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動,
他的身形消失不見。
“不見了?!“
“是雷動。”
“要追嗎?”
“怎麽追?”
就這樣,王淩一步便從那些一隻盯着他的人眼前消失。
“告訴上面那些人吧。”
“是。”
王淩提着久鑄,一路北上,直奔自己的家鄉,那裏他層級唯一的牽挂已經仙去,連一抔黃土都不剩,那裏他曾經的家鄉已經化爲焦土,但是他還是想要回去看看。
因爲手中的兵刃太過明顯,所以他沒有走公路,而是沿着直線距離,一路北上,專走不尋常的道路。
“跟丢了。”
“是。”
“你們這多人,還是感知系的能力者,居然跟丢了。”
“他的動作太快,那可是雷動。”
“我知道,那就廣撒網,總能捕捉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是。”
......
冬天,越是北上氣溫便越低,已經趕了千裏路程的王淩倒不是覺得冷,但是肚子卻有些餓了。
“得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這裏已經不是蟲災區,人們的生活受蟲災的影響不大,還算是甯靜、祥和。
吃的,
王淩發現另外一個問題,他身上居然沒帶錢。
“難不成要吃霸王餐?”
王淩看着不遠處的那個飯館,羊頭湯,遠遠的聞着就讓人食欲大開。
“先去看看。”
将手中的久鑄向堅硬的地面一按,整根鐵棍直接沒入了地下,畢竟帶着這樣一根鐵棍實在是太過顯眼,明顯的告訴那些關注他的人。來啊,來啊,我就在這裏。
羊肉館并不大,進門就能看到一口大鍋,翻滾着乳白色的燙花,一看就是老湯。
“老闆。切二斤羊肉。’
“好嘞,您稍等。“
哒哒哒,快速的肌肉,然後放入兩個大碗之中,再舀上乳白色的老湯,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少年端了上來。
“謝謝。”王淩接過大碗,将大餅泡上之後,也不顧熱,直接開吃起來。
“小心燙。”少年在一旁輕聲善意提醒道。
“沒事。謝謝。”王淩回頭望了一眼那個少年道,心中便越發覺得不好意思。
“待會怎麽說呢?”
“你的臉怎麽了?“細看之下,王淩發現這個少年的一側的臉龐有些紅腫。
“沒,沒事。”
嘎吱,這個時候,羊肉館的門開了,一個長得如同大馬猴一般的男子走了進來,眼神陰沉。一看到那個男子,少年的身不自己的顫抖了來。顯得極爲害怕。
“上肉。”
“林師傅來了,小令,去拿餅。”切肉的師父從案闆後走了出來,手裏端着一大碗的湯,腿一走一瘸。
“您的餅。”
這姓林的男子喝了一口湯。
噗,仰頭直接吐在了瘸腿的漢子身上。
“這麽燙。讓我怎麽喝。”
擡手就是一巴掌,将那男子打倒在地上。
隻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出來這是在找事。
“我馬上給您換。”
“換什麽,你媳婦呢?”
“她回娘家了還沒回來。”
“尼瑪的,耍我。”姓林的男子擡手還要打。卻被王淩一把死死地抓住。
“你是什麽人?!”男子等着眼睛望着王淩,“不想死的話就滾到一邊......”
咔嚓,一聲脆響。
啊,一聲慘叫。
王淩稍微一用力,将他的腕骨捏了個粉碎。然後拿起桌上一塊抹布,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裏,回頭望着目瞪口呆的父子二人。
“怎麽回事?”
“他,他欺負我們。”扶着父親的少年悲憤道。
“他看上我媳婦,老來找事,還把我的腿打瘸了。”中年漢子無奈道,
“沒報警嗎?”
