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約而同地立起,目瞪口呆地望着山腳,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缤紛的落葉提醒,衆人恐怕會以爲這隻是一個幻覺。
白水也有些懊悔,他對鳄魚剪尾這一招隻有書面理解,事後才醒悟這一招的兇殘應該隻是針對普通人來說,以他的力量應該沒事,所以他的反應過激了。
“不好意思,我用力過猛了,我去找他。”白水一躍四十多米,像隻跳蚤一樣向山下投去。
張龍對孫長英道:“你們在這等會,我去去就來。”
說完蓦然加速,像箭一樣沖入樹林。
好半天,衆女才回過神來。
孫長英皺眉道:“也不知道楊虎會不會有事,這麽高這麽遠落下去隻怕……”
郝欣擔心地安慰道:“應該沒事吧,他們都是些變态,應該隻是受點傷。”
李靜姝也安慰道:“就算是飛機失事,如果落在樹林裏那也有很大機率生還。以楊虎的體質應該沒多大問題。”
伊詩情也道:“靜姝說得有道理,山下這麽多樹,應該沒事。”
本來是一場玩樂,弄出事故來那可真是樂極生悲了。
四女憂心忡忡地坐下,無精打彩地喝着飲料等待結果。
白水幾個起落來到山下,見到楊虎時他正慢吞吞地順着樹幹往下爬。身上的迷彩服已經成了布片。身上除了有些樹枝劃出的血痕外并無大礙。
白水松了口氣,在樹下大聲道:“楊虎,你沒事吧。”
楊虎看見是白水,真是郁悶得說不出話來。他知道自己打起來不要命,也怪不得别人下重手。他已經認爲白水力量大了,但萬萬沒有想到會大到這種程度。
在他用出鳄魚剪尾這招的時候,突然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間成了空中飛人。在空中他隻能全身團抱,祈禱老天保佑。幸虧他還算幸運,感覺中穿越了無數重枝葉後,重重地挂在這顆大樹的一根粗壯的橫枝上。有些劃傷和震傷,但性命無礙。
但這種空中飛人的感覺他可能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跳下樹來,他觸動了内傷咳了兩聲,兩眼不看白水:“還行吧,沒什麽大問題,以我的體質,一會就恢複了。”
這時張龍也到了,抓着楊虎上下掃視:“楊虎,沒事吧?”
楊虎沒好氣道:“放心,死不了!”
張龍大笑道:“這就好,這就好。走,我們上去,大家都在擔心你呢。”
楊虎看着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又覺得輸得沒面子,猶豫道:“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先回去吧!”
張龍笑得幸災樂禍:“你還是不是軍人,嬴了就赢了,輸了就輸了,有什麽見不了人,再說你衣服破了也沒露出什麽要害部位,沒關系了。大家都是朋友,她們現在都很擔心你的安全。再說了,難道今天你輸了,以後就再也不見大家了嗎?這隻會讓人覺得你輸不起,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楊虎想了想,如果現在走了,确實給人一種輸不起的感覺,遂道:“好吧,我們走。你不用扶着我,我沒什麽事。”
三人走出樹林沿着公路而上。
在路上張龍好奇地道:“白水,你的力量怎麽這麽大,這比那個變異牛人還要大多了?”
白水邊走邊道:“這是内力全部爆發,激發全身的潛能所至。我能使用的次數也有限,而且消耗極大。當時楊虎用出鳄魚剪尾這一招時,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就爆發了。不好意思啊,楊虎,是我反應過度了。”
楊虎聽到白水道歉,心裏更加郁悶:“沒關系,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
張龍問楊虎道:“虎子,這種比試切磋你怎麽用出這種招式來了?”
楊虎歎了口氣道:“你想,我在遠處用腳奈何不了王白水,近身的話,他的力量又出奇地大,抗打擊能力也強,我隻好試試這招,用全身的力量對抗他一隻手的力量,這樣才有幾分希望赢。這也是我求勝心切,沒有考慮周全。但沒想到……哎!……”
張龍見他垂頭喪氣,笑道:“瞧你這個熊樣,輸在王白水的手裏并不委屈,我看他和我們教官對戰也不一定會輸,我們兩個遠不及他,有什麽好失落的。”
見楊虎不說話,知道他需要點時間來緩和心情,便換了話題:“王白水,你和她們四個女孩子是什麽關系,看起來你們很要好的樣子?”
白水笑道:“我和李靜姝是郝教授——也就是郝欣父親的學生。郝教授要我保護郝欣,所以我和她住對門。李靜姝和伊詩情同我合租在一起。”
張龍羨慕道:“王白水,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啊,身邊都是美女。”
明豔動人的小美女李靜姝、文靜端莊的伊詩情,性感可愛的郝欣,禦姐氣質的孫長英。四個女孩的形象一一在白水腦海閃過。
白水笑着道:“我看孫長英對你很中意哦,你們發展到什麽地步了?親過嘴了沒有?”
