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葉村門口,田太介才懶洋洋地從卡卡西背上下來。
“小子,快點長高啊,一路上縮着腿才可以,真是累死我了。”田太介一臉嫌棄地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滿臉黑線……
“去上報任務吧,完事了來宗祠堂找我。”田太介沒有理會卡卡西幽怨的表情,拍拍褲子,施施然地向旗木老宅走去。
“爺爺。”卡卡西語帶擔心,“您不用去醫院麽?”
“隻是脫力加一些外傷而已,養養就好。”田太介連頭都沒回,遙遙向卡卡西招了招手。
“老頑固。”卡卡西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向火影大樓走去。
火影大樓。
“情況就是這樣了。”卡卡西花了半個小時才把任務的經曆給講清楚,四代火影聽着,不時向自己的得意門生投去贊許的目光,但當他聽到狩的幕後是千手一族時,眉頭緊緊皺到了一起。
“千手一族?”
“應該沒錯。”卡卡西點點頭,“當時的情形,我想千葉花衣不會說假話的。”
“這可難辦了……”四代有些頭痛,即便讓他去動宇智波一族,他都有這份膽量,可是千手一族……初代二代火影都是千手一族的人,他們的門生遍布整個忍村,如果要拿千手一族開刀,木葉甚至于火之國,都必将動蕩連連。
“相較于大家族,我覺得有一點更難辦。”卡卡西斟酌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恩?說說看。”四代望向卡卡西。
“大家族家大業大,因而在某些方面會很收斂,千手一族之所以這樣,無非是初代二代離去之後,他們在木葉失勢,所以才會想要如此,隻要給他們足夠的甜頭,我覺得這個矛盾還是可以解決,不…是緩和的。”卡卡西頓了頓,看着四代的眼睛,“難辦的是,我們不知道木葉到底有多少個千葉花衣。”
“說下去。”四代神色嚴肅。
“如果說根是木葉隐疾,那麽狩便是木葉的外傷,因爲木葉自己做法的錯誤,這些有着心理創傷的人才聚集在一起,成立了狩這樣一個團體。如果不從根本入手,狩是無法被根除的,而且會越來越壯大。”
“你想怎麽做呢?卡卡西…”四代忽然一屁股坐會椅子上,神情說不出的蕭瑟。
卡卡西一愣,有些答不上來。
“你所說的我都知道。”四代輕輕歎了口氣,“我先來問你一個問題吧,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卡卡西低下頭,思索着這個問題的答案。
“這些事情沒有對錯,隻是挑戰了你的道德底線而已,真正的對錯……指的是輸赢。”
“輸赢?”
“對。”四代點點頭,“赢的人就是對,輸的人就是錯。木葉這樣做,即使傳出去,也沒有人會爲了這些人的命運而真的譴責木葉,相反的,其他忍村還會争相模仿木葉的做法……因爲木葉一直在赢,所以木葉做得就是對的。”
卡卡西神情複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就是世道。”四代避開了卡卡西的眼睛,“也是一個死結,想要改變弱者的命運,你首先得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才有可能得到那樣的機會,可是卡卡西,當你真正成爲那樣的人時,你還會在意弱者嗎?”
“我會想辦法進入狩的内部,去控制他們。”卡卡西忽然擡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四代看着他,目光灼灼。
“别那麽看着我,老師,我也渴望自由啊。”卡卡西賴皮地聳聳肩,“神經病才知道怎麽指揮自己的病友造反不是?我很适合去和他們接觸。”
“哈哈哈……”四代笑的很暢快,“不愧是我的弟子!這不是什麽任務,就當我倆之間的約定,如果你能夠成功,我教你飛雷神之術怎麽樣!”
“飛雷神之術?!”卡卡西一驚。
“除了這個,我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獎勵了。”四代眨了眨眼睛。、
“一言爲定!”
“好了,回去吧,剛完成這麽重要的任務,我批你一個星期的假!”
