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青人直接就朝郝欣這邊走來:“郝欣,好久不見,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郝欣看到他馬上臉色一寒:“關傑,你還好意思出現在我面前?”
這人就是關傑?白水仔細看去,隻見他身材高大,至少一米八,雖然削瘦,但一身合體的悠閑西裝将他襯得很精神,長相也不俗,全身散發着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但深目鷹鼻薄唇給人一種陰贽感,難怪孫長英會說他面相薄涼。
面對郝欣的質問,關傑卻顯得很從容:“郝欣,以前的事都是誤會!當然,我也有錯誤,我不該在别人面前說出了我非常非常喜歡你的這種話。你知道,總有些人爲了能夠攀附我們關家而自作聰明,做出一些始料未及的事情。
上次下藥的事就是如此,那張越也是瞞着我自作主張,完全不是我的本意。而且我也是受害者,那天我被我父親狠狠訓了一頓,還禁足十天。郝欣,我是真心喜歡你,絕不可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郝欣冷冷道:“你這樣厚臉皮的人我第一次見,算是長見識了!”
關傑微笑着拿了個杯子,旁邊的人連忙給他倒上紅酒:“郝欣,不管怎麽說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今天過來是特意給你道歉的。”
說完他端着酒,就想靠着郝欣坐下,和她好好說說話。卻不想,白水伸手将他攔住:“對不起,請保持距離!”
關傑自一出現就氣壓全場,卻不成想這裏會出現這麽一個不長眼的角色。有些愕然地看了白水一眼,問衆人:“這人是誰?”
孫長英似笑非笑地道:“欣欣的保镖。”
關傑釋然,很有風度地道:“既然是郝欣的保镖,那看在郝欣的面子上,我就不較了。”
說着他又想坐下。
白水又伸手攔住:“對不起,請保持距離。”
關傑轉過身來,眼神如刀般盯着白水:“郝欣,你不介意我教訓一下你這個不懂事的保镖吧?”
在郝欣心裏,白水雖然讨厭,但關傑更惡心,自然偏向白水一邊。但她聽父親還有李靜姝說過白水很厲害,從今晚追車來看确實有幾分本事。她想看看白水的本事,如果能借他的手教訓一下關傑就更好,遂道:“他是我爸派來的,我可管不了。”
關傑點點頭,對身邊的彪形大漢道:“大個,把他拉出去教訓一下,打折一條腿就行了。”
“是,傑少!”
大塊頭點點頭朝白水走去:“兄弟,我們出去聊聊。”
說完,伸手去抓白水
白水卻抓住他的手掌向下一壓,大漢慘叫一聲便被壓跪在白水面前,痛得直暴冷汗,再也動彈不得。
就這樣結束了?
偌大一個彪形大漢就這樣簡單被擺平,像隻小雞一樣在這個保镖手裏毫無還手之力?
衆人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這并不奇怪。普通人自然抓壓不下大漢的手掌,但以白水的腕力比他何止大十倍,自然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一招鎖腕反關節技白水早已用得純熟,原招式本來要用兩手合力壓敵人一個手掌,迫其疼痛跪地,不過對于白水來說,一隻手就夠了,而且更快更簡單。用來欺負那些膽敢伸出手來抓他,力氣卻又比他小的人最合适了。整個過程輕描淡寫,一絲煙火氣都沒有。
白水故意問郝欣道:“大小姐,要不要把這個不懂事的保镖教訓一下,打折一條腿就行了!”
郝欣忍不住撲嗤一笑,嬌媚頓生:“算了,我不喜歡這種血腥暴力的事情,放了他吧!”
白水贊道:“大小姐真是太善良了,那我就給他個小小的教訓吧。”
說完将大漢的手臂一拐一扳,“喀嚓”一聲将其手臂關節卸下來,這才放開他。
大漢痛得直暴冷汗,卻一聲都不敢吭,握着傷臂灰溜溜地回到關傑身邊。
如果不是郝欣說話,白水肯定不會這麽輕易就算了。這個大漢跟着關傑這樣的雇主指不定幹過多少類似的壞事,這次算便宜他了。
關傑被當衆落了面子,臉色鐵青:“叫刀疤陳來!”
