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部隊的直升機和媒體的直升機盤旋着,看着下面發生的一切。特警部隊的狙擊手們則是登上了周圍幾棟大樓的窗口和天台,狙擊槍瞄準了實驗樓的窗口。
在警察設立的警戒線外,大群的學生黨們圍觀起來。這樣的情況很少見到,所以他們一個個都拿起了手機在記錄着這裏發生的一切。
圍觀黨一多起來,原本在校園外的小商販們也都聚集過來。賣水的賣水,賣小吃的賣小吃,熱狗、煎餅、漢堡、炸肉條……
随着時間的推移,也有一些站久的圍觀黨坐了下來,一邊喝水吃東西,一邊等着看好戲。
新柏林市立大學成了全市的焦點,而圍觀黨們的各種奇葩事迹也成了這個焦點的一部分。不知道是誰暴露了這個槍擊事件中的武裝分子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圍觀黨們便開始将這件事和自己的訴求結合起來。
第一塊要求減免教育費和修改教育法的拍子被舉了起來,有人開始聲稱就是自己的同學發起了槍擊事件,原因是因爲家庭問題和學費負擔太重。
沒過多久,第二塊拍子被舉了起來,上面寫着不雅的言語,大概内容和第一塊牌子差不多。
于是,不到一個小時,圍觀黨們已經分成了兩個派系。一部分人依舊是圍觀黨,甚至像在野餐一樣,一邊發着各種各樣的照片和視頻。一邊尋找着可以關注的焦點。另外一部分人加入到了抗議隊伍中,這些大多數人都是學生,所抗議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門,甚至新柏林市高高在上房價和聯邦的征兵法案都成了批鬥的對象。
警察們隻好在那些抗議者和特警部隊之間再建立起來一道隔離帶。事态發展似乎永遠超乎别人的想象。
相比于外面的熱鬧,那棟實驗樓内卻是無比的寂靜。槍聲早就在三個小時前平靜了下來,沒有任何人敢接近實驗樓,也沒有人和聲音從實驗樓裏面傳出來,仿佛那個空間内的一切都停止在了那裏。
直到三個半小時,一個穿着褐色風衣的人舉着雙手走向實驗樓。
警察方面終于有了行動,圍觀黨和新聞記者們都十分的激動。坐在地上吃東西補充體力的那些人也都跳了起來。争先恐後的看着。
“我估計下一秒,那個搶手就會開槍,給他來個爆頭!”
“居然連防彈衣都沒有!?”
“我靠,真牛,誰這麽大膽?”
圍觀黨們議論紛紛,警察方面更是吵翻了天。
“是誰?誰讓他去的?”警察局長拍着桌子大叫。臨時指揮部的桌子都是設備的金屬箱堆起來的,被他用力的一拍後不停地搖晃着。
“是你的人麽?”特警隊長瞪着警察局長問道,“他是想幹什麽?自己送死也不要連累我的屬下!”
“你要對此付全部責任!”守備部隊的中校軍官說道。
“局長,我……”說話的泰德的搭檔。那個黑人女探員。
“我不是叫你把他看住麽?他怎麽會?”
“我剛剛去了趟衛生間,沒有想到泰德居然一個人就擅自行動了。”
是的,泰德正是那個走向實驗大樓的人。他并沒有穿防彈背心,也沒有任何的防護設施。雙手舉過頭頂,一步步穩健的向着實驗大樓走去,等到指揮部的人發現,他已經走到了實驗大樓的隔離帶中間。
“狙擊手準備。給我看準每個窗口!”
“秃鹫三号,準備在天台接應。”
“西格瑪小隊,準備從後門突破!md。要是出了問題我們可不負責。”
“d連,如果發生交火,你們負責将那個蠢貨的屍體搶下來!”
很意外的,雖然争吵了兩個多小時都沒有采取行動,但是當泰德走去的之後,警察、特警還有守備部隊都迅速的做好了應對準備。
一架武裝運輸機直升機懸停在實驗樓的上空,六個身穿傘兵戰鬥裝甲的特種兵已經準備随時跳下。一隊特警荷槍實彈的在實驗樓的後門外待命,他們用特警的警車作掩護,讓樓裏面的人看不見他們。而泰德身後,那些身穿戰鬥裝甲的特種兵已經躍躍欲試,隻要一交上火,他們就會第一時間将泰德保護起來。
泰德似乎沒有看到那些,依舊是一步步的走在草地上。他的内心遠遠要比外表看起來的更加緊張,襯衣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雙腿也是在他不斷的自我暗示下才沒有瑟瑟發抖。他現在要做的事情遠比他平時做的危險,如果之前他的推論是錯的,那麽随時都可能從實驗樓裏面飛出一枚子彈将自己擊斃。
但是實驗樓裏面依舊是安靜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泰德一步步的向實驗樓走近。
距離實驗樓隻有二十多米了,泰德走到了石闆鋪的地面上。他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眼前的實驗樓似乎就是一個張大了嘴巴的惡魔,滿目瘡痍的外牆訴說着之前槍戰的混亂,很多窗戶還向外冒着黑煙。
“我靠,這也太奇怪了!”特警隊長終于忍不住的說道。
“是的,太安靜了。”
的确很安靜。不論是圍觀黨、警察部隊還是軍隊,甚至之前還在叫喊的那些舉牌抗議的人都已經安靜了下來。無數雙的眼睛盯着泰德,看着他是怎麽一點點的接近實驗大樓。
“我隻是來談判的!”泰德走到大樓前十米處大聲的喊道。
實驗樓内依舊是寂靜。
泰德終于放下心來,他緊張的滿是汗水的臉上露出一絲輕松的表情,看來他賭對了。
深吸一口氣,泰德再往前走着。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能聽到泰德的腳步聲。
終于,實驗樓的大門被打開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