“謝謝老師。”
卡卡西搖了搖手,轉身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回到家中的卡卡西心情忐忑地向宗祠堂走去。他記得旗木老宅一層那扇蒙着灰的木門,就是宗祠堂的大門,那是個他從小到大都未被允許進入過得地方。
他推開木門,撲面而來的是香料焚燒的氣息,卡卡西面對着幽靜深遠的黑色空間,兩排紅色燭光勾勒出一條通道,通道盡頭隐約點着一盞長明燈。誰也沒想到這扇門後面是一個通往地下的通道,卡卡西站在這裏,仿佛面對着莊嚴古樸的佛寺。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沿着點點燭光向裏走去,兩邊的牆壁上都是一幅幅巨型壁畫,畫着一個個英武非凡的武士,卡卡西目不斜視,緩步走向長明燈前。
田太介盤膝閉眼端坐在那裏,穿着神官的禮服,神色肅穆,像極了古畫裏走出來的人物。他的身旁擺放着一個紫檀木的刀架,上面放着一柄古樸的太刀。
卡卡西環顧宗祠堂,發現這裏擺滿了一個個牌匾,每個牌匾下都放着一盞油燈,但都是滅着的,整個房間都是靠祠堂門口那盞長明燈的微弱火光照明。
他忽然發現左邊角落,有一塊牌匾上寫着旗木卡卡西。
“見鬼我不是活的好好的麽…”卡卡西看着那塊牌匾微微皺了皺眉。
“有一百年了吧…”田太介忽然睜開眼睛,仿佛喃喃自語般說道,“這裏有一百年沒有這樣的儀式了。”
他邊說邊從紫檀木刀架上取下那柄太刀,雙手捧着,恭恭敬敬地交到卡卡西手中。
“拔出它。”田太介眼神虔誠。
卡卡西接過那柄太刀的時候,他感覺到了那柄刀的顫抖,仿佛開心或是激動一樣。他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拔出了那把刀,一瞬間,這個密室的每一個角落裏都流淌着一縷寒光。
幾乎是同時,那盞長明燈仿佛受到驚吓一樣倏然熄滅,而那面代表卡卡西的牌匾前的那一扇油燈忽然亮起,紫色的火焰歡快的搖曳着,妖豔而又詭異。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旗木家族新任族長。”田太介微微鞠躬。
“等會……”卡卡西有些搞不清狀況,“爺爺你能先解釋一下麽……”
“覺醒了的旗木一族族人,将無條件被奉爲族長,這是旗木一族的規矩。”田太介解釋道,“你在水之國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宗祠堂的震動,我就知道你覺醒了,真是難得啊,旗木一族已經有一百年沒有覺醒血繼的人出現了,就連你的父親,那樣天才的人物,也隻不過是半覺醒。”
“可我根本就沒有感受到自己有什麽變化……”
“這柄雪鸮绯是代表旗木一族族長的信物,你在刀出鞘的時候喚醒了牌匾前的紫焰燈,就證明你的血繼已經覺醒,但這是需要你自己去體悟的東西,你不會是想一覺醒血繼便天下無敵吧。”田太介邊說邊責怪地看了一眼卡卡西。
“嘿嘿……”卡卡西邊說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麽我們家族的血繼限界是什麽?”
“你應該知道,抛開瞳術和體術上的血繼不談,大部分血繼都是利用血脈之力去發出不同于五行遁術之外的融合遁術吧?”
卡卡西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而融合又分很多種,一般而言,兩種查克拉的融和,我們稱爲血繼限界,三種融合的則更高一等,叫做血繼淘汰,指的是這種力量可以消除很多血繼限界的效果,而旗木一族的血繼,是四種查克拉的融合。”
“四種?!”卡卡西大吃一驚。
“對。”田太介點點頭,“這種力量可以被叫做血繼威壓或血繼污染,指它能夠讓大部分血繼能力臣服,且能夠同化别的血繼爲己用。”
“難怪原著裏卡卡西能夠自行把帶土的眼睛進化到三勾玉還開啓萬花筒,看來就是旗木一族的血脈導緻的。”卡卡西邊想邊點了點頭。
“那麽五種查克拉融合的叫什麽血繼?”卡卡西對于這種血脈的力量有了一絲好奇。
“五種查克拉融合的血繼叫六道傳人!”田太介沒好氣地看了卡卡西一眼,“四種融合已經是普通人的極限了,别想那些有用沒用的東西!”
“哦哦…”卡卡西點點頭,“可是,如果當時那種情況是我覺醒的表現得話,似乎是刀招方面的覺醒……我當時并沒有發動什麽特别的忍術。而且旗木一族最開始是作爲武士家族而存在的吧,爲什麽會有忍者才有的血繼呢?”
“這個……”田太介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覺醒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就算是家族的典籍裏也沒有過多的介紹。”
“哦……”卡卡西微微有些失望,看起來這份力量隻有靠自己摸索了。
“不過有一個人可能知道點。”田太介忽然眼神一亮,“收拾收拾,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是誰?”卡卡西目光灼灼的看着田太介。
“到了你就知道了。”田太介揮了揮手,示意卡卡西快去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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