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投石車與弓箭兵對守城的敵軍進行嚴厲的打擊後,羽皇不得不将其餘三處城門的守軍大多調了過來,總算是再次湊足了三千多人來守衛北門。
敵人的有生力量剛剛到來北門,同樣遭受了死亡的洗禮後。緊接着,就開始面臨敵軍攻城步兵的嚴厲攻擊。
由于投石車和弓箭兵的強力掩護,攻城的一萬三千名步兵,幾乎就沒受到什麽打擊。輕而易舉的到達了城牆底下,攻城錐再次上演它的強大,有數十名壯漢推動下,狠狠的砸着敵軍的城門。
不過,貌似對方堵城門的士兵不少,連續十來下的撞擊,城門依舊不見什麽破綻之處。攻城雲梯和巢車的到達,讓海瀾城的守城士兵們,大感壓力山大啊。巢車上猥瑣的弓箭兵,仗着比城牆還高上幾米的優勢,依舊對敵人進行着箭雨的洗禮。同時,巢車上的木闆也直接搭在城牆上,步兵揮舞着兵器,從一層的樓梯上去,順着木闆,霍霍的往城牆上沖去。
攻城雲梯更是死死的扣在城牆上,木叉都不能将雲梯推倒。隻能依靠步兵用血肉之軀抵擋住敵軍的洶湧進攻。
順着木闆往城牆上推進的步兵,依靠着長長的長戈,不停的朝城牆上守衛的敵軍刺去。在巢車上弓箭兵的打擊,步兵大盾的掩護,超長的長戈刺擊下,踏上木闆前進的東林城步兵并沒有損失太大,就登上了城牆。
随後,開始的城牆争奪戰,更是殘酷無比。無數的殘肢斷臂,洶湧的鮮血噴灑,鐵與血的撞擊,将這片不是很長的城牆徹底染成紅色。腦漿的迸射,人頭的四處飛舞,讓這裏城了人間地獄。
城牆上潑下的金汁,更是讓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熟肉。滾燙的金汁,連盾牌都抵擋不住。金黃色的液體,數着皮甲的縫隙,鑽進士兵的懷裏,所過之處盡皆飄出一股肉香。
擂石滾木,更是對攻城勇士造成了不小的傷亡。一兩米寬的滾木,在守城敵軍的手裏,變成了一把收割人命的利器。滿是尖刺的滾木被扔下城牆,不幸被砸到的士兵,身上頓時鮮血亂冒。最少十幾個宣洩口,讓滾熱的血液歡快的跑了出來,瞬間就将地上的黃土變成一堆血泥。
不大的雷石從城牆上扔下,雖然比不上投石車扔出的巨大力量,但也不是城牆下面士卒的血肉所能抵擋的。巨石的落下,将一位位士兵的腦袋砸成漿糊,鮮血帶着白色腦漿流出。甚至,有的石塊直接将士兵一半的腦袋咋進胸腔内,下颚和嘴巴已經不見蹤影,隻有鼻子和眼睛尚且裸露在脖頸上面。
殘酷的攻城戰很快就結束了,都沒有耽誤士兵們的中午飯。在兩輛巢車不停的輸送着步兵湧向城牆,攻城雲梯上的勇士以血肉之軀,殺出一條光明大道,沖進城牆上敵軍的人堆中。
羽皇的士兵很快就在無數敵軍的進攻下,敗下陣來。喪失了士氣的部隊,被殺紅眼的敵軍追上,直接一刀将腦袋劈成了兩半。随後,一名守軍,下意識的遞出長矛,将那名張狂的敵軍刺穿。
一幕幕的血戰場景,如同放電影一般,出現在蕭晨的眼前。己方士兵的英勇無畏,敵軍士兵的嚴防死守,這一切都是對戰場上最由衷的描叙。每一個參軍的士兵,會害怕死亡,因爲在報名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們所擔心的是自己還能在戰場上活多久,或許下一刻自己就會死亡...随着,越來越多的盟軍士兵湧上城牆,敵軍一步步的被*退。城牆上的進展已經不需要在擔心了,殺入城内不過片刻之後而已。
突然,海瀾城的北城門發出一聲巨響,堅持了近百下撞擊的城門,終于不堪負重,被攻城錐直接砸成了碎片。城門後面的敵軍有的直接被沒刹住車的攻城錐撞成了碎片。
看到這一幕,蕭晨隻能無奈的替那名敵軍默哀,順便說了一句:“怎麽就沒刹住車呢,你看,出車禍了吧!”
