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瘋子一邊給他倒酒,一邊問:“王長老什麽事情需要幫手,能否講給我們聽聽。”
白水抿了一口白酒道:“事情倒是不難,就是有些麻煩。我是芙蓉省禮市人,我的任務是讓禮市人打個電話回去報平安,二來是幫禮市書記找女兒,這是她的資料,還有她的相片。”
白水将伊詩情的資料和相片交給衆人傳看:“她原本在外國語大學讀大二,但我去學校找過,沒找到。再找下去就要根據學校給的資料找她的同學問問。但是學校現在的學生已經差不多走光了,要去學生的家裏找。”
馬瘋子道:“這些不難,隻要在報紙上打個廣告将衛星電話和禮市的網站公布,有心人自然會自己去報平安,至于伊詩情嘛,派些人手花點時間也不難問到。”
白水點點頭,繼續道:“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派個人去保護我導師的女兒,我每天要學習,所以不可能整天跟着她。所以我需要一個人幫我盯着她,一有危險及時通知我。”
馬瘋子道:“那就派扳手和榔頭去吧,一來他們人比較老實,二來也能打。”
白水滿意地道:“嗯,就這樣安排吧。”說完美美地抿了口酒歎道:“有人手就是好啊,很多雜事都不用做,可以安安心心地讀書了。對了,你們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馬瘋子品了口酒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們現在正在籌劃在緩沖區建個點,說不定到時候會需要你幫忙。”
白水眼睛瞟到桌上的地圖:“哦,難怪之前你們在研究地圖。”他找了找方位,然後指着地圖道:“在這裏有個高速服務區,住着我師妹李氏一家,你們可以派人去接觸一下。”
馬瘋子點點頭:“我會的。我們怎麽聯系你?”
白水摸了摸鼻子:“我有是有個衛星電話,不過一個月隻限五十分鍾。看樣子得買個手機了。”
燕京地區的通訊恢複得比較好,手機還是可以用的。
馬瘋子笑道:“不用買了,我們這裏有現成的。”
說完讓一個手下去取。不一會,十幾個顔色各異的手機被捧了過來讓白水選。白水選了個黑色蘋果手機,好奇地問:“怎麽,你們這裏還賣手機?”
馬瘋子笑着道:“這倒沒有,這些都是鬼手張的手下偷來的,裏面的卡都是現成的。”
白水哦了一聲,和他們互相記了電話,然後馬瘋子派車将他送回金泉小區。
接下來的十天,白水抛卻了全部瑣事,全身心地沉浸在知識的海洋。
他和李靜姝早出晚歸,白天的時候在圖書館裏面将生物書籍變成腦海中的知識點,晚上的時候在生物實驗室裏面熟悉儀器或者做一些簡單的實驗,直到晚上十點才回家,過得非常充實。
回到家洗個澡,然後去郝欣家坐坐,和穿着睡衣,性感、可愛又妩媚的心上人說說話,聊聊天。直到十一點半,大家都睡覺。
這閑聊的一個小時就是白水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了。
美中不足的是,每次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兩個大燈泡發着100度的光照在那裏。一個是李靜姝,一個是孫長英。
李靜姝是學習了一天,也隻有這麽一個小時和大家聊聊天,休閑一下,當然不會錯過。孫長英是和董飛分手後,那個家夥居然厚顔無恥,還要纏着她,孫長英煩不勝煩,隻有在郝欣這裏躲一段時間。
可憐的白水本來就隻有一個小時的聊天時間,卻還要被這兩個家夥占去大部分,一個小時裏和郝欣說的話加起來都上不了十句。但即使如此,和心上人一起面對面聊天,聽到她說,看到她笑,看到她望向自己的眼神,白水如癡如醉,恍入夢中。
這天白水和李靜姝回家,上了六樓剛出電梯就看見扳手、榔頭在和一個皮裝時尚帥哥在郝欣家門口拉扯吵鬧。
白水問道:“怎麽回事?”
扳手看到是白水,立刻回話道:“長老,這個人想要騷擾郝欣小姐,我們正在阻止。”
長老?
李靜姝詫異地看看黑背心,強壯的胳膊上滿是青色紋身的兩個明顯是混混的壯漢,又看看白水。
白水什麽時候認識的這些混混,又怎麽成了他們的長老?
白水嗯了一聲:“做得不錯。”
聽到白水誇獎,兩個滿臉橫肉的壯漢頓時笑得像朵花。
白水把目光轉向皮裝男子:“你是誰?爲什麽要騷擾郝欣。”
皮裝男冷哼一聲,不屑答話。這時郝欣家的門開了,郝欣和孫長英走了出來。
皮裝男看到孫長英眼睛一亮:“長英,你終于肯見我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孫長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董飛,我對你已經絕望了,你再怎麽死纏爛打也是沒用的。隻會讓我更厭惡!”
白水和李靜姝恍然大悟:原來這人就是董飛,高大帥氣,賣相還真不錯,難怪當初孫長英會看上他。
董飛想要上前,但扳手和榔頭攔着不讓他過去。他隻好在原地道:“長英,我們那麽久的感情你真的能放下嗎?再怎麽說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孫長英一時沒有答話,似乎有些意動。
董飛見狀立刻大聲道:“長英,我這輩子真正愛的人隻有你一個,離開了你我才知道,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長英,看在我們相愛一場的份上,你就給我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嗎?”
