽口水的聲音。
圍繞着這道主菜的則是照燒河豚,龍蝦刺身,以及剛剛烤好的虹鳟魚,另一側,冰制好的清酒散發着醇厚的芬芳。
炎邪運刀如飛,一塊塊魚腩肉瞬間被卸下魚身,她一邊碼盤,一邊在上面淋上調制好的新鮮山葵泥和海鮮醬油,每制好一盤,便會有一陣喝彩聲傳來。
就連卡卡西,也不由得爲炎邪叫了一聲好。所謂“帶刀的妩媚”這種妖異的氣質,恐怕也隻有炎邪這樣的女人才有資格演繹吧。
“這最鮮美的魚腩肉,獻給我們遠道而來的客人。”炎邪俏臉含笑,将手中的盤子放在了卡卡西三人面前。
九皇子忽然身體不适,無法參加晚宴,正事估計是談不了了,不過卡卡西三人也樂得清閑,完全放松之下,三人也沒在乎炎邪的身份,笑容滿面的接過了盤子。
“來來來,先敬三位一杯!”輝夜族長忽然舉杯,遙遙向着三人示意。卡卡西三人連忙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哼...”鼬忽然發出一聲低哼,“好苦...”
“你以前沒喝過酒?”阿斯瑪詫異地看着鼬,“不是吧,大男人沒喝過酒怎麽行。”
“未成年人不許飲酒。”鼬淡然地解釋道。
“打小就成天殺人放火卻要十八歲才能飲酒?!你逗我?”阿斯瑪一邊說一邊爲鼬倒滿酒杯,“喝喝喝,今天前輩就教你身爲男人的第一課。”
鼬黑着臉不再言語...
“卡卡西。”正當卡卡西笑着看向鼬的時候,瞳生卻走了過來,“雖然不知道你今天是怎麽打敗我們的,但我服你!我敬你一杯!”
一邊的石生齋和參本在聽到這句話後微微一愣,也連忙舉杯向着卡卡西走來。
“幹什麽幹什麽?”輝夜族長忽然出聲阻止,“一個一個來!”
參本和石生齋二人立刻領會了族長的意思,二人不再一起敬酒,而是排隊等候...
“卡卡西,他們這是要灌你啊。”阿斯瑪看着卡卡西連幹三杯,出聲提醒道。
卡卡西微微冷笑,從盤中夾起一塊魚腩放入嘴中稍稍壓了壓酒氣,随即不屑地看着輝夜衆人。
穿越前,他隻是個普通人,一輩子就隻有三件事值得他驕傲。
第一是喝白酒。
第二是喝啤酒。
第三是喝洋酒。
“就你們這群戰五渣也想灌我?”卡卡西爲自己斟滿清酒,看着周圍躍躍欲試的輝夜衆人。
接下來酒宴就進入了另一個環節,輝夜衆人你一杯我一杯不停地跟卡卡西推杯換盞,而卡卡西則是一臉無奈地喝,大家看着他那馬上就要不行了的表情,越發的興奮,一直不停地灌酒,希望看到這個白天震懾輝夜的家夥出糗。
直到一個多小時後,衆人才發現了不對...輝夜一族都已經出溜到桌子底下兩個人了,他還是一副“再喝一杯我肯定倒”的樣子。
“媽的,這小子扮豬吃老虎!”輝夜族長恨恨地看着卡卡西,“先把那倆給我灌趴下了。”
這句話由炎邪傳達到了衆人的耳朵中,一群人開始轉移目标,圍繞着阿斯瑪和鼬展開了猛攻。
阿斯瑪常年在國都供職,應酬之事參與得不少,也是個酒道高手,一番拼酒下來居然也是毫無醉意,衆人又怕這家夥也如卡卡西一般是個無底洞,當下就将大部分火力都集中到了鼬的身上。
“前輩...幫我代杯酒好不好...”鼬哭喪着臉看着卡卡西,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喝酒啊,就被一群彪形大漢圍起來猛灌,哪裏能受得了。
“我覺得這照燒河豚的味道是真不錯。”卡卡西自顧自地動筷子。
鼬将臉轉向阿斯瑪。
“不不不,我覺得還是這個碳烤虹鳟好吃。”阿斯瑪立刻接嘴。
鼬隻能苦着臉繼續喝...
過了沒一會,卡卡西和阿斯瑪兩人都是借着這個喘息的機會吃了不少東西壓下了酒勁兒,他們看着場上的輝夜衆人,陰險的一笑。
反攻的時候到了!
兩人忽然起身,開始主動找人拼酒,卡卡西本就談吐不凡,再加之家學淵博,一番引經據典下來,你就算再不想喝,也不得不跟他碰杯。而阿斯瑪更是徹底暴露了他的流氓嘴臉,這家夥跟在卡卡西身後,專挑那種已經被卡卡西灌的不行的人下手,而且他每次走過去都會先給對方一個擁抱,再大力拍打對方後背,以表示“輝夜與木葉友誼長存!”,然後在折騰得對方快要吐了的時候忽然舉杯,“來,喝了這杯酒!”
不少輝夜族人都被阿斯瑪這一手搞得飲恨當場...
但相比于卡卡西的引經據典和阿斯瑪的流氓行徑,最可怕的還要屬鼬了,小家夥估計是剛才被灌酒攢了一肚子的火氣,因而在喝醉之後徹底化身爲了酒中狂魔,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拎着一個酒壺,如同一道寒風般在場中奔走。
而且小酷哥連敬酒的方式都是那麽酷...
“你,對就是你,來,喝。”
碰!咕咚!
鼬就是以這樣一個節奏高效地展開遊走,有不少本來還想着上前拼酒的家夥都被鼬這冷厲的喝酒方式徹底震懾,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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