“....”“....”
周圍頓時黑臉一片,尼瑪,車禍能跟眼前的比嗎?
城門被攻破,直接導緻了守城士兵的潰敗。城牆上的東林城士兵,依舊死命的追殺着逃跑的敵軍。城門口也湧進無數的士卒,開始往城内推進。
一路殺到城主府,守城士兵,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不過,在城主府門口,蕭晨的士兵停下了腳步。逮到了一條大魚,穿着和自家老大一樣的王服,隻不過顔色不同而已。但衆多的士兵還是認了出來,聰明的士兵自然就推斷出這位是誰了。同時,也趕緊攔下那些殺紅了眼的兄弟。
這麽一條大魚要是直接砍了,那就不值錢了,沒見電視劇裏都是嚷嚷着活捉的嗎?這說明活捉比殺死更值錢,懂嗎?
“麻煩你們将你家王上請來!”羽皇扔下手裏的長劍,對着眼前的一名握着環首刀的士兵說道。
這名士兵,不敢耽誤事,急忙往城外跑去,順路還溜了一匹馬。然後,又經過詢問各路分散的士兵,才以最快的速度,将這一消息傳到大王那裏。
“什麽?活捉了敵軍大王?”蕭晨猛地一愣,不明白羽皇爲什麽不逃跑。要知道,蕭晨原本沒打算直接打下海瀾城,隻是想出口悶氣。所以,壓根就沒封住其餘的三座城門。
可是,蕭晨也沒想到,己方的軍隊居然如此生猛,直接一波流了,攻破了海瀾城。但蕭晨就不明白了,其餘的三座城門沒有封鎖,爲什麽羽皇沒有逃走呢?在全城皆亂的情況下,想逃走太簡單了。
不要把古代活捉敵軍主将想的那麽簡單,數萬人的軍隊中,隻要對方主将吧明顯的铠甲一脫,想要找到還真得依靠人品了。
羽皇被活捉了,這怎麽也得去見見啊,好歹都是中國人呢。再說,雖然自己被那個二貨使者氣的一怒之下就攻城了,但自己的本意隻是想給羽皇點顔色看看。而且,自己主動打下人家經營已久的城池也的确不厚道。
在那名通信小兵的帶領下,蕭晨和老狼以及衆多的将軍們,來到了城主府。此時,羽皇正被幾十名士兵圍着,長戈頂在羽皇胸前的幾十厘米處。尤其是蕭晨到來後,幾名士兵,直接在羽皇的身上摸了一遍,在沒有搜出利器的情況下,押着羽皇走到蕭晨面前。
蕭晨和老狼趕緊下了馬,對着那幾個押着羽皇的士兵說了一句:“松開吧!”
“諾!”幾名士兵還是很聽話的,在蕭晨一聲令下,就松開了扣着羽皇雙臂的大手。
羽皇活動一下被扭的痛疼的手臂,然後笑着對蕭晨說:“辰笑天,好大的手筆啊!三萬大軍壓境,羽皇佩服!”
“咳咳,羽皇兄,一切都是誤會。本來隻是想迫你投降來着,誰知道這群丘八們這麽生猛。”蕭晨挺不好意思的。
“哈哈,東林城的實力,在下的确佩服。不經過這一戰,羽皇還不知道天外有天呢,辰兄給了羽皇一個深刻的教訓啊。以後再派人去和談,打死也得整出一個好的人去談。”
“額...咳咳,的确!羽皇兄的那使者的确很霸氣。當場直接把我和老狼鎮住了,就沒見過這樣的二貨。”
“這一仗,羽皇佩服,安平城我也已經派人去勸降了...”
“這好啊,以後,我們聯盟的實力将更加強大!”
“不是,在下雖然派人去勸降了,不過我自己并不打算也歸降。現在就希望辰兄給個痛快的。”
蕭晨一聽這話,立馬就不明白了,“羽皇兄,你怎麽想的,咱們三家共同征戰沙場不好嗎?”
“辰兄,羽皇佩服你,但也不服你。哈哈哈,所以現在隻求一刀,不過希望辰兄答應我,一定要滅了南邊東義城内的小日本,給他們也來一個大屠殺。”
聽着羽皇說出的實話,蕭晨心裏也有些悲戚。唉,大家都是中國人,怎麽可能下的了手呢。“好吧,既然羽皇兄一意如此,我辰笑天定會答應你。勞資既然敢屠一城,就不介意再屠一城!”
