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過是特别的部隊,我們并不知道番号。”
“幾個人,是男是女?”
“三個人,其中兩個人傷的不輕,他們都被直接送到了最近的戰地醫院之中。”
“能不能給我找輛車。”王淩指了指自己的左臂道。
“好的,請稍等。”說完之後,這位年輕的戰士就一陣小跑離開。
片刻之後,一輛救護車急沖沖的開了過來,剛剛停下,接着便有兩個醫護人員從車上跳了下來。
“誰受傷了?”
“我。”王淩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左臂。
“這是,酸霧蟲的酸霧侵蝕。”其中一個醫護兵看了一眼,接着眉頭一挑吃驚道。
“是。”
“上車。”知道這種毒霧可怕的醫護人員說了一句話之後即急沖沖的先上了車,他要去車上找一些能夠臨時遏制傷口的特殊藥劑,随後王淩也跟着上了車。
“我先給你噴上一些特效藥,可能有些疼,你忍着點。”王淩一上車,那早先一步上車的醫護人員便那這一瓶特殊的藥劑對王淩道。
“好,謝謝。”
呲,藥劑呈霧狀噴射出來,落在依舊感覺滾燙的胳膊上,立時間感覺到了一陣清涼。
“感覺怎麽樣,忍不住的話就喊出來吧。“那醫護兵一邊爲王淩噴藥,一邊道。
“沒事,感覺好多了。”王淩微微一笑道。
“嗯?!”那醫護兵聞言一愣,擡起頭,看着王淩一臉的淡然,從那面部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痛苦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做作。
怎麽可能?!
被酸霧蟲那可怕的酸霧腐蝕之後,細胞組織受到了近乎毀滅性的的灼燒,這種痛苦等級那是相當的高,就算是身體素質遠超過普通戰士的“獵殺者”也無法忍受,可眼前的這個戰士的反應卻是超出了他的認知,看着傷口的迹象明明是剛剛被酸霧腐蝕過,可是從他的表情上卻是看不出來任何痛苦的表情。
這是怎麽回事?
如果他知道剛剛王淩經曆過了怎樣一番的煉獄式的痛苦洗禮,他就會明白原有,和那内外雙重的痛苦相比,現在這種痛苦,就好似洪水過後的細流一般,根本算不了什麽!
“真的好多了,謝謝。”看到眼前的醫護兵那一臉見鬼一般的震驚神情,王淩有重複了一邊。
“啊,好!”
在仔細的爲王淩噴上了特殊的治療藥劑之後,他有使用特殊的包裹物質将他受傷的左臂包紮了起來。
“這隻是暫時的處理,等會到了醫院之中,你還要接受進一步的治療。”
“好。”
戰地急救車趕的很快,很急,但是最近的醫院距離前線還是有一定的距離,所以他們在行駛了将近四十多分鍾之後方才趕到,當他們趕到這裏的時候,醫院裏面已經是人滿爲患,到處是傷員,到處是來往緊張的醫護人員,到處是哀嚎聲。
“怎麽回事?”王淩見狀眉頭一皺。
“一個團在向永康開進的路上遭到了蟲子的伏擊,損失慘重。”
“伏擊,蟲子不是已經向着南和方向收縮了嗎?”
“是留下來的蟲子,裏面還有一隻B級的射線蟲。”
B級,又是B級?!
“請跟我來。”随行的醫護人員輕聲對王淩道,他是“獵殺者”,身份特殊,享有優先治療權。
“先讓那些受傷嚴重的戰士接受治療吧。”王淩直言道,其實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感覺到自己受傷的左臂正在迅速的恢複,就算是不在醫院接受進一步的治療,相比很快也能夠恢複如初,這就好比自己當初左手受到噬心蟲分泌的可怕的粘液腐蝕一般。
“這?那好,請您稍等。”說完話,那醫護兵就到一旁幫忙,戰地醫院之中的醫護人員十分的緊缺,而這一波受傷的人員數量衆多,有限的醫療人員根本就忙不過來。
眼看着眼前一片忙亂,王淩轉身朝外走去。
在臨時醫院的外面,還有尚未離開的戰士,他們或靠在牆上休息,或聚在一起交談。
“哎,這些蟲子什麽時候能夠殺完啊,每天不斷的死人,說不定明天就回輪到我們了!“
“早呢,聽說不隻是這裏,江幹、久陰,甚至是連蒙山都出現了這種奇怪而可怕的蟲子!”
蒙山?!
原本正準備離開的王淩在聽到這兩個字之後突然間停住了步伐,這兩個字對他而言擁有非凡的意義,那裏是他的故鄉,是他的根,那裏有他唯一的親人,内心最爲在意的牽挂。
“你剛才說什麽?!”隻是一步,橫跨了四五米的距離,王淩瞬間來到了兩個正在低聲談話的士兵的身前,把他們兩個人吓了一跳。
“什麽?”兩個戰士一愣,被王淩此時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震懾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哪有蟲子,蒙山?”
“對,我,我也隻是聽說。”那戰士一時間說話有些磕巴。、
“哪裏的蒙山?”王淩接着問道。
“北方,書城。”
什麽?!
聽聞這個消息之後,王淩内心震驚無比,沒有繼續多問,轉身就走。
他要去确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因爲這兩個戰士也有可能是道聽途說而已。他的目标是最近的指揮中心,團部或者是師部,十分巧合的是,鋼七團的團部恰巧就在附近。
團部負責執勤的戰士隻是稍加過問之後便迅速的小跑進去報告,片刻之後,鋼七團的團長,那個曾經健壯的的漢子隻是幾日不見,似乎瘦了一圈。
“你怎麽來了?!”看到王淩之後,尤其是他那渾身衣衫褴褛,左手上還包紮着紗布,一看就是激戰過後剛剛下戰場的樣子,而且這裏距離剛剛四大衛隊戰鬥過的禁區距離并不是很遠,他自然能夠聽到那精确空中打擊爆炸的時候所發出的那驚天動地的響聲。
“有事要麻煩你。”王淩直言道。
“進來說。”兩個人進了鋼七團的團部,苑團長親自爲王淩沏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