說完他的眼睛裏居然流出兩行眼淚,深情地望着孫長英。
孫長英扭過臉不想看他,卻沒有說話。
董飛也算是花叢老手了,見孫長英的樣子顯然是被他說動了。如果這裏隻有他和孫長英兩人,說不定孫長英被他一個強抱,就此原諒他。但是兩個該死的家夥攔住了他,他怎麽也推不開,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機會稍縱即逝。
扳手對兩人的關系有些猜測,見孫長英居然有些意動,心裏很不平衡地小聲罵道:“md,最恨小白臉!”
郝欣見孫長英不說話,似乎被董飛的花言巧語說動,便捅了她一下,給了她一個不滿的眼神。
孫長英看到郝欣的眼神,輕歎後朝董飛道:“你走吧,我們不可能了,大家好聚好散吧!”
董飛很不甘心地看着孫長英,他突然朝後走,抓着走廊的窗戶大聲道:“長英,沒有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如果你今天不能原諒我,我就從六樓跳下去好了,反正活着也沒意思了!至少可以證明爲了你,我可以去死!”
白水冷笑着看戲:如果真願意爲孫長英去死那怎麽可能和别人女人上床?且看他怎麽表演,學習學習。
畢竟曾經愛過,孫長英不可能無動于衷,遂移步勸道:“董飛,别做傻事。你這樣做也挽回不了什麽,隻是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董飛失控地吼道,他跨上窗戶,淚流滿面地回望着孫長英:“隻要每想到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幸福的日子,你的音容笑貌,還有我們之間的海誓山盟。這些世間最美好的東西居然被我一時的錯誤親手斷送,我真是心如刀絞,恨不得馬上就死掉!是我沒有珍惜你,是我犯彌天大錯!長英,你不用勸我,像我這樣的人應該去死!而且死不足惜!
長英,我死後,你一個人要好好地過,找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他一定會很愛你,因爲我現在才發現,世界上再沒有比你更好的女人了!
長英,我愛你,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真想掏出心來給你看,讓你看看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但是我掏不出來,隻有用死來證明我對你的愛了!
長英,在死之前,我能聽你說一句原諒我嗎?”
此時,孫長英已經淚流滿面了:“董飛,你不要死,我……我……”
關鍵時刻,郝欣突然出聲打斷孫長英,她大聲問白水道:“白水,你覺得董飛會跳下去嗎?”
白水正看得有些立場動搖,覺得這個董飛雖然犯了錯,但對孫長英倒是愛得挺深。突然聽到郝欣的問話,有些明白她的意思。郝欣根本不相信這個董飛會跳下去。
難道有什麽破綻自己沒看出來?
白水估計就算董飛立刻跳下去自己也能用蛛絲救下,便配合郝欣,裝作仔細看走近了些董飛,方便及時救援,又一語雙關道:“我覺得不會,如果我愛你愛得願意爲你而死,那我絕對不可能主動和别的女人上床。你們再看他的腳,真想跳樓的人一般都會将半個腳掌懸置空中,随時都能倒下樓。但他的腳掌緊靠着窗台裏面,生怕摔下去。”
白水轉頭問李靜姝道:“靜姝,你覺得呢?”
李靜姝亦道:“我也覺得他不會。你看他頭發一絲不亂,還打了發膠,身上的衣服整潔,皮鞋油光锃亮,哪裏像是一個失去愛人,萌生死志的人嘛!我看他就像是一個要去約會的人。”
孫長英被衆人左一言右一語地說着,頓時有些醒悟,擦掉眼淚,緩緩道:“董飛,我差點忘了你曾經是個演員,真是好演技!你下來吧,要摔下去可就真不值當。”
董飛仍然一臉的淚水:“長英,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即使是我馬上要死在你面前?”
孫長英這次卻冷冷道:“我知道你不會跳的,你還是下來吧!”
這下董飛真有些兩難,隻見它站在窗台上咬牙切齒了一陣,但終究沒有跳下去。
孫長英見狀,更加笃定董飛沒有跳樓的想法,遂鄙夷地說:“董飛你還是下來吧?别在那裏丢人現眼了!”
隻見董飛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幽幽道:“長英,你這麽說我真想一死了之,但是我又想到我是那麽的愛你,愛的那麽深,如果我死了,還能有人比我更愛你嗎?
所以我想通了,我不能這樣一死了之,死亡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要繼續留着性命愛你或者是祝福你!”
董飛正要下來,白水卻攔住了他:“我們在這裏等了這麽久,就是想看你跳樓。如果你就這樣下來了,我們豈不是很失望!”
說完白水右手一推,董飛發出凄厲無比的慘叫從六樓墜落下去。
事發突然,衆人都呆住了。
孫長英驚叫着撲到窗邊,往樓下看去。原來白水雖然将董飛推了下去,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他身上系了一根細白繩,董飛最後一段距離是慢慢落地的,完全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吓得魂飛魄散,坐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來。
白水将董飛推下樓的時候,順便在他身上粘了一根蛛絲。他收回蛛絲的時候居然将董飛的皮衣也扯上來了,白水将皮衣扔下去,遠遠地對董飛叫道:“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就把你的腿打斷!”
大家湊在窗前,看着董飛狼狽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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