“哈哈哈,好,兄弟。就憑你這句話,等老子再次進入遊戲後,有機會定要與兄弟共同征戰沙場!”
後來,蕭晨也沒想到,如今輕輕的一句話就成了現實。
“好,羽皇兄大義,辰笑天也佩服!來人,給羽皇兄一把劍!撤退!”
随後,蕭晨和老狼首先上了馬,最後看了一眼羽皇,蕭晨扭頭就走了。之後,一名士兵将羽皇原本的配件遞了上去,也随着大家夥離開了。
剛才的一段對話,大家夥都聽的清清楚楚,眼前的這位敗軍之王,也得到了所有士兵的尊重。每個士兵離開的時候,要麽低一下頭、要麽就是抱下拳頭,轉身默默的離開。
“哈哈哈....”羽皇仰天大笑一陣,然後直接拔出寶劍,“撲哧”,頓時,鮮血如流。
城破人亡君何在,奈何隻歎烽火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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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身後突然中斷的笑聲,結果蕭晨自然想象的出來。就不知道自己日後,是否也會是這樣結束這場遊戲人生。
羽皇死了,其麾下的海瀾城和安平城也被收下了。其中海瀾城分給了老狼,蕭晨則接受了安平城,包括近八千的降卒以及七萬餘的人口。
加上這七萬人口,蕭晨麾下的五座城池也達到了三十二萬的人口了。至于爲什麽這麽多還歸功于系統那偉大的設置,每天麾下的城池都會刷新一百人口。時間一長,也就多了。
兩方勢力分刮了戰利品,也得到了自己理想的收獲。所以大家夥都是格外歡喜,之後嘛,當然是繼續往南打啊。
要知道,兩人獲得的這兩座城池的同時,也都得到了大量的皮甲武器、物資、錢财啊。這次雙方損失的士兵還不到三千人,付出遠遠小于收獲,利益如此大的戰争遊戲怎麽能不繼續玩下去呢,要不然多對不起自己啊。
在海瀾城裏休息了兩天,順便趁着休息的時間,将兩座城池好好的安排了一番,打理好一切事務後,大軍才開始繼續南下。
湧動的軍旗依舊在風中飄揚,雄壯的士兵同樣歡聲笑語的前進着,隻不過以前剛上戰場時的稚嫩已經轉變爲了自信。騎兵們騎着心愛的馬匹的炫耀着自己的精湛騎術,在一大群大頭兵的羨慕下,飛快的跑過。
唉,還是騎兵爽啊,不用地下奔,天天騎在大馬匹上悠閑自在的玩耍着。哪像咱們這些大頭兵啊,這才吃過早晨飯,就一路不停的往南行軍。眼看着這都到中午了,大太陽曬得人頭皮發麻的,居然還不休息。
好吧,對于一衆大頭兵的要求,蕭晨隻好無奈的停下腳步。大軍安營紮寨,挖竈做飯。
本來蕭晨還打算直接一口氣沖到東義城之後,在停下安營紮寨,休息吃飯呢。誰知道今天的天氣居然這麽熱,這才大概十點半左右,居然曬得人滿頭是汗。不過,休息就休息吧,反正自個也有點累了。順便停下來,拉着老狼他們一起喝喝小酒,吃吃大肉。
大營很快就紮好了,蕭晨也趕緊一股腦的就鑽進了中軍大帳内。尼瑪,外面那太陽爺爺實在是太坑爹了,人都快烤熟了。在不找個陰涼的地,估計直接就中暑了呢。而且,自己身上的這身盔甲實在太嚴密了,愣是一點都不透風。
老狼那厮倒是挺爽,一身單薄的王服,我擦,跟他一起站在太陽底下,人家愣是沒怎麽出汗。自己額頭上的汗跟雨滴似的,都不帶停的。
進入中軍大帳,總算是有些陰涼點了。蕭晨這個時候,也不想在喝什麽酒了。即便是度數再低的酒,灌進肚子裏那也是火氣霍霍的王上串啊。難道自己還擔心死的不夠快?
大營之内,在炎熱的天氣下,瞬間變得空蕩起來。這個時候,大頭兵們别說吃飯了,都特木的想着找陰涼地涼快來着,更不用說閑的淡碎的在大營内亂晃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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