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聲沉重的輕吟,阿散井戀次艱難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眸的是一個十分熟悉的地方,黑沉沉的天花闆,沒有過多的裝飾,隻有簡陋的一張桌子,上面正放着自己的戰友,蛇尾丸。
看着一根根無情的鐵柱屹立在阿散井戀次所處的牢房之中,把他分隔在沒有自由的牢房的那邊,阿散井戀次有些迷惑地看着門外。
門外駐守的六番隊隊員看到阿散井戀次醒了以後,便畢恭畢敬地鞠躬行禮,然後抱歉地說道:“阿散井副隊長您醒了?不能放您出來,真是十分抱歉,這是隊長的命令,請見諒!”
“嗯!”阿散井戀次點頭應了一下,也沒有去爲難他,看着牢房之内唯一能夠看到外界景物的小窗口,透過狹窄的窗口,阿散井戀次正看到瀞靈庭的天空,下着一股子毛毛細雨。
“真是讓人懷念的雨啊,不知道露琪亞看到之後會是什麽樣的感覺?”阿散井戀次感歎了一下,懷緬地看着别人眼中壓抑無奈的毛毛細雨。
這是,桌上的斬魄刀發出詭異的紅光,一隻奇怪的動物從斬魄刀中走了出來,是一隻狒狒,但是屁股處卻帶着一條陰險的毒蛇,詭異的是,從斬魄刀中走出這樣的一隻怪獸,卻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連看守的六番隊隊員都似乎沒有發覺一樣,憑着驚人的意志力在于睡魔抗戰并且站崗。
“戀次,我已經恢複完畢了,你還要等到什麽時候?”狒狒的雙眼冒着紅光口吐人言說道。
“蛇尾丸,露琪亞,她,會死嗎?”阿散井戀次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戀次,你是爲了什麽而拿起我的?”蛇尾丸盯着阿散井戀次說道。
阿散井戀次的思緒一瞬間被蛇尾丸的這句話給拉到很遠很遠去了。
時間默默地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間,也許很久,直到阿散井戀次的思緒回到現在時,蛇尾丸已經回到斬魄刀内。
阿散井戀次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用于壓制凡人而專門制作的手铐,帶上了這個手铐之後,體内的靈壓變得絮亂,很難調用起來,就連靈體也變得虛弱了一點,僅此一點而已。
阿散井戀次雙手肌肉鼓脹,用力一撐,手铐頓時“咔!”的一聲,脫開了,而這種異動也驚醒了看守的隊員,當他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正把斬魄刀别在腰間的阿散井戀次。
阿散井戀次的雙眼充斥着一種莫名的堅定,遠看起來像是一頭拼死一搏擇人而噬的猛獸一樣,那六番隊隊員被吓得往後退走。
阿散井戀次走到牢房的鐵栅欄前,連斬魄刀都沒有拔出,直接用手拉住兩根鐵柱坳彎,直到自己能夠走出去爲止,走到門前,看了一眼那個快要吓破膽子的六番隊隊員。
“我,我明白的,我暈!”那個隊員顫顫巍巍地用手劈打在自己的脖子上,暈過去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暈過去而已。
走出監牢,看了一眼雙極之丘邊上的四深牢——忏罪宮。
‘等我!露琪亞!’心中留下這麽一句話,就冒着雨點向着遠方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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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滴答……”
天空一點點雨點穿過那無形的遮魂膜,滴落在瀞靈庭的地面上,濺出一朵不甚起眼的雨花,但是,随着雨點的密度逐漸增大,天空的雨水不斷沖刷着瀞靈庭的每一處,也包括地上重傷昏迷的阿散井戀次以及他周圍的所有血污。
“嗒嗒嗒……”雨水中似乎有些什麽人在狂奔着,幾道人影逐漸地從那長長的樓梯上下來,面容也逐漸的清晰過來。
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三番隊副隊長吉良井鶴,十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三人焦急而謹慎地不斷跑下來,當看到不遠處身上一道恐怖傷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阿散井戀次,三人便馬上圍了上去。
“戀次!”雛森桃擔心地推搡着阿散井戀次叫道,但是阿散井戀次卻絲毫沒有的反應。
松本亂菊趕緊用手把了一下阿散井戀次的脖子,感覺到脖子的動脈上還有微弱的脈搏。
“快,帶他去找卯之花隊長!”
