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夜喝下了全面恢複藥劑後的癫狂,唐三葬全都記得,當時憑着手中的五尺長棍,自己殺入了怪物的海洋,不知疲倦的殺戮,一直到最後殺得那些沉淪魔四處逃竄,他才停了下來,而意識也慢慢的模糊。
不過當時的他也想到了這樣的情況,隻是心中卻對自己說着“這是我最後的一次‘匹夫之勇’,如果還能活下來……我會改變的。”
而結局就是唐三葬活了下來,正視了自己的缺陷,這段時間在鮮血荒地的ri子,他過得太過理想化,特别是在第一戰完美的虐殺沉淪魔後,仿佛降妖伏魔的道路就和他心中那個所想一樣。
而‘少年心氣’‘有勇無謀’這些也在他身上得到了體現。
因爲來到這個世界,心中所想終于得到了實現後,唐三葬每ri所做的便是不斷的尋找虐殺着那些低級惡魔,本以爲這就是除魔衛道,但是除魔衛道哪裏是那麽簡單,三ri前那一戰讓他明白了,有的事并不是有勇氣有信念就能完成,所以他得到了那瓶全面恢複藥劑後選擇服用,而那瓶藥劑也助他完成了最後的一次瘋狂。
或許在其他人看來這簡直就是浪費,因爲在最危險的時候喝掉它來保命,或者在與敵人的拉鋸戰中使用才是最好的選擇,可唐三葬卻覺得他做的一切都很有價值。
并不是說因爲這全面恢複藥劑隻有一瓶,所以在心中說服了自己‘不能奢望每次遇到險境,都有藥劑拯救’
而是因爲唐三葬無法忍受魔就在眼前,自己卻視而不見,如果沒有那瓶藥劑唐三葬當時的狀态離開了,他的心境并不會有太大的波動。
但是有了那瓶藥劑如果再次退縮,那麽他的心境就算不破,也會出現裂痕。
這也是唐三葬在人生的道路上第一次遇到了,需要自己抉擇的情況。
而他最後還是選擇了最後的放縱,但卻也并借此機會改變自己的心境,使自己的心境更爲圓滑。
因爲他那時也明白了,除魔衛道并不隻是實力強大就行的,沒有足夠的智慧,或許一不小心就會死在這些弱小的惡魔手中,所以他要變,而變的契機就是這最後的放縱,因爲隻有放縱之後,他才會發洩出當時心中積攢的那些情緒,才能靜下内心重新雕琢。
這說白一點,就像一個人和敵人對戰之時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獲勝,但是他卻選擇了退縮,他必須要有100%的把握才會出手,即使是丢了面子,也會選擇隐忍蠶伏。
這做法雖然沒錯,但是對于心有執念的唐三葬來說,如果在當時的情況下,他選擇這樣做,那麽心中就會種下一種情緒,一種叫作退縮的情緒。
雖然明知不可敵而敵知,實爲不智,但可一拼俱傷,卻退之,或許是有謀,但有的時候卻也是無勇,所以這最後的‘匹夫之勇’也就是他最後的放縱了。
而也是在那一刻,唐三葬決定了改變,但不是徹底改變心境,也不是徹底改變信念,而且要讓它們更爲圓滑,爲它們加上一種叫作智慧的力量。
不過不管以前如何,唐三葬此刻已經整理好了思緒,下定了決心,從今以後他不會再逞匹夫之勇,這世界惡魔千萬,他一個人要殺多久才能除盡這些惡魔,每天花費大量的時間去追殺那些低級惡魔,到最後卻也隻能殺掉幾十隻,比起千萬惡魔大軍來說,這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
所以唐三葬爲自己重新定下了目标,除開做一名大武僧降妖伏魔、拯救蒼生這個永恒不變的目标外,新的目标共分三步。
第一步:鍛煉
那幾ri追殺惡魔的ri子,讓他的屬xing得到了自然的增長,唐三葬非常的明白,這些數據隻是身體能力的一種直觀體現,既然五ri就能提身自己力量、敏捷和體力各一點,那麽就證明自己的身體好有着不小的提升潛力。
所以唐三葬的第一部計劃就是鍛煉,而鍛煉的方式也很簡單,就是負重練習,其他的什麽暫時都不需要,他可以一邊趕路,一邊鍛煉自己的身體,而且有物品空間的存在,即便是遇見了低級惡魔群,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這就是唐三葬的第一個目标。
第二步:休息
這個目标就簡單了,休息,而且是充分的休息,那ri夜裏的一戰讓唐三葬明白了,在jing神狀态疲憊的情況下,即便你實力非常強大,也不能發揮出全部實力。
而且特别是在疲憊的時候遇到危險,那才是真的危險了,唐三葬當ri被硬毛老鼠和沉淪魔偷襲,就有着這個原因,再加上那夜裏的發生的事,他明白了充沛的體力,飽滿的jing神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麽的重要。
唐三葬現在才理解,爲什麽自己的師父以前總說早睡早起身體好,總讓自己不要練功練到太晚,所以唐三葬決定了從今往後,每天都會在睡足8小時,當然特殊情況就不說了。
而最後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學會用腦,不論是在和惡魔戰鬥時,還是ri常生活中,智慧都占據着極其重要的地位。
君不見一群動腦的低級惡魔,就搞得數十位職業者雞飛狗跳,最後還隕落了幾人,由此可見智慧的力量是無窮的。
不過雖然目标定了下來,前兩個還好說,但是最後一步就太難了,唐三葬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見識和閱曆都不夠,曾經的他隻是山中寺廟小沙彌一個,少與外人接觸,而接觸的最多也就是他師父和師兄,所以他知道自己要學習的、要見識的還有很多很多。
“要想成爲一名合格的武僧拯救蒼生,看來心體智缺一不可,我還要更努力才行!”
“哎喲!”
就在唐三葬渾渾噩噩的思考着未來的時候,身旁突然傳來了一陣痛呼,而他也感覺到了最終好像咬到了一塊軟中帶硬的肉。
“難道是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