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多長怪蟲入鐮刀一般的前肢瘋狂的飛舞,隻見血肉橫飛,鄧伯隻是叫了幾聲就沒了動靜,隻剩下身體在不停的抽搐着。
該死!
環顧四周,王淩沖到牆邊,拾起一根一米多長的鐵棍就沖了過去,運起全身的力氣對着正在不停啃食的怪蟲就是一棒橫掃,直接将它從鄧伯的身上砸飛了出去。
“鄧伯你.....”王淩俯下身去,想拉起鄧伯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隻見倒在地上的鄧伯雙眼正的很大,喉嚨幾乎被咬爛,腹部被破開,腸子内髒已經流了出來,鮮血在他的身下積了一灘,這個和藹的老人已經慘死離世,絕無救活的可能。
該死!王淩握緊了手中的鐵棍,憤怒的雙眼要噴出火來,扭頭望向那隻被自己一棍子打折了一隻翅膀的碩大怪蟲,已經站立起來,抖動了幾下翅膀,貼着地面沖着王淩撲來。
狹窄的街道上并沒有什麽可以躲藏的地方,隻有一根孤零零的電線杆就在王淩的身側,見一米多長的怪蟲夾着怪風撲來,布滿利齒的口器中還沾滿了血肉,心一橫,雙手緊握鐵棍,背靠電線杆,在它靠近的那一刻,王淩猛地閃到電線杆的後面,隻聽咚的一聲想,速度很快地蟲子一下子撞在了電線杆社,王淩回過頭來甩手就是一棍,隻聽咔嚓一聲脆響,怪蟲兩隻細長的步足被他一棍砸斷。
吱吱,怪蟲尖叫着,飛也飛不起來,跑也跑不了,如鐮刀一般的前肢飛舞着,切着王淩的面頰擦過,王淩急忙閃躲,同時伸手護住頭顱,隻覺得手掌傳來一隻劇痛,低頭一看,隻見掌心被切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深可見骨。
“瑪德!”已經憤怒無比的王淩狠勁一下子上來,忍着痛疼,冒着被切割的危險,舉起手中的鐵棍,一棍接一棍的砸向那隻怪蟲。
“我讓你吃人,我讓你砍我.....”片刻的功夫,長長的鐵棍一棍有一棍落在怪蟲的餓身體之上飛,發出砰砰的敲擊聲,迅速将它的甲殼破開,露出了裏面脆弱的軟體,陷入半瘋魔狀态的王淩直接無視近在咫尺如同利刀一般的蟲臂,不一會的功夫就将先前恐怖不可一世的怪蟲砸成了地上一堆爛泥。
“這回該死了吧?”拿着手中的鐵棍撥拉了一下蟲屍,生怕它在來個拼死反擊,在發現它的确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方才松了口氣。
“咦,這是什麽?”
就在俯身穿着粗氣的時候,王淩突然發現,從蟲子被砸爛的頭顱之中滑出一顆黃豆粒般的大小的奇特晶體,要不是因爲靠近燈光的照耀是它散發出詭異的淡紅色,王淩根本就不會發現它的存在。
出于好奇,王淩伸出手輕輕地将它撿了起來,拿在手中,還未細看,卻不想那晶體接觸到他手上的鮮血之後便立即融化,順着手掌中的傷口就滲進了他的身體之中。
“什麽情況?!”
王淩一下子慌了,使勁的甩手,試圖想要将顆神秘的晶體摔下來,可是那已經融化的晶體就仿佛黏在了他的手上,任他怎麽甩都甩不下來,隻是片刻的功夫那放佛融化了的軟糖一般的神秘物質就順着手掌上的傷口融入了身體之中,接着他便感覺到一股奇特的暖流順着手掌流過手臂,然後順着血液循環湧遍全身。
啊!
王侯捂着自己的胳膊,隻覺得裏面仿佛有一道火焰在亂竄,整條胳臂就像是被放在火焰上燒烤一般,灼痛無比,他整個人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渾身抽搐不知,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滾落,不知到過了多久,這種極其難以忍受的痛楚感覺方才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熱力,一時間,渾身的不舒适也削弱了很多。
“什麽東西進了自己的身體,看樣子不像是緻命性的物質,自己應該不會變成怪物吧?”感受着身體之中那漸漸消散的暖意,王淩心頭的恐懼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許多,再扭頭看看那已經永遠無法說話的鄧伯。
“死人爲大,還是先告訴他的家人吧,隻是不知道他們見到他的死狀會是什麽反應!”
走了沒幾步,王淩便走到了鄧伯的家門前,敲開門,告訴了鄧伯家人剛才發生的一切。
當他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瞬間呆住,接着便一起沖了出來,尤其是鄧伯的那個老伴,上了年紀的老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哭着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
地上,怪蟲還有鄧伯的屍體都還在,鄧伯一家人看到鄧伯的慘狀立時放聲痛哭,尤其是他的老伴,直接昏死了過去。
相識在年少,誓約攜手看夕陽,世事難料,一人先去,一人悲傷!
片刻之後,警燈閃爍,警笛呼嘯,警察趕到,看着地上的怪蟲屍體,一個個臉色難看,他們用了最短的時間封鎖了現場。至于王淩這個當事人,他們隻是象征性的走了個過場就催促他趕快離開,回家休息。
回到房間後,本身就疲憊異常,又經曆了恐怖的一天,王淩很快便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這是什麽地方啊?
看着眼前一片的血紅,連腳下的大地都被染成了紅色,踩上去甚至能擠出血來。
到處都是人類的屍骸,漫山遍野,一望無際。
那個巨大的如同山一樣的東西是什麽,還在不停的蠕動着,有什麽東西似乎正向着這邊飄了過來,是什麽?紅色的、綠色的、黑色的,雲彩嗎?
不,那是,蟲子!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蟲子正鋪天蓋地而來!
跑,快跑啊!王淩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跑不動了,似乎有什麽東西纏住而來自己的雙腿,低頭一看。
啊,隻見自己的腳下全是蟲子,一條條,如同蚯蚓一般,正不停的鑽進自己的身體,啃食血肉、骨骼、髒腑.......
不!