吉良井鶴直接拉過阿散井戀次背在身上,然後三人直接奔着隊長會議室的方向跑去。
……………………
另一邊,隊長會議室。
“咚!!”一如既往的,炎灼系最古老的斬魄刀流刃若火很果斷地擔任了沉悶一聲的開場白,狠狠地被戳了一下地闆。
“人都到齊了嗎?十一番隊隊長呢?還有十三番隊隊長呢?”山本元柳齋重國看了一下兩邊站立的隊長們,發現單數一邊缺少了兩位。
“劍八他看着下雨的天空,十分瘋狂地大喊‘你來了,你來了!’然後就不管隊長會議的召集而跑了,也不知道那個路癡去了哪裏?至于十三番隊隊長他請病假。”
“這個劍八,居然如此懈怠瀞靈庭的規則!”山老頭對于更木劍八的違規似乎有些氣憤,不過也沒有追究什麽。
“算了,好了各位,請注意!想必各位現在都已經注意到外面的天空,下起了雨了。”定了一下,山老頭的語氣忽的變得沉重地繼續說道:“那麽大家應該知道,這表示着什麽?”
“哎呀呀,事情似乎變得麻煩了!”京樂春水壓下帽檐,暗自傷腦筋地說道。
“能夠輕易穿透遮魂膜,并且也能影響靈力探知的雨水,想來,應該是一直蟄伏在流魂街78區的黑手浮上水面來了,隻是不知道這次,是如何潛入瀞靈庭,或者說,很有可能也是旅禍的一份子。”藍染惣右介開口說道。
“沒錯,根據技術開發總局那邊的消息,流魂街78區那常年下着的雨已經停了,但是這邊卻詭異地下起雨來,但是并沒有再次收到遮魂膜被沖擊的報告,或者瀞靈門被突入的報告,那麽這次的旅禍入侵中,很有可能就潛藏着這神秘雨水的幕後黑手,但是,我們卻不知道他們所針對的目标。所以,我們也無法針對目标而做出相應的行動。”
“這正是吾所擔心的。”山老頭也有些擔憂地說道:“唯今之計,各番隊隻好謹守各自的防禦區域,一旦有任何的情報,馬上彙報!”
“是!”……
“正是十分抱歉!打擾了各位隊長的會議,但是,請四番隊隊長卯之花隊長快點出來吧,這裏有嚴重傷患!”這時,隊長會議室的門外響起了吉良井鶴的叫聲,打擾了會議。
聽到有傷患,卯之花烈便請示山本元柳齋重國,得到允許後走出去一看,便看到門後跪着的幾個副隊長,還有身上一道恐怖的傷口正源源不斷地流出鮮血的阿散井戀次,就連負責背他的吉良井鶴也是渾身血迹。
意念一動,斬魄刀浮現身前,拔出斬魄刀,卯之花烈輕吟道:“水無月!”手中的斬魄刀發出光芒并且不斷變形,最後變成一隻魔鬼魚一樣的奇怪東西,卯之花烈一指重傷的阿散井戀次,那隻像魔鬼魚一樣的東西在空中旋了一圈後,飛落下來一口把阿散井戀次吞了下去,就連地上從傷口上流淌下來的血液也吸吮幹淨。
“好了,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去向總隊長報告一下。”安慰了幾人一下,卯之花烈便轉身回到會議室。
“總隊長,門外求見的是三番隊副隊長吉良井鶴,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還有十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帶着重傷的六番隊副隊長阿散井戀次求見,阿散井副隊長的傷勢極重,身上的傷口自左肩直至右腰,深可見骨,生命危在旦夕。想來戰鬥應該極其慘烈,以剛才阿散井副隊長爆發出隊長級别的靈壓來看,恐怕對手的實力不低于隊長級别。”
會議室中的一些隊長較爲驚訝,敵人居然能夠把隊長級别的阿散井副隊長砍成重傷。
“盡快治好阿散井副隊長,然後從其口中問出敵人的情報來。”山本元柳齋重國斬釘截鐵地下達命令。
“接下來各位隊長請務必小心,繼續謹守各自的防禦區。敵人可能随時都會進攻瀞靈庭。”
“明白!”
