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呯!呯!咔嚓!”手槍裏隻有五顆子彈,白水放倒五個鼠人,最後還扔出空槍,将一個鼠人砸得頭破血流。
看樣子在夢境中的槍法沒有白練,起碼近距離一槍一個準。
見白水手中有人質,槍又扔了,鼠人們便沒有再開槍,隻是用槍指着他。
“你是什麽人!?你是來幫朱夢嬌的?”
鼠人頭目用沖鋒槍指着白水厲聲喝道,但他心裏不安至極——明明這個渾身雪白的蝙蝠變異人已經中槍,槍眼血迹還在身上,卻偏偏一點異常都沒有。
“哈哈哈哈……”白水大笑道:“恰恰相反,我是來對付蜘蛛精的!不過你們用槍指着我,讓我很不爽。如果你們還用槍指着我,我不介意順便将你們也一起收拾。”
說完他不理鼠人,轉頭對蜘蛛女道:“你叫朱夢嬌?這麽好聽的名字用在你這個女妖精身上真是可惜了。”
蜘蛛女顯得很平靜:“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白水笑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曾經對你說過,你會後悔的。而現在,正是讓你後悔的好時候!哈哈哈哈……我王白水自變異以來,還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要不是因爲你的偷襲還有我女朋友的拖累,你以爲你能抓得到我?哼,你必須爲此付出代價!”
“哦?那你想怎麽樣?”蜘蛛女的口氣依然平淡。
“想怎麽樣?”白水冷笑一聲:“我也要把你的衣服脫光,然後狠狠地揍你一頓才能出了這口氣。”
“無恥!”
“無恥?”白水反問:“你脫我和我女朋友的衣服時不覺得無恥,我脫你的就無恥了?典型的強盜邏輯。難怪你的敵人這麽多!說實話,我還覺得虧了,你現在的樣子,就算衣服全脫了也看不到什麽内容!”
白水的話終于将朱夢嬌激怒:“看來沒早點毒死你是我的一個錯誤,廢話少說,我正想找人發洩一下火氣!來啊!”
“正合我意!”白水‘咯嚓’将手中鼠人的脖子捏斷,朝朱夢嬌大力擲去,同時自己也向她沖去。
朱夢嬌躍起,甩出一根吊絲向建築群蕩去,在空中用手槍朝白水射擊。
白水也跟着一躍而起,張開蝠翼用飄忽不定的飛行軌迹向她追去,同時手中的石子不斷彈出,幹擾她射擊。
兩人一開始就打得十分激烈,不一會就在追追跑跑中遠去。
鼠人們隻見蜘蛛女在高樓大廈間悠來蕩去,時隐時現,同時槍聲不斷。而白水則一直飄忽不定地追在她身後,似乎蜘蛛女打出那麽多的子彈一點作用都沒有。
然而鼠人們非常清楚,蜘蛛女的槍法是非常準的。這次進攻糧庫的五十五個鼠人裏,至少有二十個是死在她的槍口下。
這兩個人太強悍了!
衛延剛旁邊的一個鼠人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問道:“老大,現在我們怎麽辦?要不要躲起來?”
衛延剛望着遠處交戰的兩人咬牙切齒,神色不定:“爲什麽,爲什麽同樣是變異,他們可以這麽強!”
他的手下小心道:“老大,我覺得我們的變異不是不強,而是用錯了方向。”
“什麽意思?”
“我覺得我們的正面戰鬥能力比較差,但我們偷東西、打洞、逃跑、尋找食物,特别是生孩子的能力特别強,我覺得我們應該朝那些方向努力!而不是拿着槍在這裏和那兩個怪物pk。”
“怎麽從你嘴裏說出來的都不是什麽好詞呢?”衛延剛疲倦地閉眼歎氣,猛又睜開,兩眼放出野心勃勃的光芒:“我們鼠人是可以稱霸中國,統治整個世界的存在,怎麽會是像你說的那種見不得光的角色?!”
他的手下吓了一跳:“老大,你沒發燒吧?”