“他是異變者,和警局裏的人有關系。”
“光天化日吃霸王餐,欺淩弱小,還想強搶民女,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王淩氣憤異常,擡手就是一耳光,将那姓林的男子抽的轉了三圈。
啪,啪,啪。
王淩接連三耳光直接将這個男子抽到了門口,那個少年見狀麻利的将門打開,王淩一耳光将他抽飛了出去十幾米遠,重重的摔在地上,也不管那個人死活,轉身回到了店裏。
“我這樣不會給你們惹麻煩吧?”
“沒事,我這買賣也不幹了,所行回鄉下去。”
“嗯,也好。”王淩說完話,直接走到外面,提起那個姓林的男子,猛地扔了出去,他在半空之中飛行了數百米之外,撞在一堵牆壁之上,噗,整個人如同一灘泥巴糊在牆上一般,變爲一灘血肉。
“那個,我沒帶錢。、”王淩做完這一切之後回到了羊肉館中撓着頭,不好意思的對那中年男子道。
“沒事,您盡管吃,我請。”
“好。”王淩就坐在那裏低頭吃羊肉。
“你們要走就快點走,完了就有麻煩了。”
“哎。”
王淩快速的填飽肚子,然後在一旁看着那對父子收拾東西,嗚,有警車從遠方開了過來,顯然是有人發現了那突然摔死在牆上的男子。
“這是什麽情況?”
看着挂在牆壁上那灘血肉模糊,甚是恐怖的場景,接到報案的民警們直接愣了。
得了,問問報案的。
當他們問了問報案的人之後,更是震驚無比,那個人說這個人是突然飛來的,然後撞在了這牆壁之上,接着便摔成了肉泥,顯然沖擊的速度極大,甚至連那堅硬的牆體都撞出了蛛網一般的裂痕。
“隊長,你說會不會是他飛的太快,被風沙眯了眼睛,沒看到這有棟樓,自己撞死了?”一個民警道。
“難爲你了,這麽扯淡的理由都能想得出來。”
“先确認他的身份,看看他帶沒帶身份證。”
聽到吩咐之後,民警強忍着惡心,通過消防梯爬了上去,真從他那已經和血肉混爲一體的衣衫之中掏出了個錢包,然後确認了那個人的十分。
“林豪,這不是副局長大人的小舅子,怎麽死者來了。”
“這樣人渣、敗類,居然死的這麽新奇,誰幹的這種好事啊?”
那隊長仿佛看白癡一樣看着自己身旁這個滿嘴跑火車的警員。
“那啥,隊長,聽說這個敗類不是家夥是個異變者,他不會飛吧?”
“不會,不過我們我們有的忙了,這個家夥死的可真是時候啊!”
另一邊,王淩蹲在路旁,隻等着羊肉館的父子鎖門離開,又等了一會,除了幾個閑人之外,也麽沒見到什麽人來,然後也就放心了,走到一旁,伸手一探,然後從地下将就久鑄抽了出來,抗在肩上,繼續趕路。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當王淩離開半個小時之後,一個瘦老頭來到了他站過的地方,呆了片刻,談後朝着遠處那方牆壁望了望,依稀能夠看到了一個紅點,那是那攤摔爛的血肉留下的痕迹。
“看那力道,應該是在這裏了。”
“什麽人,有這般力道。”一陣風起,一個人從風沙之中走了出來。
“就在不到一天前,臨安發生了兩場大戰,惡虎死,飛龍傷,聽說那個人就是力量霸道無邊,而後那個人消失不見。”
“你說他來這裏了?!”瘦削的男子震驚道。
“或許隻是路過吧。”
“那我們的行動?”
“先停一停。”
“好。”
一陣風,兩個人消失不見。
又過了不到半日的功夫,在天色将黑的額時候,王淩到達了蒙山,自己的故鄉,隻是這裏因爲出現了蟲子已經被戒嚴了,不少的戰士守在這裏。
街道上時不時的有軍車來往,或是武器運載,或是全副武裝的戰士,氣氛有些緊張。
王淩避開了那些巡邏的戰士,直接來到了自己曾經的故鄉,隻是這裏已經變爲前線災區,一片的焦土上時不時的有槍炮之聲,火光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