“哦!對了!卯之花隊長,燐最近的狀況怎麽樣?”忽然,一邊的藍染惣右介突兀地對卯之花烈問起來绯堂燐月的狀況。
卯之花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對着山本元柳齋重國說道:“是這樣的,绯堂燐月從旅禍入侵前就一直無故的一睡不起,沒有什麽怪異的狀況,隻是一直純粹的睡眠,但是無論如何刺激,都無法喚醒他,這就是奇異之處。這期間藍染隊長也來探望過幾次了,可以作證。”
山本元柳齋重國疑惑的眼神看向始作俑者藍染惣右介。
“沒錯,确實有這樣的事情,作爲燐的好友,發生這樣的事情,理所當然的要去擔心一下。”藍染惣右介謙遜地說道。
“哦?居然有這樣的怪事?不如送到我十二番隊去吧,保證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涅繭利興趣大增地向着山本元柳齋重國請求起來。
“我想,這樣并不好,雖然,我們都想借助他的能力來揭穿這神秘之雨事情的真相,但是燐畢竟不是正統的死神,他可是沒有必要幫助我們,若是我們有求于人的話,就不能采取這樣的手法。”藍染惣右介向山本元柳齋重國勸阻起來。
“沒錯!”藍染的話剛說完,朽木白哉與碎蜂就馬上的說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麽卯之花隊長如果绯堂燐月什麽時候醒來的話,那就第一時間通知我!”山本元柳齋重國沉吟了片刻,最後還是妥協下來。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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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布帛撕破的聲音。
山田花太郎不停地撕開渾身是傷的黑崎一護的衣服,眼神專注地不斷從包裹裏面拿出一卷卷繃帶替黑崎一護包紮起來。
廢了很大的功夫,黑崎一護終于在山田花太郎與志波岩鹫的合作下成爲了一個繃帶木乃伊。
“呼~終于好了,現在就隻剩下用鬼道治愈傷口了!”抹了一把而是的汗水,山田花太郎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稍微調整了一下狀态之後,便開始對黑崎一護釋放用于治療的鬼道。
隻是才過了幾分鍾的時間,山田花太郎再次累得氣喘喘的坐下來歇息,歇夠了再接着釋放鬼道,如此重重複複,直到一邊的桂花月真的看不下眼去了。
“算了吧,以你那丁點的靈力來釋放治療鬼道,要治好他的滿身是傷,都不知道還要等到何年何月。”一把捉住山田花太郎扔開以後,桂花月從懷裏掏弄了很久,終于掏出一個卷軸出來,坐在黑崎一護的身前,認真地閱讀起來。
“額,那個,黑崎先生的傷口隻是暫時包紮起來而已,若不是趁快治愈傷口的話,黑崎先生可是好不起來的。”山田花太郎弱弱地說道。
“我這不是已經正在看了嗎?别來煩我!”桂花月絲毫沒有理睬他,專心緻志地看着手裏的卷軸。
“我說……”看着黑崎一護身上潔白的繃帶逐漸透出猩紅,山田花太郎再次弱弱地說道。
桂花月不耐煩地一揮手,一道小風刃随手而發,輕易地在牆壁上切出一條豁口“别來煩我。”
再過了十分鍾,桂花月終于收起卷軸,深深地吐了口氣。
雙手平伸放在黑崎一護的胸前,閉上眼睛,腦中不斷嘀咕着一句哈‘把靈力轉換成富含生命力的屬性,然後慢慢地注入傷口’
随着腦中不斷回放着這句話,體内的靈力忽的一種莫名的話,靈力似乎變得綠色充滿生命之息一般。
感受到體内靈力的變化,桂花月有些高興,然後把體内綠色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黑崎一護的傷口中。
而山田花太郎卻驚訝地看着桂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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