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好巧啊!”
下午,一屋子的人被帶到了室外的訓練場地上,接受軍事訓練的不隻是他們,還有另外的二十個人,這些人都是所謂的“異變者”。
站在他們面前的的教官是一個面色黝黑的瘦削男子,站在那裏筆直的如同一杆标槍。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中,将由我來帶領你們完成最基本的軍事訓練,從今天開始,你們将沒有名字,們胸前的号碼就是你們身份的象征,如果你們想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存活下來,就給我一絲不苟的完成接下來的訓練,聽到了沒有?”這位教官沖着這三十個人吼道。
“聽到了。”
“都是成年人了,搞什麽.”
稀稀拉拉,各式各樣回答。
“耳朵聾了,沒聽清楚我問的什麽,沒吃飽啊,話都說不清楚,給我圍着操場跑長二十圈。”
“啊?!”
“憑什麽?!”
“喊什麽,誰不服,給我站出來!”教官一聲吼,所有人都變成了啞巴,然後開始圍着操場跑圈。
二十圈,一萬米。
“你們都沒吃飯嗎,給我跑快點!”
就在這些人氣喘噓噓的圍着操場跑圈的時候,那位兇神惡煞的教官就跟在他們身後,凡是落後的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拳拳到肉,毫不手軟。
起初的幾圈這些人還能夠堅持,畢竟是身體發生了異變,普遍的各項素質超過了常人,但是一過了三千米可就沒有幾個人能夠堅持下來,要知道這些人大都是平常不怎麽運動的成年人,平時别說跑三千米,就是跑三百米都氣喘籲籲的,這要不是後面跟着個拳打腳踢的教官,這些人連這段都堅持不下來,一個個氣喘籲籲的。
“一群廢物!”
教官在後面除了拳打腳踢之外,還不停的用言語刺激着他們。
“真是不明白,你們是怎麽從災區逃出來的,一個個踩了狗屎了吧?”
“他瑪德我受夠了,你在後邊瞎嚷嚷什麽?!”
一個個頭将近一米九的大漢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攥着拳頭沖向跟在他們身後的教官,衆人見狀沒有一個上前阻攔,實際上他們都恨不得上前狠揍那教官一頓,如果是不是那個軍官随身帶着一把手槍的話。
哼,那教官冷哼了一聲,接着那壯漢就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他是怎麽出的手,如何發動的攻擊?隻有寥寥幾個人能夠看清楚。
好快!
“還有誰,要不然你們一塊上吧?”教官一雙眼睛仿佛狼一般盯着一群氣喘籲籲的大老爺們,望之就讓人覺得渾身發冷。
就是這一擊,将衆人心中那打擊報複的念頭都暫時性的打了下去,同時衆人也有些慶幸剛才自己沒跟着出手。
“給我跑,最後的三個人今天晚上沒有飯吃!”
一群氣喘籲籲地大老爺們嗷着繼續向前沖去。
呼,呼,王淩覺得肺部就像是着了火一樣燥熱,汗流浃背,雙腿灌鉛。他排在第三的位置,跑在他前面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整個隊伍之中最年輕的那個少年,看那些還有些稚嫩的臉龐,隻怕還隻是個學生,飛眉俏目,長得倒是十足酷哥一個,隻是眼神有些冷,跑在第二的是瘦削的年輕人,光頭,臉龐瘦削,如同一隻豹子,看他那樣子,還有餘力。
二十圈跑完之後,一個個累的就仿佛是死狗一般,或坐,或蹲,或趟,沒一個有正形。
“看看你們,都給我站起來,站軍姿,一個小時。”
教官一聲吼,接着就從向人群,凡是站的慢的,被逮着就是一頓踢。
于是,在夕陽的餘晖下,這三十個剛剛跑完了一萬米的“異變者”一個個站立在秋風中,身體筆挺如槍,誰稍有擺動,教官上去就是一拳。
“再動,誰再動,看我不踢死他!”
足足一個小時之後,這三十個人方才拖着疲憊的身軀,排着隊進食堂吃飯,跑步最後的三個人連同那個敢對教官出手的壯漢真的沒飯吃,不過倒是每人分了一碗粥,稀粥,裏面的米粒都數的清。
“這是怎麽回事?”王淩看着自己餐盤裏的醬牛肉,和自己同桌的幾個人的餐盤裏可沒有這個。
“這是對你們的獎勵,從今天開始,隻要是在今後的訓練之中進入前三名,餐餐有肉吃,最後三個,隻能喝粥!”教官的吼聲在餐廳之中響起。
“快點吃,吃晚飯還要上課!”
還有課?!衆人心中叫苦,卻沒有誰敢說出來,生怕再挨上一頓胖揍。
晚上的課程相對就要輕松一些,授課的内容主要是基本的軍訓知識,以及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們索要訓練的内容,當他們看到每天都有二十圈一萬米的這個訓練項目的時候,每個人的臉色那都是相當的精彩。
“我靠,不是吧!”
“會死人的!”
回到宿舍,這些人沾着床闆就倒下這一夜,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一樣,王淩也不例外,一番長跑和站軍姿讓他覺得自己的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王淩就聽到了一陣尖銳的哨子聲。
他先是一愣,然後急忙坐起身來,發現整個宿舍之中除了他之外就隻有一個人起身,就是那個昨天一萬米跑了第一的少年,此時他正在迅速的穿衣服。
“起來了,集合了!”
王淩在穿好衣服之後,不忘提醒下鋪的臧武陽。
“什麽,天還沒亮呢?”臧武陽揉了揉眼睛道。
“最後的三個人沒有飯吃!”睡眼朦胧的一衆人來到樓前的空地上卻發現黑臉教官早已經等在那裏。
于是,天還沒亮,一天的訓練又開始了。
“開什麽玩笑,這是軍訓嗎,特種兵也不帶這麽玩的吧?”
“就是,這分明不把我們當人看!”
高強度的基本軍事訓練讓這些根本沒有任何基礎的新兵蛋子們感到格外的疲憊,一天下來,一個個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