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整容所，是一個很小的前廳。金屬的牆壁和地闆上不是怎麽幹淨，可以看見一些污垢。一個自助機器人助手迎了上來，用着相當有節奏的金屬聲音說道：“歡迎兩位來訪，不知道你們誰有病啊？”
聽到這話馬可差不多要跳了起來，有這麽打招呼的醫院嗎？而馬龍則是呵呵的笑道：“你那主人怎麽又給你換程序了，之前的美女問候聲，不是非常好嗎？”
機器人沒有做任何回答，似乎他根本不知道怎麽樣去回答這樣的問題。就在這時從後面出來一個人。這人身高大約一米八，戴着醫用口罩和一個白色的醫生戴的帽子，穿着髒不拉幾的白大褂。看到阿龍和門口進來，說道：“你個胖子！是來抽脂的嗎？”
馬龍笑眯眯的說：“威廉，你是嫉妒我的身材好嗎？我這樣子哪裏需要抽脂？倒是你需要增肥啦！”
那醫生麽樣的人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副有些蒼老的面容。這個名字叫威廉的醫生用布滿血絲的是眼睛看着馬龍說道：“說吧，來找我做什麽？”
馬龍滿臉堆笑的說：“嘿嘿！是我後面這個家夥需要整容。我知道你的技術不錯，當然，這個也是不能留任何記錄和檔案的。”
“有時犯了什麽事兒了嗎？最近好像查的很嚴呐，剛剛還走了一批秘密警察，該不會就是這個家夥的事兒吧？”威廉一臉無奈的看着胖子。
胖子聽到威廉這麽說，不由的一驚，他身後的那個黑衣人，也是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看到這一絲變化的威廉無奈的歎了口氣。
“呵呵！其實你什麽都不用知道，你要把這個事情做好，兄弟，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就當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怎麽樣？”馬龍也是無可奈何的說道，他知道這個秘密不應該被别人知道。
“15萬聯邦币，絕對不留任何的記錄。”
“成交！話說，威廉咱們倆認識也這麽久了，你打算這輩子都窩在這裏嗎？”
“用不着你擔心！跟我進來吧！”威廉前一句是和胖子馬龍說的，後一句則是對的那個穿黑袍的人。說完就轉身走到了裏面，身穿黑袍的馬可看了馬龍一眼，二人相互點了一下頭，也是跟了進去。
走進了裏屋馬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這裏完全沒有一個醫院的樣子。裏屋是一個大概60多平米的房間，房間内有兩張大桌子，桌子上雜七雜八的，堆着各種物品。有一些醫療器具手術刀，激光切割刀，内窺鏡等，也有一些研究用的血療儀，分析儀，但似乎都比較陳舊。桌上還有一些吃剩下的快餐盒，酒瓶。
周圍的牆壁上滿是污漬，似乎還有一些已經幹了很久的血迹。中間有一個長兩米五，寬一米五的金屬平台，免強算是手術台。但是手術台上也是血迹斑斑，似乎發生過什麽慘不忍睹的事情。看着這到處是血的地方，要說這間屋子是醫院，倒不如說是屠宰廠更加準确一點。
看到這個情況，就算是馬可，也依然是吞了一口口水。要不是因爲馬龍介紹的緣故，他肯定會掉頭就走。因爲這裏一看就是個非常低劣的黑診所。
這是威廉已經重新戴上了口罩，他把一張桌子上面的雜物整理的一下，将一個虛拟顯示屏打開。獨自操作的一下，顯示屏上，便出現了許多人類面孔的頭像。
“慢慢的，選一個吧。你的頭發還是要光頭嗎？”看着此時已經拿下頭罩的馬可，威廉又說，“你自己也會易容嗎？手法有點兒老套的，但是蠻管用的。”
馬可撇了一眼威廉，沒有搭話，而是專心的看着虛拟屏幕上的頭像，一個個的，仔細的看着他們的五官。
“這個眼睛，這樣的鼻子，然後臉型修改成這樣。”馬可不停的說着威廉則是熟練的操作着，把馬可挑選出來的各個器官組合成一張臉。
“就是這樣啦！感覺還行！比你之前那張臉要難看不少啊！”威廉很随意的說道，一邊說着一邊把這張合成的圖像輸入一個程序。
“接下來你就躺在那裏。”威廉指了一下那個血迹斑斑的手術台說到。
馬可再次吞咽了一下口水，說實話，他實在不想躺在那上面。因爲躺上去的感覺就像自己是要被屠宰的牲畜一樣。但是無可奈何的，因爲這裏看起來隻有那個是手術台呀！
