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教授深深地歎了口氣,疲倦地按摩着臉道:“王白水,實在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白水歎道:“我理解。這種事情以前經常發生在我和我老爸之間,雖然他過世了,但是我仍然很想念他。很多事情後來才明白他是爲我好,但在當時我隻是覺得他總是壓制我,讓我不得自由。”
“天下父母心啊,做父母的哪個不想自己子女好,可惜子女大了,父母的話再也聽不進去了。”
白水安慰道:“教授别擔心,我看郝欣其實已經聽進去了,隻是一時放不下面子罷了。”
“但願如此吧。如果小欣能像你一樣明白事理就好了。”
郝教授歎了口氣又道:“現在女兒已經大了,不可能像小孩一樣打罵,但又這麽不聽話,我這個做父親的真是無可奈何了。其實我安排你在這裏住是有一些想法的,你不要怪我自私。”
白水不解地看着郝教授。
教授繼續道:“前段時間她和她的那些朋友去ktv,有個朋友的朋友叫做關傑的人在她飲料裏下了藥,結果因爲劑量過大,導至她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差點沒了命。所以我不想她再和那些所謂的朋友來往了,但是她不聽,我又不可能将她關起來。所以我的想法是讓你住到這來,一方面讓你也有個地方住,二來幫我看着她,保護她的安全。這是我的一點小小的私心,可以嗎?”
保護女神?這個任務我喜歡!
白水按捺住内心的激動,用力點頭:“放心吧教授,誰敢動郝欣一根頭發,我就要了他的命!”
郝教授連忙擺手道:“别弄得那麽嚴重,教訓一下就算了,免得麻煩。”
秦軍都承認自己實力不如白水,郝教授還真怕他搞出大場面來,到時不好收尾。
白水道:“教授,那個關傑後來怎麽樣了,要不要給他個深刻的教訓!”
郝教授無奈道:“關傑的家世顯赫,況且藥是别人替他下的,那人幫他頂了罪,所以這事不了了之。”
白水義憤填膺:“教授,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我一定要讓那個關傑受到應有的懲罰!”
郝教授怕白水搞出什麽大事來:“算了,既然小欣沒事,我們就暫且放他一馬,若搞出什麽事來也會影響你的學習生活。”
居然想侵犯我的女神!這事沒完!
白水道:“那這賬就暫且記下,他不出現就算了,如果他再來找郝欣,我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見教授擔心的樣子,白水補充道:“放心吧教授,我會注意方法的,不會讓人察覺。”
教授無奈道:“好吧,注意别把自己陷進去了。”說完拿出兩片新配的鑰匙:“這是大門和客房的鑰匙,你拿着,以後小欣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白水欣然接過——從此以後,就和夢中人住一起了!給個神仙都不換啊!
正喜滋滋中,教授起身道:“今天就這樣吧,你也早點休息,明早七點我來接你和小欣。”
送走教授,白水關門返身。看着寬敞的三室兩廳精裝房,想着其中一個房間裏還住着自己的夢中**,真是好不開心,從此以後可以和心上人同住一個屋子,孤男寡女,朝夕相對;可以天天欣賞夢中**的曼妙身姿,動人風情,真叫人激動得直想手舞足蹈!
唔,空氣中都有她的味道,實在是太幸福了!
這天晚上,白水腦海裏全是郝欣的身影,輾轉反側,直到後半夜才睡着。他從來沒有爲一個女孩這樣夜不能寐過,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味道,濃烈如火,甘醇如酒,讓人沉醉而不能自拔。
雖然睡得很晚,但白水第二天一大早就頂着黑眼圈起來了。跟女神住在一起了,當然要主動表現一些,以求在她心中留下好印象。
于是白水出去買了食材,然後在廚房裏丁丁當當忙活了好一會,終于将豐盛的早餐準備好了,都是白水的拿手菜式:西紅柿蛋湯、土豆肉片,還有香噴噴的大米飯。
可惜郝欣起床洗漱完畢後,無視白水期盼的眼神和一桌熱騰騰的早餐,而是自顧自地拿出牛奶和面包,坐在餐桌上吃了起來。
白水很郁悶,也隻有自己一個人慢慢地吃着爲她準備的早餐。但至少兩人現在面對面坐着,能說說話了。
郝欣面無表情地望着白水:“我聽爸爸說你很厲害,但是我不需要保镖,更不希望有人幹涉我的生活。所以請你盡早搬出去!”
聽女神說出這種無情的話,白水很受傷,沖動之下差點一口答應下來。但他硬生生忍住了,告訴自己,要追求女孩子臉皮不厚是不行的。這次能和郝欣住在一起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如果放棄了,那自己和她很可能會失之交臂,這是不可接受的!
白水平複了一下心情,不去看她的眼睛,緩緩道:“這是你爸爸安排的,如果你不滿意,可以跟你爸爸去說。”
這樣說肯定會導緻郝欣反感,但他也是沒辦法。
郝欣逼視他道:“你明知我爸不可能收回決定,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賴在這裏了!”
白水低頭不說話。
郝欣冷笑着道:“别以爲我看不出來,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我了?以爲呆在這裏就有機會?拜托你去照照鏡子,也不看看你長得怎麽樣,也配追求我?就算呆在這裏一萬年你也沒機會!”
白水鼻子一酸,差點湧出淚來。
被心目中的女神這樣無情地打擊,任誰都會受不了。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愛得越深,受傷越重。連白水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中居然陷得這麽深了。
白水也是有自尊的人,這種自尊在心上人的面前更容易受傷。
他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有些沙啞地低聲道:“等過兩天找到住的地方我就搬走。”
郝欣帶些得意地道:“好吧,這是你說的。這兩天就暫且容你,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我就不收你的住宿費了!”
白水不說話,低頭吃飯。
見白水已經答應搬出去,郝欣倒是高興起來,有一句沒一句地和白水聊着,比之前理都不理的待遇好了許多。白水則是更加心灰意冷,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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