張龍有些腼腆地咧嘴笑道:“還沒有,不過快了,快了!”
白水大笑道:“張龍,你不會是第一次談戀愛吧?”
張龍笑道:“算是吧,我高中畢業後一直在軍隊,沒什麽機會接觸女孩子。”
白水鼓勵道:“孫長英不錯,你拿出軍人的勇氣來,我可以确定地告訴你,如果你去吻她她一定不會拒絕。”
張龍心癢難耐地追問道:“爲什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白水笑道:“我經常聽她們聊天,早就聽出孫長英對你很有意思,你就放心大膽地去追她吧!”
張龍聽到這種内幕消息自然是喜不自勝,笑得合不攏嘴。
白水囑咐道:“你可别說是我說的,要不然以後我就不能替你打探消息了!”
“一定,一定!”張龍連忙答應。
一旁的楊虎忍不住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郝欣對我有什麽看法?”
果然!
白水心中有些不悅,但仍保持着笑容:“可能是你們認識的時間尚短,我沒聽她說起過這方面的事情。”
楊虎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
張龍問道:“白水,這幾個女孩子裏,有沒有你喜歡的?”
有楊虎在,白水當然不可能說真話。
隻見他長歎一口氣道:“我相貌一般,也不知會不會有女孩子看上我。”
張龍笑道:“你本事這麽大,還怕沒女孩子看上?男人嘛,都是靠本事,靠長相那豈不是小白臉?!”
白水笑笑:“總歸是難些。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們的教官吧,聽你們的口氣,他很厲害?”
……
三人邊走邊聊,十分鍾後才走到别墅。孫長英四人早已迎了出來,看到楊虎沒事,都松了一口氣,随即又指着他變成破片的軍裝笑得東倒西歪。
孫長英好不容易忍住笑,上前前後打量他的身體道:“楊虎,你真的沒事吧,可把我們擔心死了!”
楊虎在路上早已經想通,此時坦然笑道:“受了點小傷,但剛剛走了一會路,好得差不多了。”
楊虎出示手臂上的樹枝劃傷,果然已經止血結痂了。進化者的恢複能力可以和喪屍媲美,自然不會把這點小傷放在眼裏。
郝欣笑道:“你們果然都是些變态,一個可以将人扔這麽遠,一個從這麽高掉下去也沒事!”
李靜姝還有些小孩心性,湊熱鬧道:“白水哥,你這招厲害啊,就像是奧特曼裏的:人間大炮,一級準備,發射……楊虎哥哥就像炮彈一樣發出去了!”
衆人被她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孫長英笑着招呼道:“楊虎,你進來換身我哥的衣服吧,等你換好了我們就去吃飯。”
楊虎應聲跟着去了。
不一會,楊虎出來,換上了襯衫和西褲,轉眼從一個彪悍軍人變成了貴介公子,讓衆女眼睛一亮:這人長得好穿什麽衣服都有型。
于是,七個人坐着一輛東風猛士出發了。張龍和楊虎坐前排,四女坐後面,白水站車頂。
“王白水,行不行啊?”張龍開車前,伸出頭來問了白水一句。
白水笑道:“如果把我颠下來了算你有本事,這頓飯我請。”
張龍給了個大拇指:“真的嗎?那我拭目以待!”
但他剛坐回座位,孫長英就提醒道;“張龍,你可别亂來,我們幾個女孩子可受不了!”
張龍笑道:“放心,我隻是正常開車。”
張龍确實沒有故意搖晃車輛,但速度快了那麽一點點,風馳電掣又不斷超車。衆人坐在裏面晃來晃去。
白水兩手插褲兜,就這麽輕松寫意地站在車頂看風景,兩隻腳就像生了根,不管車子怎麽晃動,白水的腳都牢牢地附在上面。衆人期望的趴下來抓住車頂或是下蹲穩住身形的動作都沒有出現,神奇得一踏糊塗。
其實道理很簡單,白水的鞋子也是由蛛絲真菌交織而成的,隻要鞋子分泌出一些蛛絲黏液粘住車頂,人就牢牢地附在上面了。
到了說好的飯店,張龍一個漂亮的飄移,入了車位。
待他出來一看,白水還牢牢地站在車頂望着他笑呢。
“老實交待,張龍你最後這一下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話!”
張龍嘿嘿笑道:“我服氣了,内功太神奇了。這頓飯我請了!”
“這還差不多。”白水動了動腳,不動聲色地将車頂的蛛絲黏液搓去,從車頂跳了下來。
四個女孩知道白水用的不是什麽内功,但都想不出白水是怎麽辦到的。郝欣和李靜姝追着問,但白水嘻嘻哈哈地就是不說,氣得她倆對他橫眉豎眼。
這一天,大家都玩得很開心,吃完飯又去打網球,晚上去唱歌,直到十一點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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