将身上的黑袍脫下，再脫去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馬可躺上了，冰涼的手術台。威廉在一旁的電腦上操作了一下，手術台兩側下方伸出七八個機械手臂。然後，馬可手腕腳腕的地方各伸出兩個金屬環，鎖住馬可的四肢，将他牢牢的固定在手術台上。
“好，現在準備就緒啦！”馬可隻看到，威廉的整個眼神完全變了。原來麻木的眼神變得狂熱，變得專注。雖然被口罩遮住的臉龐，馬可依然能感覺到，威廉在瘋狂的笑着。
四五個機械手臂拿着一個小型的醫用激光發射器，發射出許多道細細的激光光線，照射馬可帶面部。馬可隻覺得臉上的皮膚癢癢的，熱熱的。不一會兒幾個機械手臂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這事再話初等下手術下刀需要的線條，這樣可以準确的定位到需要更改的部分。”威廉已經套上了一雙橡膠手套，手上拿着一把激光手術刀，向着馬克做解釋。
“接下來需要麻醉你，當你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會是一個全新的人了。”說着，一個機械手拿着注射器，注射到馬口的手臂上。不到幾秒鍾，馬可便失去了知覺，昏昏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依然躺在手術台上，固定他雙手雙腳的金屬環已經不見了。他也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撐起上半身坐了起來。
馬可搖晃了一下腦袋，轉動了一下眼睛，看着四周。正好這個時候威廉也走了進來。
威廉随手抄起一個金屬手術盤，遞到馬可面前說：“來看看你的新面孔吧！”
馬克節起這個擦的光亮的方形金屬手術盤，裏面有一個硬朗男子的倒影。隻見這張臉上，筆直的兩道劍眉，小小的眼睛，鼻直口方，給人一種剛毅硬漢的感覺。
“看起來不錯！”馬龍此刻也走了進來，看着已經改變面容的馬可，要不是見過他那身接近完美的肌肉，他真的不敢認人。
馬克則是呆呆的看着金屬手術盤中的那個人影，心中五味雜陳。現在的他已經抛棄了自己原來的身份，抛棄了原來的陣營，又抛棄了原來的面容，他自己剩下的還有什麽呢？
馬龍的一隻大手拍在馬口的肩膀上打斷了他的思緒，擡起頭看着馬龍的胖胖的臉。他知道，或許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今後的事情要在今後考慮，也許那時候會有更多的感悟，更多的選擇。
“等一下我待帶你去這附近逛逛，看看還有什麽需要的。”馬龍堆笑着臉說道。
威廉則是在一旁冷冷的說：“就算是整容了也還是要小心，因爲他的基因信息還是無發改變的。如果遇到秘密警察的盤查，還是很有可能露陷的。”
馬龍轉向威廉，突然嚴肅的臉說道：“謝謝你，夥計！本來我是答應了我老大，做完事要殺了你，但是我現在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如果實在混的不開心，不如和我的兄弟一起幹。他可是要幹大事情了！”
威廉此時皺了皺眉頭，他那滿布皺紋的嘴角微微翹起的一下，說道：“呵呵！我在這裏已經快十年了，還有什麽事情沒有見過呀！最近确實不太好過。但撐過這段時間，就會好的。正好有你的0萬可以幫我一段時間。”
胖子驚訝的是喊到：“0萬？你之前不是說15萬嗎？怎麽又訛我五萬塊？”
“那又怎麽樣啊？那5萬塊，是你說你之前要殺我，所以我才多加了5萬塊。”威廉說着點起了一支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
看着灰色的煙霧從威廉的鼻孔中噴出，馬龍氣鼓鼓的掏出了錢包。“就當是給狗了！”他邊說着邊拿出了一張信用卡。
“歡迎下次光臨！”威廉拿出一個機器，把卡劃了一下，毫無表情的說道。
“歡迎下次光臨！”一直站在前廳的機器人也是附和着說道，眼看這就是下了逐客令。
“你這裏連吃的都沒有，服務态度真是太差了！”馬龍拉着馬可，轉身就往外走，随手抛出一個用黃色塑料布包裹的東西。
威廉随手接過來，打開外面的塑料布一看，裏面是一隻烤的油光發亮的火雞腿。
“又是雞腿，你個胖子，就不會吃點别的嗎？”嘴上雖然這麽說，卻對着雞腿一口咬下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