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一道人影竄起。
嘩啦,被破壞掉的玻璃這一次連窗框都直接毀掉了。
王淩透過窗戶沖入了建築之中,然後看到一個隻是六七歲的孩童,因爲突然出現的意外吓得整個人都愣在那裏,同時還有竄起在半空之中,距離他的身體不過半米的噬心蟲。
眼看着那蟲子就要落在孩子身上卻被一隻手攔住。
王淩閃電一般的伸出右手,捏住了那隻噬心蟲,拇指和食指将它死死地捏住。
吱吱,被捏住的噬心蟲立即開始扭動身軀,并且分泌可怕的足以腐蝕掉鋼鐵的粘液。
媽媽!回過神來的孩子發出了喊聲,轉頭就跑,還未跑出門口,就看到一個穿着睡衣,頭發爲微亂,連拖鞋都未來得及穿的女子沖了進來,看到又陌生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家中之後,她立即一把将孩子護在自己的身後。
“你,你是誰?!”一時間,這女子有些慌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陌生人,不用怕,我是追着它來的。”王淩擡起手笑着示意道。
這個時候,那女子方才發現眼前的這個陌生人的手中還握着一條小蛇。
其時,噬心蟲已經分泌出了那可怕的粘液,并開始腐蝕王淩的右手手掌,隻是他的右手依然非凡,短時間之内居然連一層薄薄的表面皮膚都未腐蝕透。
吧嗒,一滴粘液滴在地面之上,子啦,立時有煙氣升起,陶瓷磚鋪裝的地面上立時出現了一個孔洞。
死,
王淩右手微微用力,然後便聽噗的一聲,噬心蟲頭被捏爆,身體三分之二被捏碎。
打擾了!
說完這三個字之後,王淩閃身從那窗戶躍了出去。
嗯?
那女子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發現闖入自己家中的男子居然消失不見。
“媽媽,我好怕。”身後傳來孩子的哭聲。
“不怕,不怕。”女子将自己的孩子摟在懷裏,然後拿起電話撥了一個号碼。
“你在外面巡邏,家裏都進來人了,馬上給我滾回來!”
不到十分鍾的功夫,一輛警車,一輛軍車呼嘯而來,分别從車上下來了兩撥七八個人沖進了女子所在的建築之中。
“豆豆,媳婦。”最先沖進房間的是一個将近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隻見他滿臉的焦急。
“爸爸。”孩子一生稚嫩的呼喊,然後撲進了男子的懷抱之中。
“沒事,豆豆不怕,爸爸回來了。”中年男子一把将孩子緊緊地摟在懷裏,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發現自己的孩子和妻子都沒有事之中這才松了口氣。
“到底怎麽回事,誰進來了?!”
女子生氣的闆着臉将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丈夫。
一個人跳進來抓蛇?!
聽完妻子的描述之中,身爲警察的丈夫直接愣了。
“蛇,什麽樣的蛇?”倒是随着警察一同前來的一位少校軍官聽後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緊跟着問道。
“一條細蛇,渾身青黑,長大概三四十公分,對了它還分泌一種粘液,将地闆都滴穿了。”
“在哪?”軍官聽後急忙問道。
“就是這。”女子帶着丈夫和他的軍官朋友來到剛剛陌生者闖入的地方,地上還有破碎的玻璃碎片,陶瓷地闆磚上能夠清楚的看到一個指頭肚一般大小的坑洞,表面呈青黑色,坑窪不平。
這是!?
随行而來的軍官低頭仔細的查看了一番之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噬心蟲!
“什麽?”一旁的警官一愣。
“一種十分可怕的蟲子,形狀就像普通的細蛇,能夠分泌一種強腐蝕性的粘液,習慣鑽入獵物的身體之中,吞噬心髒,十分可怕,那蟲子呢?”
“被那個闖入者拿走了。”通過軍官的描述,這時候女子方才意識到情況的可怕。
“拿走了,怎麽拿的?”軍官被這樣的回答弄愣了。
“用手啊,好像直接被他捏死了。”
“什麽,不可能!”軍官直接道。
用手捏死噬心蟲,那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要知道噬心蟲所分泌的強酸性的粘液足以将一雙純鐵打造的手臂腐蝕一盡。
“他手上戴什麽特殊的東西了嗎?”
“沒有。”
“那就應該不是噬心蟲,可是看着腐蝕痕迹的确是很像啊?”一時間,這軍官也不好判斷。
“的确是那位叔叔用手拿住的。”這個時候,一隻沒說話的孩子突然開口了。
“噢,豆豆能跟叔叔仔細說說嘛?”軍官蹲下來輕輕地摸了摸孩子的頭道。
“嗯,當時我就站在這裏,聽到玻璃碎了,然後就看到陌生的叔叔站在這,手裏拿住一條蛇,很可怕。”
“等等,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聽了孩子的話,那軍官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然後沖着門外喊了一聲,“小李,把那本冊子拿過來。”
“是。”一個戰士帶着一本小冊子快步走了進來,然後遞給了軍官,軍官快速的反了數頁,然後停住,舉起冊子,指着上面所顯示的畫面。
“是這種蟲子嗎?”隻見畫面上是一隻如同細蛇一般的蟲子,隻是口器之中布滿了鋒利的牙齒。
“沒錯,就是這種蟲子。”女子十分肯定道。
那就錯不了了,不過,能用手捏爆噬心蟲,這種事情聽都沒聽說過,等等,軍官似乎想到了什麽。
“老徐,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躲在家陪陪老婆和孩子。”起身跟身旁的好友說了一聲之後就急匆匆的帶隊離開了。
“回總部。”除了建築之後,軍官對車上的司機道。
夜色之中,汽車在空蕩蕩的街道之中疾馳向院方。一道人影朝着與之相反的方向離去。
“怎麽可能,一個人,怎麽可能擁有那樣的能量?“
“頭,你說什麽?”
“沒什麽,先回總部再說。”這位帶隊的軍官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