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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子恒兄!”回到寝室後,曹甯就像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壺酒和一頭用荷葉包着的燒雞,說道:“今趟子恒兄又立一功,兄弟我特備上一份小禮慶賀一番!”
說着二話不說就取來兩隻小杯分在案前,動作娴熟的各自斟上,再将荷葉輕輕往兩邊一分,頓時一陣肉味和着酒香撲鼻而來。
話說秦風來到這時空後,一直以來都是跟着書生一起清茶淡飯……那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清茶淡飯,平時吃的就是一點米飯另加水撈青菜,一點油星都難得見到。
不過這似乎也可以理解,要知道在這世上那是餓死凍死都不在少數,何況他們還是處于這深山中過着自給自足的生活,照想就連這些青菜和米飯都是書生們自己動手種的。
這也苦了秦風這個現代人,這樣的生活如果是一天、兩天還好,連着十餘日下來就有點受不了了,更讓他有苦無處說的是……秦風身爲一名軍人飯量極大,平時至少也得兩、三碗米飯下肚那才不餓,而這裏餐餐都隻有一碗米飯。這也使得秦風常常饑腸辘辘的剛吃完這一頓就盼着下一頓。
正所謂飽漢不知餓漢饑,在現代生活中少有這麽挨餓過的秦風這下算是真正體會到什麽叫艱苦生活了。
所以這時秦風一見曹甯竟然拿出了燒雞和美酒,立時就兩眼一亮,随口問了聲:“這是哪裏得來的好東西?”
“家裏捎的!”曹甯一邊抖起袖子大大咧咧的撕下了一個雞腿一邊回答道:“正好爲兄台慶祝……”
接下來的話就沒了,因爲他嘴裏早已塞滿了雞肉。
秦風不疑有它,正被酒香肉味逗得口水直流,當下也不客氣,有樣學樣的抖起袖子撕下一條雞腿就啃。
話說這古代說話風俗等與現代的确差别很大,但燒雞卻無甚差别,甚至秦風還覺得比現代燒雞還要美味,原因是這燒雞在焦脆和鮮嫩中微微透着些木柴的香味,照想是用木柴慢慢烘烤而成,這可不是現代烤箱加工能有的味道。
幾口油膩膩的香肉下肚,再來上幾口米酒真是好不快活……酒的味道雖不怎麽樣,但對于饑不擇食的秦風來說也是難得的美味了。
就在兩人大快朵頤之時,就聽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
“不好!”曹甯慌忙收拾着案上的“殘局”,說道:“定是那厮尋着酒香找上門來了!”
見此秦風不由差點将嘴裏的雞肉一口噴了出來,他這才知道這酒肉哪裏是曹甯家裏捎來的,多半又是從哪個書生那偷來的,自己無心之中還幫曹甯“銷贓”了!
事以至此也無可奈何,秦風一愣之下也隻得幫着曹甯收拾,正在兩人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就聽門外一個聲音叫道:“子恒兄可是休息了?先生喚你去書房一趟。”
“唔!”聞言做賊心虛的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曹甯拍了拍胸一陣驚魂未定的樣子,秦風也隻得無奈的搖頭苦笑。
“兄台先行一步!”秦風朝門外喊道:“容小生稍事整理,稍傾自行前去!”
“如此甚好!”
“子恒兄!”在秦風費勁的吞下嘴裏最後半口雞肉并忙着擦幹嘴角上的“證據”的時候,曹甯就笑嘻嘻的在一旁安慰道:“兄台放心,曹甯會等子恒兄回來再與你一同慶祝的!”
聞言秦風不由氣得直翻白眼,更讓他感到懊惱的是,就算明知這酒肉是“贓物”,他也還是正如曹甯所說的等回來後一起分享……這隻怕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書房在石窟第二層的東南角,來到這時空已有些時日的秦風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書房。
“子恒拜見先生!”見門後,秦風就按這時的禮節站在一旁拱手而立。
正在練習書法的趙肅剛勁有力的在紙上寫下了最後幾筆,接着一邊欣賞着自己剛剛寫下的幾個字一邊說道:“子恒哪,今趟你可以說是救了爲師和書蘭一命,不知你可有要求?”
“弟子不敢!”秦風趕忙回答道:“弟子這條命都是先生給的,爲先生分憂解愁是弟子應盡之事,又豈敢有所要求?”
