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碳納米管計算機優點很多，但未來計算機的研究關系到一個國家的競争實力。因爲外星生物殘骸的緣故，中國的生物技術各個方面突飛猛進，生物電腦對于當下的中國來說，有着戰略性的影響和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國家必須集中所有的力量全力攻關。
在這個大前提下，雖然大家感覺碳納米管計算機也很不錯，但也隻能惋惜的暫時放在一邊，至少不會成爲主要目标了。
會議後是一個自助餐，衆人拿着酒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交談。
郝欣被她父親叫去，将她介紹給自己的同輩好友。
白水本來和李靜姝坐在一起安靜地吃東西，因爲他們現在不認識什麽人，而且他們現在還處于拼命學的階段，對于衆人讨論的那些前沿的科學問題很難插上什麽嘴，所以就沒去那些圈子裏湊什麽熱鬧了。
但是李靜姝作爲一個科研界罕見的漂亮妹子自然早就成了青年俊彥們的關注對象，不少人走上來同她搭讪，沒多久圍過來的人就形成了一個小圈子。白水隻好擠了出來，像一個野鬼遊魂一樣到處遊蕩，将在場的食物吃了個遍。
白水本來想就着這個機會找龍星野談一談合作的事，但龍星野可不像他一樣沒人理睬，走到哪都是明星人物。總是有一大群人圍在他身邊同他熱烈地讨論着什麽，白水實在不好打斷别人，隻能是繼續遊蕩，然後偶爾留心一下龍星野是不是空閑。
過了半個小時，龍星野終于從人群裏脫出來，看樣子是去上廁所。白水連忙跟了上去，然後抱臂倚牆，在廁所外等着。
不一會，龍星野出來了。
白水笑着叫道：“龍星野！”
龍星野望着路邊的白水疑惑道：“請問您是哪位？”
這個龍星野倒是挺有禮貌，對白水這個同輩居然也用上了“您”字。
白水微笑道：“我是郝建國教授的學生，我叫王白水。”
龍星野仿佛想起了什麽，熱情地笑道：“是你！我知道你！”
白水有些意外：“你知道我？”
以王白水的低調，連水木大學都沒幾個人認識他，沒想到龍星野居然聽過他的名字。
“你好。”龍星野同白水熱情地握了一下手，玩笑道：“剛上完廁所，你不會介意吧！”
白水笑道：“沒事，我沒那麽講究。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的。”
龍星野道：“郝教授二次變異的論文不是有你的名字嗎？那時我就關注了一下。再說，你又是學校流星武社的社長，現在你們社團在學校可是名聲大振，隻是你這個社長太神秘，一直都沒在衆人面前出現過，更奇怪的是，學校的學生名冊上居然都沒有你的名字，最後我還是在學校清潔部的清潔工名單上找到你的名字，這讓我也挺好奇的。”
白水笑道：“沒辦法，學校生物系的名額太少，我擠不進去，隻好去做清潔工了。”
龍星野爽朗地大笑道：“今年是有點特殊，不過我相信以你的才華回到學生名冊上沒多大問題。對了，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白水道：“會議上我聽了你的演講，我覺得我倆可以合作一下。”
“碳納米管計算機？”龍星野眼睛一亮：“怎麽合作？”
白水道：“我和郝教授有個3d打印工廠，可以用比較特殊的方法少量制作一些碳納米晶體管、芯片、集成電路之類的，不過我對計算機硬件制造之類的知識比較匮乏，所以才來找你合作。你出圖紙、原料，我制造。”
“真的？”龍星野又驚又喜道：“你真的掌握了碳納米技術？”
白水搖搖頭道：“沒有，我隻能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少量制作一些，而且比較費力，不具備商業價值。隻是現在二次變異技術亟需超級計算機，所以不得不硬着頭皮上了。”
“這也很不錯了！”龍星野沉吟道：“碳納米管計算機的硬件設計我準備找計算機研究所的邵院士，軟件我來，這些都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很多東西都是現成的，關鍵還是在于碳納米管芯片和集成電路能不能造出來？”
“這個你放心，隻要圖紙正确，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制造出來。”白水信心滿滿地道：“你最好這幾天就弄出設計圖紙來，學校1月中旬就要放寒假了，我們最好在這個月之内就弄出個樣品來。畢竟我也要回去過年，肯定一時回不來，到時候雜事一堆，所以宜快不宜慢。另外這件事也需要郝教授參與，畢竟碳納米管計算機的最終目的還是在于控制二次變異，所以缺了他不行。”
