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知道忍村成立的曆史以及三代火影的過往。”卡卡西不緊不慢地開口。
“忍村麽？”綱手拂了拂自己的秀發，“忍者時代之前，是武士的天下，這個你知道吧？”
卡卡西點點頭。
“武士遵循極道文化，将忠君作爲人生第一信條，反觀忍者，更像是一群暗夜中的惡狼，兩相比較之下，自然是武士更受當權者的青睐。因此，忍者的發展在早起一直都受到打壓。”
卡卡西微微颔首，是啊，如果他是君王的話，他也肯定會用武士而不是忍者。
“真正的轉折點，就在于尾獸的出現。”綱手神情凝重，“尾獸的出現是超乎常人認知的，當時的武士雖然拼盡全力，但仍然拿尾獸毫無辦法。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人，他封印了尾獸，成功的拯救了世界。”
“六道仙人。”卡卡西吐出一個人名。
“不錯，六道仙人。”綱手點了點頭，“這個人，也是忍宗的創始人，借助這一次的事件，大名們不得不開始重視忍者的力量，忍者也漸漸走上了曆史舞台。”
“說起來，尾獸才是忍者的恩人啊。”卡卡西打趣的說道。
“這之後，各個忍族也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其中又以繼承六道仙人部分力量的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最爲顯眼，當時除了極個别的幾個忍族以外，千手與宇智波罕逢敵手。”綱手并沒有理會卡卡西的打趣，而是自顧自地說道，“而後，大爺爺聯合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斑，向火大名進言成立忍村制度，将忍者統一劃歸爲國家戰力，前提是國家得撥款支持忍村建設。這一提議得到了當時火大名首肯，他甚至将當時聞名于世的兩大武士世家——旗木，日向，一并劃歸木葉，以表現出建立一個強大忍村的決心。”
“等等！”卡卡西打斷了綱手，“你說日向是武士家族？”
“你沒注意到麽，日向一族盡管也使用查克拉，但他們全族上下的戰鬥方式都更貼近武士而非忍者。”綱手定定地看着卡卡西，“這也是爲什麽木葉各個大族風雨飄搖但日向卻始終穩坐高堂，因爲他們一族與火大名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無論火影還是長老團，都不會選擇拿他們一族開刀。”
卡卡西皺了皺眉，雖然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的消息，但直覺告訴他，這裏面一定有什麽問題。
“還是先管眼前吧。”卡卡西搖了搖頭，将這個奇怪的想法趕出腦海，對綱手開口說道：“說說三代火影的往事吧。”
“老師麽。”綱手的臉上微微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你知道老師被稱作‘忍雄’吧？”
卡卡西點點頭。
“這個綽号是二爺爺給他起的，其實不是像大家說得那樣，是在誇耀他的忍術多麽厲害，而單單是誇他能忍。”綱手眼神落寞，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往事。
卡卡西則是霍然擡頭，一縷精芒從眼中射出。
“老師是一個有能力有手段的人，他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在戰争年代執掌木葉一路高歌猛進，卻還給所有人能留下一個和藹可親，溫柔甚至憂慮過多的印象，這本身聽起來就是個悖論，如果真是那樣一個人，木葉怎可能在他的領導下度過一次又一次的危機呢？”
綱手說完這番話之後偏過頭，望着窗外的月色，半晌，才又緩緩開口。
“我其實一直有種猜測...二爺爺...對老師也并非完全放心。”她轉過頭，盯着卡卡西的眼睛，“不然，他不會在把火影之位交到老師手裏之後卻把根交給老師的死敵團藏去打理。”
卡卡西皺了皺眉，随即明白了二代的做法。
“我想，二代大人确實不是完全放心的，這是安排了一個掣肘，隻要有團藏在，三代無論做什麽都得收斂。”卡卡西一邊用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床沿，一邊分析道。
他心裏其實也是驚訝萬分，這個道理很簡單，但如果沒人提醒卻是怎麽也想不到，二代這一手，既是讓三代在火影之位上發揮了能力，又讓他始終不得太過分。
“老一輩的家夥果然都是玩陰謀的行家。”卡卡西無奈地揉了揉腦袋。
“卡卡西，我有一點要提醒你。”綱手忽然嚴肅起來，“老師無論對也好錯也好，本質上他是熱愛這個村子的，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時，不要妄想對他下手，你根本不知道老師的能量有多大，千手一族或許多少知道些往事，但其他幾族就不一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放心，我不是那種毫無城府的小鬼。”卡卡西微笑着點了點頭，“隻不過高層已經用同樣的辦法逼死了旗木家兩個人了，我不想坐以待斃，所以我需要知道更多，至于動手，還早着呢。”
“同樣的辦法？”
“父親的死，我想您應該清楚吧？帶回卷軸将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難逃懲處；帶不回卷軸任務失敗，同樣難逃懲處。而田太爺爺...”卡卡西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中的殺意毫無顧忌地流露出來，“他如果帶回我們，勢必與砂隐有一場惡戰，到時候就是阻礙兩國和平的元兇，如果沒帶回我們，自然也就證明他死在了任務當中，這是木葉高層常用的連環陷阱啊，所以他才會選擇用那麽極端的辦法。”
綱手恍然，随即擔憂地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你...會叛村麽？”
“怎麽可能？我的目标可不是叛村。”卡卡西灑然地一笑，“我現在活得就像是在爬山，每一處看似無法通過的險惡之地，都有人拿命把我墊了上去...有人說我是天才，說我是個努力的忍者，可我回頭的時候，卻看不到我留下的汗水，隻能看見身後的那一具具屍體，他們兀自挂着信任的笑容，看着我前進的方向。”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眉目中忽然爆發出如帝王般的威嚴。
“若是這樣我還不能到達山頂，不如也化作一具腐屍好了！”
人如太刀，聲如利劍！
“真是個...鋒銳的人啊。”半晌，綱手才苦笑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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