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燕京是來讀書的,但在這卻總是瑣事纏身。先是受教授委托保護郝欣,後來爲了賺錢夥同李氏走私。還有現在爲了拉近和郝欣的關系,答應教這幾個女孩子習武。還有一個還沒開始的:尋找伊書記的女兒伊詩情,和讓在京的禮市人往家裏報平安。
這些事都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的,找些人手來,可以替自己分擔一些,自己也能更專心的學習。
白水打車回到鳳舞九天,找到一個看場子的混混:“帶我去找刀疤陳!”
這個混混剛想罵人,一看清是白水立刻就老實了:“好的,大俠請跟我來。”
白水跟着他進了一條胡同,七拐八拐來到一棟老舊的三層辦公樓。站在門口的一個黑背心看到他們遠遠地就叫道:“土豆你不是看場子嗎?怎麽回來了?”
叫土豆的混子大聲道:“快去跟大哥說一聲,就說大俠要見他。”
黑背心這才看清是白水,立刻跑了進去。
進了門,大廳裏很是寬敞,一圈小混混在這打牌,見到白水到這來了也是目瞪口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白水剛在門口站定,刀疤陳就“嗵嗵嗵”地從樓上沖下來,幹笑着迎上來寒暄道:“不知大俠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真是失禮了!請問大俠有何貴幹?”
白水笑笑道:“我來這隻是問你一些事情。”
刀疤陳明顯松了口氣:“好說,好說,請樓上說話。”
白水跟着他上了二樓,進辦公室後,被請坐在沙發。刀疤陳親自去給白水倒了茶,然後又招呼人去拿飲料點心。
忙活了好一會,他才坐下恭敬地問道:“不知大俠想問什麽,隻要我知道的,一定會全部告訴您。”
白水沉吟了一下道:“我想問一下城裏像你這樣混混頭子的有幾個,都做些什麽,人品如何?”
刀疤陳一邊猜測白水的用意,一邊道:“城裏像我們這樣的大小團夥幾十個,值得一說的大約十多個。實力最強的是東城區的光頭強,手下上百号兄弟,主要爲夜總會和高級酒店提供服務。黃賭毒都有涉及,喜怒無常,最是狠毒。
其次是火車站的狗臉張,手下八十多号人,爲那一片的賓館、足浴城按摩之類的提供色情、安全服務,也開有賭場,放高利貸。他是幹掉原來的老大才上位的,爲人陰險,狠毒。
……
最後一個是西城幫的馬瘋子,手下四十多号人,這裏是許多外地難民聚集的棚戶區,現在城裏的很多小偷、乞丐、**都出自那裏,馬瘋子收他們的保護費給他們提供庇護。他也是個狠人,手上有幾條人命。不過跟前面的人比起來,他算是講義氣,人也比較有信用。
我算是混得較差的,帶着三十多号弟兄守在這歌舞一條街的東邊讨口飯吃。西邊還有鬥雞眼和我作對。”
白水聽完點點頭,這些人個個都不是善類,:“找個人帶我去見馬瘋子。”
“好的,不過大俠,我可以問一下原因嗎?”
白水笑笑:“我要收他做我手下。”
刀疤陳聽了不知是該羨慕還是同情馬瘋子,轉頭對黑背心道:“黑炭,你開車送大俠一趟。”
“是,老大。”接着黑炭轉向白水:“大俠,請。”
白水點點頭,跟着他出門,刀疤陳一直将他送出大門才回轉。
坐了三十分鍾車來到西城區。這裏有多條鐵路,貨車多在這邊裝卸貨物。很多物流中心,倉庫都分布在這一塊。病毒爆發後,鐵路陷于癱瘓,這塊區域就被開辟爲難民區。許多外地逃生來的都在這就地取材,搭棚居住,成爲城中的貧民區和棚戶區。不過國家定時定點派粥,還發放各種應急物資。雖然住得差了點,吃得差了點,生存還是沒問題的,再加上這裏的治安也抓得很嚴,倒是一直沒出什麽大亂子。
黑炭帶着白水來到一個汽車修理廠,幫他通報了一聲,然後向白水告了聲罪,就先走了。
收馬瘋子做手下?一場大戰是肯定的,雖然很想留下來看看,但又怕大戰會殃及自己這條小魚,還是先走爲妙。
馬瘋子此時正在和他的三個弟兄喝酒,一邊讨論去緩沖區設個分部的事情。這時手下的小弟來報,說是刀疤陳的手下帶着個大俠過來找他。
大俠?
這年頭哪還有什麽大俠,又不是武俠小說。四人都有些好奇,便一起出來,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這個所謂的大俠。
馬瘋子忍住笑出聲問道:“這位……小兄弟,請問是你找我嗎?”
白水微笑道:“你就是馬瘋子?”
“沒錯,請問你是?”
“我是流星派的首席大弟子,王白水。”
“哈哈哈哈……”馬瘋子終于笑出聲來:“小兄弟你很逗。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刀疤陳不會這麽無聊吧?特意送個傻b過來逗他?