龍星野點頭贊成，而後又笑吟吟地望着白水，不放心地道：“你的3d打印工廠制造這些碳納米管器件真的沒問題吧，不要我去求了邵院士的圖紙，最後弄了個大烏龍，那我的臉可就丢大了！”
白水一笑：“雖然我從來沒制作過，但這個信心還是有的。要不然我回去就趕制一根米許長的碳納米管來證明一下？”
“好！”龍星野大笑着拍拍白水肩膀道：“既然你敢這麽說，那我就有信心了。趁着現在人齊，走，我們去叫幾個人商量商量！”
白水不适地扭了扭肩膀道：“不用了，我不想讓别人知道我，所以你也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我。至于郝教授那邊，我會去和他說，你隻要負責圖紙、相關資料、納米碳管粉末和其它原料就行了。這是我的電話号碼和地址。”
白水将早已經寫好的電話号碼和3d工廠的地址遞給龍星野。
龍星野不解道：“爲什麽？這可是好事，幹嘛遮遮掩掩！”
白水歎道：“以我現在的技術，碳納米管計算機的制作是很費神的事，而且又那麽重要。我怕将來找我做這個事的人太多，又無法拒絕，那我現在的學習和生活就全完了。而且這事一旦受到上面關注，搞不好我的人身自由也會受到限制。這種事我已經遇到過一次了，可不想再遇到了。”
龍星野道：“難道你不想爲國出力？再說你這項技術對國家确實很重要，說不定會受到某些人的觊觎，有國安派人保護你豈不更好。”
白水笑道：“我當然想爲國出力，要不然就不會來找你了。不過現在上面争權奪利搞得很激烈，我可不想受波及。另外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爲國出力，而不是被迫的。再說我根本不需要人保護。”
龍星野釋然道：“哦，我忘了你是流星武社的社長，身手一定很不錯。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碳納米技術也會替你保密，對别人就說你是神秘的愛國人士好了。”
白水笑道：“那多謝了！”
龍星野又熱情相邀：“一起走吧，我介紹你給幾個朋友認識一下。”
白水笑道：“你先走吧，我去上個廁所。有什麽事記得電話聯系。”
白水進去了，龍星野這才一邊慢慢地走着，一邊猜測白水到底是用哪種“特殊方法”制作碳納米管器件。
剛回到餐廳就有人迎了上來：“龍少，原來你在這裏，快來，我們等你好久了！”
龍星野歉意道：“不好意思張博士，我找邵院士有點急事，你們先聊！”
說完再次歉意地點點頭，轉身朝邵院士走去。
……
白水回到餐廳，看到李靜姝還在應付她那幫追求者，便拿了杯酒，準備繼續遊蕩。
誰知李靜姝在人縫裏看到他立刻高聲叫道：“王白水！我們是不是要走了？”
白水一愣，雖然會餐的人有些已經離去，但郝教授還在那邊和一幫院士們聊得火熱，教授不走，課題組的人自然要等他。
白水隻好含糊道：“差不多了吧！”
李靜姝聞言，立刻向周圍的人告了聲罪，排衆而出。
白水待她走并肩後，小聲笑道：“怎麽了，這麽受歡迎幹嘛急着走！”
李靜姝不滿地撇了他一眼道：“還說，都不知道幫我擋擋，煩死我了。”
“擋？”白水故做驚訝地道：“這些可都是高知菁英，科學界的青年俊彥，真要擋了你隻怕會嫌我礙事吧！”
李靜姝無奈地歎了口氣：“男人不管學曆多高，都一個樣。像孔雀一樣一個一個争着向我亮尾，有個人還色眯眯地說可以照顧我，将我調到他們那裏去當正式研究員。真惡心！”
白水笑道：“别矯情了，科學界女人少，漂亮女人更少，我看你是掉到福窩裏了。圍在你身邊的随便哪一個都算是人中龍傑，外面的女人搶着要。”
“白水哥！”李靜姝不滿道：“過了年我也才十七歲呢，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
白水啞然笑道：“也是，不過你怎麽不把你的年齡告訴他們呢，他們最年青的都是三十多歲，這樣就不好意思圍着你了吧！”
“我告訴了啊！”李靜姝不無得意地道：“結果你看到了！”
“真是世風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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