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暗潮洶湧


接下來的幾天裏頭,朔茂都如同沒事一樣,白天出去工作,處理特别機動部一應文件,晚上則準時回家,陪卡卡西說說話,并且指導一下卡卡西的修行。

憑着一些殘缺的記憶,卡卡西勉力跟上了修行的進度,上午起床用醋把自己的手浸泡半個小時,據說這是爲了軟化骨骼,以便手能更柔軟,加快結印速度,接着則是提煉查克拉的修行,下午則要進行刀術訓練,晚上的時候才能進行一系列适當的放松,很難想象一個三四歲的小孩是如何承受這麽大訓練量的,但卡卡西知道,這些訓練都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保命的本錢,所以做起來也毫無怨言,甚至比原來更加勤奮。

旗木朔茂驚訝于兒子的變化,可也不多說,隻是微笑着看自己的孩子努力堅持。

這天,回來很早的旗木朔茂換上了一身純白色的和服,慵懶地躺在草地上,看着庭院裏那個小小身影不停地揮刀劈砍。

朔茂滿意地點了點頭,起身去廳堂拿了一把竹刀,複又返回了庭院。

卡卡西也注意到了父親的動作,停止了自己的練習。

“剛才你練習的是風麽?”朔茂緩緩問道

“是的父親,請指教。”

看到眼前稚嫩的少年滿臉嚴肅,朔茂不由得啞然失笑,四歲就裝得跟個小大人一樣。他哪裏知道面前的小孩,是一個前世活了三十多歲的穿越者。而卡卡西看着自己父親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由感覺到了剛才自己的不妥,讪讪地笑了笑。

“呵呵,風的确是旗木流刀術中比較容易上手的,可這一招也算是最難精通的哦。”

“恩?”卡卡西疑惑地擡起頭。

旗木朔茂并未答話,而是看着庭院裏的一隻蝴蝶,竹刀突然出手。

看着蝴蝶安然無恙,卡卡西不由的撇撇嘴,打偏了。

“臭小子。”看到卡卡西的表情,朔茂不由笑罵一句,随後,開始了不停的揮刀。

令人驚奇的一幕出現了!無論蝴蝶怎麽改變飛行路線,那柄竹刀總是會提前出現在它面前,到後來竹刀越舞越快,看起來就好像蝴蝶自己要往竹刀上撞一樣。而随着刀網開始收縮,蝴蝶飛舞的空間越發的狹窄,最終隻得在原地撲閃翅膀。

就好像...被禁锢住了一般!

卡卡西張大嘴看着眼前這神奇的一幕說不出話來。

唰,竹刀一停,蝴蝶也仿佛累了一般就勢停在了竹刀之上。

“好…好厲害。”“無形無迹,困萬物于刀網,這才是旗木流,風。”旗木朔茂邊解釋邊摸了摸卡卡西的頭。

“無形無迹…”卡卡西默默地點了點頭。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去吃飯吧,晚上來我書房一趟。”

卡卡西點了點頭,收起了自己的竹刀。

吃過飯後,卡卡西一邊像書房走去,一邊猜測父親要對自己說什麽。進到書房,卡卡西看到父親正在看書,他慢慢走進去,安靜地跪坐在榻榻米上。

“是卡卡西麽?”朔茂并沒有擡頭。

“嗯”卡卡西輕輕回應道。

朔茂聞言緩緩擡頭,“今天叫你來是想要你做個選擇。”

“選擇?”

“嗯”朔茂點了點頭,“旗木一族既是武士也是忍者,一般隻要選擇專攻一項就好了,所以說每個旗木族人,在接觸到訓練之後就得做出自己的選擇。”

卡卡西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如果沒有今天旗木朔茂的刀法演示,他估計自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忍術,可是現在,他卻有些計較得失了。

旗木朔茂也似乎看出了他的計較,便開口解釋道:“忍者是現今戰争的主力,修煉起來速度也快,但是過于依賴外物;武士勝在純粹,就是把一切都傾注在手中的武士刀之上,雖然緩慢,但所能達到的高度,卻是忍者所無法企及的。”

“可不可以兩個都修啊…”卡卡西嗫嚅半天才說道。

旗木朔茂微微一愣,便又哈哈大笑起來“真是的,屁大點孩子就這麽貪心麽?當然可以,但是也非常冒險,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同時進行兩個大類的修行的話,很有可能到頭來一事無成哦。”

“看起來,原著中的卡卡西就是選擇了忍者的道路,可…真的不能二者都學麽…”卡卡西依舊有些猶豫不決。

“好了好了,看你這樣子,也不用今天答複我,過兩天再說也不遲,回去休息吧。”朔茂摸了摸卡卡西的頭,溫柔地說道。

“那麽父親你到底是修煉的哪一塊啊?”在離開朔茂房間的時候,卡卡西忽然轉頭問道。

“我?”朔茂笑了笑,“我修煉的是如何殺人。”

卡卡西聽着這個解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便向書房外走去。但旗木朔茂卻在一瞬間按住了卡卡西的肩頭,把他拉到背後,而後發出了一聲不屑地冷哼。

即便是站在背後的卡卡西,也從這哼聲中感覺到了殺意,眼前的景色仿佛随着這抹殺意,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屍山血海!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但就這麽一瞬間,卡卡西的冷汗也已經浸濕了自己的後背。

殺意,竟能夠強悍如斯!