白水仍然保持微笑:“我聽刀疤陳說混混頭子裏面,隻有你還算有點人品,所以我過來做你們幫派的老大。”
“哈哈哈哈……”周圍的人都大笑起來。
馬瘋子也笑了半天才停住,戲谑地問:“那你有什麽本事當我們幫派的老大呢?”
白水道:“第一,我可以幫你們提高實力;第二,我很能打。”
“哦?”馬瘋子這才有點認真地看了看白水,但實在看不出他如何能打:“那你有多能打?”
白水掃了一眼周圍十幾個人:“你們這些人全部上來,我十分鍾就能擺平。”
馬瘋子冷笑了一下:“狂妄!”對旁邊一個壯漢道:“扳手,你去教訓一下這個神經病,小點力,别弄出事來!”
叫扳手的壯漢嘿嘿笑着站了出來,将指骨捏得噼裏啪啦響:“小子,你是不是忘記吃藥,走錯地方了?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白水搖搖頭道:“你太差勁,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你們一起上吧!”
“小子,這是你自找的!”說完扳手大步上前,沙砵大的拳頭猛地砸向白水胸口,氣勢駭人。
“啵”
出人意料的是這麽有力的一拳居然被白水一隻手就抓住了,而且他還氣定神閑的樣子:“說了你不行。”
說完白水開始加力,扳手有些吃痛,但想拔拔不出來,到最後終于痛得忍不住叫出聲來。
白水這才放開他的拳頭。扳手連忙收回拳頭,拼命活動這隻已經痛麻了的手。
“你确實很厲害,我小看你了!”馬瘋子正色道:“那我們就一起上吧,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一群人拿着鐵棍、扳手之類的修車工具包圍了白水。白水卻毫無懼色:“開始吧,我趕時間!”
“上!”馬瘋子一聲令下,他的手下紛紛舉着武器沖上來。
白水當然不會任由他們圍攻,一個疾步插入人群打亂他們的節奏。“淩波微步”使出,而且這次更加原汁原味。
因爲這次白水将打鬥中的預判使用到極緻,使他常常使用很微小的動作就能躲過攻擊和打倒敵人,看上去潇灑飄逸、神乎其神。
所謂的預判是指在格鬥中,通過察覺一些微小的征兆來判斷出對手的攻擊方式和意圖。
比如眼睛,對手将要攻擊你的時候,他的眼睛會盯着将要攻擊的地方。又或雙肩,對手無論用哪一肢體進行進攻,雙肩都會有不同的征兆事先表現出來。比如肩部下沉是踢腿的預兆,左肩後動,必出右手……等等。
一般的格鬥家就算能預判對手的攻擊,但被群攻的時候也不可能觀察到周圍的每一個人,所以隻能不斷遊走,讓自己盡量隻面對前方的一兩個敵人。
但白水有八蝠頭帶,360度視角,周圍敵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觀察之中,他們的攻擊都被他預判。
于是,出現了一種詭異又好笑的場面:白水在中央旁若無人地進退輾轉,做着各種肢體動作,好像在跳舞。而混混們則圍在他身邊拿着各式武器,表情兇惡,竭盡全力地擊打白水周圍的空氣,好幾次還傷到自己人。
玩夠了之後,白水開始使出“乾坤大挪移”。
沒多久,混混們一個個在自己人的攻擊下傷退,剩下的越打越驚心,不約而同地停下攻擊,圍着白水卻再也不敢上前。
白水見他們停下,笑道:“怎麽停下了,我還沒打夠呢?”
馬瘋子在剛剛的打鬥中被自己人敲了一鐵棍,退在一旁看了有好一會。卻越看越心驚,越看越覺得白水深不可測。
看到白水在衆弟兄的攻擊中閑庭信步的樣子,馬瘋子想到一開始刀疤陳的人稱王白水爲大俠。馬瘋子一開始覺得這個名稱很好笑,但現在看來卻感覺再合适不過。
見衆人都停了下來,馬瘋子出聲道:“這位王……王少俠,我們對您的武功已經心服口服了。但是做老大并不是會打就行的,就像我,雖然衆兄弟擡舉我做老大,但我并不是這裏最能打的。”
白水笑道:“哦?你說的也有道理。做老大除了會打,還要會爲人,有手段是吧?”
馬瘋子贊道:“王少俠說得一點不錯!”
白水想了想,道:“其實我并不一定要做老大,因爲我還要讀書,沒多少時間來管理這裏。我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爲我想找些人來替我跑腿辦事。”
馬瘋子聞言喜道:“那簡單,王少俠不如成爲我們幫派的長老吧!地位與我同列,但平時不需要管事,隻要在關鍵時刻出出手就行了。幫派中的兄弟平時都會聽您的吩咐辦事。”
白水笑道:“正合我意!”
由此皆大歡喜。白水有人辦事,而幫派加入一個強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