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年輕軍官指了指王淩冷冷道。
“對,就是他!”
“你,跟我走一趟!”軍官沖王陵道。
“爲什麽?”王淩已經明白事情的緣由,但他可不是那種任打不說理的主,既然能從蟲子堆裏逃了出來,又豈能對一個小小的少校低頭,更何況這是他認爲自己根本就沒有錯。
“你違反了營地暫定條例第一條,在營地之中鬥毆、傷人,我現在正式逮捕你!”軍官氣勢洶洶道。
“我是正當防衛。”王淩道。
“誰可以證明?”
王淩扭頭望了望李相東他們三個人,孫浩和高洪如同受驚的小家雀,早已經躲到一邊,生怕自己受牽連。隻有李相東微微笑了笑。
“這位軍官,我可以證明,這件事情是恐龍先動的手。”
“是嗎?”軍官回頭望着恐龍那幾個手下。
“你胡說,明明是他想搶大哥手裏的饅頭,先動手打得大哥,對不對?”一個染了一頭黃毛的混混沖身旁的幾個家夥使眼色道。
“對!”
“是他先動的手!”
“還有誰能爲你作證明?”
“沒了。”王淩十分幹脆道。
“好,來人!”軍官一聲沉呵,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從帳篷外面沖了進來。
“我要見你們團長。”王淩非常冷靜道,他知道此時不時沖動逞強的時候,如果自己在這裏對這個軍官或者兩個士兵動手的話,他們完全可以毫不猶豫的射殺自己而不用負任何責任,此時他隻能将希望寄托于那個任小晚的未婚夫離開前說的那句話,希望那句話能有點分量。
“團長很忙,恐怕沒有時間見你。”少校軍官冷冷的拒絕了王淩的請求。
“呦,這裏好熱鬧啊!”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帳篷外面傳來了一個男子粗犷的聲音,洪亮且底氣十足,接着便見一個鐵塔般的身影走進了帳篷,黝黑的臉龐,菱角分明,一雙虎目精光閃閃,赫然就是昨天晚上陪着陳中庭他們來這裏的營地指揮官楚團長。
“團長!”一見進來之人,少校和兩個戰士急忙行禮。
“怎麽了,肖參謀?”
“報告團長,這個人涉嫌在營地之中鬥毆傷人,違反了臨時條例,我正準備将他帶走!”肖參謀身體繃直如标槍一般用铿锵有力的聲音回答道。
“是你堂弟的事吧,我聽說了,才來了兩天,鬧得事倒是不少,你也該管管他了。”楚團長的聲音十分的平和,但是衆人卻發現肖參謀的額頭上不知爲何滲出了汗珠。
“是團長!”肖參謀那還聽不出這話裏的意思,立即敬禮道。
“都撤了。”
“是!”
随着楚團長的一聲令下,肖參謀和他帶來的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迅速的離開,不過幾分鍾的功夫,一場争端消弭于無形。
“謝謝楚團長。”王淩急忙上前感謝道。
“你會内家拳?”楚團長的這句話倒是讓王淩一下子蒙住,有些不知所措。
“不會。”王淩回過神來之後搖搖頭。
“一個二百多斤的壯漢被一拳打的内髒破裂、大出血,如果不是搶救及時就會死掉,這不是内家拳是什麽,而且這麽厲害的拳法絕對是是從名師,你師從何人?”
待楚團長說完這幾句話,王淩就意識道他錯把自己的神秘能力當成了傳說中的中華内家拳法,既然錯了,那幹脆就錯下去。
“無門無派,偶然的機會跟一個糟老頭子學了兩手。”王淩撒謊道,說完之後就有些後悔,自己根本就沒練過功夫,如果這個時候這個楚團長讓自己露兩手那麻煩可就大了。
“呵呵,有本事在身是好事,但是規矩還是要遵守,我的話你應該明白?”
“明白。”王淩十分配合的答道。
“很好。”
說完之後,楚團長便邁步離開。留下帳篷之中目瞪口呆的三個人,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楚團長會在這個時候特地趕來爲王淩解圍,知道此時他們也方才感受到昨天晚上來這裏的那個陳中庭的身份是何等的不簡單,隻是淡淡一句話就有如此大的作用!隻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楚團長之所以來這裏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爲他誤認爲王淩是一個精通内家拳的高手,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人才能保住一個算一個。
“王老弟果然是好運氣啊!”李相東歎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先前陳中庭在離開時留下的那句話這麽快就起了作用。
“是啊,是啊!”一旁的高洪和孫浩也随聲附和道,隻是神色有些尴尬。
“李先生,剛才多謝你仗義執言。”王淩笑着對李相東拱手道,雖然他并不太喜歡這個中年男子,但是卻必須恩怨分明,在剛才那種明顯不讨好的情況下他還是肯爲自己說話,不管出于何種緣由,這都算是幫自己一把。
“應該,應該。”李相東渾不以爲然的擺擺手,一旁的孫浩和高洪的神色更加尴尬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就在王淩躺在床闆上熟悉身體之中神秘力量的時候,他一拳将橫行營地的恐龍擊成重傷,恐龍的表兄弟試圖将他軍法處置,卻被趕來的營地指揮官呵斥回去的“傳奇”事迹就如同一陣狂風迅速的傳遍了本來就不大的營地。
“牛人啊!”
“可不是嗎?”
“我早就看恐龍那小子不順眼,要不是最近這幾頓沒吃飽,我早就揍他丫的!”
“你就吹吧,哪次你見了他不是繞着走!”
......
一時間,王淩的大名響徹營地。
“老弟,你現在可是個名人了。”出去一趟的孫浩回到帳篷之中沖着躺在床闆上手握鐵棒的王淩道。
“随他們說去吧。”王淩淡淡回應了一句,蟲子就在眼前,危機随時回來,居然還有閑情八卦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轟隆隆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天空之中傳來了陣陣悶雷聲,聽上去似乎是大雨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