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都是熟人,所以白水開玩笑也沒有什麽顧忌。
大夥聽了他的話,神色輕松下來,馬上就有人不滿了,徐民和易風上前扭住他:“王白水,你說什麽,你說我們是豬!!?”
白水連忙笑道:“各位好漢,饒小的一命吧,我有個重要情報要交待。”
伍炎和易鐵軍眼睛一亮,抓住白水道:“什麽好處,快點說,坦白從寬!”
白水道:“各位大爺。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有很多槍。而且到達那裏也不是很困難!”
聽到他的話幾個人都來勁了,異口同聲道:“哪裏?”
白水道:“火車站。有很多全副武裝的士兵死在那裏,所以那裏很多槍。”
徐民道:“那裏不是有很多喪屍嗎?再說去火車站我們不也得經過市區?”
大夥惡狠狠地看着白水。
白水連忙道:“不用經過市區,我們走鐵路,鐵路是封閉式的,這條線上肯定沒有多少喪屍。”
易滄海:“這個主意不錯,很有執行性。”
王康道:“可是,火車站既然有那麽多的喪屍,那我們怎麽才能從它們中間把槍拿出來呢?”
“這個,我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想法,你們跟我來!”說着,白水用優美的姿勢跳上另一個房頂:“快來啊!”
徐民無奈地道:“上吧!”說完,他一個助跑,跳起,以非常難看的姿勢扒攀到天溝,然後兩腿空邁了幾下,勾上天溝,爬了上去。
白水一跳十米多高,而他們現在隻能跳個兩三米高,自然無法像白水一樣在樓頂上縱躍自如,都隻能像徐民一樣,以難看的動作爬了上去。
等他們爬上這個三樓,白水已經在另一個四樓頂上等他們了。
“可惡,跳得高了不起啊!”伍炎在羨慕妒忌恨中,無奈地随着衆人再一次姿勢難看地爬上四樓頂。
這時候,白水已經在另一棟四層樓頂上等他們了。而兩棟樓之間相隔有五米。
伍炎站在邊緣一看樓下,就覺得有些發暈,雙腳發抖:天,這麽高,搞不好會摔死的!他大叫道:“王白水,這麽遠的距離,我們跳不過去啊!”
白水笑道:“你們變異之後,起碼能跳四米遠,如果沖一下再跳,起碼也能跳個六米,絕對可以跳過來的。要知道,我們去的可是城區,在房頂上跳來跳去是必備的技能,如果這點距離都跳不過來,那我們還去什麽城區,直接打倒回府好了!”
易豐估了估距離,覺得應該問題不大,他在平地練習的時候七米遠都跳過,隻不過現在是從兩座高樓跳過去,這個高度太吓人了。他出聲道:“你們先讓一讓,我先試試。”
見大夥讓開了一條路,他退了幾十步,然後開始跑起來,一步跨在水泥欄杆上,使勁一跳……有驚無險地跳了過去,還綽綽有餘。他回頭笑道:“過來吧,膽子大一點,并不難。”
徐民、王康、張石磊、丁鑫、朱明、易滄海一個接一個,都跳過去了。
易鐵軍和伍炎你看我我看你。
易鐵軍:“你先過去。”
伍炎:“你先!”
易鐵軍:“别客氣,你先。”
那邊的人不而煩了:“你們倆個怎麽回事,我們都過來了,你們還磨蹭什麽?”
易鐵軍知道遲早要過去,隻好深吸了兩口氣,開始助跑,跨上欄杆時,他大吼一聲用力跳起,他在空中拼命地邁腿,生怕跨不過去,結果落地時重心不穩,栽了個狗吃屎,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就隻有伍炎一個人了,别人都過去了,就隻他不敢過去的話,那也太丢臉了。他隻好強忍着心中的恐懼,開始退步,退到最遠的距離後,他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跑了起來,跨步,跳起!
完了!伍炎不知怎麽回事,在欄杆上起跳時腿軟了一下,沒有用上勁,他絕望地大叫,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朝對面大樓的牆上撞去。
死定了!他狠狠地撞在牆上,頓時一暈,接着身體向下落去。
時間一下子變慢,他想到了變成喪屍的父母和哥哥,想到了自己曾經單相思的那個女孩,真是不甘心啊,二十五歲了,自己還是個處男啊,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向她表白的……
這時一雙強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隻聽見白水罵道:“我靠,你的手亂動什麽,害得我差點沒抓住!”
隻見白水一手抓天溝,一抓着他胸口的衣服。
伍炎擡起涕淚縱橫的臉:“我不想死!”
白水見他居然像小孩子一樣哭鼻子了,心一軟就沒有再罵,隻道:“不想死就上去吧!”說完用柔勁将他扔上了樓,然後自己也翻了上去。
他剛站穩,伍炎就一把抱着他哭了起來。
白水失笑道:“你是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你看看張石磊和王康,他們比你小四五歲,表現比你好多了。”
這次易鐵軍出奇沒有笑話他,反而拍着胸脯受驚吓的樣子道:“剛剛真是太驚險了,我還以爲伍炎完蛋了!”
其他的人也沒有笑話伍炎,都過來拍拍伍炎的肩膀,以示安慰。
“好了,大家都是好兄弟,這次的事不會有人笑話你,别哭了。我又不是女人,你别老抱着我啊!”
伍炎這才松開白水,他胡亂抹了把眼淚,還有些哽咽道:“剛剛差點死了,我這不是害怕嗎?這是一個人的正常反應。這次的事可是說好了,都不能說出去。要不然我找不到女朋友,我就找誰的麻煩。”說他最後,他自己紅着眼笑出聲來。
易鐵軍道:“又哭又笑,黃狗撒尿!”
伍炎去追打他,衆人失笑。
白水帶着他們又過了幾個屋頂,來到一個一層的平頂屋上:“伍炎和易鐵軍在屋頂放風,我們下去拿東西。”
他跳了下去,走進這個四海漁具店。
衆人跟了進來,王康奇怪地問道:“細哥哥,我們來這裏幹嘛,去釣魚?”
白水嘿嘿笑道:“不是釣魚,是釣槍!”
“釣槍?”
“是啊,到了火車站,我們不可能鑽到喪屍堆裏面去拿槍吧,隻能是站在屋頂上用魚竿去釣了。”
他選了根長釣竿,用釣袋背在背上,又拿了好幾捆粗絲線和數盒大魚鈎。弄完了自己的,他又給伍炎和易鐵軍選了兩根,想了想,又在店裏拿了兩捆手指粗的繩子,這才收手。見大家都拿好了,就帶着大家出去了。
接下來的路程很順利,路上零星幾個喪屍被他們輕易打發了,上了高鐵線後,果然沒有喪屍,白水用沙子打發了兩撥蒼蠅和馬蜂,安全地到達了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