“哼,目光短淺的家夥!”衛延剛豪情萬丈道:“隻要我們有兩百個鼠人爲基數,得到萍市的糧食,再加上三年的時間,我們就能生産出五萬數量的後代,我們有人的智慧,老鼠的生存繁殖能力,再加上人類的槍枝武器防彈衣。你想想,五萬鼠人組成的軍隊是什麽樣子,人山人海,所向無敵!到時候這兩個人再強悍又有什麽用?有了五萬軍隊,彈手間我就能叫他們灰飛煙滅!”
衛延剛的手下聽得目瞪口呆。
“高,實在是高。老大就是老大,比我們看問題要有遠見多了。聽您這麽一說,我真是熱血沸騰啊!”
“所以你們千萬别妄自菲薄,隻要給我們時間,我們就能給所有看不起我們的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衛延剛的一番話,讓他的手下興奮無比,而同樣聽到這些話的人質卻是臉色蒼白。望向他們的眼光也由憤怒和鄙視轉爲恐懼和驚駭。
在一橦大樓的後面,白水和蜘蛛女的戰鬥還在繼續,不過白水放慢了速度,一邊道:“朱夢嬌,從現在起,你朝人質和鼠人多的地方跑。”
朱夢嬌一邊用槍瞄着他,一邊斥道:“我爲什麽要聽你的!”
白水哼了一聲,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我會暫時和你配合救下人質,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沒說。”
“鬼才信你!”朱夢嬌嘴裏這樣說着,但人已經向人質方向退了。
兩人且戰且退,不一會就繞了個大圈回到糧庫,鼠人們一副旁觀看好戲的模樣,誰也沒看出打得火熱的兩人早已經暗中達成協議。
朱夢嬌在鼠人前面一落即走,而白水射向她的一大片石彈全部打在她身後的鼠人身上,将他們打翻一片,慘叫四起。
因爲白水有超聲波透視,所以即使有朱夢嬌擋着,他也能瞄準鼠人發射,而不會傷到人質,至于朱夢嬌會不會中彈,這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内了。
就這樣,朱夢嬌在鼠人中跳來跳去,緊跟着她的石彈雨打翻一片又一片的鼠人。
鼠人們傻了眼:這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反應快的趕緊放開人質自個逃了。反應慢的朱夢嬌就會從他面前經過,然被白水的石彈打倒在地。
衛延剛開始的時候也有點傻眼,但看到場面上一個人質都沒有打到頓時反應過來,他大喊道:“他們是一夥的,抓住人質!”
話剛喊完,他就聽到背後有風聲,他猛回頭,看到的是朱夢嬌冰冷的眼神和黑洞洞的槍口。
“不……”他下意識地用手去擋。
“呯!”
衛延剛帶着不甘的眼神,重重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見鼠人已經失控,白水和朱夢嬌便不再作戲,兩人各施手段殺向他們。
“逃啊!”群鼠頓時崩潰,這兩人中的一個他們都對付不了,何況兩人同時殺來。鼠人們紛紛散開,各自逃命。
白水和朱夢嬌追殺了一陣,将他們徹底趕離了這片區域。
回來後,朱夢嬌一掃戰場就發現了異常:“咦?衛延剛的屍體呢?”
旁邊有人道:“他是裝死的,你們追出去的時候他就逃了,不隻是他,還有幾個鼠人都是裝死的,吓了我們一大跳!”
朱夢嬌咬牙道:“該死的,可恨當時沒多打一槍!”
白水催動真菌修複傷口,身上的子彈丁丁當當往地上掉。聽了朱夢嬌的話不禁諷刺道:“真是可笑,我這個來幫你的人被你打了幾十槍,而那個來害你的人卻多發一顆子彈都舍不得,是不是你對他還舊情難忘啊!”
“閉嘴!”朱夢嬌瞪着他道:“别以爲你幫了我我就會感謝你!我可沒求你幫我!”
“瞧瞧你這忘恩負義的樣子!”白水反笑道:“你千萬别感謝我,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完呢!”
“你想怎麽樣?!”
“嘿嘿,我們還得打一場,直到分出勝負爲止。”白水重新将白色真菌覆滿全身,眼光灼灼地盯着朱夢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