“嗯!”趙肅聞言不由點了點頭。
趙肅之所以這麽問的原因,是因爲秦風一直以來都對書蘭有非份之想。但趙肅又豈會看上整日隻知偷雞摸狗的秦風,是以秦風從來都不在考慮犯圍之内。
若是以前,趙肅倒還不擔心秦風敢胡來,因爲他知道秦風雖是不學無術但心地卻是不壞,平日屢屢偷盜隻是因爲受盡了人間凄苦罷了,這也是趙肅不忍将其逐出陋名石室的原因。
但是現在……秦風這一回可以說是力挽狂瀾救了他們父女甚至是整個陋名石室,若是秦風依功順勢提出欲迎娶書蘭的要求,趙肅就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
直到這會兒聽到了秦風的回答,趙肅才松了一口氣,同時松一口氣的還有位于屏風後的趙書蘭。
話說這趙書蘭的出身雖是典型的書香門弟,但就是死也不嫁書生,爲了這趙肅還與趙書蘭争辯過幾回,但一來趙書蘭性情剛烈二來趙肅膝下隻此一女,于是也奈何不了她。
直到某日曾投身于行伍的江成傑前來求學……這江成傑便是在李痞子找上前來要保護趙肅父女周全的子武。
因爲這江成傑出身行伍有些身手,而他來到石室後又潛心修學,是以文對趙肅之眼,武合趙書蘭之意,于是這場父女之争才平息下來。
其實趙書蘭心裏明白,她也并非對江成傑情有獨鍾,隻是女大當嫁男大當婚,自己雖是甯願侍候父親終老但父親卻非如是想,再加上這石室内也的确無他人可選,于是也就默認了。
但即便如此,趙書蘭也對平日隻會雞鳴狗盜的秦風無意,隻是不知道爲何,在聽得秦風如此幹脆的回答時,在松一口氣後心裏便隐隐有些失望。
立于一旁的秦風被趙肅這麽一問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如果他知道趙肅父女的這般心思,隻怕一口鮮血都要噴到天花闆上了……這都是“前身”惹的禍,曹甯之所以不在秦風面前提起,完全是因爲曹甯知道秦風對趙書蘭是動了真情,但同時又知道趙書蘭對秦風(确切的說是秦風的前身)無意,是以緘口不提以免秦風受傷。
“還有一事!”頓了一會兒趙肅就接着說道:“爲師以爲你幾日前所創的活字印刷法極有成效,是以打算将此法告知其它相關人等,子恒以爲如何?”
“先生,萬萬不可!”秦風一聽這話不由大駭。
“有何不可?”趙肅問道。
趙肅倒是沒想到秦風會有這麽激烈的反應,他本來隻是覺得這方法是秦風發明的,在說出去之前通知秦風一聲較好,并沒有多少征詢意見的意思。
“先生明鑒。”秦風拱手答道:“此次我等之所以能用活字印刷法從李痞子那輕松賺得兩百兩紋銀,完全是因爲世人都在用雕闆印刷術。若是世人都用活字印刷,到時我等便賺不到多少銀兩了。”
這其實是很容易理解的,這時代用的還都是雕闆印刷術,而活字印刷術無論是在成本上還是效率上比起雕闆印刷都有很大程度上的提高。
換句話說,就是在印刷這個市場上隻要擁有了活字印刷這門技術,那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占有市場,這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哪裏可以就這麽輕松的就傳了出去?!
“豎子!”沒想到這話卻激怒了趙肅,他狠狠的毛筆往桌上一摔,說道:“剛才我見你不貪功還以爲你有所長進,沒想到卻還是想着如何多賺幾個銀兩?!你可知世間許多人之所以讀不起書,便是因爲雕闆印刷費時費力,尋常百姓根本無力購買。這印刷術要是傳了出去,對天下對儒學都是一大好事,這豈是區區幾兩銀子就可以比拟的?!”
聽到這秦風就明白了,自己想的是商業是賺錢,而趙肅想的卻是天下是傳播儒學。
從趙肅的角度來看倒也沒錯,而且儒家更講究“傳道授業解惑”或是“天下爲公”什麽的,所以相比起賺錢來說當然是傳播更爲重要了。
但是對于秦風來說……唉,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尤其是在亂世,沒錢哪來的兵哪來的兵器、盔甲、糧晌等等,這些都是在亂世中立足的條件啊!
但是現在……
不過好在秦風腦袋轉得快,他眉頭一皺就緩緩作揖道:“先生息怒,弟子不敢忤逆先生,但恕弟子直言,活字印刷若是傳了出去,對天下、對儒學未必是件好事。”
“此話怎講?”趙肅氣呼呼的問着。
雖然趙肅很想當場就把這個眼中隻有名利的弟子趕出去,但畢竟活字印刷術是秦風發明的,怎麽說秦風也有些發言權,趙肅也不好強行拿主意,所以也不妨聽聽秦風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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