“哎呀呀,老朋友深夜來訪,你這見面禮有點沉重了吧。”

門外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旗木朔茂并不答話,緩緩推開書房的門,庭院中站着一個身形瘦削的男人,臉色蒼白,雖然是在微笑,但眉宇間的森冷氣息卻讓人潛意識裏想對他敬而遠之,在看到朔茂之後,他更是吐出詭異的長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大蛇丸!

看着站在庭院中的大蛇丸,朔茂輕輕地笑了笑,俯下身子對卡卡西說道:“一會你就乖乖呆在這裏,如果有戰鬥的話,也不用躲開,認真看看對你有好處,聽到了麽?”

卡卡西努力點了點頭,白色獠牙和大蛇丸的對決!想想就令人興奮。

朔茂緩緩來到院中,看着對面的大蛇丸,眼神微微眯了起來。

“我們是朋友?”

“怎麽?”大蛇丸一挑眉“難道連我都不夠格當白色獠牙的朋友麽?”

“夠”朔茂點點頭,“可是我的狗不喜歡蛇的味道。”

大蛇丸眼中精芒一閃,“你找死!”

右臂突然化成無數條毒蛇,向旗木朔茂襲去!

忍法,潛影蛇手!

朔茂輕蔑地笑了笑,狼牙出鞘,揮舞出了一片綿密的刀芒,所有靠近的毒蛇都化做了肉屑。

“這是…風!”卡卡西震驚地看着院中的白牙,自己也可以施展的刀術,到了他手裏,居然能破解潛影蛇手這種高級忍術!

可明顯,朔茂并不滿足于防守,刀刃旋風瘋狂地倒卷向了大蛇丸。大蛇丸眉頭微微一皺,掏出一隻苦無,奮力架住了狼牙短刃,而後突然發力,居然把短刃蕩開了!

看着朔茂因爲收不住力而被甩到背後的右手,大蛇丸不疑有他,苦無直進,刺向白牙的心窩!

白牙笑了,這種時刻他居然還在笑,持刀的右臂借着一蕩的力量微微向後一甩,狼牙短刃随即被抛到了在背後另一側等待着的左手,随後一記突刺從左側突然襲來,後發先至,短刀直刺大蛇丸的心窩!

旗木流逆刃換手斬!

嘭,眼前的大蛇丸化作青煙。影分身!但是白牙卻絲毫沒有驚訝,一個漂亮的刀花,變成反手握刀,刀尖朝下,順勢一記直刺将短刃送入了地下。

“哼”一聲悶哼,利用土遁潛藏于地底的大蛇丸受傷了!再度出現的大蛇丸捂着右臂,冷冷地看着旗木朔茂。

“我們倆實力在伯仲之間,可惜村子裏沒辦法發動大型忍術。這種時候你居然還選擇跟我玩近身戰?”朔茂笑了笑,而後眼神中精芒微露!“何來自信!”

大蛇丸意識到了危險,卻已經來不及了!旗木朔茂的刀比他的聲音更快!刀鋒如雨一般輕柔綿密,層層疊疊地籠在大蛇丸身上!

但三忍畢竟是三忍,面對着如狂襲來的刀勢,他的身體忽然變得猶如蛇一般柔軟,盤旋交織在一起,僅讓自己的後背迎向旗木朔茂的刀招!

叮!一刀劈下,響起的聲音居然如同砍在了金屬上一般。朔茂微微皺眉,他從破開的衣服上看到大蛇丸的後背忽然生出了一層猶如蛇鱗一般的東西,這層鱗片居然如此剛硬,生生抗住了他那瞬間發出的無數斬擊。

刀招結束之後,兩人再度陷入了對峙,大蛇丸有些微喘,可見剛才那一招對他的消耗也不是很小。

“你從來都不是一個沖動的人。”朔茂忽然回刀入鞘,“如果剛才那句嘲諷就能輕易擊潰你的鎮定的話,恐怕就不是我認識的大蛇丸了,打了這麽久了,也該說說來找我究竟有什麽事。”

“隻是想印證一些東西罷了”大蛇丸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

“看我是不是受了重傷麽?”朔茂點點頭,“你們究竟是有多迫不及待想除掉我?”

“你自己最清楚了。”大蛇丸看着旗木朔茂,眼神中忽然多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朔茂啊,英雄都沒有什麽好下場的。何況你這種...”

“孤膽英雄。”

說完這句話後的大蛇丸忽然閃身離開了院子,隻留下低頭沉思的旗木朔茂和還在發愣的卡卡西。

“走吧,回屋。”朔茂忽然回頭,灑然地笑了笑,似乎剛才隻是發生了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一般。

卡卡西深深地忘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那個念頭又忽然蹦到了自己的腦海裏...

“木葉,真的能逼死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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