他身邊的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立刻跑去了。
不一會,一大堆人在一個兇神惡煞的刀疤臉帶領下來到現場。這堆人或光頭、或紋身,或黃毛、或黑背心顯肌肉……非常典型的混混形象。站在那裏一個個玩世不恭的樣子,嚣張地罵罵咧咧、跋扈的眼神四下張望,似乎發現哪個不順眼就要修理哪個。
刀疤陳指着白水問關傑:“傑少,是這個小子嗎?”
關傑輕輕點頭,淡淡道:“給我廢了他,有事我負責!”
如果是以前的白水,遇到這種場面還真會吓得直哆嗦,但現在……這場面還真不放在眼裏,所謂的藝高人膽大就是如此了。
隻見白水大聲問郝欣道:“大小姐,如果廢了這些人,有事你負不負責?”
這話說得霸氣,郝欣真有些揚眉吐氣的感覺。下藥的事讓她差點死了,事後居然還拿關傑沒辦法,換作誰也想不通啊。不過想不通也沒辦法,誰叫關傑的家世那麽強大,本來以爲這事已經沒辦法了,沒想到這個王白水今天在這裏爲她小出了一口氣。
雖然看起來是兩人手下之間的較量,但又何嘗不是郝欣和關傑之間的較量呢。關傑的手下輸了,關傑沒面子。如果是白水輸了呢?
這種場面,這種形勢,兩人自然而然站在了同一戰線。
白水自信的口氣讓郝欣信心十足,精神高亢。她眼裏閃着興奮的光芒,嘴裏卻道:“我可管不了,你自己解決。”
白水立刻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小混混們聽到白水的話,立刻污言穢語罵罵咧咧起來。刀疤陳擡手制止他們繼續罵,皮笑肉不笑地:“小子,膽挺肥嘛!有種跟我們出去。”
出去?要不是郝欣,誰有興趣和你們這群垃圾打,能在美女面前逞英雄的機會還是比較少的,必須得珍惜!這可是在郝欣心裏樹立偉光正形象的大好時機啊!
白水不以爲然地道:“出去幹嘛,這裏這麽多觀衆,我們打一場給他們助助酒,解解悶,多好的事。”
混混們進場的時候早已經吸引了全場關注,有膽小的已經偷偷溜了,剩下的都是些膽大愛看熱鬧的人。
白水的話立刻就引來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一陣叫好。
刀疤陳臉皮一陣抽搐,也不知是哭是笑:“好,好,這算是你臨死前的願望吧,我就滿足你!請!”
白水毫不在乎的走到舞池中央,站定後專心緻志地挖着鼻屎,任由四周的小混混們清理出大片空地,然後将他圍在中間。
刀疤陳冷笑:“好小子,我見過不怕死的,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麽不怕死的,你有什麽遺言可以留下了,免得到時候來不及交待。”
白水仔細地将鼻屎在手指間搓了搓,然後夾在手指間欲彈不彈地擺了一會姿勢:“笑話,就憑你帶來的這些爛番薯、臭雞蛋也想解決我,你會不會是在開玩笑。”
說完終于将鼻屎彈出,片刻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觀衆席的光線比較暗,誰都沒發現這顆“鼻屎”飛到關傑手中的酒杯裏去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白水這才轉頭看向刀疤陳。
刀疤陳終于被激怒了,手一揮:“上!”
混混們縮小包圍圈,漸漸朝白水靠攏。
“怎麽樣,你的這個保镖能行嗎?”孫長英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知道,應該能行吧。”郝欣看着被重重包圍的白水,也有些擔心了,想象不出白水如何應付四面八方的進攻。
而關傑已經預想着白水被群歐的畫面,等待好戲開場。他心情愉快地抿了一口紅酒,對左右道:“這小子說得沒錯,這場面助助酒興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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